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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03-12 23:44:42| 人氣20|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完美鑲鑚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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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先陪我去買『阿姆』的唱片,然後我們再去吃燒烤。」百欣在電話那端發出啃咬餅乾的清脆聲響。「先講好,我把錢都拿去買整組音響了,所以妳請我。」

  「我沒意見……」侯靜華半躺在床上,用手指卷著電話線,毫無精神,說話也有氣無力。

  「最貴的那一間,妳也沒意見?」百欣發覺不太對勁,所以故意試探。

  「隨便。」

  「喂,當妳朋友不是當假的,妳心情不好對不對?」

  侯靜華抓來一個枕頭,緊緊抱著,「沒有,只是覺得心裏不踏實。」

  「說說看。」

  侯靜華愁悶短歎,「唉,我現在的男朋友是誰,妳還記得吧?」

  「給雷劈到秀逗,然後看上妳的區老闆。」到現在她還覺得不可思議。

  「梁、百、欣!」侯靜華忍不住放大音量。

  「這種聲音我就習慣了,有精神點,就算分手了也不必太失落,女人不見得沒有愛情就不能活啊!雖然區先生是有錢得不得了,身邊多的是條件好的名媛給他挑,可妳--」

  「不是這樣的。下午克軒跟一位有合作關係的女性來我餐廳,一看到那位小姐,我開始有點不踏實,也很沒自信,因為對方真的長得好漂亮,又有氣質,那時我就想,克軒身邊一定有很多像這樣的女人吧?」

  「重點?」

  「她喜歡克軒。」簡單的五個字,輕鬆地加重她的擔憂與不安。

  今天這個夜晚,比以往的都漫長,她實在不願去胡亂猜測,區克軒現在是在休息,還是有佳人作伴,所以撥了電話給百欣,約她明天出門,試圖不去想太多。

  無奈,自己的情緒太過誠實,沒有一刻不在擔憂,沒有一秒不在思念著他。

  「大姊!喜歡區皇那幾個風雲人物的一拖拉庫,是有差那一位女士嗎?妳現在擔心會不會太遲了點?我在問妳她是誰,說說看,也許我知道。」

  「記得她說自己是『濟隆財團』的王純萍……」

  「王純萍?『濟隆』董事長的千金?!那個八爪女!」百欣連發三次驚叫,顯然她不只知道這號人物,還熟悉得不得了。

  「八爪女是什麼?」侯靜華委實不解,猜想大概又是百欣從記者朋友那裏得來的名詞。

  「逮到優質好男人就像八爪章魚一樣,死抓著不放的那種。」

  侯靜華臉色一下刷白,「我完了……」

  她開始有不祥的預感,唯恐這時她心愛的男人,正抱著身材傲人的王純萍一起入睡,彼此還呈現親熱後的倦容……

  心好痛,怎麼辦?愈這樣擔心,她愈心痛。

  「是妳完了嗎?妳確定?」

  「不然呢?」她落寞地望著對面陰暗無人的大宅。

  「自從聽到太陽跟月亮的傳說,加上外頭謠傳週刊記者死都不敢亂寫區老闆,我的直覺告訴我--」百欣一陣開心狂笑後,咬牙道:「八爪女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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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友果然是萬能的!

  經過百欣的安撫,侯靜華的不安確實削減許多,也比較有心情聊其他的事情,而百欣天生就聒噪,所以一聊就花上三個小時,讓靜華忘記自己原本乖乖守在電話旁的重大任務是什麼。

  到了翌日,上完早班,她開始執行與百欣昨晚約好的行程--

  逛寵物店、逛唱片行、喝下午茶、吃飯談天說地,從白天到晚上,心情好得沒話說。

  即便這一整天耗去她許多精力,令她十分疲倦,然開車回家的路上,她卻還是哼著歌,來表達她當真如了「別想太多」的願,連區克軒她都皮癢地忘到一乾二淨。

  轎車隨便找位子停靠,她下了車,大打哈欠,揉揉沉重的雙眼,低頭在皮包裏一邊翻找大門鑰匙,一邊想,等等就直接去洗澡,馬上睡覺,今天實在太累了。

  「哇啊--」突然,侯靜華驚恐尖叫,因為這時的她身子騰空,一個後拋動作,她就掛在男人強壯的肩膀上。「救命哪!」

  「妳給我閉嘴!」男人怒吼,開始邁開修長的雙腿,在充斥詭譎的月光下,穩健疾快的腳步,一聲一聲踏出肅殺之氣。

火,接著吸引雙臂強悍地擁住她,男人低沉的聲音,摻雜不悅又無奈地來到她耳邊說:

  「如果再有第二次,我一定剝光妳的衣服,把妳綁在床上三天三夜,看妳還敢不敢亂跑!」

  這算是責罰嗎?怎麼煽情得讓人心臟怦怦狂跳……

  「我下次不會了。」這時的她完全像個老做錯事小妻子,可憐兮兮地往她的男人胸膛偎去,尋求他的原諒。

  「我們站到這裏。」他莫名強拉她到亮著幽美橘光的燈柱下。

  侯靜華左右瞧了瞧,遲鈍得到此刻才發現,他們現在人正在皇林占地龐大且設計絕美的公園裏。

  他把她扛到公園裏幹嘛?

