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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6-10 00:00:00| 人氣1,230|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陳麗玉_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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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文良著作集>勵益品>魚雁千里共今緣>陳麗玉_159

▼給阿文‥159.1

阿文‥
  不知道收信時,台北是否像這裡的此刻,一樣地下著雨?
  雨水可能會教心裡有事的人,因而更加發愁,卻也會令人,聽著聲聲的雨響,而漸漸地,把自己洗滌淨化,也化為靜吧!?
  這一、二個月,彬仔偶爾會到家裡,住個一、二天,來的時候,他總會悄悄的,把玩具帶進包包,偶爾,他會帶著飲料和統一麵,因為‥他指名,那是要與我一同享用的,因此,總是見到‥彬仔和阿雄兩個人,為了那些食物,而大小叫的。
  越和小孩相處得久,越是心疼,一些源自於小孩父母,所偷懶或不怎麼在意,卻是恐怕要教外人看了,生厭的習氣與習慣,尤其是‥發生在一個,也可以是很可愛、很善體人意的孩子身上。
  芬仔已結束之前的工作,但是,你相信嗎? 有了空之後,另一個「賺錢」的工作,才是她所關心的——孩子,看來,她是很放心的,交給了我;連原本說好,要陪母親去參加活動,她也食言了。老實說‥我並不喜歡人家這樣。
  或許是‥麗玉不喜歡,做沒把握的事,也希望‥儘量可以按步來吧!? 因此,對於小妹「開花店」的事,那麼匆促,總覺得有些不妥,但不得不佩服‥她們的勇氣(那正是我所缺的,我無法否認),反正‥先開幕再說,其它,像插花的課程、電腦、作帳等等——看著辦。
  小妹說‥「姊!我們一起去學插花!」
  我問‥「那孩子怎麼辦?」
  她回答‥「給媽媽帶!」
  我表示不要。
  芬仔回答我說‥「有什麼關係? 反正‥晚上,媽媽在家,我們一個半小時左右,就下課了!」
  最後,我還是沒答應。
  從一開始,芬仔就自己打點好了,說什麼‥開幕要把我「帶過去——弄電腦」,因為「她要學」。說得彷彿我只是個東西,或是行李,也往彿我早已應允一般。
  有時覺得‥小妹好天真!前些天,她還把我媽媽、小弟和彬仔,捉去出公差,打掃那久未有人住的花店店面(兩層樓,樓下店面、樓上可住);而姵圻,自然也把奶粉、尿布帶著,一起跟去,在那裡養蚊子、餵蜘蛛吧!?
  雖說‥芬仔都已為人母了,但依賴心,卻還是深重的,幾乎事事都以為‥母親可以幫她解決——那天夜裡,十點了,洸華要她到台中去拿名片;她的女兒,卻得由我抱著一起前往;不像阿雪,都還可以獨自外出,去幫〈姵圻〉收驚;而芬仔,連去醫院拿忘了的藥水(小孩的),都要拉著母親去;偏偏不管陰晴,或是身體狀況如何,我母親,又很愛跟(對她,我都不得不改用這種字眼、這種調調)。
  剛滿六個月不久的姵圻,目前來說,一切都還算穩定了,除了比較不自由,還有,怕她翻身之後的危險之外,比起早先時候,輕鬆多了。
  芬仔說‥「媽!帶孩子,很快嘛!都六個月了……」
可是每一回,芬仔又回家來說‥「姵圻回『東勢』,晚上一直哭,不睡啦!」
  不知是自己的感覺,還是我希望如此,總覺得‥姵圻哭的時候,總常像在叫著‥「阿姨……姨……阿姨……」 不過,我倒是可以確定‥她已慢慢在發‥「爸爸、媽媽、爸」,一口氣,五個字的音;偶爾,她手裡拿個東西在玩時,她就會一直重覆著‥「爸爸、媽媽、爸!」
  麗玉的房間,如今,很像兒童遊戲的空間了,因為‥考慮到彬仔,只願與我睡的情形,所以‥我向雪要了,早已被她收到一旁的彩色塑膠板,與彬仔一同擦拭~組合,(其中的數字或圖案,還可以拔起來,供他拼圖;這兩天,他就搶著排給小妹看。)於是‥原本素色的木質地板,一下子,變成了五顏六色的色板。
  而彬仔,也似乎認定了‥那是他的地盤,在門外就告訴芬仔說‥「阿姨!妳不可以踏我的床喔!」
  彬仔在客廳玩倦了,他就會要求自己,先回房間睡,其實‥他還是在玩,玩那些固定的玩具‥車子、挖土機、水泥車。其中,他最愛挖土機,或許是和他父親、爺爺的工作有關,看到任何一部新的挖土機,就連在樓下撿到,然後,由我幫他修理好的挖土機,有些爛的,他仍高興得不得了——孩子世界裡,對於「寶貝」的認定,畢竟是大人世界裡,無法了解的——如果大人不願意,用心去看、去認同他的話。
  彬仔回家了!大色板,就成了姵圻的床。天氣暖和了之後,就沒再讓她睡小床了(總之,換來換去的),而且,小床也似乎真的是「小」了。
我想‥〔睡它,不會很舒服吧!? 手腳都被限制住了!〕於是‥早已讓姵圻,睡在她自己專屬的被子上。
  而她,在麗玉的觀察中‥她似乎回到了自己的床時,會顯得特別的高興、安心,常常可以自己一個人,待在床上,不會哭著找人——不知道是不是‥人都是這樣? 當他身處於一個‥屬於他自己的地方時,總顯得自在、輕鬆,少了一分畏怯。
                  麗玉
                    (87)1998.05.05.二 00:10:32
 

