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文良著作集＞勵益品＞魚雁千里共今緣＞曾麗真_003
△給小真－003-1 (82)1993.04.02.五 23:59:59
－003-2 (82)1993.04.28.三 10:08:06
－003-3 (82)1993.05.23.日 08:15:27
▼給阿文‥003 (82)1993.05.30.日
△給小真－003-1
小真‥
很好！總算來信了，不過‥小真要是沒來信，阿文也不會……怎麼樣的啦！
阿文有什麼權利，說什麼‥「大人不記小人過」呢？
所以‥小真不必感到歉咎啦——隨妳高興！
妳高興，阿文也隨妳高興；妳要是不高興，阿文也會「裝著」跟妳不高興，因為‥不能裝作高興，只好裝作不高興——陪妳不高興。
「阿文！你咧講啥？」 （咧‥在。）
哈哈！阿文要是看到人家笑，也會跟著人家笑啦！要是看到人家哭，也只好收起「笑容」，「裝」一下悲傷的樣子，去陪他哭一哭；哭一哭，再告訴他‥
「嘿！哭得好累嘔！我們不要哭了啦！在這裡哭，好浪費時間嘔！
又沒什麼大不了的，我們哭個五分鐘，意思意思，也就夠了，
哭多了，就不值得了啦！」
或許‥他就會聽阿文的話——「不哭」了呢！
過去的事，記得也好、忘了也罷！人啊！總不能沉醉於過去的，否則‥就——就會怎樣呢？ 否則就是‥「浪費現在的時間」啦！
阿文有話說‥
「沉醉於回憶——浪費現在的生命；
捨去了過去——就像無根的花草。」
後一句，怎麼說呢？（這筆寫得不順手，換支再說吧！阿文的「字」，快要成了「畫字」，而不是「寫字」了，小真會不會看得很吃力呢？ 不過‥小真的字，實在有夠——哈哈！「難看」的，有好幾個字，阿文都是‥「前觀後看的——猜了一、兩分鐘」，才給猜出來呢！ 阿文真是笨得要命，有的「簡字」，還得問一下〈阿弟〉呢！ 笨得要命嘔！ 好啦！別浪費生命了，快講正題——）
雖然‥人們不必執於過去，但是，也不用刻意的，去忘卻過去，畢竟‥人是從「過去」走來的——沒有過去，哪有現在呢？
突然，想到一個‥《痴人食餅》的佛教寓言故事‥
有一痴人，因腹饑故，買了七枚煎餅而食——食六枚半後，已覺飽滿。
痴人忽生怨惱，自掌其頰，而作是言‥「我今飽足，由此半餅，而前六枚，徒然白吃，若知此半餅，能使我飽足，先食之為是。」
小真應該懂得意思，無須阿文，多費筆墨釋之。 阿文總是說‥
「記得過去——過去就不重要；
忘了過去——過去就很重要。」
過去的一切種種，都是成就現在的……材料（一時找不到詞，姑且用「材料」二字作代表），而現在的一切種種，則是成就未來的材料。（別用悲傷、苦惱……堆砌現在的記憶——好嗎？）
過去的，就隨它過去，好好的經營現在才是。不過‥要如何經營好現在呢？ 那就要靠「經驗」了，而經驗，卻盡在「過去」，所以‥逝者可為鑑。
過去錯了，現在不要再錯了——不必為‥「過去的錯」難過，只要現在「不錯」就好了……嗯！阿文再說一句話‥
「無需捨棄過去，否則現在無所依。」
好了！這話題就此打住……
肚子餓了，先去填飽肚子再說！
阿文
(82)1993.04.02.五 19:35:43
說真的，人只要‥「三餐吃得飽、夜裡睡得著」，那就太「幸福」了……不說這個啦！
