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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01-25 21:10:20| 人氣62|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當終於時候】-960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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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laire,剛滿廿三歲,長髮燙得微捲,妝扮得體,喜歡穿短裙;這天她send了一副圖文給我,說上帝是公平的,內容旁白道:長得美的,可能不是扁屁股就是蘿蔔腿,所以只能穿裙子而不能穿褲子。
促狹地強忍著笑,因為我總是叫她沒屁股的Claire;她一定很期待能有一個翹臀,好讓自己更完美。這是否代表她比較渴望另一個層次的瑕疵與不完美呢?

有次閒聊正好興致高昂,我扯起淡亂哈啦一番,說到單身男女都是個性大有問題的,不然怎麼會沒有伴侶!她瞧一瞧眼前在公司內號稱不可能單身的我,似有所感的點點頭;我們聊的是追求異性第一步:篩選。
我說別期望認識時就是單身的那種人,這時代只要有點條件的孤男寡女都配得成對兒,單身,代表他(她)或多或少有些不可忍受的缺陷令異性怯步。這番聳動話語對她似乎很有感染力,可能是親身...聽過同樣的例子。
所以,對象只要是尚未結婚的人,理論上都算得上正常;那如果對方正和人同居呢她問?我說:只要是和異性,而不是同性或不是人的同居,也不能算問題!
Claire又靜靜抿著嘴想了一會兒。我在一旁有點傻眼,心想:這小妮子到底正面對怎麼樣的感情問題啊!
以上邏輯是我在書局看到的一本解說如何搭訕的書籍所寫的,要請作者原諒一下,我不太記得您是哪位。主要是在建議單身讀者,設定幾個有伴侶的異性,耐心等待一段時間,總有一、兩對會散,便可藉此機會達到某種目的。很有趣、很新鮮的論述。

前兩天週末,忽然興起,順路往朋友店裡過去坐一下,她剛好也沒什麼忙,可以和我說幾句話。
看著那次騎車跌倒而擦傷的手背,幾個疤還怵目地沾染著。「還痛嗎?雅」抓著她的手輕輕揉我問,搖搖頭,她笑笑看著我沒回答。
三年多前認識的女孩,是啊,令自己瘋狂、昏頭轉向,獅子座的笑容與氣質都很迷人的;當時為了很多原因與際遇,不得不狠下心叫自己壯士斷臂,搬到外縣市去工作,為的便是要斷絕與她的接觸。
那年離開時候是多雨的春天,回來才不過初夏,人生開始亂哄哄的悶熱起來,方到秋天我便更忍不住地往北部求職,好像慌張躲避災難似的,一直逃離生活、逃離命運。
後來很多消息飄散,她離職了、他們吵架了、他們復合、他們又散了;直到又一個夏天,在原本店家裡聽說她回到他的店裡當起老闆娘,閒時看看店面,再不做做自己的SOHO。
於是慢慢的我常找朋友到她店裡坐坐,而且狠狠消費一番,一個月兩趟;後來竟讓她的他與自己朋友熟稔了起來,可真是種很莫名感覺,到底我該算是她的朋友,還是他的朋友。
當然,她的他是否疑心或發現我的閃爍眼神,這我倒是不清楚,反正在眾多狂蜂浪蝶中,我不會是最有威脅性的,他樂得和我們打成一片。
只可惜那年冬天,他們還是經營不下去了,然後聽說他們吵架了、他們復合了、他們又散了;跟著又一個夏天過後,在朋友店裡再次聽到她的消息,竟是在我又另外一個朋友店裡當副店;人生兜兜轉轉的,繞來繞去,我這個離走他鄉的人怎麼也抓不住她一點痕跡;那個朋友是國中同學。
想起那時在他和她的店裡,讓他和他們坐在另一側,留我在對方目光不及之處,傻傻聽著其他無聊瞎扯,卻在桌下偷偷緊緊擒著她的手不放,雅很不悅卻不好發作;他們仍是一對吶!
一次店裡忙,她卻還在樓上partition裡打稿,錯身走過上樓時,我發現她仍灰灰地化不開;我的女孩,我不許妳憂傷啊。
於是悄悄跟了上去,看見轉角位子裡螢幕光影投映在一方臉龐上,只是冰冷;在一旁喊了一聲,店裡音樂繚繞衝撞,淨是粗魯風格,鼓動著情緒澎湃,我輕輕蹲跪到她的面前,心口緊揪著,看著她眼裡一絲絲也察覺不出的快樂,說:雅,妳應該要開開心心、快快樂樂的,妳要是永遠美好美麗的,這會對我很重要。
不覺張開雙手要擁她入懷,卻見她好似埋在陰霾裡帶著轉身投向我臂膀;靠著她的頸項我發覺,自己更不能給她什麼。
一起身便下樓,一首粗魯風格的章節未完。

從不懂她的憂傷與愁眉,我來了又去幾年,怎麼也忘不掉那抹笑顏與神采。

我輕揉著手背上的疤痕,她笑著說:你還是喜歡抓著我的手。我有些靦腆卻沒放開,心裡想:還是記得那些事啊。她也沒縮手。
「找妳吃飯吧,好嗎?」「明天打給我。」
早上十一點半,從慌張與驚恐中醒來,頭疼得很,想起約了雅去吃飯;終於三年後她恢復單身,也很自在地笑說他還纏著她;我沒往浴室梳理,反正一定是一臉狼狽樣。
心裡響起一聲聲:「妳要永遠美麗下去;妳要永遠開心下去~」當時離開時我是如此希望她能那麼樣兒地美好存在著,終於,也許會成真了。
撒了泡尿後洗手時我照見,一臉浮腫塌垮睡相裡的髮際線實在高的誇張,然後回到床上再裹起棉被窩了起來,反正已經過了時間也沒人催。

台長: 華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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