▼給阿文‥159.2

阿文‥
  如果今天,你是麗玉,你可會像我這般的‥「亂、煩、發愁」著呢?
  一下午,小弟的電視,就沒斷過,而且,又開了音響的那個開關。
  老實說‥我不能忍受,那聲音的,可是‥我討厭的,卻的確是小弟喜歡的,這是不必懷疑的。
  當然,我仍然會想到‥不必支付電費的他,不懂電的價錢,就好像‥他一下午,電話打個不停一樣(絕非誇張),我暫時,都承受得了;直到晚上,他邀的多位酒肉朋友來了,我也沒帶著在客廳喝牛奶的姵圻離開,心裡,我還是歡迎他們,一切,只因為‥我心裡想‥〔反正,他們在家裡喝酒,總是比在外面安全吧!?〕
(小弟每天都少不了酒,有時飯後喝、有時混菜吃、有時外頭喝。)
  不過‥麗玉的耐心、肚量,終究是這麼有限,時間越晚,我的心越浮躁了——小弟喝了酒,話就多,而且,更愛現他的歌聲,公寓式的房子,唱起「卡拉OK」來,是什麼樣?
  抱著睡不著而哭泣的姵圻,我很想開門大喊‥「一切暫停」,但沒那勇氣,因為‥外頭那些酒人,我惹不起,於是‥好痛苦。
  大約晚上「十一點三十分」,我終於開了門,只說一句話‥「雄!姵圻睡不著啦!」
  過了好一會兒,慢慢的,我聽見其他人的建議,小弟才停了歌聲,但音樂仍在;後來,姵圻又哭了幾回,於是‥外頭稍後,靜了一點,理由是‥有一、二人,先離開了。
  這時,外頭的聲音,還是無法令姵圻睡的,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說話都比較顯得有力、宏量了?
 
  信寫到這裡,已經是隔天‥「零時三十分」了,外頭終於得以安靜,而姵圻也閉了眼休息。
  我不曉得‥我那一句話,算不算是‥趕走了外頭的朋友?(即使我並不希望如此作法。)因為‥我清楚的聽見,他們約好,到「某某KTV」集合。
  小弟又出去了。
  我突然覺得‥自己很矛盾,也很可笑,如果作選擇,我當然希望‥他能留在家裡(母親希望),但是‥人留在家裡了,不談是不是影響到其他住戶的作息,就我自己而言,我就沒有夠寬大的包容力,來成就自己心中所希望的那些。
  最近,又開始當起啞巴了,好幾天,沒開口說話(除了跟姵圻)。老實說‥我也很討厭這樣的自己,可是為什麼‥我總要覺得‥「知易而行難」呢?
  夜深了,卻不想睡,只好繼續這幾天的毛筆字——找些事做,騙自己……
                  麗玉
                    (87)1998.05.18.一 00:37:25
 
  毛筆沒寫成,也寫不了,覺也睡不著,還是坐起來,會舒服些。
  很遺憾,沒有來得及,去收拾小弟他們,離開後,留下的「局」——
滿屋的亂,和至少二十來罐的啤酒罐,當然,也有空酒瓶——
我想‥〔否則,母親心裡,會比較不那麼難受吧!?〕
  (母親可能是,小弟正要出去時,回來的,當時,只留下一個人時,我一度以為‥小弟還沒出門。)
  第一次,打開房門,母親立即熄了她床頭的大燈;第二次,我再打開房門,去沖奶瓶時,母親房裡的燈亮著,而在客廳的她,一時之間,模樣變得緊張——
沒料到,我又開門了。
  回到我自己的房裡時,我靠在門邊,注意母親,何時才會去休息,沒想到‥
她竟下樓去(開門),好一會兒,見她又開門上樓。
  說來好笑,我仍是一樣緊張,只因為‥我是在那扇門之後,對她的一切,我都不知情,而人們時常會感到恐懼的,不正就是所謂的「陌生、未知、不可知」嗎?
  「五月十二日」至今,整整六天了,我沒開口和母親說話,原因? 不提了!總之,那天和她說著說著,我哭了,回到房裡之後,就是這模樣。
  先前,躲在門後,注意母親的動靜,(可笑嗎?)才突然覺得‥我又錯了!
  即使我有千百萬個充足的理由,告訴自己‥那天(或自始至終),我並沒有錯,也無需去理會‥母親最後塞給我的一堆評語,但前兩天,她已找台階,可以讓我下了,我還是不願‥和她有所交談、碰面;我知道‥我多麼不願如此,也很痛恨這樣‥不煮東西,也不吃她煮的……總之,一個任性的大孩子,能做的,我當時,已做了。
  不想每一回,都白說了、白做了,甚至‥白哭了,於是‥想這樣子,更久一點再說。
  結果‥夜裡好後悔!無論我有再多的理由,媽媽終究是媽媽,也終究只有那唯一的一個,如果,昔日對「F」的種種,是個「錯誤」,那麼‥今日非但不能為母親解憂,反而還教她心傷的我,就是犯了‥不可原諒的「罪過」了。
 
