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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5-14 00:00:00| 人氣1,014|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陳麗玉_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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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文良著作集>勵益品>魚雁千里共今緣>陳麗玉_132

▼給阿文‥132.1

阿文‥
  晚上,頭又疼了。
  夜裡「十一點三十分」,小妹一個人,騎車回「東勢」去,車程恐怕也要一小時有吧!? 很希望陪著她、送她一程,不過,你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如果她今天只是我的一位好友,也許我真的會走這一趟,不過,「分別心」嗎?……
  晚上十一點,我很清楚的知道‥〈麗芬〉(小妹)掛了洸華的電話,以下是幾句,其中的對話(小妹的)——
「怎麼!你今天,心情又不好,是嗎?」
「又要拿我出氣了喔!」
「你很奇怪耶!」
「是你媽媽,叫我騎車的啊!」
「怎樣,我想回家睡覺,不行嗎?」
「沒安全帽,我怎麼騎?」……
(「回家」,應該是指「豐原」,她看來,生氣了。)
  小妹三番兩次,都透露出‥她對婆婆的不滿,而這也是我頗放心不下的地方。
  電視上,常見為人妻者,問其先生‥「你說‥你是要你媽,還是要我?」
  你知道嗎? 麗玉總覺得‥這樣的一個女人,其實好傻好傻!
  今晚,小妹仍是堅持,回家以後才洗澡。
  我告訴她‥「現在洗,現在舒服,而且,回家可以直接休息,不必再浪費那些時間。」 沒料到——
  小妹竟說‥「不!我才不呢!水費是他媽媽付的,我才不要用這裡的水。」
  她說這話之後,我才想‥〔我也是付水費的人耶!〕
 
  阿文!有時候,我會想‥〔我其實是不是,早就應該和母親,以及其他人一樣,看好阿芬、洸華這一對呢?〕有時,心想‥〔也許我只管把「祝福」,早早寫下就可以。〕
  沒有人重視過我的意見,或者,我一直都是如此吧!? 總覺得‥洸華太世故、阿芬太單純;他過分大男人,而她,又真的從小被呵護,誰都讓她——
我則自信‥疼她比疼大妹來得多。(是真的不公平!)
  阿雪先生家的人,和我們的關係,都顯得很親近;佳樑更是曾經,主動去「台北」,找阿姨、姨丈。
  而小妹,給我的感覺,真像是「嫁掉」一般,別說他家的人,我都陌生,就連〈洸華〉,人到樓下,也甘願讓阿芬,獨自上樓,而他則在車上,等候一陣子……
  也許‥很多只是我個人的看法、個人的觀點,終究不能代表所有,又何況‥
有些話,多說無益;他——洸華,是我小妹的先生,這是誰也改變不了的。
  自從小妹結婚之後,我明顯感覺到,自己的改變,我發現‥很多事情,她告訴我(或我自己看到的)之後,我總是很容易的,就提醒自己‥〔她已經嫁人了!〕而這,就是我所要提的「改變」。
  麗玉發現‥她今天,如果還只是單純的,扮演著陳家的女兒,我的看法,很多都會不同於現在,所以‥我想我會同意‥「環境可以影響,其至改變一個人。」
  「看過別人,再想想自己!」,我想,這是我慣有的思考模式之一。
 
