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文良著作集＞勵益品＞魚雁千里共今緣＞陳麗玉_024
▼給阿文‥024
阿文‥
一個人，待在房裡，聽著音樂，放下了〈證嚴〉法師的書，（看了又看，想到便看，下午看了半本，也想了些什麼吧！）想想，還是寫信好了！
昨天星期日，由於二哥和阿姿的父母去進香，所以‥昨天，我便去陪阿姿，直到今早，大姐放假，我才又回到，一個人的世界。
昨天，在阿姿家四樓，發現‥我先前寄給二哥的卡片（書卡），他仍留著，只是有些意外，他竟將它挑了二張，放在平常唱歌的客廳的桌子夾著；另外，還有一個，我很熟悉的圖案——一個笑得很開心的娃娃，他將它剪下，一併排在那……
看到那個娃娃，應該每個人，都會很開心吧!?
再看看二張卡片上的句子，阿文！你知道嗎？
小玉在想‥〔二哥，快樂嗎？〕又看了那幅，掛在牆上的畫。（既然阿姿「三月八日」生日，我記得，他是二哥，怎能忘呢？ 只是，真的希望，他能明白‥我為何挑上「它」……）
我告訴自己‥〔我願意相信二哥，已經快樂多了！〕也唯有這麼想，我才會覺得‥二哥快樂，而我也是快樂的。
阿文！你懂小玉的意思吧！
回想那張小書卡上的輕汽球，真希望‥二哥的心中，能常快樂昇起……
提到二哥，就想到羽斐……
阿文！羽斐的信，我已完成了，只是「沒信心」，她會回信給小玉嗎？
不是很了解羽斐，即使她的信，小玉看了又看。
但是，小玉在想‥〔也許羽斐，或許更多的人，就像二哥一樣，可能某些方面，「太幸福」了，才會努力的追求一些，似乎不太實際，或較為難自己的事物。〕
如今的二哥，若真的走出來了，小玉倒是很好奇‥今日的他，是否會想到從前的他，會覺得可笑嗎？ 或……？
這倒使小玉想起，阿文說的‥「要糖吃！」
過去的我，也有很多，這種相同的情況發生，但是‥在當時的我，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阿文」，更不會認為自己很「痴」、很可笑……
也許，人真的要慢慢的，在歲月中成長吧！
民國七十八年的羽斐、民國八十二年的羽斐，這中間的變化，已不是你我，所能猜測的了，也許變得更糟、也許會像二哥一樣——開始懂得，教自己過得很好。（祝福他們吧！）
阿文！關於羽斐，除了信件之外，你還能提供「資料」，給小玉嗎？
看到羽斐信上那句‥「人不能自己去控制嗎？為何要受親人、他人所控制？」還有‥「為什麼人們，都那麼自私？」甚至阿文說‥「羽斐有些『咬舌』。」在在使小玉，感到困惑。
首先‥小玉不是很了解，「咬舌」這二字，是不是代表‥有可能使羽斐，產生自卑感的可能（不很明白「咬舌」二字），而「控制」二字，如何而來呢？
對於羽斐的家庭情況，阿文是否也和小玉一樣，打上大問號呢？
並非我不願意，把羽斐，想成是個「會想」（不是站在自己立場想的人）的女孩，只是‥我想起，曾經有位男孩，說過一句話‥「她比妳懂得付出。」
當時，對他，根本不認識的我，只是在想‥〔他真的懂得「付出」嗎？〕
他真的體諒別人的話，就不會只因‥女方工作時間的關係，而成了他分手的藉口……
而羽斐的「自私」（別人），阿文！這如何解釋呢？你曉得嗎？
是小女孩的不懂事？ 還是一種無奈呢？ 說了這些，只是想更了解她一些。
忽然想起小真、嘉玲，都好嗎？
還有‥那位一直不願多提的〈阿惠〉，真不知這些年來，可有朋友，聽她怎麼說？
