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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04-08 22:05:32| 人氣359|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壹.「斬」岳帶刀 - 二. 岳玉霖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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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您不是說爹是因為感染風寒而亡的嗎?!怎麼會…」

「唉。」岳夫人搖了搖頭,嘆氣道:「你爹是練武之人,當年正當青壯,怎會因一點風寒而倒下呢。十五年前,你父親出外訪友,在回程途中遇到一名刀客,那名刀客和你父親相談甚歡,於是你父親便邀請他前來莊內作客,一開始兩人談文弄武,好不愉快,但幾天後,此人突然不告而別!而更奇怪的是,你父親本己封刀退隱多年,但在那刀客走後不久,他突然又拿出九龍刀,勤練刀法。當時我覺得奇怪,曾問過你父親這件事,但你父親不肯講,後來我也就淡忘了。一年後,你父親突然接到了一封信,他看完信後,便匆忙地拿著九龍刀出門了,結果…」

「娘!結果怎麼了?」岳玉霖急問道,但只見岳夫人的眼眶泛紅,語氣哽咽的道:「他回來了,和他的九龍刀一起回來,但是…」想到岳文戌的死,岳夫人的眼淚還是忍不住掉了出來「他和他的刀,都變成了兩半。」

「娘!那,那個殺我父親的兇手是誰?是那個不告而別的刀客嗎?」

「我本來是不知道的,但是現在…」

岳夫人突然猶豫了起來,她似乎在考慮該不該說,但岳玉霖已經忍不住了,他急切的道:「娘,這件事您已經瞞我十四年了,難道您現在還要繼續瞞下去嗎?孩兒知道您擔心我,不想讓我去報仇,但不論如何,父仇不共戴天,您總該讓孩兒知道殺父仇人是誰吧!」

「這我明白,殺你父親的的確是那名刀客,但他……」

岳夫人再度猶豫了,雖然只是簡單的幾個字,但她還是說不出口。

「不如問我吧。」一個熟悉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岳玉霖向門口看去,只見一個身穿青衫,個子矮小的男子正緩步走入。

「義父!您知道兇手的名字嗎?!」

進來的人正是衛勤,他用一種奇特的語氣道:「恐怕也只有我才知道了,因為那名刀客是東瀛人。」

「東瀛人!義父,東瀛在那裏啊?」

「那是在大海的另一邊,是一個很遙遠的地方。那刀客的名字叫小柳明藏,九州肥後人,師承天野上原守,為天野明神流的高手,當年天野明神流內鬥,為了宗主之位而紛亂不休,他為了避免捲入這場風波,遂離開東瀛,前往中原,他在中原挑戰無數刀客,但沒有一個像樣的,於是他便將目標放在昔日的四方刀王身上。」

「義父,您對此人如此清楚,想必曾與他交過手,那他的武功厲害嗎?」

「他的武功的確很厲害,你現在絕對不是他的對手。」

「義父!」岳玉霖離開桌子,走到衛勤面前,「噗通」一聲跪下,道:「玉霖慚愧,先前說了些不得體的話,惹得義父生氣,實為不該。現在孩兒真心悔過,祈望義父寬恕,往後孩兒定當聽從義父教誨,致力於刀道,以報殺父之仇!」

「你真的想報殺父之仇?」

「是!懇請義父告知小柳明藏之行蹤,他日藝成,玉霖定要將此人碎屍萬段,以報家父在天之靈!」

衛勤聽完岳玉霖的話後,搖頭笑道:「難啊!難啊!你可知小柳明藏在中原的名字叫什麼嗎?」

「懇請義父明示。」

「衛勒。」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卻讓岳玉霖呆了好一會兒,他茫然地看向母親,希望能從岳夫人那找到一些答案,但從岳夫人的表情上,卻己證實了一切。