  小妹今晚的事,加上這四天以來,有關「中台禪寺」的事件,麗玉突然更質疑‥「婚姻」,究竟是個什麼東西?
  以前,常常聽〈小真〉喊著‥「阿姐!我好想出家!」
  而麗玉呢? 也許有過「假設一下」的情形吧!? 卻不敢輕易提「出家」這二字——如今,一路走來,深深自覺的是‥更加不敢刻意地,去想有這麼一件事。
  阿文會想得到嗎? 關於我上述所說的。
  其實,這麼久以來,我彷彿就是阿文口中的,那個永遠放心不下兒女的父母一般,我想‥〔對於這家,我有太多扯不清的情感、了不斷的牽掛吧!?〕
  或許,太了解自己,基本上的個性,才知道‥「出家」,至少暫時對我而言,是「遙遠的彼端」,遠得不該有,也不會有那樣的心思與餘力。
  以前,總告訴小真‥「妳已經出家了啊!『走出家裡』,到了外面,不是『出家』,是什麼?」 這是以前,開玩笑,打斷小真的話題,所說的;而今日,對「出家」的定義如何? 好像有,又好像沒有,而未來呢?
我想‥〔一定又有另一番感想吧!?〕
  麗玉在想‥〔我是不是一個‥很習慣「躲起來」的人?又是不是一個「消極」的人?〕 就從我最親近的兩位妹妹身上,或是加上母親、台北阿姨(最近,阿姨的兒子,惹了麻煩,恐有牢獄之災),原本對「婚姻」,就不敢有太過浪漫思想的我,不禁再問‥〔也許不結婚吧!?〕
  看著〈淑慧〉,與王先生,這對似乎熱戀的感覺,消失太快,而彼此「自以為是」的猜測太多。
  再想著‥彬仔出生不久,那時,我抱著果真是「皮包骨」,輕得如鼠的他,那時的心情;當然,還有這二年半來,他的成長過程……
  現在,看著小妹夫妻,與婆媳之間的關係……
  不免會想到‥〔自己,除非不結婚,否則‥所有的問題,都有可能發覺,就如同‥身為一個人,除非健康、不被人暗算,否則‥「死亡」也會等著人的……〕
  我突然害怕著‥可能要面對的,是緊張的夫妻、婆媳、親人等,諸種關係的存在,因為‥我一點「信心」也沒,我完全不能有把握‥我,可能會是一個例外嗎?
  寫到這裡,麗玉質疑的是‥很多人,是不是因為‥「害怕去面對」,而選擇‥「乾脆逃開」,並不是真的,洞悉了什麼,才有了堅定的路,想要去走,只是,辜且「自欺欺人」罷了!
                  麗玉
                    (85)1996.09.07.六 02:20:13
 

▼給阿文‥132.2

阿文‥
  本來有個念頭產生,就提把近日‥「中台禪寺」和「幼兒受虐」等,有關的報導剪下,作成「剪貼簿」的開始。
  以前,只曾剪下副刊文章,和一些風景照;早些時候的麗玉,甚至都把社會版跳過,因為‥那時對那千篇一律‥「打打殺殺,又搶又騙」的新聞,只覺得‥
〔這社會,太不可愛了!〕看多了,有時還會想‥〔這個陌生人,是真的只是問路嗎?〕
  至於,何時改變的,早已不記得——現在,反而覺得‥去看社會新聞,有時反而會吸收到一些‥「保護個人安全、權利」的認知;而同時,最後,你也會發現‥「社會不是只有黑暗的」,就好比在受虐兒童,或是家庭頓時失去支柱、依靠時,我往往會因那些「熱心、善心」,具有「愛心」人士的出現,而流下感動的淚水。
  這一回,剪下兩張報導(受虐的),還是覺得‥寄給阿文好,如果你也願意看的話,也許,與其放在自己身邊,或丟掉處理,還真的是與信件一同寄的好。
  理由? 你會問嗎?
  若要比較,正確的、後來的想法,也許,是因為‥我很想去寫(且不論是否有人會看,而且,真的看到了什麼),寫這些個案,給我的感受,卻不敢確定‥它會不會就躺在剪貼薄裡,直到簿子,被我扔了,也就忘了?
  所以‥自私的吧!? 心想‥〔也許阿文,因此而有了另一番想說的話,或許,你真有機會,多做一件有意義的事,而我嘛!就要再感動而落淚吧!?〕我想。
 
