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文良著作集＞勵益品＞魚雁千里共今緣＞陳麗玉_118.9~14
◎陳麗玉_118.1~8。 ◎陳麗玉_118.9~14。 △給麗玉_118。
▼給阿文‥118.9
阿文‥
因為忍不住，想要好好的哭一下，於是留下小弟，自己回到房裡來了。
剛看了〈胡瓜〉和「方芳芳」，主持的綜藝節目，其中一個單元是‥「我的第一次」。（不常看這節目，今天，是小弟轉台時，麗玉看到了預告，於是‥請他轉台的。）
看過這個單元，不過‥今晚比較失常一些就是了，它主要是簡短的介紹，某個藝人成長的過程。今天，主角是台語歌壇的大姐〈陳盈潔〉，由〈藍心湄、胡瓜〉等人，演來的短片。 雖說總是誇張、帶著詼諧性居多，但是‥以當事人（原來的主角）來說，麗玉是可以想像‥為什麼有的人，總是被製作單位，逼出淚水來。
今天的短片裡頭，重點都放在她昔日的男友身上，（那事，麗玉是有印象的，只是‥多年了，怎麼也想不起，那個叫〈Ｘ？健〉的人，是何模樣。）因為‥她的信任背書，而變成胡亂簽名似的，扛下一千多萬的債款；其中，製作單位，特地錄下〈陳盈潔〉的母親，所說的一段話……
不清楚‥還有什麼樣的故事，他們都重複著‥「老是被騙」，這幾個字。
有時想想‥人類之間的恩怨，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人與人之間的信任、距離，又該如何取捨？
看得出，也猜得到，那母親和一路陪著陳盈潔，走來的大姐，定是如何的心疼她，（其實，今天才發現‥原來‥陳盈潔，是很漂亮的，真的！不信的話，下次你仔細瞧瞧！）
最後，她以一首《三聲無奈》，來作結尾。
我想‥〔那詞對她，是很貼切的吧!?〕
麗玉好佩服她，還是好好的，把它唱到最後（扣除未尾兩句），在主持人的‥「阿姐！加油！」和觀眾的‥「支持妳！」之下，我相信‥她還是會好好的走下去的！
就是忍不住的，隨著電視機裡的情緒，而跟著走。
還好，小弟低頭，在整理他的記事本，不然，他恐怕要笑麗玉‥「哭什麼？瘋子！」 他可真的會笑笑的這麼說的。
為人母的，說著‥「不了解上天，怎麼會給她，這個對家，付出最多的女兒，一連串的遭遇？」
而事實呢？ 這世上，不了解的事，何其的多呀！
「跌倒了，再爬起來！」麗玉相信‥「終有一天，陳盈潔，會找到那些‥該是她的美好的東西！」我深信不已！
麗玉
(84)1995.11.12.日 22:30:21
▼給阿文‥118.10
阿文‥
這兩天，彬仔感冒、發燒。
那一晚，全家人都無法睡覺，夜裡兩點半，還帶去掛急診，由於醫院的醫生，是母親所熟悉，所以‥麗玉就在家裡等。
聽母親說‥「打針時，彬仔直喚著‥『姨……爺爺！噗噗！姨……』」
（噗噗‥抽菸的意思。）
生了病的小孩子，似乎怎麼都哄不來，怪可憐的！
那晚，麗玉真覺得‥彬仔好燙，而母親直叫阿雪餵他吃，晚上拿的「紅包」（退燒藥），可是‥她大概也急、也煩、也亂吧!? 竟然都不動作。
後來，找到了溫度計，母親說是「三十八度」，這才跑到醫院。（不過，在這之前，已先弄了「紅包」的藥，給他吃，只是‥全吐光了。）
想起去年過年吧！那一回，麗玉發燒，真是難過到極點‥全身酸痛、沒有力氣；而一個小孩子，一旦生了病、發了燒，教麗玉看了，怎不心疼？