  「看著鏡頭。」他一手摟住她的腰,彼此靠近,加強親昵狀,另一手高舉數字相機,正對著他們。

  小女人傻傻眨眨眼,完全搞不清狀況。

  「聽著,我數到三,妳就給我笑,」

  別懷疑,這真的挺像恐嚇的。

  「……」

  「一、二、三--」

  呆。

  「不要給我發呆!快點照做!」氣死他也。

  她嚇一大跳,沒膽這次,集中精神,認真戒備。

  「一、二、三--」

  笑。

  好,完成,收工。

  他從容收起微型相機,彎下身,再度扛起輕盈的身子走出公園。

  女人終於回魂,跟布袋似地二度掛在他肩上已夠讓她錯愕,剛才沒來由的舉動更是令她茫然,她忍不住開口:

  「克、克軒,我能不能問你,我們幹嘛突然照相?」

  「是妳說要拍風景照,我只是遵守妳開的條件。」

  
「你好隨便!」她拍打他的背,大發抗議,「在自家附近拍一拍是哪里遵守了?這不算、不算!」

  「兩年前,記者曾大幅報導『皇林山莊』環境幽美,遠遠勝過國內幾處知名風景區,這不叫拍風景照叫什麼?那篇報導現在還留在舅舅家裏,要我去拿來證實嗎?」

  「不用!」何必?她根本是中計了!

  好,就不信他有本事陪她看電影。

  「你說要陪我看電影,先說好,我不看電視、DVD之類的,我指的是電影,有投影機的那種,超大型螢幕的那種。」

  他沒說話,揚起傲人長腿,踹開區家的第一道大門,走過紅磚道,長腿再踹開第二道門,直接往樓上走去。

  「去你房間做什麼?克軒,我頭好暈,能不能先放我下來再說?」

  「安分點!」他再一次拍打這女人的臀部。

  進入比一般家庭客廳大上三倍的臥房,他手臂一抖,如她所願,將小女人扔到大沙發上。

  侯靜華撐起上身,甩甩發暈的頭,剛抬頭,眼前的景物便教她當場愣住。

  區克軒的房間……什麼時候變成了小型電影院?!

  「我前天才打掃過你房間,明明不是這個樣子的啊!」她滿懷狐疑地看著正驕傲的環起雙手的區克軒,猜想他是不是故意把她帶到哪個區皇幹部家裏。

  「昨天我買了這些東西,限他們公司二十四小時之內給我送過來,否則往後休想區皇集團會有任何生意給他們做。下午貨就到了,可惜妳皮癢跑出去玩,所以沒見著。」

  又中計了!