「我想你一定會覺得很奇怪,我即然是殺你父親的兇手,為什麼我還要收你作義子呢?跪著不好說話,我們坐著說吧。」

衛勤將岳玉霖扶起,然後找了個椅子坐下,而岳玉霖仍是一臉茫然,呆立在原地。

「你要站著聽嗎?也行。當年我初到中土時,對中原的刀術頗有興趣,但自從會過幾個自稱刀王,刀聖的人後,對中原刀術可說是失望的緊。後來聽人說,中原刀界曾有四方刀王,個個都是不世高手,於是我四下探訪,希望能找到他們來一較高下!找了一陣子後,方才知東刀王慕如恭及西刀王郭青己死,而北刀王戰天涯在和慕如恭決鬥後便消失了蹤跡,生死不明。四方刀王中只剩南刀王岳文戌還有消息,所以岳文戌便成了我的頭號目標。」

「所以你就殺了他!」岳玉霖怒道。看著岳玉霖的怒容,衛勤仍是一番清鬆自在的樣子,他微笑道:「比武論藝,生死本是各安天命,強者生,弱者亡,又有什麼不對呢?」

「可、可是…」岳玉霖有些疑惑,衛勒這麼說也不無道理,但他的話能相信嗎?再者殺父之仇,怎能用一句各安天命就打發呢?

「其實當年我和你父親的確很談的來,而後來我也將我的真實身份及目的告訴了他,但他亳不在意,這點我很敬佩他。後來我們兩人為了印證中原刀術及東瀛刀法的優劣,於是便約在後山的山神廟外比試刀法。」語畢,衛勤看了岳玉霖一眼,績道:「就是之前你躲藏的地方。」

「你既然敬佩我父親,又為何要殺他?」

「如果可以的話,我也不想,唉。」衛勤嘆了一口氣,道:「當年一戰,我們的刀法是不相上下,但你父親手握九龍刀,佔有兵器之利,最後以劈斷我的佩刀而得勝,因此我並不服氣,如若我有好刀在手的話,這一戰的結果恐怕就不同了。所以我和你父親約定,等我尋得好刀後,再做一次真正的比試。」

語畢,衛勤由腰間抽出一個長形物體,此物長約兩尺半,有如一柄短棒,棒身通體雪白,卻呈微彎狀,只見衛勤將此棒橫舉,一股刀氣透棒而出,使岳玉霖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

「此刀名為千月凝,是我天野明神流鎮派雙刀之一,為了與你父親公平一戰,我花了近一年的時間才盜出此刀,得到此刀後,我立刻趕回中原,要再與你父親一戰!但沒想到,你父親依約來戰,拿的卻不是九龍刀。」

「那我爹祠堂內的那一把刀是?」

「那只是仿製品而己,真正的九龍刀豈會如此不濟,說來可笑,你爹不想再佔我便宜,卻因此丟了性命,你說,他是不是個傻瓜呢?」

「你……」

「我隨意地一招唐竹,便將你父親劈成兩半,當時我還以為我的武功突飛猛進呢,可是等我看過你父親的刀後,才曉得你父親竟是如此愚蠢,一直到現在,我想到都還會笑呢。」

衛勤的臉上,浮現出一種似笑非笑的表情,看到他的表情,岳玉霖再也忍不住了,他抽出身上的短刀,一刀向衛勤刺去!

