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文良著作集 作家總是喜歡編織一個文中世界，來自我陶醉一番。故事、小說，是人生「憶、夢、幻」的呈現——是在滿足自我。無論文中，發生什麼事——讀者朋友，總是當故事、當小說看的嘛！看了，當作看戲、當作消遣，也就好了！阿文是在‥「自得其樂、自我陶醉」——但把這個美夢，也讓大家一同分享，如是而已！

285愛的鼓勵 13訂閱站台

▼給阿文‥067.2

阿文‥
　　昨晚，真厲害耶！本子沒合上，竟然閉著眼睛，迷糊的一覺到天亮呢！
　　今晚（十月廿九日），母親值班，由於我和大妹去打掃，所以‥回來的時間，差不多小妹都已放學回家了（夜校），今晚，等到剛才，才放了心。
　　因為‥小妹通常都是先把書本拿回家～洗了澡，才偶爾出去逛逛什麼的（平常上班、上課嘛！假日工作，又不能休息），可是‥今晚，發現她沒回來過，又想起回家時，遇到的救護車，心裡不由得心慌（也並非故意亂想，只是擔心倒是真的），直到她回家；曉得她和榮華去逛夜市，平安回來，也就行了。
　　每次，遇到媽媽值班，我都很怕妹妹們，不在家，萬一騙她，說大妹（小妹）在睡覺，若出了什麼事，我如何交代？　但若據實以告，依母親的個性，準又擔心一整夜了。
　　阿文！最近的麗玉，心裡有好多話，實在想找個人說說，但又很難說得「完全」……
　　母親身體不好，麗玉早就清楚，但是‥她若真的有病，也是不會說的；這幾天，媽的心臟不好，朋友打電話來，我才聽她提起，說要做二十四小時的心電圖，這類的事……
　　阿文！昨晚麗玉，又陪媽媽去拜拜，但是‥時間很晚（打掃之後，十點半過了吧），那裡人不多，母親聽主人的話‥「靜坐」。
　　麗玉看著父親那些神像，想哭，於是‥又一個人，走了出來，在小巷子，一個人走，順著舊家的方向走（在附近而已），若不是怕遇見熟人，我大概會走去舊家吧！
　　其實‥母親現在「蠻信」太子元帥的（就像一般的神明，附身於人類那種）。過去，我會有些「批評」的味道，夾在彼此的對話之中，但是（尤其是昨晚），如今，卻覺得‥也許〈太子元帥〉，正如〈阿文〉，或是「佛書」，對麗玉的重要性——在自己最難熬的時候，佛書曾給我力量、阿文也給了我信心……所以‥我也不需要，再說什麼。
　　昨晚，一個人走著、想著，掉了些眼淚。
　　阿文！老實說‥我對母親的健康情形，並不很有信心；自己沒啥力量，只願‥母親能因對太子元帥信心，而使她好過些，畢竟‥那環境，麗玉也挺熟悉了，感覺那地方，也挺溫暖的，太子元帥（其實‥也是那位阿姨——媽的朋友），說出的話，都是些鼓勵、安慰，甚至勸人‥不要太「迷」於賭博遊戲……
　　麗玉去那裡，如果沒去外頭走走、吹風，我都會站（坐）在角落，看太子元帥、看著一群善男信女們，跟她們（他們）心目中的「支柱」，交談的情形，看他們拿著香，口中唸唸有詞的模樣……
　　阿文，我們用跳的好嗎？　要說的話，還真是挺「囉嗦」的！總之‥麗玉目前，擔心的是母親的身體，偏偏阿雪的事，目前，我又沒有能力幫媽的忙……
　　昨天，下班時，由於同事，大概食物中毒，而皮膚過敏，白天差些休克，所以‥麗玉順路，載她到「豐原」看病，拿了藥之後，還得等七點打點滴，因為‥她身為人母，明明體力不支（早上，被扶著到守衛室休息），卻心繫家中的小孩餓肚子（她婆婆不煮飯的，先生因事，出差去大陸上課），而利用這空檔回家，她說‥要回家煮。我只得勸她‥買些便菜回去好了，因為‥她連站著，有時都頭暈了，也就是因為這緣故，我才叫她把車子，停在公司，而陪她去看病。
　　後來，帶了二個小孩子出去，她才放心的吊點滴。
　　麗玉則帶他們，去幫那小男孩拿藥（感冒了）。
　　在那時，〈寶玲〉姐，自己已經很難受，卻仍擔心家中的小孩，教麗玉看了，真不知怎麼說。
　　感覺上，寶玲姐感情很豐富，那時，我父親去逝，自己控制還算好，反倒是她，勸我勸得她自己哭了，也想起她自己父親了……
　　昨天和今天（病沒較好），寶玲姐，好幾次，提起叫她先生，早些回來（他正事已辦妥，目前是整理資料而已），今天，也在公司，接到她先生的電話。
　　於是‥麗玉只得抽出一張面紙給她啦！
　　看寶玲姐的樣子，再看看自己的母親，我想‥母親這些年，真的是心裡積了一堆苦水無處吐；寶玲姐，有個不錯的先生，但是‥母親呢？　也許‥我是該為了這個原因，而改變自己，一些過去的想法吧!?
　　但願‥「太子元帥」，對媽媽而言，會是一個力量的象徵！
　　寫到此吧！明早，還得叫小妹起床，自己也得上班。
　　對了！好好注意‥自己和家人的身體！
　　　　　　　　　　　　　　　　　　麗玉
　　　　　　　　　　　　　　　　　　　　(82)1993.10.30.六　02:00:00
　
　　又是星期六晚上了，時間說慢，其實也並不會。
　　今天下午，同課裡的三個人，全請假，一個人負責本單位的滋味，倒覺得挺好的，一個人做事，自由多了，不是嗎？
　　一整天，尤其是下午，好多人請假喔！
　　辦公室，顯得冷清多了，但是‥很奇怪吧！我竟然喜歡這樣的一個週末，就連電話，也接得不亦樂乎。（不接，怎麼行呢？　公事出差錯，如何交待啊？　所以‥不樂也得訓練才行。）
　　回到了家，母親下午休假，所以還在睡，看她的樣子，就知道所以然了，麗玉因而沒吵她，讓她休息。
　　但是‥阿雪醒了，卻也喚母親起床，說她睡很久了……
　　阿文！你看，阿雪就是這樣，傻乎乎的，如何是好？　只有搖搖頭好啦！
　　糟糕！麗玉又想睡了，先休息一下。
　　　　　　　　　　　　　　　　　　麗玉
　　　　　　　　　　　　　　　　　　　　(82)1993.10.30.六　20:12:06
　