小真是個很「幸福」的女孩——很「幸運」、很有「福報」的女孩，才會在「十九歲」，就接觸到佛教，而且，又跟那麼多師父在一起——很難得的嘔！
阿文很為妳高興！
阿文常謂‥
「真的的快樂，是內心的平靜與詳和——一種淡然、超脫的感受。
而非外表，嘻嘻哈哈的樣子。」
小真在「華藏」的生活，過得相當平靜……是「外在」的呢？ 還是「內在」的呢？
要是內心「平靜」，即使外頭經風歷雨、得失成敗，都是無足為懼、無足為惱的；要是外在「平靜」，心裡卻亂糟糟、空茫茫，那晚上，包準「失眠」的。
還是別說這些了啦！小真會了解的！在「華藏」裡，天天耳濡目染，總有一天啊！阿文要拜小真為師啦！ 阿彌陀佛！
小真就去做妳該做的事吧——
要睡覺就睡覺、要吃飯就吃飯——吃飽啦！睡足了，才有體力、有精神做事嘛！
小真！小真！阿文總想多叫幾聲‥小真！好把小真給叫回來，（招魂啦！哈哈！）別把「心」給丟了啦！
〈證嚴〉法師，總是叫人‥「多用心！」 要是不用心的話，那活著，就什麼都不是了啦！
不過呢！阿文說‥
「多用『心』，不是要妳多用心，去想那些‥『沒有營養』的嘔！
多用心，可別錯用心啊！」
「阿文！你咧講啥？」
哈哈！沒工夫再作解釋了啦！讓小真自己「多用心」想想啦！ 阿彌陀佛！
阿文突然覺得‥彷彿跟小真，談什麼都不對勁，自己只是在胡說亂扯的，寫了一大堆「廢話」，還以為‥自己很行、很厲害呢！
〈阿敏〉啊！好久沒打電話、沒寫信來了，也不知‥「近況」如何？
日子，總是‥「一天二十四小時」的過著啦！ 如何？
總是有歡笑、有快樂、有痛苦、有甜蜜、有失、有得……人事，總是這樣的過的嘛！ 如夢一般、如戲一般……一點「真實」感也沒有，又教人歷歷地嘗受……
應該閉上眼睛～釋放一下自己的心識了，熄燈再做——
以下這些，是在黑暗之中寫的，而且，是「閉著眼睛——摸黑」寫的嘔！哈哈哈哈！（在黑暗中，又閉著眼睛，不會「多此一舉」嗎？）
不知道‥會寫成怎樣？
靜靜地聆聽——
鬧鐘聲、廣播聲、蛙聲、狗叫聲、蟲鳴聲……
風吹過來了……樹在搖動……烏雲佈滿了天空……
飛機飛過……
阿文要睡覺了啦！ 累了，就睡吧！ 晚安！小真！
阿彌陀佛！
＊ ＊ ＊ ＊
睡了一覺醒來——精神好多了，一時心中坦蕩，隨意「書法」一下——送給小真‥
空中是妙法！
阿文覺得‥「○」，是個好妙的數字嘔！它代表「沒有」、代表「無」，可是‥它卻包涵在在每個數目之中，「１」也好、「２」也好……乃至「９９９９９９……」都有「○」的存在，而「○」這個「無」，實在太有用了，因為「無」，才能用……
「阿文！你咧講啥？」
好啦！阿文用舉例的，比較快哪！ 比方說‥手裡空空的，才能拿東西，妳要手裡有東西，想再拿其它東西，就得先放下手中的東西，才能再拿其它東西。
杯子，可以裝茶，因為‥杯子裡有「空」（無）在，才能夠「用」，要是有人製造一種「實心」的杯子，那這個杯子，就沒辦法盛水，而只有‥「擺著好看」的分；又好像房子，就是因為‥裡頭是「空空的」，才可以把家具擺進去，而且，才可以住 人啊！
人的「心」，誠如虛空一般，虛空之所以「虛」、所以「空」，才可容納萬物——一任萬物‥「生～住～異～滅；成～住～壞～空」，而其虛空，未曾生滅、未曾增減哪！
人的「心」，誠如虛空一般，一切‥「喜、怒、哀、樂、愛、惡、懼」等情緒變化，都不過如天上的雲一樣，變幻舒捲～生滅……都是一時之「妄相」呀……
阿文又想作首偈了……先出去晃晃——想好再寫啦！
