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文良著作集 作家總是喜歡編織一個文中世界，來自我陶醉一番。故事、小說，是人生「憶、夢、幻」的呈現——是在滿足自我。無論文中，發生什麼事——讀者朋友，總是當故事、當小說看的嘛！看了，當作看戲、當作消遣，也就好了！阿文是在‥「自得其樂、自我陶醉」——但把這個美夢，也讓大家一同分享，如是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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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文良著作集＞勵益品＞魚雁千里共今緣＞陳麗玉_038

▼給阿文‥038

阿文‥
　　我想‥〔這也是一種幸運、一種福氣吧！〕
　　照常理來說，星期一晚上「十點三十分」時，我應該會在樓上才是，誰知道‥吃飯時，在電視上，看到了〈證嚴〉法師的出現，走近點瞧瞧——原來‥晚上有個節目「心靈的故鄉」，於是，麗玉就決定‥晚上非看不可。
　　也不記得從何時開始，慢慢的從證嚴法師的書，和好些慈濟雜誌，認識了「慈濟」，和慈濟人們口中的「上人」；而我的心得，恐怕是永遠「說」不好的，只能放在心中了。
　　從小，我就是個容易感動而落淚的孩子（倒也不是真的愛哭），每次，看到慈濟雜誌上的一些相片，以及義工們，所談的一切；還有廣播節目中，第一回聽到‥證嚴法師的聲音時，我哭了……
　　阿文知道為什麼嗎？
　　當時，我的直覺是‥師父的聲音，雖然輕輕的，但是‥很有「力量存在著」，當時感覺上，證嚴法師，可能心臟的病痛不舒服了，但是‥她卻用更大的聲音，來使自己，忘卻那病痛。
　　從來就沒有人，跟我介紹慈濟和師父，我永遠記得‥第一回看見證嚴法師的長相，是在書的封底，在那之前，我每每看見書上寫著‥「證嚴」二字，總以為是個男的師父，所以‥當時有些驚訝，於是‥帶著「好奇心」，我慢慢的從書中，認識了證嚴法師；而「慈濟」，也才形成我的另一個「好奇心」的開始，所以啦！在寺裡頭，偶然的發現幾本，大概是人家看過之後，又放回原處的《慈濟雜誌》，你說‥我不拿回家看，才怪呢！
　　以前，身邊也有好多，從廟裡拿回來的書，「一直」放在自己身邊好久，直到有一天，心想‥〔若能讓更多人，認識慈濟、了解慈濟本身的意義，而且，也能同我一樣，從善書中，得到些什麼，也許只是一句話，但是‥一句「有感覺」的話，卻也可能「改善」一個人……〕因此，現在身邊除了自己買回來的書，或是一些有需要留下，再好好看看的書了。
　　能使麗玉感動的人、事、物太多了，阿文！你能猜猜看，哪三位，最是使麗玉，打從心裡，植了根似的佩服呢？
　　昨晚，母親說她晚上，兼了個差，去朋友開的醫院，整理環境。
　　我知道媽媽，為何要這麼辛苦，我雖心疼、捨不得，卻也無法教她別做。跟著媽，走到門口，看她騎著車的背影，忽然間，教我想起了‥多年前，那個腳踩著腳踏車，日以繼夜，外出工作的她，不由得，淚水也就落了下來。
　　跟觀世音菩薩說話時、想起證嚴法師時、想起自己的媽媽時，淚水總是常在眼眶裡打轉——就這三位了，阿文是否猜中了呢？
　
　　還記得麗玉說過吧！「我不是個很健談的人」，這陣子，為了工作的事，是沒太多的心思，再寫信給阿文，（不是沒時間，畢竟時間，是人自己調配的，真的忙到連寫信的空也沒，那人生可能也沒意思了！）所以‥對於原本就不善找話題談的我而言，不提生活中的瑣事，自然，信的內容，也就空洞得很了；或許‥我給大哥和朋友的信，日漸減少，便是這種因素吧!?