▼給阿文‥067.3

阿文‥
　　睡了一覺醒來，母親已和阿雪去打掃了，想必留我在家，又是母親的意思吧!?
　　剛才跟媽，以及大妹在房間看電視，還有陪小莉——有牠在，這家才多了些笑聲吧！
　　大妹直到要睡之前，才告訴麗玉說‥她外套有我的信。
　　所以‥在十月三十一日的一開始，麗玉就擁有看信的這分喜悅，真的很好！
　　關於‥阿惜姐（喜歡這麼叫她）的故事，麗玉竟然真的‥像在聽阿文說故事似的，現在，故事聽完了，正經事，仍是得做。
　　至於‥去找故事中的主角，我想‥對目前的麗玉而言，是比較難實現的，況且‥眼前，真的不允許我，有其它的心思，去想這屋子之外的事了。
　　對了！看完阿文的來信，要請阿文‥先別擔心，麗玉並沒因阿雪的事，而壞了自己的心情，只是想好好的照顧媽而已！
　　對阿雪，已好久不開口訓她什麼了，她回家也好、出去也好，都不是很重要的事，畢竟‥她是人、是活的人，如何控制得住呢？
　　只求自己，做好該做、能做的，盡力就是了，其餘的，就叫她自己看了。
有姐姐、有妹妹、有哥哥，如果‥一人一句，那她耳根子，還真非抗議不可！
總是那句話‥「好壞個人的！」　也不能保護太週到、設想太完備，否則‥她永遠，都不會懂得別人的關心，不是那麼奢侈，可以任意忽視。
　　外頭下起雨來了，雨雖小，卻使人在夜裡，覺得特別的冷，會打寒顫呢！
　　這時，阿雪已經熟睡了。
　　我還是關燈的好！
　　明天放假，該去買菜了，這些天，吃得簡單，煮麵、炒飯，幸虧，小莉也很入境隨俗，否則‥牠又要瘦下去了。
　　對啦！阿文一定記得‥麗玉唯一的玩具，是隻電動的小黃狗，一直就想買隻相同的，但是‥總覺得「找不到」……
　　在半個月前，莫名的，買了一隻，也同樣是靠電池活動的狗玩具，外型像小莉；回到家，小莉是又怕又愛，很有趣的，大夥因而開心得很喔！
　　現在，小莉都還跟我搶〈妹妹〉（玩具狗），放在桌子上時，牠還一直聞，偶爾會站起來，想找它玩。　有時，麗玉的房門沒關上（一定不是我的傑作），小莉還會跑到房裡去找妹妹，就在裝妹妹的那個紙盒子，嗅啊嗅的。
　　阿文若是看見，小莉在逗妹妹那模樣，想是會開心的！
　　也許小莉，當它是同伴耶！
　　眼睛有些澀，停筆吧！晚安！
　　　　　　　　　　　　　　　　　　麗玉
　　　　　　　　　　　　　　　　　　　　(82)1993.10.31.日　03:04:42
　