  這男人專門挑漏洞走快捷方式,嘔得她連想要小小抗議都沒轍。

  「現在。」他睇牆上的掛鐘一眼,「離滿三天還有兩個小時,足足讓妳看完一部電影,他們送來八百多個片子給我,各型各類的都有,妳要哪一部?」

  「鐵達尼。」要好計她也會,這部片子兩個小時根本看不完。

  一定要讓他功虧一簣,氣死這個月亮自大狂。

  「我不看無聊的文藝片,挑別的。」

  「阮玲玉。」

  「軟什麼?」

  「記錄一個三○年代的知名女藝人的故事。」

  「這個以後妳自己慢慢看,挑別的。」

  她瞪一下這個意見超多的大俊男,「區老闆,是你問我要看什麼,你能不能不要發表意見?」

  「侯經理,如果電影是兩個人一起看,自然要挑彼此都中意的。」他回瞪她,說的振振有詞。

  「那你說,你想看哪一部?」老說不過他,直接問他最快。

  「搶救雷恩大兵。」

  「我不喜歡看戰爭片。」狂死一堆她喜歡的角色,只會讓人心情低落。

  「戰慄遊戲。」

  「懸疑驚悚我不喜歡啊!」她可不想看完電影還在皺眉頭努力想,那個角色好端端的為什麼會被殺掉。

  區克軒悶哼一聲,有點不耐煩。

  「靜華,我們沒那麼多時間,不如挑別人喜歡的片子,這最公道。」

  「別人……管叔?」

  「我本來想說關立威。」

  侯靜華腦子一轉,覺得關立威跟他一國的,嗜好、興趣八成跟他差不了多少,老人家的思路簡單多了,就算管叔古怪,藝術片她也能接受。

  「管叔看的電影也都和你一樣嗎?」先問問,買個保險比較好。

  「哼,差多了!」區克軒輕哼。

  侯靜華看這男人這麼鄙視管叔的喜好,可見管叔一定跟她一樣,喜歡文藝片,嗯嗯,決定了。「好!我要管叔的。」

  「女人,我給妳機會重新考慮關立威的,否則挑了就得給我看完。」

  「不用,我要管叔的。」她堅持,笑容很甜,嘻嘻嘻。

  區克軒聳肩,不再詢問,走去影片區,而那問公司員工特地為他做了影片分類,所以,他很快地就找出管叔喜歡的片子。

  「拿去。」他遞給她片子封面介紹,自己便走到機器前,蹲下身,認真研究播放功能。

  一看區克軒遞給她的東西,侯靜華臉色頓時蒼白,嘶聲大叫:「貞--子?!」

  區克軒回頭白她一眼,「我說過給妳機會考慮,是妳不肯。」

  「我--不--要!」她惶恐,畏懼到連影片封套都遠遠拿開,不敢多看一眼。「我不知道管叔喜歡看鬼片!」

  「妳試試去電影院突然叫放映人員換片子,看看他會不會照做。」區克軒邪惡地笑,暗地裏告訴她,大爺他是絕對不會照做,包准盡職放到底!

  「一定是你騙我!這根本不是管叔的最愛。」

  「確實不是,『禁入墳場』才是。」

  沙發那處傳來女人嚇破膽的倒抽氣聲。

  「只可惜這裏沒有。我現在放了。」

  「克軒,拜託,等一等。」侯靜華笑得極為淒苦,「能不能先吃飯?你好象剩這件事還沒做。」

  「電鍋裏有飯,自己去盛,不過沒菜。」

  「區克軒!」她握拳,氣得牙癢癢,從來沒像今天這麼想捶一個人,而且還是女人趨之若騖的大俊男。

  「休想抗議,妳的條件裏並沒有特別強調妳要吃豪華大餐,吃不吃?」

  「不吃,我早就吃飽了。」她鼓著兩頰,很不甘願。

  區克軒視線定在因呼吸急促,而感性起伏的胸脯上,深邃的眼眸瞬間閃過一簇火焰。

  「既然妳不吃,那就當這條件我們做過了。」

  「你怎麼說都好。」反正整路下來都被他設計了。「可我能不能要求退片?看電影也可以臨時退票不看吧?」

  「同意。所以並不代表我沒遵守約定,現在掉頭走,就是妳毀約,接下來換妳遵守我的條件,立刻去搬行李、去把工作辭掉、乖乖在家裏煮菜、燒飯、洗衣服,等我下班回來再去放燒水。如何?」