「此心應作虛空觀，包容萬物任變幻，生住異滅本妄相，喜怒哀樂豈為常？」
阿彌陀佛！ 感謝「光明」！那時，在「黑暗」中亂寫，還真是不好玩呢！
好啦！小真！ 再叫一聲‥小真！「放心」啦！阿彌陀佛！
阿文
(82)1993.04.02.五 23:35:02
小真！別因為摔了一跤，就以為‥每一步，都會捽跤，而不敢再走路嘛！
跌倒了，爬起來就好了嘛！
小真！很抱歉！阿文還是把信，寄給〈小玉〉，一來，對「華藏」很……陌生好了，這信寄去，要是‥「石沉大海」，那阿文白費工夫不要緊，小真要沒收到，那才是問題呢！
哈哈！阿文在說謊呢！其實‥是想給小玉，也看一看的啦！
再者，「製造」一下機會‥小真跟小玉，好像越來越遠了似的……小玉很關心小真的，小真要是不理阿文，那也沒關係，可是‥小真要「離開阿姐」……阿姐會很難過的嘔！畢竟‥阿文遠在千里，所以‥小真要是有事的話，告訴阿姐，好嗎？
阿文
(82)1993.04.02.五 23:59:59
△給小真－003-2
小真‥
今日「無事忙」，忙了個早上，坐在桌前休息，看著（妳寄來的）信封上，那隻「毛毛狗」，心想‥〔就來寫寫信吧！好像很久很久，沒跟小真聊了。〕
給小真寫信，好像給〈羽斐〉寫信一樣，總覺得是在‥「自言自語」，就如電台主持人，在廣播一般，自己說得天花亂墜，還不曉得‥有沒有人在聽呢！
阿文相信‥小真在「華藏」過得很好，好得像一杯白開水般的「淡然自在」。
給小真的聯子，相信小真「收到」了吧！ 相信小真，能體會那種意境，也能處於那種意境的……
嗯！還是再寫一次好了‥
「麗日普照，朗朗天地，美景佳境，任我遊行；
真心無礙，了了古今，輕風浮雲，隨其來去。」
〈麗真〉給阿文的感覺，也就是這樣‥淡淡淡淡……的——
沒事嘛！可以在雨中散散步，淋得很起勁；
想到嘛！也可以獨自流流淚，哭得很過癮……
淋一淋雨、流一流淚，然後‥什麼事都結束了（該說是「忘掉了」）——
心裡也就坦然了。
其實，人生就是這麼回事嘛！除了「老、病、死」之外，就得受一堆大大小小的波折；想透了、看破了，也就沒什麼了！ 哪個人（眾生），不是如此這般的活著呢？ 快快樂樂的，也是一天二十四小時的過；苦苦惱惱的，還是一天二十四小時的過——總是能過的。
雖然‥苦惱的人愁、快樂的人喜，可是‥事過境遷、時去日移，再想想當時，不過‥「似憶、如夢、若幻」罷了！ 想想自己的糗事、傷心事……當時，是既難受又難過，而今觀之，皆如「笑話一則」，說說講講，還會令自己、令別人，笑得開懷破肚呢！
好啦！阿文的「廣播」，就到此告一段落——
小真！小真！小真！ 哈哈！非得多叫幾聲才過癮！
阿彌陀佛！
阿文
(82)1993.04.28.三 10:08:06
△給小真－003-3
小真‥
外頭的雨，下得好大呢！而蟬聲，在雨中響著。
這時候，應該說些什麼呢？ 阿文突然想作首詩……（想……努力的想！）
「日間雲已濃，晚來雨更落。不為何事愁，遙聞蟬鳴聲。」
山上，真是個好地方，只要靜心而觀，到處都是‥「詩情畫意」的。
感覺上‥小真是個感情豐富的女孩！看小真的信，寫得跟詩一樣，只是‥字裡行間，所流露的，是一絲絲、一縷縷‥剪不斷、理更亂的輕愁……
（小真可是‥「為賦新詩強說愁」耶？）
不像阿文，表達的，是恬淡自在的心情。
小真是個愛詩的女孩子，是不是呢？
詩！可以「抒情」、可以「解憂」、可以「助興」……
