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一依舊是太一 不復當年意氣 去做人間春泥 (本新聞台之轉載圖片如有侵權，煩請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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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閒聊

之所以會動筆寫這篇文章的原因，是因為今天將此部影片的絕大部分一口氣
看完，感動仍在。加上〈霸王別姬〉這部片確實拍的好，讓我產生了興趣，
所以才決定藉由撰寫這篇文章，好好的把內容再咀嚼一遍。

而特別用「初談」這個字眼，也是因為這是我第一次看這部片，此片有三小
時之久，而看前五十分鐘的內容已經是上禮拜的事了，所以對於此片的所有
內涵尚未能完全掌握。個人秉持著對文字撰寫的審慎態度，因此不願將這篇
只看了一遍的感想當作個人賞析的代表作，是以曰「初談」，如此往後便還
有「二談」、「三談」等等一系列，以便讓自己的思考論點有轉圜沉澱的寬
裕空間。

這篇文章將以「點」的談論為重心，並試圖在各點間聯起一條條的「線」，
至於能不能達到「面」的規模，就留待動筆後再說吧。


二、 開頭

影片的一開頭，是在一個偌大的戲劇院。主角唱霸王的段小樓和唱虞姬的程
蝶衣，既單薄又謙卑的站在場上。接著則是兩人與劇場管理員的對話。在這
段並不長的開場當中，我們可以注意三個地方。第一：管理員說「你們是京
劇院派來的吧？」；第二：程蝶衣手上拿著一把劍；第三：管理員問起兩人
多久沒見面，回答是十一年。

影片的一開始不是給觀眾幾個大鎖，而是先給觀眾一串鑰匙。這串鑰匙將等
到片末場景又回到現代時，讓觀眾用鑰匙來打開片中所埋設的幾個鎖兒。


三、 黑白

這是一部倒敘法的片。因此接著現代的開頭之後，後面接著便是兩位主角小
時候各自的來歷。這部分是用黑白的影像拍攝的。然而在這段之後，卻又恢
復成彩色影像，因此若將黑白片段的用意視作回憶的代表，可能會有點矛盾
，但卻又不知從何解釋這一小段採用黑白攝影的特殊用意。個人雖然對這段
的印象已不太深，但在反覆回憶兩三遍後，試著為此作一結論：「黑白的影
片代表的是主角程蝶衣對於母親的依稀記憶」。原來程蝶衣的母親是妓女，
在那動盪的時代母親知道無法平安的將這孩子帶大，所以忍痛將程蝶衣賣給
戲班子，起碼學個一技之長，將來能夠自己照顧自己。也因此，程蝶衣在幼
小時便與母親失去聯繫，直到永遠。這在後來變成他心中很深沉很深沉的一
部分，是種對童年回憶痛中帶苦的孺慕之情。失去母親和性別混淆，將成為
牽動片中悲劇人物程蝶衣命運的兩大要素。


四、 依戀封建張公公

兩個主角第一次展露頭角就是由於接演了張公公府宅的戲。在這次表演中，
張公公賜給了兩位初嚐成功滋味的少年一把寶劍。當程蝶衣滿心歡喜的將這
炳寶劍送給心中有著莫名傾慕的師兄段小樓時，段小樓的眼睛是充滿光彩的
。這是程蝶衣在面臨殘酷的性別轉化訓練後，第一次感受到那種讓心中傾慕
對象欣喜的成就感。從此之後，這把劍所代表的就不只是劍本身的名貴程度
，而是一種回憶上的莫大價值。但這點身為霸王的段小樓卻從來不知道，卻
被中途殺出的戲痴袁四爺碰到個大概。

張公公在送了兩人劍後，以此為信物，邀兩人花園一敘，卻是收了寶劍又將
蝶衣帶至臥房，欲逞淫事。

這一段裡面，必須注意的是對於舊封建代表人物張公公的刻畫描寫。張公公
之所以封建，不僅僅是在問蝶衣現在是幾年時，震怒的叱喝：「現在是宣統
二十四年」，而是還包括帶蝶衣到他臥房的那段。相信看過的人應該都有印
象，那一段並不是蝶衣獨自一人走進張公公臥房的，而是由一位老者背著進
去的。稍微知道清朝宮廷規矩的人都知道，從前皇帝召妃子，除了親臨妃子
所在宮室外，另一種就是皇帝欽點，由太監背了妃子往皇上寢宮送去。這其
中典故為何我便不清楚了，但卻可從這裡見到張公公對於封建時代的依戀。

除了對封建的依戀之外，張公公在這段中所表現出來的變態心理也很可以提
一提。基本上張公公在這一段當中所表現出的變態心理有二：一個是蝶衣初
進房間時，看到張公公正逞淫事的一位妙齡女人；一個則是張公公企圖雞姦
蝶衣。太監的變態心理向來就是人們所想要探討的對象，以致於前清破敗，
宮中的太監有很多就是被西方學者「請」去做研究的。太監的變態心理最主
要還是來自於性能力和人格認同的自卑感。身為男人卻失去性能力，再加上
宮中並不把太監看作是一個「人」，在雙重自卑下，通常會造成人在另一對
應面的極度狂妄，形成補償過度的變態心理。對女人逞淫事的動機，當然是
來自於企圖對自己「性能力」的再肯定；僭越了太監身分，採用皇帝點妃的
規矩，也是一種對自己太監悲慘生活的補償；玩攣童，除了是對乾旦的一種
性變態心理外，更主要的是可以從「看小孩的生殖器」中，帶給自己某種程
度上的安慰，這也許是因為大多數的太監在被淨身之前，應該都是這個歲數
時的事吧。因此看到這種年紀小孩的生殖器，會產生一種莫名的安慰，就好
像自己的生殖器未被割去一樣。這就是依戀封建又亟思補償的張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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