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著疲憊的心我回到了可愛的家—台灣,
巴士在中山高上快速奔馳,
暈黃的燈光裡,心漸漸平靜下來,
我從不知道自己這麼不適合流浪。
從南京到無錫,從無錫到楊州,從楊州到杭州,
從杭州到蘇州,再從蘇州到上海。
在每一個與老歌詩句相映照的古老都會中,
我在歷史的河流中遨遊。
巍巍的鍾山,龍蟠虎踞石頭城,
在海峽此岸傳唱著彼岸風光,
有誰會想起朱元璋在中華城門上的旗幟飄揚,
誰又會知曉每一位能工巧匠手中的烙印是從何而來?
在太湖邊上,
三國演義的歷史場景矗立在旁,
該是羽扇冠衿的瀟灑?還是白帝託孤的無奈?
在秦淮河畔,
柳如是的風華絕代,
所牽扯的又豈止是錢謙益與多爾袞的百般情愁,
在樓外樓精美的食饌中,一首
山外青山樓外樓
西湖歌舞幾時休
暖風燻得遊人醉
直把杭州作汴州
的詩句,諷刺的是從劉禪到南宋始終未變的樂不思蜀,
終須落得岳武穆的踉蹌下獄。
在張繼的
月落烏啼雙滿天
江楓漁火對愁眠
姑蘇城外寒山寺
夜半鐘聲到客船
詩句裡,我還沒搞懂姑蘇指的是那裡,
我凜然於佛寺的莊嚴,卻更醉心於小說中姑蘇慕容的風采。
在拙政園裡,
每一磚每一瓦,都有典故,
誰能知曉唐祝文周江南四大才子,除了琴棋書畫之外,
更兼建築天賦。遙藉塔,水映月,
三面荷花四面柳,
一城山色半城湖。
只是在台灣文徵明的詩無名,
倒是唐寅卻早已被周星馳給定型了
而我還沈醉在歷史的泥淖中無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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