昨天，下了班，繞去二十四小時的藥局，買了幾包，預防小孩在夜裡，找不到醫生，而發燒的解熱藥，和一隻小孩用的電子溫度計；看這兩天，溫度計用完不歸位的後果（找不著），覺得‥還是再買一支，放在麗玉這裡，保管好了。（只有一支的話，往往被拿走之後，就不容易找到，好比「剪刀」也是。）
那一晚，發現彬仔發了燒，匆匆忙忙的，飯吞了一碗，就陪著阿雪，帶她去拿藥；當時提醒她，該去買個暫時可以解熱的藥，以預備突如其來的麻煩，不過‥可能她覺得‥麗玉太白操心的，也就順著她的意思；外頭很冷，趕緊載彬仔回家。
結果‥半夜，紅包吐光了。幸好‥省立醫院，就在附近；如果是阿雪現在住的地方，真的要找醫生，就不容易了，所以‥只要彬仔身體不適時，他們都會要他留在這兒。
剛才，他爺爺過來看他（才剛送他走而已），還特地叮嚀她，不行騎機車回去，天氣溫和些，再由他開車載回家。
彬仔來了，這下子，實在得理他一下了，晚安了！
麗玉
(84)1995.11.15.三 22:23:24
阿雪洗好了澡，彬仔喝牛奶的時間也到了，於是‥麗玉再度回到房裡來—— 這房裡冷，除了夏天之外，是不敢讓彬仔睡的。
有時候，有些感覺、有些反應，真的存在的‥教人有些莫名奇妙，不知怎麼一回事。
這些天，天氣已經轉涼（晚上下班，總要加件衣服才行），你信嗎？ 已經好長一段時間，心裡未曾如此，平靜過了，覺得有如此的感受；是尚住在「豐原街」時，有一些日子，麗玉去圖書館，借書借得勤（其實，也只是「還」的同時，又「借」了其他的，而沒有中斷而已），後來，如果沒記錯，是在那《六祖壇經》，讓麗玉真的靜了下來——說來慚愧，也只有那時候的自己，才真的像個沒有脾氣的人；對於亂糟糟的一切，連如今想來，都覺得‥難以想像，何以能夠真的，彷彿把自己，抽離了當時的環境之中？
那時的「清靜」，想是這輩子，忘也忘不了的，只因太深刻，也太誘人了吧!?
不解的是‥往往在這樣的季節裡，好像總有著很強烈的「感受」產生，而它究竟是什麼，卻是麗玉所道不出的；也許矛盾的，正是‥既然道不出其所然，又哪來那莫名的‥所謂「感受」呢？ 或許‥這也就是我不能理解，和找不出答案的地方了。
有很強烈的想「寫」的欲望，或許‥潛意識裡，還是有想要找回昔日，那個幾乎天天提筆的自己吧!? （不見得‥自己寫自己的東西，有時，就是看著書，或一篇文章，抄抄寫寫，成了那時的習慣。）
常在想‥〔是否筆、文字，這些東西，麗玉付予了它，有著「安定自己」的力量？〕 最近，又開始想要拿著筆，一直寫～一直寫（並沒有想寫些什麼，只是‥想拿著筆，只要「寫」也就是了）——真的是好奇怪的一種感覺。
人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人的一些行為、思想，究竟又是為了什麼‥那麼清晰地、強烈地，存在著？
真的好疑惑，好希望‥能夠找到這一切，有關的答案！
很迫切的，想要去了解‥這是為何？
這樣的心情，不曉得‥阿文能否理解呢？
有時，說來好笑，真的好希望‥有的感覺，可以找到另外一個人（只一個），完完全全的，知道自己想的、所感受的，好比‥一分歡樂，或是一次感動的當時，歡樂的、感動的，不僅僅只有自己一個人而已！尚有另一個人，可以知道、可以分享那自己以為‥「該是多麼棒」的東西。 （只要有一個，也就心滿意足了，畢竟‥有時，連「一」這個數字，都不是輕易可得的，像有的人，有無數的乾媽、乾爹，而也有人，連一個媽媽，也沒看過的。）