當我這麼想的時候，忽然又想‥是不是有個人，也會如此的想著我、擔心著小玉!? 只是‥我一直都不知道而已！ 而在我不知道，對方是誰的情況下，小玉不都一直希望‥自己過得更好嗎？
我想‥小真也會希望‥自己更快樂；嘉玲也盼望‥自己早日找回健康——
而阿惠、羽斐，想必也是的。
也許羽斐會回信，也或許不會。但不論如何，阿文！你何不像小玉一樣‥相信二哥、相信羽斐——都「好多了」，甚至‥比你我開心多呢！
如果‥這樣子，仍不能教你放心，那麼‥就祝福她吧！我相信‥她會收到的！
另外，小玉忘了一句話了，那便是‥「羽斐也有可能，會是第二個你、我。」總有一天，她會想通什麼的。
你、我的那句‥「也許我們都錯了！」 不正是如此嗎？
那是累積多少人的「良言」，還有自我的省思，絕不是全因一個人，或一句話，便醒過來的，只能說‥聽多了、看多了、想多了——走出來、跳出來的時機，到了吧！
阿文會同意嗎？ 小玉想了就寫。
(82)1993.03.29.一 14:40:21
剛剛停筆，想休息睡一下，卻又拿起書，看了下去，突然間，想去洗手間，卻發現‥裡頭怎麼有聲音？
原來‥是隻毛都掉光了的小狗（夠小的了）。
聽牠的聲音，想必餓了吧！弄碗飯給牠。
說也奇怪，好幾次，小莉都似乎很有同胞愛，不介意我餵那些沒了主人的狗；還記得小玉曾提起，隔壁那隻，被打得可憐的狗吧？ 牠就曾經偷吃小莉的飯，可是小莉，卻不趕牠走耶！
也許，是附近的野狗多，或是我屬狗吧！（有時真懷疑，阿文是否還在罵我「懶」，老說我屬豬……） 前陣子，煮晚飯時，也有隻狗，跑到廚房來——
〔牠們為什麼流浪呢？〕我想‥這已不重要了，牠們最關心的，可能是找個溫暖的地方，和能填飽肚子的東西吧！
先停筆，我再下樓去看看，牠吃了多少？
或許牠不餓，而是冷，昨晚，雨下得很大呢！順便上洗手間，忘了嘛！
小玉
(82)1993.03.29.一 14:48:35
外頭，又開始下著雨了，家裡只有我爸、外公和我而已！
弄好了晚飯，我還是再度回到房裡，也只有在這裡，可以多想一些，該想的事吧！（活著，總要思考的，就連睡覺時，腦子都還不肯休息。）
中午，那隻狗，在我弄飯時，已被父親趕走了，這是我可以預料的‥父親不喜歡，家裡有二隻（以上）的狗，更何況，牠皮膚病，那麼嚴重，父親是不可能留下牠的。
看著牠，被父親趕走時，牠幾度從他腳旁，又要折回頭，卻被父親，又用腳擋了出去，聽牠的叫聲，真的好可憐喔！
剛剛，我站在門口看了看，已不見那狗的出現了，天下雨了，又冷，也沒吃飯；好在下午，牠吃了些，也在我為牠準備的衣服（要丟的）上，睡了一下，現在，只希望牠「自求多福」了，也許，牠也會遇到‥一個願意疼牠的主人，祝福牠吧！
再談談羽斐好了！阿文！小玉給你個建議好嗎？「寫封信給她」吧！我想‥〔一個新朋友的出現，對羽斐而言，一定沒有‥「老朋友」的訊息，來得溫馨。〕
何況，阿文一直關心著她，那麼‥問候羽斐一聲吧！相信‥她如今是好是壞，老朋友的來信，將會給她很多的鼓勵；也許她以為‥你忘了她這位小妹了，誰知‥你一直都沒走開，不是嗎？
阿文！真心的建議你‥寫信給羽斐吧！
別像我和〈林智源〉；人生中的某些遺憾，是自己找的——
唉！若真有林智源的地址，我一定提筆，不論他會不會回信、是否還記得他的師父？ 只要他快樂，就行了——
「真正的朋友，不見得在意，那些一來一往的形式。」小玉一直這麼認為。
(82)1993.03.29.一 18:37:29
那狗又回來了，趁著父親，上樓睡覺，我「偷偷」的添了一碗飯，再拿塊布，放在門口角落，希望牠明早快點溜，阿彌陀佛！
