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05-11-07，（一），保濟丸
突然極端忙碌起來。昨天更累到赴越以來首度沒寫日誌。不知道是不是去茶榮太累了，還是太久沒吃素，昨晚竟然拉起肚子。不是太嚴重，不過今天起來又拉，終究拿出保濟丸，赴越以來第一次吃藥，中午還拉，下午還拉，在三小瓶保濟丸下肚加上沒吃什麼東西之後，晚上終於好像好了。
週六週日連續兩天浸泡在越語環境中，今天上課又沒啥特別新進度，覺得太簡單。相形之下，我的韓國同學就不行了。CONG老師問大家週末幹嘛去了，我秀了一下「空塞空VE」，然後又說了去茶榮省，而且不是LU LICH（遊歷、旅行），是去拜訪貧戶，於是CONG機會教學了一下，介紹茶榮省有六成KHMER（應該是高棉人）。
今天持續和韓國三老組一起吃飯，桌上有一份昨天的越南報紙，我無所謂地沒在聽他們刮拉刮拉的韓國話，專心努力閱讀，不時看出一點端倪。他們今天首度良心發現，外表年輕的媽媽SO YOUNG用手遮住我的報紙，要我跟他們講話，於是一夥人試著講蹩腳的越南話。雖然持續沒多久，也算好事。
SO YOUNG無奈地用英文說這兩天完全沒接觸越文，所以禮拜一上課特別難。我說因為我就一個人，所以到處交際，昨天更被關在車上聽了十個小時的越南文。好吧，那就跟我一起去交際吧。
走出對面校園餐廳，就是甜品小攤，我要她跟我一起坐下，跟老闆娘講話。就當是花兩千塊越盾上一堂越與會話課。SO YOUNG聽得有點吃力，其實無所謂，我聽不懂也就說「空油」。老闆娘誇她年輕，SO YOUNG的確看起來很年輕，皮膚白、娃娃臉，不過稍微近一點看，終究掩不住相夫教子後的深刻魚尾紋。
說了我昨天的茶榮之行，拿出相機給老闆娘看，她看到仲才和尚，很有興趣，原來她也是佛教徒。而且她來自大叻，我把筆記本上抄的大叻地址拿出來，她很興奮地抄了去，意思好像是如果她回去的話要去拜。
SO YOUNG不敢一個人回學校，因為不敢過馬路。陪她回學校，原來要跟金婆婆去逛街，再度回到母語的世界。我繼續闖蕩，下一站是理髮廳。都是大男人，尤其又喝過酒之後，談起來更海闊天空。流氓臉HUNG不在，一個和CAO很好的高個子壯壯平頭師傅約明天去「Câu ca釣魚」，那天一直說「空塞空VE」的也要去。OK！
那了照片回頭直接給他們，包括老闆，大家又是一陣高興。
經過英雌小店，一夥人在裡面的角落吃東西還是事前處理食物的樣子，沒看到我。好，快步過去，想回家把球鞋脫掉。
回來繼續簡訊作戰。THANH小伙已經發英文簡訊來，說要跟我講話，流氓HUNG則發越文簡訊來，問我是不是要喝酒。我攤開上課筆記本、隨身小筆記本、藍色小本、黃色詞彙小本、黃色小字典，用越南文回答流氓HUNG的越文簡訊。回THANH小伙的就比較簡單了，不過要記得別用太難的英文。
流氓HUNG等不及我回簡訊，打電話來，可是我們的語言在未能面對面的狀況下，豈能溝通？還是先掰掰，用簡訊確定了明天下午去釣魚，只擔心和仲才師父的約撞期。THANH小伙要我過去他家，去幹嘛？即使通了電話，我們彼此的英文仍不足以達成有效溝通。最後還是靠文字化的簡訊，勉強約了時間。
再拉了一個肚子，再吃了一瓶保濟丸，決定打電話回台灣確定機票收據的事。慶幸一下子就解決了，不料雲章隨後打電話來，問我是不是剛才打電話去問機票的事。真是厲害，兩人竟然在同一時間打電話，因為上禮拜拜託雲章幫我問這件事，還想說呆會兒那EMAIL告訴雲章我自己辦就好了。害她跟旅行社吵了一小架。