  阿文!以上所提過的,不是別人,正是那個‥「三太子」,口中曾說過‥「很善良」的麗玉。突然間,覺得好諷刺!而令我難過的事,是一件錯誤的事‥無論如何的追悔,都已改變不了,它可能所造成的一切傷害。
  「認錯」是沒有用的、幫不了忙的,但能和阿文談談,夜裡,我心裡舒服了些,但願‥明早,我沒忘記夜裡,我對自己說過的話——
  「媽媽畢竟是媽媽,也是唯一的!」
                  麗玉
                    (87)1998.05.18.一 02:35:16
 
  阿文!覺得‥母親所有的出於「好」的出發點,似乎漸漸的,都演變成一種‥「霸道」的理由,突然發覺‥母親,多麼像是一位「獨裁」的君主。
  如果‥生在早些世紀,或是活在別的家裡,也許‥她可以是另一個「成功」的「領導者」。
  清晨「三點半」過後,在似睡非睡中,我聽見了‥瓷器掉落~摔碎的「響」聲,我想‥〔母親一定是聽見‥小弟騎車回來的聲音,於是,故意把他的茶杯,全毀了……〕(茶壺倒好好的。)
  因為‥等我確定我沒聽錯,也不是在作夢之後——
  小弟就進門了,然後,一切又同以往……
  直到至少確定‥母親身體,應該還好,才留下小弟,在母親房間顧著他,而我,回房抱著快要爬到門口的、被吵醒的姵圻。
  我常說‥那是一顆不定時的炸彈,我永遠不知道‥我們還可以如此安然度過幾次? 每一次,母親又軟趴趴的,坐下去之後,小弟總是痛苦的、後悔的,但是‥又如何?
  我其實也很清楚‥小弟有他的「壓力」,而每一回,他有心開口時,母親和面對我的時候一樣,我總懷疑‥「小孩子,是不是只有聽的權利?」
  抱著彷彿奄奄一息的母親,小弟說‥「好啦!好啦!我明天去辭掉工作,到『台北』跟姨丈,學開鎖、配鎖,什麼都聽妳的,不就好?」 (母親其實比較希望‥他到「台北」,一來,她覺得‥那種才是「功夫」、才是「寶」;二來,她以為‥如此可減少,他胡亂來的機會——而我卻不這麼以為。)
  一早起來,我的第一件事,不是洗臉,卻是善後‥客廳的確是不像樣,尤其是白色磁磚的地面,一沾上水、髒東西,就會特別明顯,我還是喜歡水泥地面(真的),畢竟‥漂亮、好看的東西,不見得好用、耐用,而且‥保養、維持,是要有工夫、有代價的——如果是水泥地,大概不必有拖把,也不用得沾水了!好懶!?
  家裡,就只剩我、母親和小弟三個人了,可是‥三個人相處,都不能搞好,反而只是一團糟。
  中午,小弟才去上班,下了樓,又上樓來,要向麗玉借車子,因為‥他的車鑰匙,也沒在樓下,車輪也破了。
  我不知道‥為什麼會如此,雖然本來想去一趟花店,看小妹弄得如何,但是‥車子還是必須借小弟,否則‥母親見他在家裡,只怕要再起第二次大戰了。
                  麗玉
                    (87)1998.05.18.一 13:50:42
 

▼給阿文‥159.3

阿文‥
  隨著青少年犯罪的日益嚴重,一些關於‥親子、教育的書籍,於是‥也跟著紛紛出爐;在報上,麗玉看見了一些廣告,其中,不乏有音樂卡帶的,而它的標語主題,盡是‥「如何讓你的孩子聽話? 如何擁有一個正常的孩子?」等等。
  麗玉的心得是覺得‥可笑! 那就好像在說‥「如何讓你的孩子靠近你」,而為什麼‥鮮少有人有勇氣去說‥「我要如何靠近我的孩子?」
  難道‥在大人的世界裡‥「大人是『君』、小孩是『臣』? 只有臣服從於君,也唯有君是開口即可,臣負責一切行動、對錯,甚至成績?」
  不提芬仔,花店的問題(如我先前所想過的,而「問題」不斷的出現,多少也影響著,她和身邊所有人的關係),就談姵圻好了,老早告訴過她‥孩子的麥粉、尿布,都快沒了,可是,如今,東西我都只好自己買了。
最不能認同的,其實只是‥小妹對孩子的關心程度,究竟如何?
或許,麗玉真的能說‥除了奶粉、尿布, 芬仔會去買之外(奶粉快沒了,我提醒她,再訂一箱;尿布不多了,她來了,我拉她去買),連衣服太小了、換季了,卻不見有動作的她,我二話不說——自己來。
  上一回,和阿姨她們去阿雪家,我還跟阿雪,要了一袋彬仔的舊衣服;而芬仔只帶來一樣‥別人送的玩具,其它什麼也沒。其實‥有時候,一件小玩具(也許便宜的,只要十塊錢,即可在市場買到,而且合適又安全),對孩子的「發育、反應」,都是有幫助的。
  是不是有玩具、有新衣裳,也其實並不是重點,只是‥在這樣的必需品之中,我想‥就可以看出一個母親,是不是真的關心孩子。 姵圻這裡的玩具,除了我買的,其它的,都是阿雪給她的(有時,她一次買二個,有時,是泓毅沒帶走),還記得吧!? 阿雪都還在夜裡,拿姵圻的衣服,去收驚呢!
  我在想‥〔一個人,如果把他的目標,設定在「賺更多錢」的時候,(有時,我質疑‥像小妹是不是就是‥「有錢才有安全感」的人呢?)那麼‥其它「親子、朋友」等關係,就會一切「再說、再說」。〕
  在五月分之前,姵圻沒回去過,而現在,更難得見她母親過來,雖然說‥花店比她原來上班的地方,離這裡更近了,(花店二樓,是住的地方;也比她先生家近),可是‥不能見女兒的理由,反而更充足了——忙嘛!
  就連拉母親去出差,母親也認為‥「洸華上班了」,一切都是那麼合理的,只有我是個‥不近人情、沒有同情心的人…… 有時,我還真寧願自己是個外人、陌生人,那麼‥至少沒那機會被誤解,也不會被當成出氣筒,還沒人站在你這邊;只有聽見他人,為對方找了「合理的」藉口,而這時,「沉默」往往會比「解釋」,甚至「抗議」,來得「寧靜、短暫」。
 