在這樣的的雨天，若能替牠找個地方就好了，偏偏都是住家，不能瞞著老爸偷養，只好餵牠一餐，算一餐了，阿彌陀佛！
小玉
(82)1993.03.29.一 21:00:03
＊ ＊ ＊ ＊
「心甘情願、意誠志堅、慈悲喜捨‥安樂無限！」
阿文！你這樣的句子，教人好「喜歡」，也好「歡喜」。
好一個‥「心甘情願——安樂無限」啊！
昨天看過了〈證嚴〉法師那本書，不知怎麼的，不會想再把那本書「獨佔」，一直想……一直想給二哥，之後，又見到上面的偈，也想把它給二哥。
也許，他會覺得有些莫名‥〔奇怪！沒事送書給我，做什麼呢？〕
也許他會驚訝（訝異）‥〔怎麼是這種書呢？……〕
哈哈！小玉也不曉得，為何要把那本書給他，也許是覺得‥他適合看看，那本書吧！ 如果硬要找個理由，那就當作是‥他這陣子，「想開了些」，給他一些鼓勵吧！
嗯！決定了！管它三七得十，或是三七得四，下次見面，就交給他好了——
還有那句偈！
再抄首詞，給阿文好了。
這詞，是我滿欣賞的作詞人‥〈陳樂融〉作的，他的詞，總是有獨特的味道，更何況同是姓陳……還是暫停為妥。
◎多情不悔
⊕詞：陳樂融／曲：陳志遠
˙夢一直問‥親人可平安？
山高水長，是否還是舊模樣？
有人在掙扎、有人在盼望——再相見，已過多少年？
心一路飛，好像不知倦，沏一壺茶，
笑看人世的複雜，一曲唱罷，雨過天青了，還有誰在乎流過淚？
・多情不悔，我多情不悔，萬般歲月，多想重新過一回；
多情不悔，我用心體會，愛到深處，就越能付出。
阿文總是作詩、作偈給小玉，小玉只能「抄歌詞」給阿文……
小玉
(82)1993.03.30.二
△給麗玉－024
麗玉‥
已不知是第幾日了，老天還是哭喪著臉……
以佛家的觀點來看——下雨（水災）、颱風（風災）、地震、蟲害……無非是眾生「共業」使然。
妳知道嗎？ 在佛陀講經說法時，都會‥「天雨曼陀羅花」呢！
「曼陀羅花」，意譯為「悅意花」。在印度，被視為神聖的植物，特栽培於寺院之間。
西方極樂世界，也同樣會「天落蓮花」呢！白的、紅的、青的、黃的……各色的蓮花，大的、中的、小的，「芬芬飄墜」……
想像一下，是不是很美麗？很殊勝呢？ （芬芬飄墜，原作‥紛紛飄墜。）
也許妳會問‥「掉下那麼多花來，地上不是要鬧『花災』了嗎？ 清道夫，不掃得躺在地上裝死才怪呢！」 說來，很不可思議嘔！那些掉下來的花，會自己消失的，而不會變成「垃圾」。
但觀今日世界——雨林被大量的砍伐；工廠、車輛，拚命的……「放屁」，造成空氣污染，致使「臭氧層」破洞，全球產生「溫室效應」，南極、北極的冰山，日漸溶化，海平面，日漸升高……
人們努力的生產垃圾、污水、廢氣……在在的，影響地球的自然環境、生態。
如今，別說是「下紅雨」有可能，就是「下酸雨」，也是常有的事情啊！
哪天，要是「下石頭」（大量灰塵，頓時「凝聚」成「顆粒狀」而掉下來），那也不足為怪呢！
（龍捲風，捲起石礫，到半空中，然後，就會「下石頭雨」啦！
龍捲風，捲起海裡的魚群，到半空中，然後，就會「下魚雨」啦！）
如是可知‥「佛說世間一切災變，皆為眾生共業使然。」一點也沒錯呀！
…………
呵呵！這「天」，要是一直再哭下去，真會哭死人嘔！
老天要是再哭個十天半個月，到時再看看——
還有哪個‥「富有——詩意」的人，會說‥「下雨天——真好！」
阿文到時候，可會說‥
「下雨天——真好！不過『晴天』——更好！
還是請老天，別哭了吧！」
（哈哈！阿文會說‥「下雨天，真是——好有『濕意』嘔！」）