小真應該可以作些詩才對——煩悶的時候，消消氣也好。
好啦！很想「發呆」一陣子，今天，就說到這啦！ 晚安！
阿文
(82)1993.05.22.六 22:10:15
那天，小真打電話來，聽小真的聲音‥「輕輕柔柔」的（缺乏元氣），直覺得‥小真應該多「運動」才好！
阿文最近，有如是體會‥
「運動也是一種修行——可以去鬱結、除懈怠……有助於身心健康。」
阿文有如是體會，也就趕緊「行動」啦！ 每天去掘一下菜圃、鋤一下草……做些能讓自己‥「滿身大汗」的事（一舉兩得——做事兼運動），真是蠻舒服的！不然，總覺得「死懨懨」的，沒什麼精神；好久沒做「伏地挺身」，前幾天，竟然連十下，都做得氣呼呼的，現在可以一口氣做五十下，真是差好多嘔！
「活動活動——活著，就是要動嘛！
人是『動物』，要是坐著不動，就變『植物』；
要是躺著不動，就要變『礦物』啦！」
人要不動的話，早晚就會變成一灘，臭得要命，又孳生蚊蟲的「死水」。
小真要是覺得很「鬱悴」，相信只要‥「去跑一跑、跳一跳，流一流汗」，保證可以抒發煩悶的！
「華藏寺」，好像常會去登山，是不是呢？
小真應該要多參加嘔！可別怕「累」喔！
流汗和勞累，會使人，睡得更安穩——會少掉很多‥「胡思亂想」的。
要是越懶——「苦惱」就會越纏著人不走了，於是呢！就會像阿文所說的一句話‥「一懶天下無成事」（一睡天下無我事）；什麼都做不好，成天無精打采的，只覺得渾身不適——這裡疼、那裡痛的——身子不運動，久了就會「生鏽」哦！
鏽呀！鏽呀！就會鏽壞了的。
剛剛看了個笑話，很好笑，就說出來，同小真分享啦！
妹妹叫道‥「爸爸……哥哥打我。」
爸爸問哥哥道‥「你為什麼打妹妹？」
哥哥叫道‥「她上個月，罵我是『猴子』，我很生氣！」
爸爸問道‥「她『上個月』罵你，你怎麼『現在』才打她？」
哥哥叫道‥「因為今天我去動物園，我才知道‥原來，猴子長得那麼醜。」
哈哈哈！小真有沒有笑呢？
好吧！就這樣啦！ 但願小真‥心愉體健！
阿文
(82)1993.05.23.日 08:15:27
小真‥
每個人的頭頂——
都有一片天空；
每個人的腳下——
都有一條道路。
…………
誰都是這天地間的——
主角。
潘文良
秋千停擺，
人去遠。
憶童年——
歷歷在眼前……
潘文良
▼給阿文‥003
阿文‥
你知道嗎？ 我對自己，愈來愈沒信心、愈來愈討厭自己的軟弱……
我多麼希望‥自己能夠勇敢些、大膽些，而我知道‥我如今不太適合打擾你，畢竟‥你也有你的事情、你的心情與心事，而我，卻是如此的自私，老是塞一些‥不好的東西給你……
其實，我也希望‥阿文能快快樂樂地、無憂無愁的，但是‥一旦為「人」，就會有許多煩憂、許多負擔——生為人，是該快樂或者悲傷？ 而我，無法再去思考與分辨，我似乎已厭倦了……
對於「華藏」，我真的好喜歡好喜歡！在華藏，有慈悲的大師父、有〈心慧〉師父、〈心了〉師父，我好快樂好快樂……
但是‥阿文！你可否告訴我‥為什麼人會如此自私、如此忘恩負義？
有些人，是全心全意的付出，付出他所有全部的精神，去培育一些‥生活於困苦的人，讓他們免於痛苦、免於災難；就如同一隻小鳥，在天空飛翔，當獵人射下牠，而受了傷，有些比較好運的，就被救了，被細心訶護得無微不至、被保護得非常好，可是‥到最後，卻是被反咬了一口，而那種痛，是「錐心之痛」，像刀在心裡刺了一刀，血淋淋的流，而且‥只能自己承受——在不求回報時，也往往因為‥曾經付出的信任，和完全的依賴，而把自己本身的才藝，完全教授於他們，可是呢！到最後，大師父，得到什麼？ 他們的背叛…… 大師父用心良苦、慈悲為懷，卻被人……踏在地上。