「想殺我嗎?」

只見衛勤冷然一笑,手中的千月凝一動,岳玉霖的胸口便中了一擊,這一擊並沒有傷到岳玉霖,因為刀並未出鞘,但岳玉霖仍然是退了好幾步才能穩住身形。

「夫人,你先休息一下吧。」

衛勤走向岳夫人,一下子便點了她的睡穴,她隨即倒臥在桌子上,岳玉霖見狀大驚,立即提刀再上,大叫道:「不淮動我娘!」

「喔,這是楚笑的月影刀法,刀似銀虹入夢影,可惜你這幾招只有三成功力。」

岳玉霖手中的刀幻化做數十條銀虹,撲向衛勤。但衛勤邊說邊退,卻沒有還手,而岳玉霖緊追在其後,不知不覺間,兩人己到了岳家莊的練武場。

「玉霖,看好這招!」

衛勤出招了!只見他邊退邊出招,刀招和退步溶合在一起,使得岳玉霖的每一招都有如自己去撞他的刀一樣,使得岳玉霖有些手足無措。

「中!」

衛勤刀勢一轉,岳玉霖閃躲不及,手臂中了一招,手上短刀亦跟著脫手飛出。

「可惜呀,換把刀再來吧。」

衛勤立於場中,一派輕鬆自然。岳玉霖見狀不禁怒火中燒,立即從一旁的兵器架上拿出一把鋼刀,再次向衛勤殺去。

「這次換成飛雁刀法,可惜你一直使不熟這套刀法,難以發揮其真正的威力。」

衛勤語畢,刀招一反守勢,快步進擊,手中的千月凝雖未出鞘,但所帶出的威力卻一點也沒有減少,兩相交鋒,岳玉霖的飛雁刀勢立刻潰散,刀又脫手。

「你跟我學了這麼多年,只有這點本事嗎?」

「哼!還沒完呢!」

岳玉霖再從兵器架上抽出一把厚刃刀,刀勢一改,變的又厚又沈,但刀招轉換之間卻又異常靈活,衛勤一見此刀招,臉上不禁露出讚許的神情,道:「好!這是顧樵隱的「庖丁解牛」刀法,你使得很不錯!」

面對衛勤讚美,岳玉霖可是一點也不高興,因為在他的刀招籠罩下,衛勤的身體連動也沒動,光靠手腕的變化,便將他的刀招一一擋下。

「我太自以為是了,我的刀法都是他所傳授的,我怎麼可能打得過他呢!」

岳玉霖愈想便愈心慌,刀招也漸趨紊亂,衛勤見狀,突然將手中的千月凝向岳玉霖處丟來。岳玉霖愣了一下,但隨即閃開,可是在另一方,一記直拳卻猛然出現,正中他的鼻樑,只見血光飛濺,岳玉霖一臉愕然的坐在地上,半餉說不出話來。

「這是…破釜沈舟!」

「你現在才看出來嗎?」

岳玉霖的鼻子仍然在流血,但他並不在意,他在意的是衛勤使用的刀法。

「退避三舍,逐鹿中原,還有固若金湯,再加上破釜沈舟,你用的是殺陣刀法!」

「沒錯!」衛勤用一種不屑的口氣道:「我用的是你父親揚威天下的殺陣刀法。」

岳玉霖的臉上浮現出悔恨,恐懼及憤怒的表情,但他也知道,不論什麼表情,都無法改變現在的情勢,他需要的是一個機會,一個能生存的機會。

「怎麼,不敢動手了嗎?我還有四招沒用呢?」

「這並不公平!」岳玉霖將手中的刀丟到一旁,怒道:「你要殺就殺,不要再污辱我和我父親!」

「污辱?我那有污辱你,我正在給你一個報仇的機會呀。」

「哼!少在那裡惺惺作態,論武功,論經驗,我都不是你的對手,你只是在玩弄我罷了。」

「如果你這樣子想,那你覺得我該怎麼做呢?」

岳玉霖不由自主地吞了一口口水,這是一個機會,他必需好好把握。

「只要給我五年,不,三年,只要給我三年的時間,我定能擊敗你,重振我父南刀王之聲威!」

「哼!」衛勤冷哼了一聲,並搖了搖頭,岳玉霖見狀,不禁握緊了拳頭,怒道:「你若怕了,那就沒什麼好說了,來吧!我雖然自付不是你的對手,但我必定死戰到底。」

「你急什麼,我只是覺得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三年,三年就想想打敗我嗎?還是你只是想脫延時間,好藉機逃走呢?」

岳玉霖聞言臉色大變,拾起地上的厚刃刀,刀招再出,只見刀勢兇猛,有如萬馬奔騰,正是殺陣刀法中的「萬夫莫敵」!