  真是三句不離本「人」!
  如果有人問我‥「非得選擇瞎了、聾了、啞了,其中的一樣」,那麼‥以前我會選擇「啞了」,但是‥現在希望的,卻是「聾了」;那麼‥至少有一大半時候,我身邊的人,可以任意的「你情我願」,不會因為我的存在,而令誰不愉快。
  真的,麗玉覺得最令我困擾的,就是我不能‥聽了,卻假裝沒聽到。無法接受母親的「不自量力」,還有小妹的「拒絕成長」——有時候,仔細想一想,都很討厭,為什麼‥我看不順的的人、事、物,竟然那麼多?
  阿雪前兩天,告訴我‥可能七月分開始,她會和佳樑一同工作四個月(大月,他們大月,而她的工作,就只有小月可以停了),雖然‥她婆婆,主動開口要帶孩子,但是‥阿雪不放心,所以‥想託我照顧。
  我當然可以答應,只要她不是去玩,不會有小妹那種‥幾乎是「拿錢請人」的心態,只想佔便宜,決不吃虧(並非批評,而是小妹的思想,真的已成如此,像我,就覺得‥她以前的老闆很好,但她不能珍惜,常有所埋怨),其實‥就算不拿錢,我也帶,只不過‥同時二個小孩的情況下,就恐怕不行了,畢竟‥當初,我也是因為考慮到阿雪,才收下小妹那說好了「一萬八千元」,卻自動縮水為「一萬五千元」的錢。
  說到這,倒是記起一位阿姨,她說‥「阿玉啊!人家帶『兩萬兩千元』的,妳帶『一萬五千元』的,怎麼合算?」
  嚴格說來‥「一萬五千元」,其中還多少包括‥斷了的奶粉和尿布等,若真的,用小妹的那套生活哲學,我還真的是賠大了,尤其是‥我還真的不敢去想‥有朝一日,再回到朝九晚五的工作時,如何開始? 怎麼適應?(想想,好可怕!)
 
  阿文!現在的你,都做些什麼呢? 記得‥你在信上說過,關於「你好嗎?」這樣的一篇長篇文章,別人是如何的心態,我不知道,也不見得會想知道,但在我而言,也許我可以大膽的說‥從來就不是為了「禮貌」而言——我不喜歡,這樣的感覺;甚至‥我還和阿文有點不同,那就是‥我可能不會花很長的時間,去想別人究竟怎麼想,卻希望‥自己可以盡可能的,教自己明白,也教他人清楚‥我心底真正的聲音——說真的,阿文!好嗎?
                  麗玉
                    (87)1998.05.23.六 18:10:39
 

▼給阿文‥159.4

阿文‥
  昨晚,從睡著之後的惡夢裡,醒了過來,或許‥我該高興,但其實不然,因為‥睜眼之後的世界的惡夢,才真正是我害怕‥去耐心面對的。
  凌晨一點半,被母親和小弟的再度爭執給吵醒。
  突然覺得‥自己又像多年以前,那個因為‥我母親和叔叔,正在吵架,而乾脆‥洗完澡,就躲在浴室的阿嬤一樣,她究竟能公平嗎?
  看著鬧鐘,緩緩的走著‥「二點~二點三十分~三點……」大概就是到了這時候,我才逐漸能安心的,靠在床上——何時睡了,我也不知道。
 
  下午,竟然飄起細雨來了,突然間,在想‥〔如果能擁有一個自己的地方(從沒這種想法,更沒這樣的企圖心,即使是現在,莫名的,來了這麼一個感覺)——一個所謂「自己的店」,多麼希望‥那是一個「溫暖」,而非「熱鬧」的地方,也許只歡迎‥帶書前來的朋友;也或許只是歡迎‥想要一個地方坐坐,與自己獨處的朋友。 如果‥有朋友,想喝杯茶、喝杯咖啡,一切請自得動手(除非‥真得要人幫忙)。而「音樂」,是店裡,唯一消費的東西。或許,我認得了誰,我願意為他(她)找歌,來一支支的樂音,是這裡唯一的朋友,但,誰想來個什麼曲子,很抱歉!誰要的、誰付費,只是‥金額,就看對方,自己心裡的評價了。〕
  說到這,阿文或許會覺得‥「天真、好笑」,但事實上,我卻覺得‥那樣的店,似乎好美、好棒,不管別人,如何去看它——人生,也唯有在此刻,沒有用計較利益得失的眼光,去看一件事情的時候,才容易得到最大的滿足感。
                  麗玉
                    (87)1998.05.26.二 15:42:04
 