  昨晚,和彬仔幾個人,去看夜市。
  夜市少不了,有電動彈珠機器、小朋友坐的小火車,但是,昨天首次,看見三隻馬匹,出現在夜市。
  當時,只有我跟母親先發現(雄、雪、彬仔,在另一處),起先,看到馬匹,我好高興,第一個想法,就是抱彬仔來看,不過,站在那裡,看著三匹被綁在棍子旁,(三匹馬,就按著這樣的方式,一直走、一直轉,)不時,背上坐了人,而主人嫌牠慢,還把棍子,用力往前推……
  我看到背上,那幾個,同時剛好都坐了十歲左右的小朋友時,那馬匹的主人,正好也推著那木棍,一時之間,我只感覺‥〔好殘忍的畫面!一夜下來,那馬匹,背上坐過多少人,牠們要負荷,多少的重擔?〕 看牠們一副疲累、走不動的樣子,卻得因為木棍被往前推了,而不得不加緊腳步,隨著它移動。(繩子長度,剛好在各自空間活動而已——〔不走,會疼的!〕我相信。)
  彬仔後來,走到我身旁了。
  阿雪還問了他‥「要不要坐?」(其實,她應該也不敢,放他坐在馬上的。)
  而此時,那三個負責的青年,仍不時的問著人潮裡的人‥「要不要坐? 一次五十,照相外加一百!」
  我不太敢確定‥彬仔是不是真的敢坐,不過,他很有興趣就是了,他一向好奇、不怕生。
  當阿雪再一次問‥「彬彬!要坐嗎?」
  我開口了‥「那馬好可憐!」
  阿雪說‥「哼!這在賺錢啊!」(她的意思是‥「其實,這只是一種賺錢的方法,沒啥大驚小怪的。」 不過,她一向說話上,很容易引人……)
  我說‥「是那三個人賺,又不是馬匹。」
  阿雪沒再說話了。
  然後,我立刻告訴彬仔‥「那是馬,馬喔!你看——馬好可憐!馬的眼睛,在哪裡?」
  彬仔‥「那裡!」手同時指著。
  我問‥「馬眼睛哭哭,有沒有?」
  彬仔‥「有!」
  我說‥「好可憐耶!」
  彬仔‥「阿姨!馬好可憐耶!」
  然後,就離開了,不過,還是聽到——
  那人,喊著‥「坐不坐馬?」
 
  其實,麗玉並不是真的,要告訴彬仔‥「馬就是可憐的」,況且,他也只知道「哭哭」二字,記憶裡,我不記得‥教過他「可憐」二字,只不過,在當時,我深怕他坐了馬,所以我只是想‥〔不要讓他坐馬……〕而已。
  至於,以後,我沒看見時,他坐不坐,那也就不是當時,我所想的了。
  看那坐在馬匹上,小孩臉上的笑容,再看馬匹的表情,我忽然覺得‥「自己是馬,而不是人」似的,因為‥我只覺得「好殘忍」、覺得「馬可憐」,又覺得那些「笑容」——好諷刺。
  彬仔到的時候,剛好馬匹上,沒有人坐,馬只是靜靜地,站在原地,也許累了吧!? 只有眼睛,眨了眨而已,而睫毛上,真的是「有水」耶! 至於,是不是「淚水」,有人關心嗎?
  彬仔如果看見,那些坐在馬背上的人的笑容,不知他是不是,會捨不得離開?
                  麗玉
                    (85)1996.09.08.日
 