殺招臨頭,衛勤一改之前輕蔑的態度,將刀放至腰間,只見一道銀光飛起,在岳玉霖的驚訝中,半截刀身己落在地面上。

「這…這是什麼刀法?」

岳玉霖看著手中的斷刀,不禁呆了,他連刀是怎麼被砍斷的都不清楚,若那一刀是砍向自己,他能擋的住嗎?

「這一刀如何?」

「你到底想怎麼樣,你即然不殺我,也不放我,難道你還想再玩弄我嗎?」

「我沒有興趣玩弄你,我只是想給你岳家一個機會,讓你岳家敗的心服口服!」

衛勤直視著岳玉霖,以一種無畏的語氣道:「三年太短了,我給你一倍,六年的時間。等你二十歲的那一天,我會在這裏等你來挑戰,若是你沒來,我會殺了你母親,接收你岳家莊所有的產業,你明白了嗎!」

「你!你放過我娘,這是你我的事,沒必要將她也扯進來。」

「有沒有必要並不是由你決定,你只要記住,六年後你一定要回來,不然,後
果就由你自己承擔。」

岳玉霖並沒有再說什麼,因為他仔細一想,衛勤若要用他母親做人質的話,至少在六年內,他母親不會有任何危險,這樣子他也能全心致力於刀法上。

「若是我娘出了什麼事的話,我絕對饒不了你!」
岳玉霖說完,轉身便要離去,但衛勤卻又叫住了他。

「等一下!」

「怎麼,你想反悔嗎?」

「你別緊張,我只是想送你一句話罷了。」

「你要說什麼就說吧,我能不聽嗎。」

衛勤聞言,不禁笑道:「聽不聽的進去,由你。我只要你記得,不論是那一種刀法,最重要都只有一刀!」

「一刀?」

「最後一刀,不論你的刀招有多精妙,多複雜,最後都只是為了砍那最後一刀罷了,所以你以後練刀,要注意的不是刀招,而是如何砍出最後一刀。」

「你說完了嗎?」

「言盡於此。」

「好!那我也要你明白,我以後練刀,要練的是能殺你,敗你的刀法!不論要我練什麼刀法都無所謂,只要能打敗你!」

「很好,我拭目以待。」

岳玉霖一扭頭,轉身便向大門走去,他的腳步堅定,一直走到大門口都未曾停歇,但等到他推開了大門,看到外面那無窮無盡的黑暗時,短短幾寸寬的一步路,他卻怎樣也跨不出去。

「少爺!少爺!」

當岳玉霖正在猶豫之時,一個熟悉的聲音突然傳入他的耳中,岳玉霖回頭一看,那人竟然是岳家的長工岳福!

「少爺,這個包袱裏有些銀兩及衣物,你留著用吧。」

岳福將包袱交給岳玉霖後,轉身便要走,岳玉霖見狀立即將他抓住,道:「你先別走,其他人呢?他們怎麼了?!」

岳福沒有回答,反而極力想掙脫,但岳玉霖力大,他掙脫不了,於是他用一種哀求的口氣道:「少爺,小人能做的只有這些了,不要再逼我了,不然,不然我會沒命的!」*

聽到岳福這麼說,岳玉霖只好將他放開,岳福一被放開,馬上飛也似地跑進莊內,消失了蹤跡。

看著岳福逃命般的離開,岳玉霖的雙手不禁抓緊了包袱,他知道現在的他無法多做什麼,但他發誓,總有一天,他會將所有原本屬於他的東西全數奪回!。

「娘,孩兒不孝,無法向您當面道別,但請您放心,孩兒定會好好照顧自己,他日必能重振我岳家雄風!」

語畢,岳玉霖跪下,朝向莊內拜了三拜,然後起身,他環視四周,看了岳家莊最後一眼後,轉身跨出了大門,消失在無窮無盡的黑暗中。

※ ※

台長: 紅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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