「十一月二十日」，是阿惜媽媽的生日，也許‥阿文可以撥個電話給她。
其實，麗玉覺得‥阿文的問候、支持與鼓勵，真的會比麗玉的祝福，對她更有幫助。
一場失敗的婚姻，真是需要些時間走過來，畢竟‥那是她一直長久以來，唯一投注的。
我想‥〔天下的媽媽，基本上，都是值得敬佩的！〕
麗玉
(84)1995.11.15.三 23:36:25
▼給阿文‥118.11
阿文‥
阿娥阿姨，剛離開不久，今晚，她算是出來透透氣的。
阿娥阿姨，是以前的鄰居，不過住得都還很近，所以‥一直都還跟媽媽聯絡，也常在「觀音寺」碰面，或許‥阿文記得的話，麗玉該提過，曾經認識一個小兒麻痹，腳不方便的女孩〈曉芳〉，就是她女兒。
記得‥小我一歲的〈馨良〉（曉芳的弟弟）結婚，是今年的事而已，可是‥總見阿娥阿姨，時常心煩得很。
聽她說‥來這之前，那媳婦〈阿娟〉，一個人，對眾人，連曉芳也開口了……
有時候，也很難去評論一個人吧！阿姨的為人，麗玉多少也清楚，如果‥阿娟懂得珍惜，那倒也是她的福氣；據說‥在家裡，連垃圾，她都懶得倒的，而阿姨和她先生，大清早，就忙著開始「自助餐」的事，她卻可以睡到正午（家裡的事，也尚未動手做了什麼），卻抱怨得多。
麗玉吃驚的是，阿姨說‥「阿娟自己講‥『搬出去，會比住在那裡自由、輕鬆。』」
如果‥真如阿姨說的，的確不曾做過，那麼‥阿娟究竟如何選擇，才是理智的呢？
有時，真的想‥〔一個女孩子，究竟能不能成為，一個好媳婦，除了本身的條件以外，先生對她的行為，所採取的態度，也是一個‥很重要的因素。〕
原本歡歡喜喜的，迎著媳婦入門，如今，攪得一家子，氣氛都不對——
誰對、誰又錯呢？
晚上，阿雪聽見阿姨的話，說了一句‥「阿姨！不要幫她帶孩子，讓她試試看，就夠了！」
麗玉心想‥〔已為人母的阿雪，是不是‥真的有些觀念、有些想法，就會自然的產生，或者改變？ 而一個‥由為人母的身分，轉到身為人阿嬤的人，在面對自己女兒的改變，會是如何的一種心境？〕
今天，是一位同事〈美完〉，連續請假的第三天，昨天見她沒來，便覺得不太尋常，直到下班前，得知是怎麼一回事時，麗玉不由得，又要問‥「為什麼？」
進入公司「二年二個月」，看著其中一位男同事，高高興興的結了婚，又滿心期待著嬰兒出生，眼看產期將到，卻發生了悲劇，不得不接受‥「嬰兒與他們緣分太淺」；第二次，知道她太太懷孕了，他也都很仔細的，聽著眾人給他的建議，不過‥大概四、五個月時，麗玉又看見‥他那不久之前，都沒有笑容的樣子。
他和美完，一個是年齡較大了才結婚；一個則是結婚好多年，卻遲遲未見喜訊——兩個都盼望著，小孩子的來臨，可是‥上天卻偏偏作弄人嗎？
有的不想有小孩子，礙著自己的，卻一個個成了「未婚媽媽」，而有的，盼的盼的，來了希望，卻又化為莫大的失望——這前後之間的轉變之大，要調適自己，仍是要有相當功力。
只要有人活著，就會有問題產生，爾後，家裡會是如何的情形，也沒有人能預知。多麼希望‥母親可以為自己，多留後路！
畢竟‥就連麗玉，也沒辦法保證什麼，若是可以，不再為她擔心，從此放下心來，那究竟‥是母親的幸運，或是麗玉呢？
麗玉
(84)1995.11.17.五 00:58:02
▼給阿文‥118.12
阿文‥
看了一下小鬧鐘，才知道‥距離醒來的五點整，已經過了二十五分了。
回想一下‥二十分鐘裡，上了洗手間～擦把臉～泡杯咖啡，然後，坐在房裡，聽著音樂，不知不覺的，就把時間，給浪費掉了。