  他神色肅穆,絕不像是開玩笑。

  她聽了跳腳,快崩潰了。

  「你整我嗎?把我弄得像黃臉婆一樣!之前也沒說不看電影會如何。」

  「妳不也沒告訴我,妳會臨時退片。」

  「只不過是一部電影,為什麼要我犧牲這麼多?」

  「因為我知道妳非常想嫁給我。」

  這月亮自大狂,把她說得好象對他多饑渴似的,氣炸了她,以致她忍不住說出賭氣的話--

  「是,我是想過嫁你,但我不像外面的女人那樣,這麼期待當副總裁夫人,你要是能在晚上維持三十分鐘沒罵人,我才會嫁。」

  聽完,俊臉臉色大變,立刻發射原子彈,威力強大--

  「妳簡直皮在癢!還敢對我限時間?妳再說一遍試試!」

  「這、這麼凶做什麼?你可以當我沒說啊!」小妮子恐懼到嚴重結巴,顫巍巍地退後兩步,沒想到這男人連維持一秒都很困難。

  哇嗚--怎麼辦?好、好後悔說出這三十分鐘的條件,其實……她超想嫁給他的。

  區克軒往大銀幕看去,「妳挑的電影已經開始播了,看不看?」

  「我看。」她立即哭喪著臉,轉身跳到他的床上,直接鑽進被窩裏。

  「確定妳這樣看得懂內容?」他大力掀開被子。

  「我本來就怕看鬼片,再說我又沒不守約定走掉,到底還要我怎樣?」她膽小,又把被子蓋回去。

  「舅舅聊起近來有一部日本鬼片,最精采的地方,正是女鬼從被子裏頭出現。」他挑眉,陰惻惻地笑,「妳乾脆就這樣窩著等鬼來,我去書房辦公。」

  「克軒!」棉被突然掀開,小手從背後牢牢抱住他,「別丟下我。」

  他身子一僵,劍眉深鎖,俊臉莫名呈現難受樣,垂首若有所思地看著緊緊環住他腰部的白皙雙手。

  「真的不敢看?」男人低沉的聲音,這一刻忽然比剛睡醒時還要性感。

  小腦袋緊緊貼著他寬大的背,猛搖頭。

  黑眸這時掠過一抹心疼,扯下她的雙手,轉身吻一吻她,便邁開步伐。

  她一緊張,又黏了回去,而這回是直接正面摟住他。

  「你要去哪里?」

  「我只是去把機器關掉。」他發出難受的聲音,強忍體內某部位因其貼近而猛地引發的痛苦。

  
她仍沒鬆手,生怕他突然拔腿就跑,將她丟在偌大的臥房,等鬼來。

  「靜華,手放開。」他額頭開始冒汗,就快承受不住迅速加重的折磨。

  「不要……」愈夜愈恐怖,現在都這麼晚了,又正值農曆七月,她心裏難免發麻。

  「再說一次,手放開。」他下達最後通牒。

  「我不要。」

  「該死!」他低吼,橫抱起她,往大床上倒去。

  侯靜華睜大茫然的大眼,「克軒……」

  「原本我打算明天等妳有心理準備再來……」雙臂交叉,往上一扯,俐落褪去他的黑色襯衫,「但這火是妳點的,不關我的事。」

  短短一秒,她想過逃開,可身體完全動彈不得,好似根本就排斥拒絕這謎樣的男人。

  「克軒,電影……」她望定這強壯的上身慢慢欺壓上來,凝視自己的星眸邪魅勾魂,周圍的氣流忽然變得火熱,暗示她已陷入這片火場,逃不開。

  「它演它的,我們做我們的。放心,我會讓妳忘了它的存在--」

  霍地,他封住她的唇,異常狂野地告訴她,她不僅是逃不開,還得乖乖承受這火刑,直到它熄滅為止。

  然而,這一切才只是開始。

  大手用力扯開她禁不起男人力道的單薄上衣。

  「哇!」她驚叫,本能蓋住幾乎暴露的上半身。

  吻,由耳際起跑,緩緩下移,一路碎吻,幾乎想在每一吋粉嫩肌膚上,烙下屬于他的印記。

  身後的銀幕上演著分秒驚悚的劇情,軟床上的兩人卻陶醉在用熱情欲火編織出來的天地間,輕易融化後頭的詭譎森冷,大占上風。

  深夜,月光下,當人們沉入夢鄉,遺忘時間的走動,大床上的男女,卻得磨著分秒激情交纏,女人飽受寵愛而難耐地銷魂嚶嚀,男人欲望沸騰而不斷地霸道佔有。

  以致,這一夜,比往昔都漫長多了……
激情過後,女人無力倒在男人懷裏,秀容上的疲倦令男人驕傲不已,這是佔有她最好的證明。

  他順著長髮,態意撫摸到她曲線優美的腰際,低沉詢問:「現在妳還有沒有理由再給我考慮?東西到底要不要搬進來?」

  「我……」真難為情,她都已經光溜溜的依偎在他臂膀,身體還流淌著教他徹底寵愛後的汗水,他怎還問她這問題?他難道不知道害臊是女人的權利嗎?

  倒數計時開始,五、四、三、二、一,爆--

  「大爺我耐性有限!快講!」長軀一翻,壓在她身上吼。

  「這麼凶幹嘛?我又沒說不好……」淒涼啊!臺灣第一個被凶巴巴罵著答應同居的婦女,鐵定是她!

  「竟然還敢頂嘴!妳今天做的錯事還不夠多嗎?」精力仍舊飽滿的他,抓起受盡佔有而酸疼沒力的雙腿,「以後做錯事,這就是妳的刑罰!」

  「克軒!」她低呼一聲,「我已經沒力--啊……」

  男人悍然深入,接下來強猛的抽送,強烈地暗示她,這次當真又把他惹火了,並且再度將她從理智推到火海中央,打算把她熱昏過去為止。

  套句區克軒的老話--

  誰教她皮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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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陽光烈焰。