▼給阿文‥132.3

阿文‥
  你還記得〈林智源〉——麗玉的徒弟嗎?
  今天,麗玉遇見了,他在公司時,所交的「女友」。
  你相信嗎? 看見了她,我滿腦子裡頭,想的竟是‥〔歲月真的不饒人嗎?〕
  還記得‥以前,徒弟遇到她走近時,總會忽然變成一個‥「怕做錯事被罰」的小孩一般——往往談得正開心時,見他忽然收起笑容,麗玉就知道‥「靜如姐,一定在附近。」(名字,應沒記錯。)
  至於,他怎麼會有這樣的反應,真正原因,在他身上,或在她身上,我從來沒問徒弟,因為‥我只是知道,他現在想要這麼做,所以‥換成是我先看見她,我也會主動配合他的。
  在那個時候,記憶裡的她,在她那樣(大麗玉六、七歲吧!?)的年齡,和美好的身材、不壞的臉蛋之下,我也總覺得‥她其實是一個美麗的女人,除了有些人,覺得她不怎麼親切之外,對她,麗玉也就說不出,她究竟哪裡不好? 而她讓人,會覺得「遙遠、冷漠」的個性,或許正是吸引徒弟的地方,因為‥在他身上,也有相同的氣質——對公司的人而言。
  也許,就是覺得‥以前的她,很好吧!? 所以‥今天看見了靜如姐,我才會懷疑‥〔眼前所見,這張有了歲月痕跡的臉蛋,是她嗎?〕
  而事實上,那果真是她,不會錯的!
  麗玉沒有認她,而她認得我,只是,不曉得‥她是否和我一樣,一下子,就知道對方,和她的過去?(有時,我知道一個人,卻很久很久,才想起‥是在哪裡與他相識或相處。)
  她看著我的,而當我走我的路,面對的正是一玻璃大門時,我看見門上,映著的她,轉過頭,還看著我,大概也還在想‥〔這個人,究竟在哪裡見過……〕吧!?
  大熱天,她一個人,要走去哪裡呢?
  幾年前,得知她和〈何東勝〉(也是同事),就要結婚,那時,才知道‥何公公,竟是她「前任男友」,而我關心的,不是這,而是‥應該仍在軍中的徒弟——很少有人,和他成為朋友的,那一年,我又特別的想起他,也擔心著他,還記得‥阿文看了信之後,叫我‥「別騙自己……」記得嗎?
  說來好笑,我好像任何時候,都可以有事能擔心似的。
  見到靜如姐,突然想起了徒弟,不知道‥有沒有人,可以使他,開心的笑? 也不知道‥靜如姐,和何公公,還好嗎?
  這些記憶裡的人、事,其實,早已離目前的生活,好遙遠,可是,某一個點的出現,卻把人,帶回了過去,而知道‥有些東西,其實一直都存在著,並未走遠。
                  麗玉
                    (85)1996.09.09.一
 
  「九月九日」是「狗節」。
  明年「四月四日」,將訂為「貓節」。
 

▼給阿文‥132.4

阿文‥
  昨夜,從頭到尾,讀過「民國八十二年」生日那一天起,寫了一個半月的日記(這信紙,即是本子後面的空白頁),有些文字,讀起來,覺得‥不太像是,出自我手,好奇怪的感受。
  看完這一段,記載著過去生活的日記,竟然會有‥「想要寄給阿文」的想法產生? 發現這一部分的日記,竟然都是用‥「一、二、三、四」,列點的方式,來記錄那段日子的生活情形,至於,怎麼會用那種方式寫日記,自己已經記不得了。 
  晚上,小弟外出,終於在十分鐘之前,回到家了,但是,我不懂‥怎麼仍無法安心的睡覺? 莫名的,只覺頭更疼了。
  晚上「十一點三十分」,又開始不自在起來,很早就躺在床上,翻來覆去,並沒有入睡,幾近歇斯底里的胡思亂想……
  現在,小弟進門了,我還是會害怕,只希望‥「天快亮」吧!?
  提筆前,突然想到‥「安眠藥」這種東西,第一次會對這種東西,有了欲望,真希望‥它可以解決,我剛才所有的問題……
  天啊!阿文!我怎麼成了這副德性?
  我怎麼會讓自己,活在這種‥擔心、害怕、恐懼的日子裡呢?
  真的好想好想哭……可是,你信嗎? 我竟然哭不起來。
  本來忍著不提筆的,可是「不寫」,真的要崩潰去了……
  抱歉!又寫了這些垃圾心情!
                  麗玉
                    (85)1996.09.10.二 00:45:32
 