嗯！突然想起小玉送的一張書籤，上頭的《小貓貓》‥
「小貓貓！快快來！ 來了快洗臉。
小娃娃！不要哭！ 不哭給你包子吃！」
（哈哈！阿文好厲害嘔！竟然還記得這麼清楚！而不用去查看。）
阿文也來作首詩好了——想想想……哈哈！有啦！
小雨滴！快走開！
走了你就別回來！
老天爺！不要哭！
不哭給你糖果吃！
亂無聊的，這老天爺也真是的，「老人囡仔性」——
要不到糖果吃，就哭得這麼認真。
…………
人啊人！要到什麼時候，才能真的‥「風調雨順」呢？
阿彌陀佛！
＊ ＊ ＊ ＊
跟小玉，談一談「業」好了——
佛家有偈道‥「萬般帶不去，唯有業隨身。」
這個「業」啊！真是不可思議的莫名其妙，而且，是個「什麼都不是的是」，阿文也搞不懂啦！據說‥只有佛才知曉，菩薩還搞不太清楚呢！
阿文總喜歡到「高高」的地方去——靜觀紅塵；心想‥
〔到底是什麼力量，驅使著人們，如是匆匆忙忙的來來去去？
到底是什麼力量，驅使著人們，如是爭爭戰戰的打打殺殺？
到底是什麼力量，驅使著人們，如是反反覆覆的生生死死？
…………〕
那股無形無狀、強大而神祕的力量，佛家就稱之為「業」。
「業」，也就是「因緣果報」的總稱；「業」有「共業」、有「不共業」（或稱「別業」）、有「共業中的不共業」，大至可分「七層關係」——
一、同為眾生（生物），是名‥極共業。
二、同為人類，是名‥大共業。
三、同為一國或一族的人，是名‥國族共業。
四、同為一個集團，或一公司、一學校的人，是名‥各別共業。
五、同為一家人，是名‥不共業。
六、夫婦之間的關係，是名‥極不共業。
七、個人，是名‥最極不共業。
其實，除了個人之「最極不共業」外，其餘各業，皆同時具有「『共』及『不共』」兩種層次；簡而言之‥此夫妻之共業，不與彼夫妻之共業相同；此家庭之共業，不與彼家庭之共業相同……此國之共業，不與彼國之共業相同；人類之共業，不與畜生之共業相同……
大陸各省遭水患，是其之共業使然；「非洲．衣索比亞」，受饑饉之苦，亦其共業使然……同乘一架飛機失事，是那一架飛機上的人，之共業使然；要是當中有一人未死，就是稱之為「共業中的不共業」——譬如‥一群強盜，殺人放火，是為「共造惡業」，但當中有一人，雖「同流」，但「不合污」，他沒殺人，也不搶劫，只是無奈地，跟著去，於是未來，便會如是‥「雖然一起搭飛機失事——卻只有他一人不死」的果報。
真的要扯，實在是「窮畢生之力」，也說不盡、說不清啦！所以‥還是別浪費時間的好。說說阿文，真正想說的吧！
不管是任何一層的業，窮其根本，還是「自己」造成的——過去要是同家人，一起造業，未來就要同家人，一起受果報；同朋友、同班上的同學、同一校……同一國的人造業，就會同朋友、同一班的同學、同一校、同一國的人受果報。譬如‥一家中獎，一家樂，別家未必樂；一班比賽冠軍，一班樂，別班未必樂；乃至於‥一國戰爭得勝一國樂，敗的一國就同愁……而一家有人死，則一家憂悲惱苦，別人未必憂悲惱苦；看到新聞報導，他國死了多少人，看了雖感同情、雖然難過，但終究是「隔靴搔癢」，而非「切身之痛」。
過去宿世以來，「自己」已不知跟家人、跟朋友、跟同學……跟國人、跟人類、跟眾生，一同造了多少業，所以今世，才會生在同一地球、同一洲、同一國、同一校、同一家之人——「無可奈何」地，與一球、一洲、一國……一校、一家之人，「同甘共苦」。
而雖同為一家人，也有「共業中的不共業」。七個小孩，會有七種個性、七種人生，或是盲聾瘖啞、肢殘體障，這都是「個人造業個人受」的「果報」——