▼給阿文‥067.4

阿文‥
　　想陪媽去阿蓮阿姨那裡的，但是‥小妹一個人在家，母親不會放心，所以‥只好讓她一個人去了。
　　現在夜裡很冷，母親身體又不好，實在希望她留在家裡，但是，她說‥十一點過後，就算「農曆九月十九日‥觀音聖誕」，況且，在打掃之前，和媽也帶了水果去，是該去燒柱香的。
　　剛才幫小妹，蓋好被子（她呀！睡姿千變萬化的），就回自己房裡去，一會兒工夫，聽見小妹在叫我，害我嚇了一跳，趕緊跑來看看，原來‥她以為怎麼了，母親竟然不在身旁？
　　這下子麗玉，只得把功課（一些公司的資料，方便自己辦事，所以‥帶回來看看、整理一下），帶來小妹這裡，順便一邊等母親。
　　好快吧！明晚都要做「七七」了，這些日子以來，似乎很少有這種機會，一個人，待在房裡，就算有，也幾乎都是寫寫信，之後，便迷糊地睡著，而常常忘了關燈；這種情形，若再持續，恐怕會很難恢復，以前的閱讀習慣。
　　目前，真覺得自己，除了工作之外，似乎也沒啥正經事，日子愈過愈簡單了；遇到假日，陪著母親上菜市場，亂逛一通；洗洗衣服，偶爾拖個地，其餘時間，大概都陪著母親看電視，就這樣，一星期～一星期的過去，想來，倒也是算挺快的。
　
　　從八月七日，離開慧姿家，有幾個星期了，忽然想起「阿嬤」，不知道‥她會不會又問姿‥「麗玉怎麼好久沒來了？」
　　以前，每回聽到阿姿那麼說，我都覺得納悶，我最少三個星期，會去一趟吧！（認識小真之後，還有和姿一同工作時），怎麼會用‥「很久」的字眼呢？　這一次，可真的夠久了吧！
　　阿文！你想阿嬤，會不會經常提起我呢？　陪麗玉笑一笑吧！因為‥我想起住在那裡的時候，晚上出去打電話給阿文，換來阿嬤的質疑，想起她，竟然坐在樓下，等我太久，而乾脆上樓睡覺……
　　想到這些，覺得似乎挺有意思的，不由得聯想到‥當初，小真極力的撮合，我和二哥，竟然告訴我‥她要住到阿姿家去，進行她的計劃。　還真是把我嚇到，因為‥小真，她是什麼事，都會試的，偶爾，我也得投降呢！
　　阿文不也領教過了嗎？（我生日那天。）
　　其實‥當你站在麗玉面前，我並沒有十分意外，因為‥
阿助告訴我‥「小真在車站，等一個台北的朋友。」
　　而且，那天，又是麗玉生日，我自己多少會猜，和我有關係的，因此‥見到野薑花時，我就肯定是阿文來了，因為‥小真，不可能知道（我應該說‥依她的個性，是不可能會在生日時，送我野薑花的），只有阿文，會這樣做；何況那時，竟有小真的電話（我在家），說也奇怪，那時，我只告訴阿文而已！小真並未來得及告訴她，所以‥那「秘密」，不被識破才怪呢！……
　　奇怪！怎麼會談起這些了呢？
　　十二點了，麗玉不再寫，看自己的資料好了，晚安！
　　　　　　　　　　　　　　　　　　麗玉
　　　　　　　　　　　　　　　　　　　　(82)1993.11.01.一　23:59:46
　