▼給阿文‥159.5

阿文‥
  這又是星期六的晚上了!
  從好幾個月以前,母親每逢休假,就到半夜(甚至清晨)才回來。
  我心裡很清楚‥她一定有了第二分工作,但是‥我沒說出口,而她也始終都只說‥「我去呂太太那裡。」
  阿文會問我的心得、我的感想‥「關於母親,假日的第二分工作」嗎? 我想‥〔阿文也實在不需要問了,因為‥單方面的說法,又能代表什麼? 說明得了一切嗎?〕 會造成母親兼差的原因,恐怕比我的「感覺」,更重要多了。
  偶爾,母親晚上會去「觀音寺」阿姨那,除了聽「牌支」、拜拜,就是和一群阿姨們,東扯西扯。
  說真的,若不是有姵圻在,大部分時間,我還真是一個人,待在家裡,天曉得‥我多麼不喜歡,住在公寓式的火柴盒裡,感覺連「散步」的那種幸福,都被剝奪了;好懷念住在「豐南街」時,帶著小莉(小莉帶領著我才是)散步,更時常看到火車經過,然後,目送著它離去,等它走遠了,我才想到一個問題‥〔火車到底有幾個車廂呢?〕 因為‥我總是沒有一回,能夠「理智的」,從頭數到尾。
 
  姵圻在客廳睡了,沒回房拿信紙,就拿著手邊的本子來寫信了。
  想起一直沒寄出的信件,已有一疊,突然,不禁搖頭,心想‥〔這下子,怎麼寄了?〕越想越不像是「寄信」了——未免太多、太厚了吧!?
  許久沒有因為看戲而落淚了,看了〈瓊瑤〉的《還珠格格》,早先被它感動了一次,而最後一集(昨天),也是我首次真心的,佩服起瓊瑤的時候。
  阿文!會笑嗎? 昨天,我被那樣的劇情、製作、演員而感動的程度,很令我自己吃驚,而我真正從未有過的感覺‥竟是一種失落。很可笑的,在最後,越來越接近揮手,該道別的時候,麗玉竟覺得‥彷彿在我生命中的某樣珍寶,正開始離我而去了,而這卻令我‥昨晚,一時難以入睡——從沒有料到,會有這樣的自己。
  姵圻醒了!
                  麗玉
                    (87)1998.05.29.五 19:52:08
 

▼給阿文‥159.6

阿文‥
  今天,新的戲,才剛上演,而剛落幕的「還珠格格」,卻也在今晚九點,開始重播了(重播時間,為每周一晚上九點)。
  剛才,看了約二十分鐘(含廣告,以及一支片頭曲。 它的歌,倒都不錯——至少感覺貼切,不像有的戲,純粹是為了打歌,總覺得‥劇情與歌曲,完全是兩回事;至少有的「味道」,差太多了),就把電視關掉,否則‥又會耗在那了。
  即使是重播,它還是有吸引我的力量‥〔如果,這真的是最後一次,可以再重看的機會……〕這麼想的話,就更加不得不看了,或許以後,沒人搶著看電視的話,我都會乖乖的,等著它上演吧!?
  剛才,看到的其中三位女主角,我真覺得‥〈金鎖〉的眼睛,實在好美,而〈紫微〉這位真格格氣質,則是她出色的一個地方;不過,我最喜歡的,還是〈小燕子〉,這位假格格的個性,真不知道‥是她那又圓又大的眼睛會騙人,或是劇本之好,麗玉實在好喜歡她喔! 或許是‥她身上的快樂氣氛,從不消失,所以‥教人不得不喜愛。
  若告訴阿文,如果可行,我還真想,把「還珠格格」錄下來,你就知道‥麗玉有多瘋狂了。
                  麗玉
                    (87)1998.06.01.一 21:42:37
  寄信之前‥
  明天,姵圻該去打預防針——本來是上星期的事,但提醒了芬仔,也是沒用,結果‥仍是沒去。
  看著手邊,寫好而累積未寄出的信件,今晚,麗玉不整理,是不行了。
  前半段的信,我還是留著了,不好意思,一次塞進那麼厚的信(五元郵票),但若要從其中,作些取捨,又不能心甘情願,反正寫了,總是寫了,本來給誰寫的信,還是該寄給誰!寧願全留在身邊,也不想將它們‥胡亂錯開來。
  接下來,就請阿文,慢慢看吧!
                  麗玉
                    (87)1998.06.01.一 22:05:00
 

