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格友們聊到燒菜的問題,我不會做菜在家裡是有名公認的。高三時期,叔叔病重住院,我父親和弟弟輪流去病房照顧,留我一人在家讀書備考。有一天,我特別做了兩三道菜,想他們回來一起吃。不記得是哪些菜,但有一個記憶猶新的是吐司蝦仁,吐司麵包切成小方塊,沾麵漿和蝦仁一起下鍋油炸。可惜那時不曉得油溫問題,溫度不夠高就下鍋,每塊吐司都吸飽油,濕濕軟軟的。
弟弟先回來,看了我的菜,搖搖頭,去做了一鍋蘿蔔排骨湯,那是當時他最拿手的料理。
父親下班回到家,也去廚房燒了一道海參燉肉末。然後他倆就靠海參和蘿蔔湯吃完了飯,一點都沒碰我做的菜,全是我自己一個人默默把它們吃完的。
唯一一次揚眉吐氣的時候是在東莒外島服役,因上回搶灘運補時,搬了太多太重的米麵糧袋,我得了疝氣,後來再次搶灘就讓我一人留在碉堡燒菜,排上弟兄全去海灘幫忙搬東西。那次我煎的一條魚非常成功,弟兄們誇讚不已,當兵以來他們從沒看過像這種皮都完整沒破的煎魚!
兒子上中學時,太太經常要回台灣去照顧年邁的父母,我和兒子兩人留守溫哥華的家。所以那時候我也下廚房,記得常做的是一道毛豆炒豆干,但兒子只第一次捧場,再來就堅決地拒絕再吃,寧可跑出去買便當。
被兒子一輩子記得的是「素麻婆豆腐」,他喜歡麻婆豆腐,而我用味全素肉醬罐頭燒的味道偏甜,他時不時拿「甜的麻婆豆腐」來解釋為什麼不吃我做的菜。
那時常去維多利亞街的權記餐館買便當,兩盒兩個菜的便當就共有四種菜式,可供我們兩人吃兩頓。這間店到現在仍然存在,倒是他們在唐人街的總店卻不敵疫情而關門歇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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