▼給阿文‥067.5

阿文‥
　　幾天沒提筆了，告訴你一個笑話‥
　　今天，麗玉竟然睡到七點五十分，上班時間耶！叫醒了母親、小妹，自己也一邊打點自己，但意念一轉，卻打電話告訴主管，說我「胃痛」。
　　麗玉說了謊，接下來，要面對的，怕是同事的關心，也許‥只是趁此，找個藉口，教自己休息一下吧！
　　也不知道怎麼會睡到這時？　算了！遲到都早已遲了，不是嗎？
　　或許下午、或許十點，麗玉會上班去的，畢竟‥工作是自己的，「放著」怎能安心、怎能交待呢？
　　阿雪被我一吵，已經換到大的房裡去睡了。
　　如今，真的是‥麗玉一個人的世界了！
　　想把父親照片外的報紙撕開，再仔細的看著他，卻沒把握，是不是能恢復原狀——就像沒被動過一樣。
　　曾幾何時，麗玉竟然不善於處理‥一個人的日子，日子是愈往回倒走了嗎？
麗玉哭了，一個人，常莫名的，流著不知名的淚水，連自己都沒法控制自己，不教它流，不過‥這也只是在獨處的時候，在其他人的面前，我想‥自己是個不錯的演員吧!?　但是‥好比今日休息一事，別人信或不信？
　　自己心裡，總是對不起，對不起別人、自己、工作，不過‥這種心裡的「不適」，只是暫時的，有些事，卻會永遠烙在心上的。
　　有時會想‥找個一天，不再上班、不再回家、不再有熟悉的一切……只是‥這會是哪一天呢？
　　阿文會知道‥麗玉為何將父親的相片，掛在正門後嗎？（應該說是樓梯口邊的窗戶，不知阿文，可有印象？在樓梯口的那個窗戶。）或許是自私吧！等待有人進來，推開門時，他們自然不知門後的事；等到自己關上門，房裡的一切，都與我同在了……　很傻，是嗎？　其實‥麗玉有時也真是瘋瘋的，分不清自己所說的話，何者是真？是假？　反正一個人，沒事的時候，就什麼都可以‥任由自己發揮、想像了，不是嗎？
　　「躺」在床上，看見除了那相框之外，便是三幅字畫了‥
一是心經；二是阿助、嘉偉留給我的（關於「友情」）生日禮物，看了上頭的前兩句‥「朝夕共甘苦，情誼如手足。」偶爾，會看得流下欣慰的淚水；想起這三年來，我們的確是共甘苦過的，在工作上，曾互相幫忙，離開公司之後，彼此皆有不如意的事，但一切都被我們克服了，即使多年之後，我相信‥看到這幅字，我的感觸，仍是深刻的。
　　至於‥第三幅字，真是希望送給自己的，但卻成了笑話似的——
那四個大字‥「自得其樂」，旁邊有兩行小字，寫著‥
「閑來紙筆為友、無事詩畫作伴。」
　　這些，全是換了房子之後才有的，起先，自己真覺得房裡，空空洞洞的，才掛上那幅「自得其樂」，之後，在流通處，見了那幅「心經」，越看越歡喜；至於‥生日禮物，也不清楚，阿助怎麼會送我字畫？　老實說‥有些驚訝，因為‥他們這些小男生，總是送些娃娃、飾品的，我想‥這不一樣的禮物，是可看出一些什麼吧？　有些時候，從人的行動，可以看出‥他變得細心了；有時，會教人覺得窩心、貼心，也都不一定。
　
　　麗玉似乎有些，不知自己所云為何？　但，明知如此，仍是繼續的寫下去，我想‥這正是朋友之間，最吸引人的地方吧!?　不必像工作上的公文、聯絡表，那樣的嚴謹，更無需太過擔心，因一字之差，而壞了公事。
　　現在是‥中原標準時間——九點三十分。
　　麗玉竟一點也沒打算上班的意思，想是得到「偷懶」的好處了——寫信嘛！
　　好啦！不跟阿文開玩笑，竟把「寫信」，說成不上班的的好處，似乎並不是很好的說法，也對阿文不公平了，暫時寫到這吧！
　　麗玉去郵局，替媽領東西，（大概是寄到舊家的掛號信件吧！）還有寄信給你喔！
　　　　　　　　　　　　　　　　　　麗玉
　　　　　　　　　　　　　　　　　　　　(82)1993.11.05.五　09:35:54
　