他苦，非我苦；我苦，非他苦。譬如‥家中父母生病，就會連累一家子女……
校風不好，那即使個人再好，也得被他校的人批評‥「那個學校的人很壞。」……國家形象不好，那一國的人，都會「同受其辱」……
試想‥誰又真的願意去「當兵」～去「打杖」～去跟一群其實自己也不相識的人，打得你死我活的呢？ 無可奈何地，就要跟著去——不去也不行，這就是「共業使然」。（冤冤相報也！）
佛家所謂‥「隨緣消舊業，更莫造新殃。」
這偈真是‥「無價之寶」哪！這偈，用阿文的說法，就是‥
「逐一還舊債，不要欠新債；再欠又得來（還債），不欠得自在。」
阿文現在，連「蚊子」，都不打死牠了。（因為‥過去阿文也叫「蚊子」呀）
要打，哪裡打得完啊？
猶記得‥〈宣化〉上人有一句話說‥「要消滅蚊子——先消滅『自己』。」
還是把環境清理一下，裝個紗窗、紗門，解決「比較」快啦！一隻一隻打，真是太慢了啊！
阿文呢！還作了首「驅蚊偈」呢！蚊子飛來了，就揮手驅之道‥
「區區小蚊蟲，去去莫惱我！不與結怨仇，世世得自由。」
蚊子叮不成，也只得「放棄」了。
說來很奇怪，那蚊子，似乎聽得懂這偈呢！（阿文是這麼覺得啦——大概頭殼又歹去了。）
阿文還記得‥小時候，被人家叫成〈蚊子〉。阿文就叫道‥
「我要是真的『蚊子』，我寧可餓死，也不要當『吸血鬼』……」
（公蚊子，是吸草莖的汁，或是露水的，只有母蚊子，才會吸血啦！）
哪天，阿文要是「無可奈何」的，被逼著要去打一場「自己不願意打的杖」，那阿文，一定把子彈，打向地上、打向空中……絕不打任何一個人，或者是其他動物……若是不小心，被人打死了，那也「心甘情願、懷開意釋」，決不生「怨惱」（但願如此）……呵……阿彌陀佛！無可奈何的業啊！
小玉！「業」，雖然很無可奈何，但是‥「業」雖然難轉——
而要轉變「眾生的共業」，那就「難上加難」了！
（「別業」難轉、「共業」更難轉。
簡而言之‥要改變自己，也不太容易；要改變家人，實不簡單；
想改變朋友～學校～社會，那就更困難；而想改變國家，那就非常麻煩了！
因為‥「共業」，是很多人——共造的，所以‥非一人之力——能轉的。
所以‥才會有‥「國家興亡——匹夫有責。」這句話嘛！）
「業」雖難轉，然而，也非「不能轉」，譬如‥從台北（因），要到高雄去（果），可以走高速公路，也可以走省道、也可以坐火車、搭飛機、坐船……
想要走路去，也沒人會說不可以。
雖然，有生（因）必有死（果），可是‥要「怎麼死」，可以隨在世之作為，而有所改變的。
有因必有果，這是「業」，不變的定律（業是行為的現象），而「緣」是改變「果」的重要關鍵——雖不能叫橘子苖（因），生出梨子（果），但要得到甜的橘子、酸的橘子、大的橘子、小的橘子，那就看個人如何種植、如何照顧（緣）了。
說來說去，還是先「轉自己、自己轉」啦！ 畢竟‥想改變別人不容易，簡直是「不可能」，因為‥阿文有話說‥
「改變，是自己要改變的！未有自己不改變，而別人可改變得了的！」
…………
阿文說「牽掛」、說「不放心」，那不過是一種……「形容」罷了！
（不然，無詞以代呀！難道能用‥「思念、懷念、想念、難忘」嗎？）
阿文有回，坐在一旁，靜觀姪女、甥女們，在那兒辦家家酒，玩得很起勁、很開心……阿文雖然沒有參與，但是也在一旁，「偷偷地」，同其一齊「開心」。 雖然，她們拉著阿文當「爺爺」、當「爸爸」、當「哥哥」、當「弟弟」、當「娃娃」……當「老師」、當「客人」……
阿文因為「赤子之心」藏起來了，所以‥怎麼也不好意思，跟她們混……只好說‥「我在一旁，當『觀眾』就好了嘛！妳們演戲給我看。」