  牆上時鐘指在上午十點半,老早超過正常的上班時間,可床上的男女卻剛剛才結束快節奏的激情律動。

  此刻,他正深吻著全身隨處可見寵愛痕跡的女人。

  「早上的妳好香。」他捧起其渾圓,俯首品嘗。

  「克軒,你的秘書已經催好多……呃嗯……」她陡地隨著他強悍的吸吮弓起身子,喊著難耐又曖昧的嬌吟。

  事實上,在淩晨六點,彼此就已醒來,怎料,一起吃過早餐,這男人溫柔地親吻她之後,突然發餓,抱起她直往臥房走,展開一段上班前的纏綿。

  但熱情延燒太久,超過了時間,區克軒還因此錯過一場會議,導致電話鈴聲不斷大響來提醒,不然,他有可能會再錯失一筆生意。

  再溫存一些時候,他霍地下床,打開大型衣櫥,挑出一套灰色系的昂貴西裝,眉頭不滿意地擰一擰。

  「給我點意見,我要搭哪條領帶?」

  侯靜華眨動著疲倦的眼睛,「白底藍綠條紋的領帶,我喜歡那條。克軒,你穿衣服一向有品味,我只是個門外漢。」

  「我希望這以後都是妳的工作,好嗎?」陽光透過落地窗打在俊顏上,讓其笑容顯得特別迷人。

  看著小女人赤裸著身軀趴在床上,他的笑容就變得十分愉悅,因為她的模樣,就像是經一夜深刻直接的滋潤而綻放的花朵。

  「好。」她含蓄回應,卻難掩臉上的幸福,差點以為自己是個小妻子。

  他拿著挑好的衣服,走入洗手問,沒有多久,他便西裝筆挺地走出來,且道:「聽說妳晚上才去餐廳,不如就請假別去了。」

  「為什麼?」

  「因為我把妳累壞了,聽話,在家好好休息。」

  「嗯。」她羞赧地拉高被子,反復回想适才讓她覺得甜蜜的關切。

  「下午要是精神好點,就到對面把應該要用的東西搬進來,搬不動的,就請舅舅幫忙。」

  「我自己來就可以了。」侯靜華臉部僵硬,這個建議實在讓人毛骨悚然。請管叔幫忙,倒不如自己來,免得搬一次東西,又被搶劫一萬。

  「我得去公司了。」他低下臉,送上最後一個吻。

  「克軒。」侯靜華往外頭看一眼,遲疑了一會,才鼓起勇氣說道:「有件事我想經過你的同意……」

  「妳說。」

  「我可以養貓嗎?」

  他沉默。

  侯靜華見到他的反應,失落地揪著被子,「這裏不能養也沒關係,其實我可以把她帶回去,也照顧得到--」

  「可以。」

  小臉瞬間佈滿驚喜。「謝謝!」真是愛死早上好商量的他。

  「不過,不可以讓這小東西跳到我們的床上來跟妳睡,尤其是我的床位。」

  「區長官,遵命!」她俏皮地吐吐舌頭。

  「家裏有電話就接,問問對方是誰,我回來再告訴我。」抬頭再看一眼牆上的時鐘,「我真的得走了。」

  「小心開車。」她依依不捨,看著心愛的人離開激情整日的臥房。

  一會她再裹著被子跑到窗前,聽他在轎車旁對自己大聲叮嚀--

  「妳也別亂跑,等我回來。」

  侯靜華心頭忽然起了寒顫。她哪敢再亂跑?!一想到他昨晚在月光下抓狂的樣子,她就怕得要命!

  等到區克軒開車遠去,侯靜華終於再也強忍不住身體的酸痛,難受地往床上趴去,閉上雙眼,想說再稍作休息一下就好。

  卻不知,自己疲倦到很快就沉沉睡去。

  當她再次張開眼,竟已是三個小時之後了。

  侯靜華側身,四肢發酸,原本想繼續賴在床上,可想到外頭的小動物仍在期盼她給牠一個家,便拾起昨晚被丟到四處的衣物。

  這一眼看去,既驚愕又害羞。

  老天,她以後真的會乖乖,再也不敢惹區克軒火大了。

  因為她的衣服實在慘不忍睹--

  上衣鈕扣經不起強烈的撕扯,全都掉光,底褲一分為二,唯一完整的是胸罩及長裙,可她總不能把這裏當成「皇林」夏威夷,穿著胸罩和長裙在巷道走動啊!

  念及此,她打開衣櫃,決定暫時先穿區克軒的襯衫出去。

  隨意取出一件襯衫往身上套,結果他穿起來貼身又能展現他健壯體格的襯衫,穿在她身上,反而像件大褂,幾乎到了膝蓋,讓她顯得十分嬌小。

  但儘管身材高大頎長的他的衣物,對她而言是這麼不合身,然而貼在自己肌膚上時,卻有好似正被他抱著的幸福感。

  來到樓下,走出區家豪宅,本來鬼鬼祟祟、探頭探腦,唯恐有人發現穿著不尋常的她,卻一見黑頭轎車旁的兩隻大狗,便想也不想地立刻沖出來,驅趕看似饑餓三十的牠們。

  慌張地低下身子一探,看到瑟縮顫抖的小東西,她籲了一口氣。

  幸好,牠躲得很好。

  轉頭再對並未遠離的大犬警告:「不可以再來了!你們家主人給你們吃得好、穿得好,所以別像饑不擇食的狼犬,這也吃、那也吞。聽好了,從今天開始,這小東西也是區老闆的寶貝,想咬牠,去叫你們主人湯副理過來跟他的上司談!」