聽的是‥〈鳳飛飛〉早年以前的一些歌曲，那時，和現今流行樂曲，並不相同的旋律，竟然有一種‥教人會不由自主的，覺得‥自己是活在過去年代的人物，有一種古老的情操，一下子，全被憶起似的感覺。
…………
還是停筆好了，寫完上一段，腦子怎麼一片空白？ 彷彿掏空了一般。
手枕著下巴，時間又過了好久……
該做做別的事了，畢竟這感覺，麗玉並不喜歡！
麗玉
(84)1995.11.18.六 05:47:46
▼給阿文‥118.13
阿文‥
今天下午五點多，小真和她朋友，以及阿助三人來家裡，直到九點半才離開。
也不知隔了幾個月了，終於把那一回‥「一眼瞧見，就會聯想到小真」的淡藍色花紋的小盒子（壓克力材質吧），交給了小真。
小真的小東西，一向多，（我想‥〔或許‥女孩子，一般都會像她吧！〕）
而麗玉真的是看見它，直覺的第一個想法，就是‥把它送給小真！
終於，今天，做了這件事——那有三個小抽屜的小盒子，也終於離開自己的抽屜，不會再有‥整理東西時，發現‥自己尚有一件想做的事，並沒有做完，而多少有種，不教人喜歡的感受。
「該說的話——能說；想做的事——能做」，有時未嘗不是件值得欣喜的事。
感冒才好沒多久，下午，頭暈沉沉的，便覺得不太對勁，不過‥在阿助他們走之前，麗玉全然不記得‥那麼一件事，也許是母親和小弟去「南投」，所以‥準備晚餐，就要自己來了。
雖然‥國小開始，燒開水、洗澡水；弄中飯、晚飯，這些事，麗玉就日復一日的在做，但是‥一向習慣了，要用極快的速度，煮好午餐，讓父母中午休息時，回來不必再浪費太多時間下廚（學校很近），而且‥晚飯也都是下了課，最好趕在父母下班，就可以慰勞他們的肚子……於是‥習慣了，那樣子的烹飪方式，而且‥自己也都胡亂弄（沒人教，也懶得學吧）——或許家人，也因而習慣，所以‥多年下來，除了小弟之外，似乎‥大家吃什麼都好。
說來，不怕阿文笑，其實，麗玉如果可以選擇的話，我會挑洗碗、洗衣服、拖地，這些工作，就是不要下廚——麗玉有時會想‥〔當下廚成為一種‥每天都要盡的義務時，一定是件極不好玩的事！〕
早已習慣‥只要有外人在，麗玉就不下廚，而只做母親的助手，切切菜、洗洗碗盤的。
今天，阿助他們，突然報到，雖說‥小真和阿助，早已經吃過太多次，麗玉煮的菜（那時，他們就像是自己家的一分子，不是外人），但是‥心裡卻真的想著‥〔母親快些回來，該有多好!?……〕
很奇怪吧！ 對小真他們，還是顧慮起‥〔怎麼煮好呢？〕彷彿連鹽巴、油，都要猶豫‥〔是否太多，或太少了？〕 好好笑吧!? 也難怪‥全忘了‥「頭不舒服」的事。
不過，現在趴在床上，卻是因為‥頭又有些疼，而且，有些微鼻塞，於是留下在客廳的阿雪，自己倒了杯熱開水，進到房裡。
寫到這，才發現‥今夜讓麗玉會提筆的原因，全與上面所談的瑣事無關，而是在‥肩胛的疼痛，讓麗玉開始想寫信的。
阿助他們走後，麗玉陪同阿雪，一塊去夜市——外頭其實很涼，但明知今晚若不去，阿雪就會睡不著覺似的，只因了解她這一點，所以‥也沒再多說什麼，不過就是彬仔，要小心，別著涼了。
平常，如果麗玉有辦法，彬仔大部分，都會由我抱著，不過今晚，投降得早，肩胛處的不舒服，抱他實在吃力了些。
阿文！告訴過你嗎？ 每一回，肩胛的地方不舒服，往往就是‥自己心情，比較不好的時候；大概沒告訴你‥「怎麼肩胛的地方，老是會莫名的，又疼了起來」的原因吧!?