不過還沒完，雲章又打電話來，說旅行社問她發票抬頭要開什麼。我只好打電話回埔里問，再打電話到旅行社。
寫寫日誌、寫寫家書，去網咖寄一下，還要拿照片去給PHO24的高個子，還想買越華小辭典給理髮廳的師傅們，還要去寄信給大叻小伊藍、寄學費收據回埔里，還要赴THANH小伙的約。碼的真忙。
搞不懂THANH小伙到底要幹嘛，非要我去他家。匆匆去網咖寄了家書，簡單處理掉三天一千封信，再去PHO24送照片，受到握手及笑容等免費歡迎，再走去郵政總局，寄掉給大叻小伊藍和寄回埔里的學費收據，覺得挺不錯，完成了不少事，才五點半多。
想打電話問THANH小伙，但是又知道在電話裡講不清楚，我實在難以瞭解他的英文，算了，快步走去，穿越重重下班時間車流壅塞的馬路，也算有成就。竟然準時在六點到他家樓下。打電話要他下來，他下來了，又要我上樓，幾句交談，我以為他煮了飯要請我吃，這才恍然他一直要我來的原因。但是走上名為七樓實為八樓的他的小房間之後，卻又沒看到任何食物，他在八樓小攤買來兩杯甜點四個類似麻薯的食物，捧來一大串敬供神明的香蕉，盛情請我。
碼的，實在搞不懂，不過既然來了，就脫了汗濕的新襯衫，先吃點東西。因為肚子還隱隱作痛，吃了一個甜甜黏黏的麻薯之後就拒絕了，雖然還是喝了類似仙草的甜品、吃了兩根香蕉。加以紙筆的輔助簡單聊幾句，原來他要辭掉PHO24的工作，去專心唸書。
如果沒有酒，我們兩個男人的語言能力實在不足以太長時間的交談。我抽了兩支菸，他看起來也有點無聊，問我要不要先睡一下，當然不！他問我要不要去打撞球，這倒OK，見識一下。
他也穿上西裝褲長袖襯衫，頭髮抹了油，帶我穿街過巷，找到一家看來他算熟識的SUPERSART撞球店。THANH小伙走路的樣子很搖擺，前後左右不看，常常走在路中間。很佩服。
THANH小伙在這家店有個「SO SO」的girlfriend，不懂他確切的意思，不過起碼是認識的。本來以為他應該很會打撞球，沒想到技術比我還差，一開始以為他是故意讓我，打了幾盤，看起來我真的比他厲害一截。而我的撞球技術啊！從國中就沒在進步過了呢。這裡也是像台灣一樣打花球，不過兩人對打時該打的球，是一個人一三五七單數，一個人二四六八雙數，搶最後一顆十五號球；不像台灣一個人打一到七的實心顏色、另一個人打九到十五有白色腰帶的球，最後搶八號。其他桌的球友桌上手上還握著撲克牌，每局撞球辣妹還幫忙分牌，不知道他們怎麼玩的。
撞球店的服務生是穿著黑色低胸洋裝的女孩，他的女朋友是其中之一，本來以為是辣妹陪打撞球店，不過這些辣妹只是幫忙排球而已。幫我們這桌排球的小妹HUE好像也認識THANH小伙，我看她看得起勁，就讓她幫我打，我坐在旁邊歇腳抽菸。
只有全部讓HUE打的那盤THANH小伙贏了，其他竟然都是我贏。打了五六盤，我結了帳，不過時間還早，他要坐下來跟他的女朋友敘敘舊情。撞球場還算乾淨，其他幾桌打球的客人看起來也不兇惡，我就也坐下來抽菸，和完全不會講英文的HUE打屁。她看我把寬鬆的球鞋脫掉，好奇好玩地穿進去，我想跟她說有香港腳，不過當然沒辦法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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