  警告完,兩隻大大睜著圓圓大眼睛、張著嘴巴、露出舌頭,傻傻地與她乾瞪眼,氣氛怪異到讓她很想去撞壁。

  她到底在幹嘛啊?對著狗兒談大道理,難怪牠們困惑不解,拚命流口水。

  左右張望,侯靜華確定四周都沒人,大大鬆口氣,還好沒人看到。

  隨即她趴下來,伸長手,溫柔地抓出小貓咪,心疼地拍拍牠,信步往區宅走去。

  她一邊走進區家大廳,一邊摸著貓咪,「小乖乖,今天開始妳有個家了,以後絕對沒有狗會欺負妳,我昨天買了好多口味的貓罐頭,等會就先讓妳吃個飽,晚點再帶妳去出去給寵物店的姊姊洗澡。嗯,我要叫妳娃娃,還是小咪好呢?」

  「簡單一點,叫阿妹仔就好了。」餐廳那端有人聽不下去了。

  她大怔,瞠目看著正拿早餐當中餐吃的老幽靈。

  「管叔?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就在湯家兩隻狗呆呆聽妳碎碎念的時候。」說完,管叔大口塞進一片火腿。

  侯靜華垮下臉。這下丟臉丟大了!

  「早上在警衛室碰到西瓜,他要我幫妳搬東西。我就講嘛!妳一定會搬進來,妳不信,還狡辯。現在不就穿著他的衣服?還老騙我說妳跟他沒一腿,就會欺負老人家!」

  「我哪里欺騙你,就算有,也是昨晚才發生--」侯靜華頓一頓,臉色驟地羞紅,抱著乖巧的貓咪,坐在沙發上不再解釋。

  她覺得每次跟他聊下去,都想去撞牆。

  「總之,搬進來後,妳就要在這裏洗衣、拖地、燒飯--當傭人。」

  「這我之前不都做過了,本來只維持一個禮拜,怎麼知道愈延愈長。」

  「那是妳這姑娘自己愛,又沒人逼妳。」

  「才不是,是因為陳太太請假後,就一直沒有回來。」

  「陳太太請什麼假?陳太太是自己辭職的。」

  「啊?」侯靜華呆呆張嘴,「她什麼時候辭職的,我怎麼不知道?」

  「姑娘妳當然不可能知道啊!那阿嫂是在妳來打掃的前一天,打電話叫我跟西瓜說,她要回家鄉開面店,西瓜從美國回來後,沒幾天,就派人送三十萬給陳太太,叫她好好經營,不用再回皇林了。」

  侯靜華呆掉。天!原來她從第一天就被邪惡的區克軒設計到現在!