　　不過，對於阿文，我想‥除了不談生活中的「心情」種種，是我減少了信件內容的原因之外，大概另有一項因素，便是‥麗玉太聰明了，也太懶了——奇怪是嗎？
　　忘記是哪一天，帶小莉去散步時，想到這的。（我很喜歡，一個人散步的感覺，就只是一個人；偶爾到阿姿家，我會在附近走走——一片綠油油的稻田，少有車子，比我家這裡好多了。）
　　以前的我，只會用「笨」，來形容自己，所以‥如今用上「聰明」二字，連自己，也頗意外的。
　　麗玉在想‥〔每次，在說出當時感受的那一部分之後，阿文總會把「另一面」我沒說的，都說給我聽。〕
　　也許不是每次，但是‥總可以說得上「經常」；經常，阿文來信上所寫的，麗玉早已想過，只是我沒提而已！（也許阿文也曉得。）
　　另一種，便是我的領悟力太高，（行動力太差，所以‥阿文才會這麼累！）
事前不懂，但經阿文一說，很多事，也能用另一種角度去看它——
所以‥「聰明」加上「懶」（我是指不喜歡「辯」的個性，很多事，自己清楚即可），自然有時候，就不知道，該如何下筆好了。
　　雖然，有時候，不知如何下筆，但麗玉卻不為那樣的事苦惱，因為‥我或許在任何事，可以勉強自己、為難自己，但唯獨對於「友誼」這種事，我是堅信‥「勉強不來的」，一旦友誼之中，滲入了那種（勉強）成分在，我總是覺得‥它隨時都會說走就走的。
　　所以‥阿文大可不必替麗玉擔心，雖然，我說過‥「不知你我，能作多久，有聯絡的朋友……」
　　但是‥你卻不知道麗玉心裡，尚有另外一句話是‥「朋友是一輩子的事。」
　　也許吧！是因為看不見對方的表情、聽不到對方的聲音起伏、分辨不出是無奈，或是坦然的意味，所以‥看信的人，總免不了，為寫信的人擔心。
　　其實‥早在回信給阿文之後（第二次提筆時），我心裡就很清楚‥「不再寫信給你、不再提筆」，這一天，是一定會來臨的，只是‥時間遲早罷了！
　　 「放心吧！就算有天，阿文不再提筆給我了，我還是會過得很好。」
這種說法，恐怕有人，要說我「沒良心」，但是‥這確實是我心裡的想法，我相信‥阿文一定也樂意，聽到我這麼說的，不是嗎？
　　提到這，我倒想起了「陳爸」，（其實‥他沒這麼老，但是‥我覺得叫得很順口，他也不介意，嘔！他是以前公司的一位主管，）他是使我，時常在傷心、難過，或對於一件心愛的東西失去時，甚至面臨困難，而不知所措的當時，可以使自己靜下心來的人。
　　那是在一次，全公司的旅遊之中，由於‥有位男同事在遊戲時，褲子不小心裂開（小心也未必逃得掉，我奇怪的想），他個人的心情、感覺，阿文自己去猜就行了。
　　回程的時候，我坐陳爸開的車，他提起這事之後，說‥「對啊！褲子破了就破了嘛！擔心……又怎麼樣？」
　　時至今日，陳爸恐怕早已忘記，他曾說過那句話了，而我這個聽眾，卻不時的，用這句話，提醒自己，也為自己的生活，帶來了更大的勇氣，減少了年少時的不平和痴傻——是啊！為了已發生，而無法改變的一切擔心，難道不夠傻嗎？
　
　　最近，看到一則廣告（電視上的）‥
　　一位小和尚（很可愛，白白胖胖的）問‥「師父在喝什麼？」
　　師父便將用手作成握杯狀的「空氣杯」，遞了過去。
　　他也接了下來，且喝了一口。
　　師父問他‥「什麼味道？」
　　他道‥「芭樂！」
　　師父說‥「也可以！」
　　（這是一個飲料的廣告，印象中，好像是綜合口味的水果茶。）
　
　　怎麼說「慈濟」，竟然又轉到談自己了？　實在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思路。
　　人，總是有多少的心願、理想……或者夢想，而我呢？　也不例外——
起先，小時候的心願，是當個中國女兵（大概和我的偶像有關吧！先賣個關子好了），慢慢地，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但我卻也沒因此而失望，仍期待有奇蹟出現，那麼‥我就真是「撿到了」；長大了，仍有很多願望，有的還在、有的滅了。
　　而最新的一個念頭，便是到「慈濟」去一趟。