其實，也沒有很肯定的答案，不過‥大概就是那一回之後了——在全家（除了小弟入伍之外）留下父親，一個個四分五裂，住在不同的地方之後，終於在媽媽的同事幫忙之下，租到了房子。 （那是那位同事的公公，租給經營「電器產品銷售」的，也就是那一回，阿文來「豐原」時，一樓的店面，也許是看在那位同事的面子上，終於勉強在三樓住了下來；二樓是那兩位合夥人，輪流顧店時，睡覺的地方…… 扯來太多了。）
找到可以安身之處後，大概是夏天到了，而且‥住在頂樓，買來的食物壞得快，於是常常聽母親說‥「要回去搬那台‥小弟在公司抽獎中的小冰箱。」
知道她也會真的回去搬的，於是‥我和小妹兩個人，從「豐南街」二樓的房間，搬了下來，（那陣子，總是像小偷一般，時時就怕父親的出現，一旦出現，自己會如何？ 說真的，並不清楚。）費了好一會兒工夫，才由小妹在後頭謢著，麗玉騎著機車，緩緩的行進著；由於後頭來的壓力（重物使然），好幾回，總要按住煞車桿，也就是在那時候，偶爾要緊急煞車，以防其它的車，和自己撞上，雙手握住車頭，腰際要靠住（頂住）後頭的東西，一路下來，肩胛就開始不舒服——因前後都有力量，往它推吧！
那陣子，兩地往往返返的，帶了些東西，到新的住處；那種感覺，其實好悲哀的！
樓下的大哥哥，告訴我‥「跟我說一聲，我幫妳載！」
天曉得！我並不是真的在「搬家」——就一輛車，停在原來住處門口，那是如何的諷刺？
如今，肩胛只要一疼，就不免心裡就會泛起四個字‥自作自受！
肩胛疼，像是一種變相的烙痕——抹不去‥昔日的點點滴滴。
如今，人事已非昨日，可是‥昨日的人事，卻總留在心間——揮不掉、擦不了……
人，有的時候，連一回錯，都不能犯！
麗玉
(84)1995.11.19.日 02:12:11
阿文！在你面前，麗玉不得不承認‥一切的錯，只因自己好強的個性，心裡想的，跟說的，並不完全相同；想起父親生前，與麗玉的爭執，才真的，漸漸知道‥自己傷了他的心，又何嘗不是，傷到骨子裡去？
阿文！關於父親的事，麗玉不想騙自己，更不想騙阿文‥要忘掉過去，是絕對不可能的——也因此，如果你能，就讓我，還有個地方，可以談談這一切（當我真的想要說說的時候），畢竟‥壓抑住明明存在的感受，是不舒服的，有時，更是一種痛。
阿文！感謝的話，說了又說，但總是說不盡、說不全——只希望‥也有一天，麗玉能夠做些什麼……
每一天，其實都想著父親的！
就像每一天，阿文其實就像‥距離自己最近的朋友似的。
而不論發生過什麼事，還是不會對「父親給他最疼的女兒的愛」質疑——
同樣的，無論世界的事，如何變化，阿文總是麗玉真的會用生命，去感謝的人！
阿文可別笑麗玉，用這麼奇怪的方式說話！
麗玉說過了‥自己是笨拙的！
也唯有真心相交的朋友，麗玉才敢，有什麼、說什麼。
是夜深了，或是天將亮了呢？
願‥菩薩眷顧，我所不知道，他身處何方的父親！
也願‥菩薩眷顧，我所認識的阿文！
真的也希望‥像阿文這樣的人、這樣的願，都能早一日成就！
阿彌陀佛！
麗玉
(84)1995.11.19.日 03:12:35
▼給阿文‥118.14
阿文‥
現在是‥剛把燈切弱了，躺在床上，卻忍不住，想告訴你此刻的心情。
剛才，給阿惜媽媽寫信，寫著寫著，想起阿文罵過的「混蛋」，或是什麼來的〈育洲〉，真的想不起‥最後，是誰沒給誰訊息，也忘了‥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
以前，很多人的一個表情、一句話，麗玉總是可以記得好久好久（也沒有刻意去記，很自然的），但是‥漸漸的，麗玉常忘記一些朋友、忘了以為我一定會記得的事，真是好玩！
已經好久，沒去想過〈育洲〉，這麼一位朋友了（但，這並不表示‥我不再當他是朋友，無論如何，朋友會是一輩子的），今夜突然想起的，竟是那一封信……不知道為什麼‥怎麼會把燈切弱，躺在床上之後，不由自主地，又流下淚來。
或許吧！當初，也許該如阿文一般，罵一罵他的——
現在想罵，也沒力氣、也沒必要了！
不知道多年後，麗玉會不會，還是他說的樣子‥「有跟沒有過，都一樣」？
今天，告訴阿惜媽媽（並沒提起那封信，只是‥談著談著，就自然的，扯到這麼一個人）‥「真心相待的朋友，這樣的結局，損失的是他！」
這不像平日的麗玉說的話，也不了解‥今夜怎麼會想這麼說？
都已經是何年何月了……
給自己搖一下頭、聳聳肩吧！
寫到這，覺得這一回，真的有點像‥喝醉酒…… 哪來這樣的思緒呢？
一個不解的夜！
麗玉
(84)1995.11.20.一 01:17: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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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文整修，首舖於「新聞台」。2023.04.30.日 00:00:01
◎潘文良《魚雁千里共今緣》陳麗玉_118.1~8。1995.11.08.三 23:0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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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文良《魚雁千里共今緣》陳麗玉_118.9~14。1995.11.20.一 01:17: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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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文良《魚雁千里共今緣》給麗玉_118。1995.11.22.三 11: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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