▼給阿文‥159.7

阿文‥
  星期一,趁姵圻在睡午覺,於是,我大膽的外出,去了福利中心一趟;回來,竟下著大雨,無奈地,也只有在大雨中騎車了。
  到了樓下騎樓處,看見一對‥也許是爺孫,或許是父子,(沒問,誰能說不可能?)停在機車上,於是‥弄清楚,他們真是少了雨衣,才在那避雨的,(小男孩,還穿著學生制服,大概剛下課吧!?)麗玉便拿了‥兩件便利雨衣過去,但最後,在大人的堅持下,對方只收下一件。
  我心裡想‥〔或許這個答案最好吧!?〕 看著他們‥共穿一件(大人有安全帽,因此,兩個人上半身,至少不淋雨了)。
  他們離開前,還在我背後說著‥
「小姐!謝謝!」
「阿姨!謝謝!」
  看著那輛機車,看著那樣子的兩個人,還有‥他們身上,唯一的一件雨衣,麗玉不禁笑開了。
  那興奮的當時,多想和阿文分享,卻因為‥上了樓,急忙安慰‥不知哭了多久的姵圻,而遲遲沒有提筆。
  抱著圻圻,我心疼不已,而她見到我的那種高興,不知道‥與我先前,在樓下的那種喜悅,是不是同樣……?
  其實‥怎麼會一樣,是不是? 圻圻的高興之中,包含著委屈的,因為‥我那麼久~那麼久,才聽到她的哭聲;那麼久~那麼久,才理睬她。
  一件雨衣,卻帶給我「真正」的快樂,我發覺‥那樣開心的笑了起來,對我竟是如此難得!天曉得‥我心裡,有分感激。
  似乎‥那小弟弟說「謝謝」時的誠懇笑容,都還如此清楚,一想起來,心裡總還是那麼喜悅。
                  麗玉
                    (87)1998.06.10.三 22:13:17
 
  每一次颱風來臨,或是大雨不斷,我總是不免會想‥〔阿文台北山上可好?〕
  說來好笑,也不知道‥哪裡的觀念,心裡卻總認為‥「山上、海邊」,永遠是最美麗,卻也是最危險的地方,所以‥我也不免老是會想著‥〔南投山上的老家,那早已半倒的矮房,這一回,會成了什麼樣?〕
  從新聞中,看到「高雄、嘉義、口湖鄉」,受水害的情形。好奇怪,麗玉的第一個反應,也是‥〈翁嘉偉、曾煥助〉他們家,不知如何? 雖然,他們兩個人,並不住在家裡。
  寫到這裡,也就不難想像‥當親友聽到他的家人,可能搭的是那出事的班機、火車……那種確定前的第一步恐懼了。
  治安的問題,始終是人們的不安之一,如今,「腸病毒、腥紅熱、登革熱、水害」之後的一連串問題,看來,在在都是‥人們提心吊膽的理由。
  以前,在日劇中,看到「一家七口,因感染了正在流行的感冒,而死了四個」的劇情,並沒有太多感覺,而現在,才知道‥腸病毒,卻也可以如此輕易的,從一個父母身上,帶走孩子;而更重要的是‥如今,我升格為阿姨,甚至是「保母」,因為「身分」的改變,其「關心」與「擔心」,也隨之而來。
  大概半個月以前,泓毅就是咽喉病患,他發燒、嘴潰爛,碰不得熱,只能喝少許冷牛奶,臉上也都有水泡;當時,除了擔心他,更擔心彬仔和圻圻——即使他情況好轉,但那病毒,一天不除,天下父母們,我想‥〔多的是無法安心下來吧!? 因為‥誰都不想讓誰,帶走誰。〕
  真是‥擁有愈多,煩惱的愈多,所謂「有得有失」,大概就像這樣吧!?
                  麗玉
                    (87)1998.06.10.三 22:28:35
 

▼給阿文‥159.8

阿文‥
  半個小時以前,雨突然的,就霹靂的潑了下來。
  剛才,站了起來,為了要上洗手間,卻瞧見‥窗戶上,因雨水、氣溫,甚至灰塵,更可能是因為‥「我」這個人的因素,佔最大的部分吧!? 瞧了窗上的一層淡淡霧氣中,特別明顯的地方,我幾乎沒有任何思考的,就好像一眼瞧見母親,就知道‥她是我媽媽一樣的,我在窗上看見的,是一「立像觀音」,即使此刻,它仍舊出現在那;或許,我真有些瘋了,真是巴不得‥能有相機,可以企圖拍了下來——好一次次的證明,自己所見???
  說真的!那影像的姿態,似乎是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可是,卻又想不起‥究竟在哪見過?
  不瞞阿文,在這之前的我,是在寫日記。
  隔了半個月,再寫日記,心情有些灰灰的,但窗上的影像,一時之間,卻像一場大雨般的,洗去可能擁有的‥一切不愉快的情緒。
  天啊!我到底該怎樣,才能形容,此時此刻,我心中的感受呢? 如果可以真的拍下什麼來,也許,現在就不會這麼苦惱著‥「關於無法形容的事」了。
                  麗玉
                    (87)1998.06.25.四 00:55:04
 
  註‥我是趴在床上寫信的,因為‥這角度,正好可清楚看見窗上的觀音,但是……寫到越後來,雨聲越小,而觀音的影像,也越來越模糊了——
說「模糊」,不如說‥漸漸在窗上、在眼底消失了;唯獨記憶,仍舊存在。
 