　　以前有想過，但沒有很認真，現在，或許是「情緒」的關係，這種念頭，濃了些，不過心裡，也只是抱著‥〔若有機會的話……〕
　　有時候，不清楚自己，該怎麼說自己，有些事，我真想，但又因沒把握，是否有足夠的條件，去完成它，而形成了‥「到時候再說」。
　　好比朋友問我‥「假日有沒有空？」
　　有時候，我都很不乾脆，也不知是擔心太多，怕突然間走不開，而掃了別人的興，或者對不起那個，之前點頭允諾的那個我……
　　又扯遠了，收回來吧！
　　我想‥有些人，可能是那種‥「覺得用心去體會就行了，為何一定要去做、去看呢？」　我想‥我也不認為他們是錯的，本來嘛！個人的想法不同！
　　而我只是相信‥把自己置身在那種環境，該是另外的一種體會、另一種心情；因此，有機會，我想我會實現的。
　　不過心態上，仍是用「隨緣」二字來說好了！
　　目前，有目前該做的事，好比大哥那句老詞‥「事有輕重緩急。」（我常常偷偷記下別人的話，發現挺有用的。）
　　一顆心，只能專心於一件事情上頭，更何況‥我本不是個真的聰明的人……
還是安分點較實在。
　　好啦！夜深了，說停就停喔！
　　　　　　　　　　　　　　　　　　小玉
　　　　　　　　　　　　　　　　　　　　(82)1993.06.01.二
　
　　忽然間想到‥提了「慈濟」，竟忘了阿文是「慈濟人」，看來，我和慈濟，也是挺有緣的。
　　不少人，還不清楚「慈濟」，更無法分享到‥那些內心的「快樂、珍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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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文！真心的說‥「我喜歡你的文字，可以讓我想看時，看了又看；喜歡你心思精緻的背後，所湧出的文字，它能使我胡思亂想。」
　　再次的謝謝阿文的每一字、每一句——真心的！
　　看了阿文，寄來的作品之後（當時，僅看一次而已），竟聽見好似敲木魚的聲音，起先，以為是自己的錯覺，後來，又聽見有哭聲，剛好母親上樓提起，我才知道‥在大千世界的梯子，又有人往下走了，總是如此‥有人上了梯子，同時，有人走下梯去。
　　回憶起阿文的作品當中，有多少有關情、有關愛而作的偈，倒使我想起了那句‥「情比愛難」，不記得是何時，又是在何處，見到這樣的一句話，當時，並不能體會，筆者內心的情感如何？　但是‥說也奇怪，我卻記在腦海裡，而沒有忘，今天，又忽然想起這句話，也是一項「喜悅」。
　　今天，又從收音機中，聽見那首‥「為人子女」，該聽聽的歌了，它是由身材和聲音，都像唱《燒肉粽》的〈郭金發〉的〈林文隆〉所唱的，是首臺語歌‥《紅瓦茨》。
　　第一次聽到時，便有了很多的感觸產生，他的聲音，是再適合不過了，彷彿‥他就是歌裡頭的那個老翁，將子女扶養長大成人，到了年老，卻留兩老（或一人），守著紅瓦茨，照樣辛勤的工作，而最後只有一句話‥「孩子、孫子，何時回來玩玩呢？」所求的，也只是如此了。
　　如果阿文聽到〈林文隆〉或《紅瓦茨》幾個字時，也許‥你正在商店門口，也許‥你正忙著事，但是‥請你不妨聽一下！
　　曾經想‥看了那那麼多的‥虐待子女事件，還有像歌中的「孤單老人」（也許身邊，幸運的話，還有些「老朋友」陪著，但人多，未必熱鬧，有時，只是更顯得‥心靈上的「落單」罷了——對一般人而言）——
麗玉就想告訴阿文‥阿文不是一直在為小朋友們，費心思嗎？
如果‥能加入那些相關的文字，我想‥〔對這些未來會有「子女」，也會成為「老人」的小朋友，該是好的！〕
阿文不是一直也確信‥要從小時候，培養做人的道理嗎？
那麼‥與其等他們有了家庭之後，再去解決，倒不如現在，就提醒他們。
阿文！你該早已想過這些吧!?
　　　　　　　　　　　　　　　　　　小玉
　　　　　　　　　　　　　　　　　　　　(82)1993.06.01.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