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多的象徵會引來人的恐懼
我很害怕一種組合 天寒+下雨+我生病
我第二任是這樣分手 而日後同樣的組合也發生過 一樣的結局
那一夜 D邀請我們去他家
因為他很開心我這個好朋友有一個愛我的男人 他要請我們吃飯
那天我不是很舒服 天又剛好下雨
我們猶豫了很久 但想著答應了人家總不好意思失約
最後還是冒雨下了山 而一切噩夢也因此開始
D有很多CD 音樂類型和他喜歡的差不多 所以很有話聊
D很熱情 開了酒 因為他想喝
不過我想著還要回山上 他喝了酒會有危險
因而有些不開心 不過他是死脾氣 我就隨他去 大不了我載他
他喝了有點多 又開始了他招牌的呆坐微笑
我開始擔心他喝多了 於是開始制止他
他卻不知道哪來的牛脾氣 跟我槓了起來
我知道他愛面子 不想多說 D便要我們留宿他家
其實我很想…他也喝醉了而我又有點不舒服
可是第二天一早的班 怎麼樣也不允許我在那過夜
想想不放心 堅持回山上
D看我堅持也不方便說什麼 便勸我把他留下來
不然帶一個喝醉的人下雨天騎回陽明山是件恐怖的事情
我也沒多想些什麼 只是囑咐了D幫忙照顧他
他也不知道從哪生來的順風耳 聽見了我的囉唆
便在房裡大喊著 你夠囉 我自己不會照顧自己嗎
我知道那是醉話
不過老實說 我有點難過 D勸著別多想 我也沒想什麼便離開了
而之後 便是一個星期的失去聯絡
我很擔心 但是他說過如果哪天他消失要我別亂想
因為 流浪是必須的
所以我相信他 只是擔心
不過當時對於這樣的徵兆並沒有多大的感應
而D也說他第二天就回家了 之間也沒有聯絡
我只能無助的過著完全是一個慌亂的生活
這段時間
D來到山上遊玩 順到來金石堂找我
我問他的消息 D也不知道 D只要我別多心 說他自然會回來
直到了7天後 他出現了
我們一起去吃了晚餐
不過我沒有開心的感覺 因為…
他看起來很憔悴 我問 你去流浪了?
他愣了愣 笑說是啊
我發現我跟他的情人戒他沒帶著 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 於是我問他
他說剛洗澡拿掉 忘記帶了
我也沒多說就相信了 想想我當時真是個二楞子死腦筋
儘管沒有久別後的喜悅 但至少也是掃去了過去一星期的陰霾
可是 當時的我萬萬沒有想到 更糟的事卻在重逢後的第二天發生
那一晚 我和好友們在我那不到2坪的小房間裡閒聊著
他來了一通電話 久久不出聲
我笑著說幹嘛裝神秘 不過他彷彿有點啜泣 語帶哽咽
我原本因為他的電話而不由自主浮現的笑容馬上僵住
他說他對不起我
一瞬間 我的心冷了下來 腦子裡盡是嗡嗡作響
除了電視的聲音之外 連朋友的呼吸都顯得大聲
但是顧忌著朋友關注的眼神 還是勉強著口氣上讓人覺得輕鬆
我小心翼翼的反問怎麼了…
他竟然哭了起來 很傷心的哭 嚎啕大哭的哭 哭的我心寒
其實在過去 心裡都有著一些的念頭
在之前都被自我催眠硬生生的給壓抑住
他這一哭 哭亂了我的思緒 哭亂了我的壓抑
他哭著他對不起我 一直的重複 重複
而我口氣依舊勉強的問…所以呢…
他緩慢的說了我們分手吧 他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情 但是他不想說也不能說
之後我沒在多說2句話 像是演戲一般的道聲再見 掛了電話
朋友看出了我的驚嚇
堯-好友中的一人 他是個個性很強的人
他不希望我的脆弱與哀傷表現在眾人面前
他硬是拖著我出門 而我當時沒什麼心智可言
不 應該說是沒什麼知覺 像是失了魂的人一般呆住
他拖著我離開房間 來到樓梯間 他拍了拍我