▼給阿文‥159.9

阿文‥
  睡了嗎? 在麗玉寫這封信的時候,你會在做些什麼呢?
  以前,因為在「文化中心圖書館」,辦了「借書證」的關係,我認識了〈阿文〉,也同時開始接觸了‥翻譯的外國著作,曉得〈托爾斯泰、尼采〉等,這干人物;而醉心於〈克里希那穆提〉的世界之中,也全起緣於‥那張「借書證」——
只是一張「小卡片」,可是,如今回想起來,它對我的影響之深,也許不是我所已能體會的,這一部分而已!
  前幾天,把房裡物品的位置,又給挪了一下,才發覺‥書多了,也是一種苦惱。
  不經意的發現‥換書活動時,所換得的書籍,除了幾本雜誌之外,竟然只有三本,不是翻譯的作品,我想‥〔他們真是幸運,或是不幸吧!? 如果‥還能找到喜歡的外國作品,如今,我大概看不到,這三本書了。〕
  曾經思考這樣的自己,怎麼在著作上,如此的「不愛國貨」? 卻尚未找到十分罪過的理由,倒是有幾分困惑,究竟是因為‥在西方人士,所寫的作品之中,找到了‥與我契合的東西(諸如‥觀念、思想、看法),或是因為‥我被他們同化了? 被改變、被下咒語了?
  長久以來,去書局,麗玉時常都去找「志文出版社」的書(位置固定),如果時間有限,隨便翻一翻,我都會覺得,滿足極了,至於‥大部分的國內暢銷書、新作,我常只是用眼睛,一一掃過,或許封面設計、或是書名特殊,吸引了我,才會渴望上前去‥打開它,一探究竟,但經常只換得「搖搖頭」,嘆道‥「怎麼是這樣子呢?」
  我想‥〔能廣泛的閱讀,也許比較不會讓美好的作品,從身邊溜走,但若能在某一部分的小世界裡,發現快樂,卻也是十分值得慶幸、珍惜的。〕
  對於像我這般的讀者,我相信‥我一定有不少的損失,而且,對於更多的作者來說,我也實在……有那麼一丁點討厭了。
  〈約瑟芬.哈特〉在《罪惡》一書中的序文,這麼寫著、很動人的寫著‥
「我們本身,便是作家,藉由別人生活上的點滴,來造就自己;
 藉由世間的善惡,來訴說故事——我們都是說故事的人。」

  的確啊!你、我,也都有自己的故事,而每段故事,卻總是包含了‥許多人的生命,彼此互相交織成‥一個個的故事,如此延續地,不斷形成~進行著。
                  麗玉
                    (87)1998.07.02.四 00:30:06
 
 ※註‥寫這信時,聽的一直是國語老歌,只覺得‥心裡,有種說不出的輕鬆。
 

△給麗玉-159

麗玉‥
  阿文趴在床上看書,卻見一群螞蟻,正在床頭護欄的邊緣「行軍」。
  對於螞蟻,這些在房裡、在家裡,到處「遊行」的小傢伙,也真是「無可奈何」呀!
  又不能跟牠說‥「這是我的床、我的房、我的家——請你到屋外覓食吧!」
(問題是‥牠們聽不懂人話。)
  有時,打開一個久未搬動的箱子,會發現‥裡頭全是螞蟻——成千上萬的螞蟻,還真教人困擾呢!
  前幾天晚上,一時興起,拿起吉他,彈奏了一番。
  第二天早上,再拿吉他時,「嚇然發現」‥吉他的音箱裡頭,全是一公分長的大螞蟻……
  阿文只得請牠們「搬家」,將吉他拿到樹林裡,倒出一堆螞蟻卵;可是‥還有一堆螞蟻,不肯出來,只好將吉他,放在樹林裡,希望‥牠們自動離開吉他。
  阿文隔了十分鐘,再去樹林裡看,表面很「平靜」,以為牠們搬走了,沒想到‥牠們又把卵給搬進吉他音箱裡去了——如是前後四次,螞蟻們,還是把卵,給搬進吉他音箱裡去。
  阿文本想提一桶水,沖一沖吉他的,又不忍濫傷這些‥「無辜」的螞蟻,總想把傷害,減到最低程度——問題是‥吉他沖了水,也不大好。
  第二次,倒出螞蟻卵後,阿文就把吉他,拿離現場五公尺左右的地方,沒想到‥螞蟻還是把卵,給搬進吉他音箱裡去了。
  第三次,倒出螞蟻卵後,阿文索性做個實驗,把吉他拿離現場十公尺……結果‥他門還是把卵,搬回吉他音箱裡。
  第四次,阿文乾脆把吉他,給掛在樹枝上,沒想到螞蟻,依然一隻隻地,抱著卵~爬上樹枝~沿著吉他柄,回到吉他音箱裡——真是有夠「固執」的一群螞蟻!
  阿文沒了輒,只好再次倒出螞蟻卵,然後‥拍打著音箱,把螞蟻給倒出來,又吹又撥的,搞了許久,也沒能把螞蟻,全部驅逐出境;一念心起,便回家拿「樟腦油」,往吉他的音箱裡,噴了幾下,果然‥使得螞蟻們,紛紛逃竄——
之所以拿「樟腦油」,是怕拿「殺蟲劑」,會要了螞蟻的命,因為‥「樟腦油」,只是「驅蟲」而已,不過,還是有一些「死硬派」的螞蟻,就是不肯離開,阿文多噴了幾下,牠們就被「味道」給「嗆死」了。
  說起大螞蟻,恐怕‥阿文房間的屋頂,在「黑油紙」與「石棉板」之間,就全是大螞蟻的世界吧!? 牠們三不五時的,就會在房間~內牆、外壁裡,舉辦大遊行,就只是在那裡走來走去,也不知道,是在走什麼意思的——在「分家」吧!?
  於是‥有時候,會在箱子裡,發現大螞蟻的巢;有時候,會在放衣服的抽屜,發現大螞蟻的巢……真是令人困擾呀!
  阿文總想建議那些生物學家,發明一種‥能夠吸引螞蟻,但又不會傷害螞蟻的「香水」,這樣,只要將香水,塗在箱子裡,螞蟻就會把家(把卵),搬進箱子裡,那麼‥就可以把箱子,搬進樹林裡去,讓牠們在 那裡生活——這樣,也就不會造成彼此的困擾了。(其他,像是能吸引「蟑螂、蚊子、蒼蠅、果蠅、老鼠」的香水,也是如此——最好能不傷其命。)
 