  阿文!今晚「九點三十分」,麗玉第二次,在電話中,聽到那個‥找小弟,聲音很甜、很有小女孩味道的女孩,撥來的電話。
  告訴她‥小弟「正在睡覺」之後,原本想再問問‥「是否留個名字,或需要請他起來接電話」? 但是‥她給我的感覺,似乎不想打擾了,還來不及開口問,她已跟我說「謝謝」,還是「再見」了;張開口,正要往下說的我,一時也就跟著她的話回話。
  這女孩,頭一回在電話中,給我的印象,便已深刻,首先是‥她的聲音,真的好甜,這是麗玉所學不來的。而最重要的是‥說話時的口氣了,麗玉真的好想知道‥她本人給人的感覺,是不是也這樣?
  阿文會相信嗎? 同樣的句子,由不同的人來表達(尤其是電話中),很多時候,留給對方的印象與感受,也會不同;而電話之中,有的人的禮貌,會教人覺得牽強、應付一般,有的,則另有一番客客氣氣,甚至很誠懇的味道——而她,就是後者。
  說真的,麗玉現在最希望的,就是‥將來母親,能與她的媳婦,和平共處!
  今天,再度聽見她的聲音,你會笑麗玉嗎?
  我還真想見見她,好奇著‥〔她有可能,成為我們家的一分子嗎?〕
  不過,她究竟是誰、個性又如何? 我都不知道!僅憑那些「印象」,也實在不能去希望什麼——不過,還挺喜歡,聽她說話的。
                  麗玉
                    (85)1996.09.10.二 23:20:37
 
  「出家」風波,至今似乎未見那些「出家眾」,心裡的聲音,幾乎都是家屬,和一堆社會人士的意見。
  報上相關消息太多了,部分我自己留下了。
 

▼給阿文‥132.5

阿文‥
  剛看完「華視新聞雜誌」,電視上,有關「中台禪寺」的報導,感覺上,它的內容,客觀多了。
  其實,對於社會人士,最後都把責任,歸向〈惟覺〉法師。
  麗玉總覺得‥這對他不太公平。就算法師,他真的像那些家屬所言‥對他們的子女,施了法術、給他們喝了「符水」,難道‥身為「家長」者,甚至於‥「父母子女」之間,就沒有任何的問題,而使得「出家」一事,這樣被進行、這樣被染成社會的頭條新聞?
  說真的,或許該還給惟覺法師,一個清白——他也許不需要,可是,人們卻有必要吧!?
  看著報導,忽然想起‥那一回,住進姿家,後來,搬離的第二天,(應該是那一天吧!?)我和小真,去找文正,也靜靜的,聽了〈真提〉師父上課;上課完後,有皈依儀式,麗玉沒有加入,反而和小真、文正,往一旁去。
  文正納悶的問我‥「阿玉姐!妳不是說過‥妳也想皈依佛的嗎?」
  他問了問,見他滿臉的疑惑,有增無減。
  其實,以前在聊天當中,我確實告訴過他說‥「想!只是沒機會!」
  而那一天,說實話‥「不知為什麼?」 即使到了今日,我還是沒有很想,去親近真提師父的感覺產生。換句話說‥「我並不是打從心底,去信任他(倒不是排斥他,就是一種直覺吧!說不上來),不過,我並不因此,而懷疑‥那一群信徒,對他的信心,是否可行?」
  〔想是我緣分未到,也可能不在那裡吧!?〕就只是因為這個理由、這樣一個感覺存在著,所以‥我並沒有,加入那樣的活動之中。
  也許,是一個「良心」問題吧!? 覺得自己,當時心思上,不是「澄淨」的,而那感覺,也不是當時的我,想擁有的,所以‥不想是這樣的皈依方式。
  這次,「中台禪寺」出家的部分家屬表示‥他們的子女,是首次參加這樣夏令營的活動,就出家。
  且不去論‥那些人如何,倒是在想一個問題‥〔這樣的事,有可能,發生在自己的身上嗎?〕
  雖然,我很明白‥母親是不可能接受這樣的事(暫時只講,所謂「剃渡」的出家),而麗玉也至少有一半,是不希望自己那麼做,但是‥究竟有沒有可能呢? 連我自己,也不敢下任何定論。
  只不過,透過中台禪寺一事,很自然的,想到一些問題而已——
一切,只有「時間」知道。
  (現在發現‥「時間」二字,還真是好用——把未知的,全交給它,也就是了。)
  不過,想了想,覺得‥阿文跟麗玉,若要出家,也並不是那麼容易(否則,早行動了),但是……心裡假使有了決定,或許就一定會成為定局吧!?
                  麗玉
                    (85)1996.09.12.四 00:40:22
 