  轉念思之,又忍不住傻笑,掉入這樣的陷阱裏,她實在憤怒不起來,因為這個陷阱,充滿著許許多多的刺激與甜蜜……

  「這只貓好象波斯種。」

  「真的?」侯靜華回神,依著話題認真打量懷裏的小貓咪,「難怪我一直覺得牠漂亮,等等就帶牠去寵物店洗澡。」

  「貓天生伯水,老洗澡不好。」

  「為什麼?」

  「管叔的老人家說的,所以不要問我為什麼。等牠跟妳混熟了,就偶爾自己洗,跟動物多親近,不要常帶出門,這樣牠不會認家,以後一跑掉就很難回來。」

  「好,我知道了。」侯靜華用心聽老一輩的教導。

  「有空帶牠到區家花園繞繞,給牠認認房子的樣子,就算走出去,吃飯時間到了,也知道要怎麼跑回來。」

  「貓咪對皇林其實已經很熟悉了,不出二天,就會知道牠住哪里。」

  「湯家的兩隻狗比牠還熟悉皇林,不出一天,就會知道牠住這裏。」

  侯靜華臉色發白,笑不出來:管叔繼續用餐,輕鬆自在。

  此時,電話聲響。

  「管叔,有電話。」侯靜華本能反應就是叫他。

  「妳去接呀。」管叔連頭都懶得抬起來,早餐顯然比較重要。

  「這你家耶。」雖然心愛的人有交代,但她覺得管叔是區克軒的舅舅,也算是區家的家長,所以理當是他去接。

  「是你們小倆口的家,我家是山莊一號,這裏只是我的早餐店……噗--這顆荷包蛋是哪個笨蛋煎的,好鹹啊!」管叔覺得中毒,拔腿沖去洗手間吐。

  笨蛋噘著嘴,乖乖走去接電話。

  「喂,這裏是區家,請問哪里找?」

  彼端沒有聲音。

  侯靜華納悶,心想,對方大概很訝異接電話的是陌生人,所以她有耐性地再重複一次:「喂,這裏是區--」

  「我找克軒,他不在嗎?」另一端傳來女子甜美的聲音,若仔細去聽,便能聽出對方情緒有些低落。

  「不在,二十分鐘前他去區皇了,妳可以打他的行動。」

  「上班時間他的行動都是秘書在接聽,不方便。」女子滿是憂慮地說。

  「妳也可以直接打到區皇,請專人幫妳轉接。」侯靜華另外建議。

  「這樣不是會讓區皇的人知道我打電話過去?不行。」

  侯靜華開始覺得不對勁,這位小姐聽口氣跟區克軒似乎很熟,因為她直接喚著他的名字,卻又害怕打電話到區皇,彷佛擔心那裏的人知道她是誰,甚至不想讓人知道她在找克軒……

  侯靜華握著電話的手不禁冒汗,原本甜如蜜的心,忽然間有些酸澀,滋味難受。

  這位小姐和克軒,關係似乎非比尋常……

  「小姐,請問妳貴姓?妳好象有很重要的事,要不要我請克軒的舅舅過來跟妳談?」

  「管叔?不要!他一定會到處講,不能叫他接電話?」對方莫名驚駭。「我等克軒下班再打過來好了,抱歉,再見。」

  侯靜華沉下臉,持續拿著話筒,神情恍惚。

  為什麼那位元小姐也認識管叔?

  欸!自己好象太多疑了。

  克軒也有朋友,熟識之後,會認識他舅舅也沒什麼好不對勁的,像莫寶莉和關立美也跟管叔非常熟,甚至感情好到像父女,當真沒必要去擔心對方到底在顧慮什麼。

  再者,這畢竟是那位小姐和克軒之間的私事啊!

  別在意,別太在意。

  「妳做什麼一直傻傻地拿著電話?講完了嗎?誰?」

  「喔,克軒的朋友。」侯靜華這才掛上電話,恢復笑容,當沒事人。

  「誰?我認識嗎?」

  侯靜華遲疑一下,並末忘記對方不希望管叔知道她來過電話,所以順著對方的要求,笑道:「沒說是誰,人家好象有急事,很快就掛電話了。」

  「走走走,管叔今天不去區皇了,警衛室有新人在顧,我帶妳出去,順便載阿妹仔去。」

  「她什麼時候叫阿妹仔了?我打算叫她小咪--要帶我去哪里?我晚上還要去新餐廳報到。」

  管叔拉著侯靜華就走,「傍晚就回來了,去釣魚給阿妹仔吃。」

  「管叔,拜託你叫她小咪。」侯靜華抗議。

  「青菜啦!」管叔不耐煩,「妳走路怎麼跟阿婆一樣,慢吞吞的。」

  「那是因為我的腿很酸痛……」侯靜華既彆扭,又羞赧地說。

  「八成是妳睡太久了,改天一定要叫西瓜帶妳出去運動,好好訓練。」

  「哪有睡很久,整晚根本沒辦法睡。」她想也沒想就紅著臉回應過去。

  「老人家在念妳,不要一直有意見,快點把阿妹仔放進車裏。」

  「小咪!」

  「魯……」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連上了車都還在吵。

  管叔忘了去詢問剛才的奇怪電話,相對地,侯靜華也沒再在意方才與那女士不尋常的對話。

  車子上了路,快樂釣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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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天後。

  新餐廳的環境侯靜華適應得很好,而舊員工由於捨不得上司,兩間餐廳的員工私下做了互調協定,員工們隨著她這位經理來到新工作環境,以致於除了場地改變,其餘的當真沒什麼變化。

  家中貓咪也漸漸習慣自己的新家,懂得依賴主人,走到哪就緊緊跟到哪。

  雖然家裏規模龐大得常讓牠當作與主人快活追逐的大操場,卻還是找得到自己睡覺的地方--女主人的身邊。

  這舉動惹得男主人每回晚上看到自己的位子被霸佔,三番兩次就想殺掉牠。

  但終究算是一起養的寵物,也就只是火大地找女主人洩恨到三更半夜。

  其實,最重要的一點是,一切都讓她覺得好幸福!

  下午,侯靜華提早下班,以為開門,貓咪會慣例趴在門口,等其中一位主人回來,這是牠這三天養成的乖巧習慣,就連對牠恨之入骨的男主人,牠也會等。

  孰料,今日,侯靜華開門,卻意外地沒見到牠來迎接。

  「小咪?」來到後院,因為貓仔會挖泥土,可惜仍沒見著貓影。

  接著主臥房、區克軒的書房、二樓陽臺,該找的地方都找逼了,就是見不著。

  她開始忐忑不安,沖出區宅,跑去公園找。

  路上經過湯家時,猛跳腳往裏頭看,想確認那兩隻大狗是不是在家。

  隨即,她安心一歎,因為牠們正乖乖地趴在庭院,懶洋洋的。

  那麼,就是貓咪貪玩跑了出去,說不定再過一會就會回家了。

  這念頭才剛出現,便不經意地在涼亭那端瞧見湯家的兩個小孩,和……

  正被他們玩弄的貓咪?!