我這才意識到 我剛剛所經歷的不是幻覺 而是真實存在的一件事
我跟他分手了
我身體像是散了骨頭般的軟了下來 開始乾嚎著大哭起來
一滴淚也沒有的乾嚎
原來意識到一件事實是這麼的難以承受…
堯讓朋友幫我關上房門 拖了我就去散步
他覺得散步能幫他化解不愉快的情緒 自然也能化解我現在的痛苦
我不記得太多的過程 只記得我一直哭著 喊著要他回來 我不要分手
印象中 我從沒有為愛情有過這樣的哭鬧
從文化走到了前山公園又折回文化 堯給了我很大的穩定力量
回到房間 他不敢離開 怕的是放我一個人難以承受隨之而來的孤單
只在我渾渾噩噩的昏睡後離去
分手嘛 照理說該是這樣結束了
但是他有很多的東西遺留在我房裡
而我也對於這段感情還有著企圖挽回的堅持
我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至少我是不敢找他 儘管心裡是想念的
我會害怕 我會怕見到了他 會再一次的被拒絕
好幾次透過朋友企圖打聽他的狀況 又怕聽到不管好壞心情都會隨之震盪
終於他要找我好好的說清楚 並且拿回他的東西
其實他的東西 我早已經收拾好
等著他隨時拿回去 心裡想著復合 卻像是認命的等待他消失在我生活中
日期訂在幾號早已經忘記 只記得那天剛好是文化的一次跨校聯誼版聚
巧的是 他也曾答應我要陪我一起參加
而我也完全的相信那一天 我會是最幸福的一個人
只不過 現實殘酷的讓巧合成為一種難堪的印證 證明了愛情的不確定性
我開始為這一天的到來作準備
我找了花輪姐姐陪著我找遍台北市
只為了一張進口的雙面薇若妮卡電影原聲帶 因為他很喜歡
硬是要花輪姐姐耐心的聽著我一遍又一遍練習著王菲的矜持 因為他很喜歡
花輪姐姐對我而言很重要
可是現在 姐姐已經消失在我的生活裡很久 而我始終也連絡不到他
我很想念姐姐 因為他總是這樣靜靜的守在我的身邊 陪著我
尤其是在這段回憶又一次被想起的時候 花輪姐姐的臉卻是比他更為清晰
對 他的臉我已經是模糊了
但是我對於那一天的記憶卻是深刻的難以忘記
版聚的地點 是一個學長開的 曾經小小風光過的gay pub
就在大同工學院附近的巷弄間 對他而言應該滿好找的
我買了鮮花 買了CD 背好了矜持
等待著他來 我企圖以誠意挽回一切
不過左等右等 始終不見他的蹤跡 而一旁的版聚正熱烈的進行著
儘管歡樂的笑聲四起 但是我知道文化的好朋友們正注視著我起伏的心跳
忽然間我call機響了 他的電話 慌亂間我四處尋找電話
他說他正要上山去找我 想先拿他的東西
我當下也沒多想 直奔了出門 攔了輛計程車就飆回了陽明山
衝進房裡 他的衣服依舊疊好的放在床邊
我想他應該還沒到吧 誰知連喘個氣都還沒
朋友打了電話過來說他到了版聚的地方
我沒時間生氣或是沮喪 只想著見到他
我又再一次回到了山下
一推開門 他笑著看著我 還是那樣迷人淺淺的笑容
而他的身邊 還坐了一個人 頭低低著尷尬地跟我打了個招呼
我所有不願面對的猜疑就在此時全都被證實了
就在我最狼狽的模樣前 他們倆緊緊的依緭著
我的好朋友D 跟他
他像是沒事一般的走來 完全不見那晚電話裡的哀傷
他笑笑問說 我跑去哪了 怎麼他來不見我的影子
而我卻慌亂了手腳 畏畏縮縮的把手上的花和禮物送給了他
說真的 我很痛恨當時的我 一個窩囊到了極點
不過那卻是真實的我
我依然希望能跟他在一起 我依然希望這所有的事都沒有發生過
可是已發生的才是事實
他一把接了過去 很開心的跟我說了聲謝謝 很客氣的謝謝
之後我們便單獨的出去散個步 他有話想跟我說
一路走著 其實他並沒有太多的話 多半是敷衍的問候
而我一路尾隨在他身後 卻是緊張的在發抖
走到了中山北路上 我受不了那樣的沉默
我停下了腳步 用我最努力的可能唱出矜持這首歌