阿文！知道嗎？ 我好替大師父不值得、好替他難過。
我不明瞭‥原本以為，出家人，是最沒有心機的，但是‥我似乎錯了（小真並沒有指責任何人），只怪自己……真的怪自己的膽小、怪自己的軟弱……
假如自己，能自立自主就好了！在華藏，我是真的感到安定——喜歡大師父的慈悲，他對每個人，都是完全的付出、不求回報的，只希望‥他的弟子，能學成佛道……
一直以為‥自己也可以放下一切，跟隨師父，但是‥愈來愈怕，害怕自己的定力不夠；「出家」這條路，一旦決定了，是完完全全的向前衝刺，而不能有退道心，也不能停留在中間，是甜果，也是苦果、甘苦的……
小真一直在退～退～退……我不曉得‥何處是終點，我常常在想‥
〔我不是屬於這個世界的、我不該是有生命的，
我是如此的軟弱、沒有意志、沒有自己的思想，更甚至沒有自我……〕
突然，為自己感到可悲，悲的是‥我竟然找不到一條退路，和何去何從…… 但我不想離開華藏，（小真好希望‥人與人之間，若能單純的交往、交談，不耍心機、不為名利，而去傷害任何人……）但是‥小真只是小真一個人，一個代表我的名稱……
愈了解人與人之間的心態，就愈害怕掏心、愈害怕自己，不願讓人受傷，也不想讓人因我而受傷，但有時候，對朋友「交心」，得來的，卻是「傷心」（小真周遭的人），就如同‥「知心」難找，小真並不在乎，對別人付出的！
有時候，〈心慧〉師父，會叫我說‥「有些人該幫，有些人該放棄……」
因為‥我的年齡比較小，「想要渡人，小心被渡去……」
可是‥有時候，看班上那些‥小妹、小弟，為了情感，而傷害對方、傷害自己，我就覺得好心疼、好難過，我只想盡我的力量‥能幫多少，就幫多少；能講多少，就講多少，甚至‥講我自己過去的傷痕、印記，因妒意而帶來的悔恨……
即使我今天講了，隔天，她們會忘掉我的教訓，我也無怕，至少‥我是盡力了。
阿文！對於〈羽斐〉，我好想好想告訴她‥我的事情，也想讓她認為‥世界不幸福的人，不只有她一個，可是‥我又怕她，認為我是同情，我一直不曉得，我該如何開頭。
而今，我最在意的是「華藏」，其它的，我已經不在乎了！
我只希望‥華藏裡的師兄們，能夠和和氣氣的，互相關懷，大家和樂融融，那樣我就毫無要求了……
也希望阿文‥一切順利、安康！
小真 草
(82)1993.05.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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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文整修，首舖於「新聞台」。2023.07.19.三 00:00:01
◎潘文良《魚雁千里共今緣》曾麗真_003。1993.05.23.日 08:15: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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