  天哪,她的貓!

  「小龍,小虎!你們在對牠做什麼?」侯靜華快步走了過去。

  湯家小孩一見侯靜華出現,先不客氣的對她做鬼臉,其中一個孩子,手裏握著剪刀,然後飛也似地跑了開去,根本就不想理會侯靜華。

  「喵嗚……」小咪遠遠就發現自己的主人,淒淒唉叫,聽來十分可憐。

  「小咪,別再亂跑了,我們回家吃飯--」侯靜華走到貓咪面前,摀住自己的嘴,突然眼眶含淚,鼻酸得說不出話。

  「喵!」乖巧的小動物摩蹭著她的腳,暗示想依偎在主人懷裏,好遺忘方才的不愉快。

  侯靜華蹲下身,心疼至極,緊緊抱住總是懂得逗人開心的牠,自己這時卻難過得想掉眼淚,緊貼著牠的頭。

  「已經沒事了,小咪好勇敢,我們回家,我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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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

  白色房車停在區宅,男主人下了車,回到家中,剛到客廳,隱約聽到抽噎聲,腳步便停了下來。

  俊容沉下,「靜華,怎麼了?」

  正在打掃的侯靜華頭一抬,小臉俱是眼淚,「你看一看貓咪。」

  他沒看,只是眉頭深鎖,望定她不停流淌下來的眼淚。

  「我……我好難過,湯副理的小孩下午把牠帶到公園,拿著剪刀把牠的毛剪得這裏一個缺口、那裏一個凹洞……這樣整我養的貓,已經不是第一次了,連續這樣玩弄一隻溫馴不會掙扎的小動物,難道都不會有罪惡感嗎?」她回憶往事,泣不成聲。

  區克軒一把抱住她,「別哭,他們對妳有誤會,玩心也重了些。」

  「他們不喜歡我,可以去劃我的車子,或者再丟掉我的信箱鑰匙都沒關係,卻偏偏要抓我的貓當樂趣……牠很無辜的,你看到牠這樣,一定也很心疼……」

  「是,我心疼。」他俯首:心疼地親吻她的唇,心疼地親吻小臉上的淚珠,十分心疼。「等我看完檔,我會找機會跟他們談一談。」

  「我跟他們談過了,沒用,還是老樣子,只會拚命對我做鬼臉,罵貓咪活該……」

  趴在沙發上沉睡的小動物醒來,大打哈欠,睡眼惺忪地看著男主人不斷地親吻著女主人,還把她抱起來,貼著牆壁,而每吻一次,她就被男主人解開一個衣扣,吻得愈深,脫得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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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公園燈柱燒壞了兩個,但由於今晚月色明亮非常,即使再燒壞幾個燈柱,也能照出公園每一處美麗的景物,亦可讓皇林的孩子們,在裏頭玩得不亦樂乎,捉迷藏、玩水槍,遊戲一個一個輪著來。

  一數到一百,正準備藏身起來的湯家小孩,有默契地往同一個方向跑,也有默契地一同瞧見眼前的男人--

  一個擁有與美麗月光一樣詭譎氣息的英俊男人。

  「區叔叔?」

  「為什麼用剪刀把侯阿姨的貓身上的毛剪成那樣?」區克軒沉著臉問。

  「我們討厭她,所以討厭她的貓!」小龍倨傲地說。

  「誰叫她不喜歡我們家的狗。」小虎抆著腰,驕不可言。

  「她從來沒說不喜歡,反而是你們特別喜歡欺負她。」

  「她活該!」小龍抬高頭,盯著他們從以前就好羡慕的俊臉說。

  「然後她的貓也要活該!」小虎如是說道。

  「只要不喜歡,就可以把毛剪成那樣,說活該?」

  「對呀!不喜歡,就活該。區叔叔,問你喔!那個跑不動的阿姨,為什麼現在都在你家?」小龍嚼著口香糖,態度傲慢。

  「你管我。」區克軒雙手環抱,雙眼瞪著這兩個小鬼。

  「阿那個討厭的阿姨現在在幹嘛?」口中嚼著口香糖的小虎已經開始吹起泡泡。

  「累了,在睡覺。」區克軒開始盯著眼前這兩顆頭,若有所思。

  「今天討人厭的阿姨又沒有追我們兩個,幹嘛累?」小虎大聲問。

  「要你管。」區克軒不爽地應回去。

  「我們不喜歡的阿姨,原來都活該要比人家早睡!」小龍開心嘲笑。

  「大家都喜歡我們,所以我們都應該要很晚睡!」小虎得意洋洋。

  「誰說的,我並不喜歡你們。」

台長: 靜與寶貝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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