  說到這‥「造成彼此的困擾」,阿文倒是有些想法。
  人在厭嫌、抱怨螞蟻,困擾人的生活時,想是螞蟻,也會厭嫌、抱怨人道‥
「是你們人類,在困擾我們螞蟻的生活呀!」
  同樣生活在這個屋簷下……同在這個地球上~同在這個宇宙中,誰困擾誰啊?
  阿文道‥
「宇宙人生,是『我的宇宙人生』,是『自我主觀獨立的宇宙人生』,
 別無一『客觀獨立的宇宙人生』——
 有我,才有我的宇宙人生;無我,就無我的宇宙人生。」

  有人不禁要問‥
「既然宇宙人生,是我的宇宙人生,那為什麼‥
 我無法主宰、操控我的宇宙人生呢?
 我的宇宙人生裡,為什麼還有‥
 『其他』那些不合我心、不合我意的『人、事、物』存在呢?
 我難道‥無法將那些不合我心、不合我意的人事物,給驅離我的宇宙人生嗎?
 為什麼‥總有那麼些不合我心、不合我意的人事物,
 『不請自來』的,闖進我的宇宙人生呢?
 譬如‥盜匪、小偷,我並不希望他們來,
 可是‥他們卻硬闖進我的家來偷竊、搶劫……強暴,這是為什麼呢?」
  《般若波羅蜜多心經》中,所謂‥
「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復如是。」
  眾生既執「有我」,那麼也就‥
「色不異我、我不異色;色即是我、我即是色——受想行識,亦復如是。」
  說簡單一點,就是‥
「因為有『色受想行識』,所以才有『我』;
 因為有『我』,所以才有『色受想行識』。
 因為有我,就有我所;因為有我所,就有我——
 因為有『眼耳鼻舌身意、色聲香味觸法、見聞嗅嘗覺思』,才有『我』;
 因為無『眼耳鼻舌身意、色聲香味觸法、見聞嗅嘗覺思』,才無『我』。」
・人都有『視而不見、聽而不聞』的經驗,乃至也有『忘我』的時候——
 在『視而不見』時,『色』即使是存在,對『我』也是無意義、無作用的;
 在『聽而不聞』時,『聲『即使是存在,對『我』也是無意義、無作用的;
 在『忘我』時,「我』即使存在,也是無意義、無作用的。」

  簡單的說,就是佛所謂‥
「此有故彼有、此無故彼無;此生故彼生、此滅故彼滅。」
  譬如‥螞蟻之所以會造成「困擾」,是因為自己有「被打擾」的心;若自己‥「不見、不聞、不嗅、不嘗、不覺、不思」,那螞蟻就不會是「困擾」了。
 
  阿文房間的窗前,有個蜂窩(隔著沙窗),後門的屋簷下,也有個蜂窩——
有蜂窩,很危險嗎? 其實‥只要不去碰蜂窩,那麼‥彼此也就「相安無事」了;阿文要是起了瞋心,拿著棍子,去搗蜂窩,也就難免,有被蜂螫的機會了,到時,就只能說是‥「自討苦吃」啦!
  若此有害心,那麼就會‥彼亦有害心;若此無害心,那麼就會‥彼亦無害心;此害心生故,彼亦害心生;此害心滅故,彼亦害心滅——
若他有害心,我亦有害心,那麼‥他就有可能會害到我。
何以故? 因「彼此相應」故!
若他有害心生,而我無害心,那麼‥他就害不到我了。
何以故? 因「彼此不相應」故!
  故知‥
「眼前自己的宇宙人生,有不合自心、不順己意的人事物,
 原來,都只是在『反應』,自己『違逆』的心意,所呈現的狀況罷了!
・若想要『自由自在』,當使自己的心,能夠『自由自在』啊!
 此心但能『自由自在』,那麼‥一切人事物,也就『無礙——無罣礙』啦!」

                  阿文
                    (87)1998.07.13.一 09:45: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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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文整修,首舖於「新聞台」。2023.06.10.六 00:00:01
◎潘文良《魚雁千里共今緣》陳麗玉_159。1998.07.13.一 09:45:26
 https://mypaper.pchome.com.tw/avun01/post/13814277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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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籤:#天真 #母親 #沉默 #音樂 #感動 #眼睛 #喜悅 #觀音 #故事 #螞蟻 #主觀 #意義 #忘我 #無礙 #罣礙

台長: 阿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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