後來，那群「男生」來搗蛋……結果‥就變成「男女大對抗」，抗得那群小女生，哭的哭、氣的氣……拖著阿文，要為她們「伸張正義」。
阿文也只好「裝」得「很生氣」（給女生看），好讓她們以為‥阿文跟她們「同一邊」，然後，再去跟那群男生鬧一鬧——解決了一場無謂的紛爭。
不知小玉，是否了解阿文的意思？
所謂‥「同體大悲——人饑（同）己饑；人溺（同）己溺。」
「同」，可不是「一同」、可不是「等於」啊！
要是人家溺水，「等於」自己溺水——也就是說‥自己跟人家都溺水。
要是這樣的話——自己都溺水了，又怎麼去救人家呢？
要是跟人家一樣窮，又如何救濟（此指「金錢」方面）人家呢？
嘿嘿！好好玩啊！談「業力」，怎麼談到這裡來了呢？
＊ ＊ ＊ ＊
阿文真的是該再寫信給羽斐了，讓羽斐「休息」太久了……
（只因羽斐說‥
「但是羽斐，現在心裡很雜亂，無法看，與這世上的佛……
哥！讓我休息一段日子，再說吧！」
結果‥阿文竟讓她，「休息」到現在……好狠心嘔！）
對於羽斐，阿文也是個「大問號」啦！ 羽斐不像小玉、不像阿敏，那樣「肯說、願意說」，所以啦！就像那句歌詞‥「心事若無講出來……有啥人會了解？」
阿文是恨不得佛陀的「他心通」——人家不講，也可以知道人家的苦惱。
哈哈！阿文也許也應來個‥
「如果我問妳‥妳有什麼心事、什麼苦惱，妳會不會願意告訴我？
如果妳願意告訴我，那我再問妳，如果妳不想告訴我，那我就不問妳了。」
哈哈！好有趣嘔！（阿文怎麼會有這種「鬼點子」!?）
話說回頭啦！但願小玉自己‥要站得比人家高一點、看得比人家遠一點、想得比人家開一點……做得比人家「菩薩」一點，如是‥才能夠去幫助人家，解其苦惱，否則…… 譬如‥當（前面）那群男生、女生，吵得不可開支時，阿文要是也跟他們一樣生氣……那又如何解除他們的紛爭呢？
小玉要是‥人家苦惱，也跟著人家苦惱，那就別想解決，人家的苦惱了啦！
阿文來想首偈，作為「結束」好了……
「世間苦惱事，只為心迷執，不捨貪欲念，方認有價值；
如上一界次，冷眼復觀之‥無異小孩子，哭無糖果吃。」
（有價值!? 界次‥境界、層次。）
看看時候，又是凌晨零點二十五分了，準備睡覺吧！
去拜拜菩薩！
好啦！再唸十聲‥「南無觀世音菩薩！」
好啦！晚安！
阿彌陀佛！
阿文
(82)1993.04.08.四 00:38:17
■臺語註解
【老人囡仔性】ㄌㄠ└ ㄌㄤˊ ㆣㄧㄣ ㄚ ㄒㄧㄥ└
lau7~3 lang5 gin2~1 a2~1 sing3
①老人家，年紀越大，性情反而越像小孩子。含有貶意。
②年紀老大了，卻猶有孩子的性情。比喻童心未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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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文整修，首舖於「新聞台」。2023.01.26.四 00:00:01
◎潘文良《魚雁千里共今緣》陳麗玉_024。1993.04.08.四 00:38: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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