  報上,今天有則新聞‥
  一位「嘉義」七歲男童,被生母狠打之後,丟在「南投」一處甘蔗園裡,被路人發現,那名男童在那……
 

△給麗玉-132

麗玉‥
  記得麗玉寄來的某封信,信紙上,有這麼一首詩‥

    ◎似真似夢

    生命的情節,是可以安排的。
    你可以在茉莉香的清晨,微笑醒來;
    也可以在玫瑰紅的黃昏,入睡。
    我們原來是‥自己的造夢者。

 
  這首詩,可真是美啊!
  阿文記得小時候,總是喜歡到處種花,有一回,在窗外種了棵「茉莉花」——當時是「不認識」她,只是覺得‥那小小、白白,芬芳美麗的花朵,令人喜愛。
  阿文種下了茉莉花,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茉莉花,終於也長大了、終於也會開花了——
  有天清晨,忽聞一股淡淡的清香,又感到有什麼東西,在臉上「輕劃」著……一時「驚醒」,睜開眼睛——才發現‥原來是茉莉花的花枝,被風給吹進窗裡來了,一朵剛綻放的茉莉花,正「親吻」著阿文的臉頰呢! 於是‥阿文就愛上她了。
  下午,等不及鄰家的大姐姐放學,阿文就摘了一把茉莉花,到大姐姐家去——大姐姐一進門,就把茉莉花,送給大姐姐,叫問道‥「大姐姐!大姐姐!這是什麼花?」
  大姐姐告訴阿文說‥「那是〈茉莉花〉。」
  從此,阿文就愛上〈茉莉花〉了。
  大姐姐後來,便教阿文跟噢妹唱《茉莉花》,阿文可真是「歡喜」極了!
「好一朵美麗的茉莉花!
 好一朵美麗的茉莉花!
 芬芳美麗滿枝椏,
 又香又白人人誇。
 讓我來……
 將妳摘下,
 送給別人家。
 茉莉花呀!茉莉花!」

 
  於是‥《茉莉花》,便成了阿文‥「第二喜歡」的歌了——
第一首喜歡的歌是‥《紫竹調》——睡覺的時候,大姐姐會唱著它,「哄」阿文跟噢妹睡覺的。
 
  有一首〈邱晨〉作詞、作曲的《小茉莉》,也是阿文很喜歡的一首歌‥
    夕陽照著我的小茉莉,小茉莉!
    海風吹著她的髮,她的髮。
    我和她,在海邊奔跑,
    她說她,要尋小貝殼。
 
    月亮下的細雨都睡著,都睡著,
    我的茉莉也睡了,也睡了。
    寄給她,一份美夢,
    好讓她,不忘記我。
 
    小茉莉!
    請不要把我忘記!
    太陽出來了——
    我會來探望妳!

 
  不知道‥〈小茉莉〉是誰? 是邱晨的小女兒呢? 還是邱晨的女朋友呢?
  感覺上‥〈小茉莉〉,應該是個「小女孩」吧!?
  小茉莉,總是令阿文,想起幼年時候,鄰家的〈噢妹〉;噢妹跟大姐姐,還有她們媽媽,長得都很像的——長長的頭髮,飄呀飄的;兩顆眼睛,滴溜溜的轉;笑起來,臉頰上,就開了兩朵甜甜的酒窩。
  阿文跟噢妹,有事沒事,就喜歡到處摘花、到處種花——把東邊的花,種到南邊去;把西邊的花,種到北邊去;把南邊的花,種到西邊去;把北邊的花,種到東邊去——種得不亦樂乎呢!
 
