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前的遺言

357愛的鼓勵 0訂閱站台

在我決定分手的那天起，與妳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珍而重之。
其實妳知否我已作出這可怕的決定呢？我一方面渴望妳知道，那麼我們的關係才算公平、才是坦誠；但另一方面我卻害怕，我害怕妳知道後會做出什麼事，會危害妳我的安全。
妳是知道自從上月起我對妳比從前更好了吧，妳日常和諧的反應像在告訴我，妳正盼望與我攜手偕老。其實，我又何嘗不希望妳留下？畢竟妳是我的初戀。妳佔據了我無數第一次的經歷回憶，是妳忍受了我當初的魯莽，是妳默默地與我橫越美國廣闊的天空土地；很多生命中快樂悲傷的路程，都是妳伴我一一走過。
還有約一星期，妳便會離我而去。到那時候我想妳明白，這次分手我是迫不得已的。這個決定是我自私和純理性的分析下所得出的結論，其實在作出是次決定期間，在我心底裡有一把巨大的聲音阻止，我知道那是因為我還愛著妳。
因為妳，我放棄了一直以來遇到過的比妳優秀的選擇。比妳好又怎樣呢？我想。我根本未能放下妳，即使是現在我作出這個決定後，妳的優點缺點，我都仍然愛著，我仍然享受與妳同行的感覺；在妳裡面時，我是最舒適、最安心的。其他的即使實際上是多麼卓越，一一被我蛋裡挑骨，每次約會都只不過是蜻蜓點水式的交流，從來沒有被我認真考慮過。
是的，在此刻我認為我更應向妳坦白，與妳年半的交往時間裡，我總共有不下三十次的外遇。但請別誤會，在她們裡面時，我都是駕馭得非常安全的。因為我沒有在她們身上付出真感情，我愛的只有妳一個。

可是，原諒真的不得不把妳捨棄，即使我是多麼的深愛著妳。
那是因為我不甘心在美國的四年間只擁有妳一個，我希望在我短暫的留美日子裡嘗試更多。也許對妳來說這是個很荒謬的原因，但這事實上真的是我拋棄妳的主要因素。
我也明白妳對我的愛，從妳每每忍受我的狂野粗暴沒有一點怨言可以看出，妳對我的包容比我對妳的尤以為甚。也許妳會說，妳不介意第三者，只要能伴在我身邊便可以；但可惜我辦不到，因為太多的因素，我不能這樣做。就好像結婚那樣，我只能與一位她廝守，即使是後來愛上了另一位她，也只能離婚然後再婚。中國從前的立妾制在我身上並不能實行。

在作出分手的決定後，我是懷著愛護珍惜的心情與妳度過每一天的。我希望日後能夠記得妳的種種：妳的氣味聲音，那觸手的感覺，還有那獨特的視野。妳有發現這陣子很危險嗎？就連套子也除下了。那是因為我希望與妳有更切身的感觸，好能記住妳每一分的振動。
自問與妳一起的年半間都是全心全意地愛護珍惜妳，也許唯一要彈劾的是上年夏天時我對妳作出的難以挽回的重大傷害，但那時我是無心的而且我在最短的時間裡作出了自己所能做的最大挽救。其實過去的種種又豈能以片言隻字所能概括？怎樣也好，結果我們還是健康安然地走到今天。對我自己而言，這段生命路程沒有一點後悔。
這次的分手事實上也許對妳也是好事。要知道我最後歸根究底還是會離開美國，即使今天我們還在一起，最終我們也是不可能的。離開我後我會確保妳找到一個善待妳的對象，好來好去，像是網上流傳的話：
「即使我們不再一起，也只有懷念而不會懷恨。」
誰知道妳不會比現在更幸福呢？

在我們流水般的生命裡，彼此對對方來說不過是落花。
這趟旅行還算開心，也經歷過最溫柔共振，我們已無負這一生，對嗎？
在這最後分手前的日子裡，我會不斷重播陳奕迅的《落花流水》，好讓我們分開時，能避免憾事的口吻。
最後，謝謝妳。95 Civic E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