我真的很不會唱歌 音又走的難聽
但是我去希望他能夠從裡面聽到我對於這份感情最大的誠意和努力
他只停下了腳步不過兩秒鐘 又繼續往前走著
我大聲的唱 他卻再也沒停下腳步
他連讓我唱完的機會都沒有 我只得追了上去 一路沉默的回到了pub裡
他走了進去 我只呆在門口前
我想 我是完全失去了他 那是一種很深沉的挫敗
於是我轉頭出了門 楞在了門口
康-我的好友 他見著了我的不對勁 跟了出來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 而這一拍像是拍散了我最後的一口氣
魂飛魄散般的整個人攤了下來
他急忙扶住我
但是當一個人完全放棄站立的慾望時 他的重量是非一般人所能承受的重
我開始哭泣著 垂打著停在門邊無辜的車子
堯…花輪姐姐似乎撇見了我在門口的狼狽模樣趕忙了出來
三人硬是把我扶了起來
堯把我的臉緊緊埋入了他的胸前
一樣的念頭 他更不希望我的哀傷愈脆弱呈現在他的面前
我完全沒了個念頭 只是不斷的哭泣著
而花輪姐姐也如同平時
儘管是遠遠的站著 他的眼神卻從未離開過我的身上
我很安心 因為我知道花倫姐姐會守著我
他和D要離開了 不過卻是分開走 一前一後
他遠遠的看著我 我卻有了該死的衝動
我衝了過去 他嚇了一跳 直覺的叱喝我 問我想做什麼
我沒腦的抓住了他的臉頰 狠狠的往他嘴上親了下去
他大喊著 你夠囉 你夠囉 你這幹嘛…
我頭也不回的轉身就走 回到我的朋友身邊
或許是這一切太過喧鬧 一群文化的朋友全跑了出來…
可是我下意識卻十分的清楚 在清楚也不過了 就是這樣了
他離開
朋友們圍了上來 我看的出他們憐憫的眼神
我沒什麼力氣表現出該有的驕傲 當時的我是個連背都抬不起的傢伙
不一會兒 他又走了回來 D尾隨在他身後
當他靠近的同時 朋友們似乎都用著武裝的眼神看著他
想著你還來幹麻
他很冷靜 像是冰 冷冷的說想單獨跟我說幾句話
我請朋友們離開
我沒什麼氣力的問他 你想說什麼
原來他這一整晚想對我說的一句話僅僅是這麼一句
“我跟他都想對你坦承的說 那個介入的人就是他”
而當時我聽了之後 反倒十分平靜
我只是遠遠的對D大聲喊說 他是個好人 你要好好珍惜他…
至少在當下 我是這樣認為的
而那一晚最深的印象 便是他們一起手牽著手消失在黑黑的巷弄裡
像是一種宣告 像是一種凱旋的諷刺
這段回憶其實有很多的瑣碎 想說卻又很難取捨
有很多的朋友支持了我走過這段很不堪的回憶
包括了那晚特地開車下山接我回去的狗狗電視機還有我的好妹妹達達
而在這之後 我再也沒為感情的事情如此的狼狽
後來 他兌現了他的另一個承諾 來到我的畢業展 送上一束花
偶爾會在街上遇見他 通常只有他一個人
我從不問起他跟D的近況 通常只是很客套的寒暄幾句
然後很社會化的交換了彼此電話和E-Mail 卻從不會因此而連絡
到現在他就像消失的空氣一般 沒了消息
而D呢
在去年 我們又聯絡上了
對D 我的確有過很長一段時間的怨恨
但是我依然很懷念我和D之間那段深厚的友情
能聯絡上 是一個巧合 只因為耶誕節的奇蹟 說開了 也化解了很多的心結
而我壓抑了近五年的疑問 也得到了答案
在那之後 他們很快樂的度過了2年多的時光
不過最後的結局卻是2人分手分的不太愉快
老實說 我並沒有什麼樣的快感 因為時間讓我遺忘了很多的東西
我只是很滿足
在我的生命裡 有這麼一段難以承受的愛情
他是我的Yu姓男友 第三任男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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