  好像扯得太遠了!
  還是‥「有話快說、長話短說、廢話少說、無話不說」吧!
  看信紙上的詩句‥
「生命的情節,是可以安排的。
 你可以在茉莉香的清晨,微笑醒來;
 也可以在玫瑰紅的黃昏入睡。
 我們原來是‥自己的造夢者。」

  阿文呢!有感而發,也就寫了這麼首詩偈‥
「哭睡玫瑰床、笑醒茉莉香。人生本自創,愚者聽天然。」
 
  人生世間,是「我的主觀人生世間」,因有「我」故,才有「我的人生、我的世間」——本無「作者」,蓋因人人迷執有「我、我所」,才有「我的人生、我的世間」,於是‥有了「作者」、有了「業報」——
「我是作者‥我是『我的人生世間』的作者!」
於是‥人生世間的一切「命運」,原都是「自作自受」的呀!
  佛謂‥「一切為心造。」
  生命,原是自己安排的;命運,原是自己導演的。
  只是,人在「痴迷」中,歲歲年年、日日月月、時時刻刻、分分秒杪,也就‥「糊里糊塗」的過——自己在「想什麼、說什麼、做什麼」,連自己都不知道——「此有業故,彼有報」,未能時時「回光反照‥省覺~覺醒」,也就「時而做好、時而做壞」,於是‥「果報」也就 「時受好報、時受壞報」了。
天天糊里糊塗「行為、說話、思想」,好的也就不能保持,壞的也就不能斷止——有時,雖然發現‥自己做錯了,可是,後悔也來不及了;久而久之,「警惕心」沒了、「慚愧心」淡了,照舊「重蹈覆轍——被同一塊石頭,絆倒兩次」。
  「自作自受」,卻不「敢做敢當」,要怨天尤人、要怪環境……
把「責任」推給「天神」,說什麼‥「命運天注定、神安排!」
說什麼‥「三分靠打拚、七分天注定。」
  若有什麼「天神」,會「注定、安排」人的命運的話,那人就真像是「傀儡」一樣了,不過只是天神的「玩偶」;世界,就只是天神佈置的「舞台」——
天神在導演一齣戲以「自娛」。
  若「我」是天神的「傀儡」;「我的人生世間」,則是天神導演的「戲」——那麼‥「我的人生世間」,也就沒有什麼「意義」、沒有什麼「價值」了。
  譬如‥「布袋戲」的「傀儡翁仔」——傀儡翁仔沒有生命、沒有世界的,只因有「人」排演「布袋戲」故,傀儡翁仔,才彷彿有了「生命」、有了「世界」——但是‥傀儡翁仔的生命世界,是「之於人」,才「有意義、有價值、有作用」的;要是「無人」,那麼‥「傀儡翁仔」的存在,也就沒什麼意義、沒什麼價值、沒什麼作用了。
  人因為「痴迷執著」故,「身、口、意」,在昏沉散亂中,造作諸業,自己彷彿不能「控制」似的,才會有‥「被天神安排、操控」的「假相」產生。
  若是一位「作家」,當可深刻的「感受」到‥原來,「人生世間」,是「我的人生世間」——我的人生世間,要怎樣安排,就怎麼安排——沒有任何人,可以干涉、可似操控的。「自己的人生世間」,就像是自己寫的小說一樣,高興怎麼寫,就怎麼寫——小說裡的人物,一任作者安排、主宰。
  原來,人人都可以‥「吃自己炒的菜、唱自己作的歌、演自己編的戲、走自己開的路,但是‥很多人不知、不會、不肯、不能當「作家」,只好‥吃別人炒的菜、唱別人作的歌、演別人編的戲、走別人開的路。
  但是,縱使是‥「吃別人炒的菜、唱別人作的歌、演別人編的戲、走別人開的路,也是‥「自己在吃、自己在唱、自己在演、自己在走」的啊! 就算是被人逼迫而作、被人誘惑而作,也是‥「自作自受」——若自己「寧死不作」,別人也「無可奈何」啊!
  人生世間,一切都是「自作自受」,未有「他作而我受、我做而他受」也!
簡單的說‥「自己吃飯,自己肚子才會飽」。
未有「別人吃飯,我肚子飽;我吃飯,別人肚子飽」者也!
  若是別人在‥憂悲惱苦、愁煩啼哭、怨恨忿怒、牽掛恐怖;
也是別人的‥憂悲惱苦、愁煩啼哭、怨恨忿怒、牽掛恐怖;
終究不是我的‥憂悲惱苦、愁煩啼哭、怨恨忿怒、牽掛恐怖——
要是我「跟著」‥憂悲惱苦、愁煩啼哭、怨恨忿怒、牽掛恐怖,
那是因為‥「『我』自己要受影響而改變,終究也是‥自作自受」;
若「『我』不受影響、不改變」,也就不用跟著別人、不會跟著別人‥
憂悲惱苦、愁煩啼哭、怨恨忿怒、牽掛恐怖了。
  「為什麼別人,不能順著我的意‥受我安排、操控呢?」
  這是因為‥「別人有別人的人生世間,也只有別人‥『願意受影響而改變』,才會『順我的意』——然而,實際上,並非是我能夠『安排、操控』別人啊!」
  這世上,愚笨的人,總是被聰明的人——耍著玩;能力弱小的人,總是被能力強大的人——玩弄於掌中;愚笨的人、懦弱的人,被人耍著玩、被人玩弄,也是‥「自己」要被耍著玩、「自己」要被玩弄‥「自作自受」呀!
  若是人人都很聰明、都很有能力,那麼也就‥「誰也耍不了誰、誰也玩弄不了誰」了呀!
  佛菩薩,因為「福德智慧」具足故,令人信服;「悟道見諦」,了知宇宙人生的真理故,能夠「知人根機智愚」,而「對症下藥‥觀機逗教、因勢利導」,使別人「願意受影響而改變」——但是,人人其實都是‥「自性自渡」,而非佛菩薩所渡,終究是「自己願意受影響而改變」的呀! 若「不願意受影響而改變」,那佛菩薩,也無可奈何呀!
  所以‥佛菩薩也只能「廣作方便因緣」,讓眾生「願意受影響而改變‥自性自渡」。 是故,《金剛經》中,佛說‥
「須菩提!於意云何?
 汝等勿謂‥『如來作是念‥我當渡眾生!』
 須菩提!莫作是念!何以故? 實無有眾生,如來渡者。
 若有眾生,如來渡者——如來即有『我、人、眾生、壽者』。
 須菩提!如來說‥『有我者,即非有我』;而凡夫之人,以為有我。 
 須菩提!『凡夫』者,如來說‥『即非凡夫,是名凡夫』。」

