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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2-20 21:16:49| 人氣1,876| 回應1 | 上一篇 | 下一篇

珠海奇遇記(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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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海奇遇記(一)

經曾守正老師的推薦,我與宋千儀學姐得以參加在珠海UIC舉辦的研討會,此會是黎活仁教授所辦「傳承與創新:文化研究國際學術研討會」。又下分三場,分別是「兩岸四地文學現象」「白靈與二十世紀華文文學研討會」「龔鵬程思想與文學」,我們參加是最後一場。

星期五晚上,我與宋學姐、海洋大學的蒲彥光老師,以及武陵高中的李宜芳老師一起出發,原訂九點半便可抵達澳門,但因班機延誤,遲了一個小時,入關檢查 又花去許多時間。一出機場便搭taxi到拱北關口,拱北是澳門與珠海的邊境,得從那出關入珠海才行,跟大陸的許多口岸一樣,拱北關口的歷史並不悠久,距今 不過十年左右,古代有名的關口,諸如居庸關、玉門關、雁門關、潼關,當不止是交通要道而已,同時更兼具商業與軍事的地理意義。因為人來人往,所以聚集成市,活絡地方經濟,可謂商業要鎮;因為地理優越,所以兵家必爭,釀成多少豪情血淚,後世文人或推廣或渲染,屢屢不絕,《三國演義》有名的潼關之戰,馬超在關前一連單挑曹軍眾多武將,便是一例。只是隨著經濟重心與軍事技術的改變,往事早已隨風,今日的通關要道,或仍有商場進駐,但卻是豪情凋落,單純地變成一個通關點,連接著兩個不同的地理區域而已,今昔相比,同樣是人潮擁擠,但意義早已不同。

計程車司機開得頗快,簡單來講,就是超車,被超車,然後再超車,超來超去,我都不知是他趕時間還是我們趕時間,何況他開成這樣,趕的也變不趕了。宋學姐坐我旁邊,我看她幾次都企圖想捉住前座以穩定身形,但摸了好幾次都構不到,讓我想到小叮噹搭公車一定不能用站的,因為他也抓不到。此情此景,我實在忍不住想笑,但是速度讓人嚴肅,司機更是讓我們肅然起敬,他竟然已經跟蒲老師討論起 來,話題從兩岸經濟到寶時捷的性能,無所不談,沒話講就硬講。只是不論趕不趕,一路向北,原本半小時的路程,十五分鐘就抵達,想想快雖快,但司機技術真的頗好,沒話說。當然我以為這已是很刺激,沒想到隔天的才恐怖。

路上雖然緊張,但我還是盡量多拍照片,澳門夜景極漂亮,夜生活也豐富。而在橋上看著賭場燈火通明,霓虹閃爍,裡面的人在享受人生,紙醉金迷。我常 想,這個世界真是太奇怪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生,有像黃俊傑老師嚴以律己,每日規律作息,以著書為己任,把學術當成志業的人。但也有著與他類似年紀, 卻在天橋下、在人行道乞討,有一頓沒一頓的流民。那麼,賭場裡面的人,又有著什麼樣的人生呢?不說他們,包括賽車手司機在內的我們五人,即便坐著這麼 近,但彼此的世界卻可能隔著很遠,而在忽遠忽近之間,因為一些因素讓我們短暫接近,可是都是要散的,就像我們始終要下車,離開澳門一樣:「可惜來的時間太 短了,若能在澳門住一晚應該也是不錯」,我頗為惋歎。

到了拱北,又是一連串地出入境排隊,從澳門出關,到入境珠海,時間已近12點,也差不多是這群臭臉海關人員的下班時間,因為我們已是最後一批。與蒲老師、李學姐也不再陌生,頗有話題可說,蒲老師研究經學與文學,是龔鵬程的學生,我已經跟他約好,下學期當請他在指南潛研主講一場,此外又跟蒲老師聊起黃老師與龔老師的近況,也談到了經學與醫學的問題。蒲老師看起來相當年輕,當時猜側約莫35歲,實則不然,男人四十而不惑,但他顯然依舊有惑,或許也正因如此,他才能跟他的老師一樣,用生命美學與存在體驗來感受學問,在生命的實質與困境裡,一惑又一惑,柳暗花明又一村。

整段路程,從台灣出境,到澳門入境,再到澳門出境,層層關卡,終於要結束這種無聊的檢查了。本來嘛,最早的土地,何來國家與邊境之分?人生何處不綠卡,哪裡都可以是樂土,遊來遊去,或搏扶搖而直上,通感天人,有如大鵬鳥;又或是像小蟬鳥與小斑鳩,從這裡到那裡,百里或千里,任性而來,盡性而去,又何嘗不可?可是,隨著種種顧慮與防範,限於種種疆域與國境,於是層層疊疊,關關檢查,我們終於成了籠中鳥,久在樊籠裡,一但出國,到了別人的地方,總覺新鮮與有趣。但說到底,就是從這個國家去那個國家,受限於人性的自把自為跟自私自利,自以為是地想像了這個血緣地域的國家共同體,而我們總是活在自己創造的規則 中。原來阿,鎖向金籠始兩全,在籠子裡,情願不自由,也就自由了。

就在最後一關,同行三人皆順利出境,UIC也已派車來接,終於可以到達目的地。只是因為我的疏忽,我以為臺胞證加簽是一年一簽,此後即可隨 意出入。但沒想到上個月去北京委託旅行社代辦,辦的是一次簽,所以這次當然過不了,當時海關人員講一些有的沒的,我也聽不太懂,同行三人也趕來關心,但證件不足就是不足,沒得 講。於是海關人員訊速將我帶回,關上閘門,分隔了我跟其他三人,命令我立刻離開,「你不要走,你不要走」,唉,此情此景,就算瑤瑤來也沒用阿!

時已過12點,要加簽是不可能的了,再不走,等海關全部下班,可能連澳門都回不了。蒲老師又交待了我幾句,要我跟他保持連絡,我當然答應,但心想大概已不太妙了,即便明早急辦證件,又要如何趕得上十點半的評論?從珠海到UIC起碼要四五十分鐘哩!再者,要去那辦證件?幾點開門?是否周六休假?海關人員講得不清不楚,問也是白問, 反正是我自己粗心,怪不得人。但這時我又有新的體悟:要海關人員像一般服務員大概是很難的,特別是下班時刻,要他們花耐心跟我解釋清楚,改句顧貞觀的 《金縷曲》的文句與順序,就是:「講清楚,幾家能夠?依然臉臭」──我看還是靠自己吧!

就這樣,同行三人默默地目送我離開,晚上天冷,如果這時能再加上幾聲狗吠,然後落葉飄下,那就更慘了!要重新進去澳門,總之就是得再入關一次,再填一次出入境卡,當我終於入關時,已近一點,路上只剩掃地的阿婆與三三兩兩剛約會完準備回家的情侶,閃來閃去,真讓人傷心。

是的,一語成讖,我馬上就有機會在澳門過一晚了。 


二0一0年十二月二十日

台長: 劉大風/劉小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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