△給麗玉－067-1

麗玉‥
　　昨天寫好了信封，可是內容——半天也沒動，今天呢！只好這麼「開場」啦！
　　最近，有點兒懶——懶得動筆，什麼也沒寫，連「收支薄」，都忘了記帳，越來越混了。（不過‥有打半天的電腦啦！下午，整理菜園。）
　　阿文作了首詩‥
「月上山巔望、蟲入草中唱。心頭無礙事，天地恁安詳。」
　　這是昨晚完成的詩啦！不過‥第一句，大概是在一個月前寫下的……
可見得‥阿文真是越來越混了——一個月，才作一首詩。
　　看了麗玉的來信，可以想像‥麗玉似乎整天眉頭深鎖、愁容滿面的，好像患了「憂鬱症」，成天擔心這個、擔心那個的……搞不好‥哪天，一夜之間‥「白了少年頭」喔！小心哪！
　　人不是蝙蝠、不是老鼠，不必躲著太陽、藏於黑暗哪！
　
　　前些日子，認識了個朋友，終年與藥為伍，每天三餐，都得吃藥，不過是「腸胃病」而已！他是有點「大驚小怪」了，總怕自己緊張、怕自己累的……以至於‥要他到郊外走走，竟也不願意……　「保護自己」，保護得太……過分了。
他妻子說‥「他應該是『好了』，可是‥他自己，卻是『放不開』。」
　　阿文看了，也覺得如此‥「他是搞得‥「心病」比「身病」還嚴重了……」
　　為什麼‥世上，有那麼多人，總是在「折磨自己」呢？　折磨自己，對誰有好處呢？　折磨自己，也正折磨著別人啊！
　　生命如果是一個花園，那麼‥願意動手種植、整理的人，終會獲得，滿園的花香、美景——否則‥終生就與亂草、荊棘、雜樹為伍吧！
　　　　　　　　　　　　　　　　　　阿文
　　　　　　　　　　　　　　　　　　　　(82)1993.11.10.三　19:30:00
　

△給麗玉－067-2

麗玉‥
　　「國父誕辰紀念日」那天，與〈陳彥君〉（蘇郁芬的女兒）到她們班的一位姓〈曾〉的同學家去——烤肉，全班去。
　　曾同學家，住別墅，頗有錢的，還請了位「菲律賓」女傭呢！
　　原本‥阿文是計劃了個‥「編菅芒桿」的教學課程；彥君說她們要去烤肉，於是呢！阿文也順便跟去～順便教。
　　小朋友學得很有興趣，不過‥當地的菅芒，未盡成熟，只教了一件，就沒能教了，而且‥還有很多人，沒學會；阿文打算‥另外再利用一個星期日，來「專辦」一次，帶小朋友，到自己家鄉的山上來，讓小朋友，能盡興的玩一次。
　　那天，與許多家長「溝通」了一下，發現‥大家都蠻有心參與的——
阿文真是欣慰得很……未來呢！可有得忙了。
　　阿彌陀佛！　也但願阿文，每次舉辦的活動，都能順利點！（譬如‥當天別下雨什麼的。）等這個‥「教編菅芒桿」的活動，辦過癮了，下次再設計一個「大地植根——全家一起來種菜」的活動，目的是‥讓小朋友體會、了解耕耘的辛勞，也嘗受收獲的喜悅。
　
　　麗玉啊！給妳一個建議‥別成天為自己的事「苦惱」！
　　生活嘛！本來就是如此！即使是‥「不是我想要的生活」，不是也得過嘛！
　　要是沒事的話，找找震邦呀！許鈞雯、鈞婷、鈞筑等小朋友，聚一聚，說說故事，給他們聽，或是討論一些話題，為他們補補較差的科目，或是帶他們去玩一玩……多為「別人」忙一點，也就不會老想到自己那些愁事了——日子，會過得有內容一點的——好嗎？
　
　　昨天，跟蘇大姐一家人，還有楊東政，到「九華山——大興善寺」去，不知那裡，是不是麗玉跟阿姿她們去的地方？　那兒有一大片荔枝園，去到那裡，從早到晚，都有「菜麵」可食；還有‥大家都搶著拿「大悲水」，當地的特產是「花生」，入口處，有家現做現賣的「麻油、苦茶油店」……
　　好吧！連續累了兩天，今天，要好好休息一下，再說啦！
　　阿彌陀佛！
　　　　　　　　　　　　　　　　　　阿文
　　　　　　　　　　　　　　　　　　　　(82)1993.11.14.日　10:35:03
　
　　即使我們不在一起，
　　我仍習慣地，想起你……
　　偷偷塞給你，
　　一把一把的祝福，
　　終究是要你‥
　　天天平安快樂！
　　　　　　——〈潘金輝〉的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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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文整修，首舖於「新聞台」。2023.03.10.五　00:00:01
◎潘文良《魚雁千里共今緣》陳麗玉_067。1993.11.14.日　10:35: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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