 
  原來‥「凡夫」是「自作自受‥自願當凡夫」的呀!
凡夫多所迷執,而為凡夫,若不迷執,而能「省覺~覺醒」,凡夫即非凡夫——
凡夫能「省覺~覺醒‥覺悟」,亦等同「佛、菩薩」無異呀!
  而凡夫呢!常以‥「我不是佛菩薩、我是凡夫」為「藉口」,「妄自菲薄」而「自甘墮落」,不知、不會、不肯「覺悟」,終究當個「迷執」的「凡夫」,在紅塵世欲中打滾、在六道中徘徊、在生死中浮沉,嘗受‥憂悲惱苦、愁煩啼哭、怨恨忿怒、牽掛恐怖——這就是凡夫的悲哀與無奈。
 
  呵呵!阿文的心思,總是飛快,體會的很多,要寫出來,還真是「應接不暇」啊! 而「語言文字」,在「了悟」之後,本就是「多餘」的啦!
  「語言文字」,就像是「竹筏」一樣,不過是「渡河」的工具,渡過河之後,「竹筏」也就沒有用處了。
  阿文再寫下另外所作的三首偈好了——
「人生世間裡,因我方有義。貪瞋不滅盡,惱苦難脫離。」
「人生夢時戲、世間鏡中景。迷人以為實、覺者自明心。」
「生死如昨夢,世間本是空,明覺無所著,寂滅任自由。」

 
  剩下的,就讓「見聞者」,自己去體會吧!
  中秋節,就要到了——
  祝福麗玉‥
佳節快樂!
                  阿文
                    (85)1996.09.23.一 13:2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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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文整修,首舖於「新聞台」。2023.05.14.日 00:00:01
◎潘文良《魚雁千里共今緣》陳麗玉_132。1996.09.23.一 13:2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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