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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02-13 18:34:07| 人氣82|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SEED】For Valentine Day(上) D*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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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ED】For Valentine Day

PLANT下了一場莫名其妙的雪。

因為毫無預警,大街小巷都因此起了一場不小的騷動;這樣的情況,人們通常都是欣喜大於抱怨。

對於稀少的事物抱持著想望的、總是人。

人工的白晝與黑夜、人工的四季變換,人工的陰與晴、雨和雪,對於PLANT人民而言,雖然這一切的自然現象都是照著令人安心的規律在運轉,卻缺乏了一種關於變化的期待。
氣象預報永遠百分之百的準確,電台只要告訴大家應該攜帶雨傘,隔天就沒有例外會下雨;只要進入冬天,氣溫一定會在二月左右降到最低。像是「今天天氣真好」、「哎呀,怎麼下雨了?」這樣的對話,逐漸在生活裡消失,一點也不剩,唯一能夠期待的,只有一年中的某幾天,PLANT不曾固定的下雪日。

過了下午,天空忽然變得陰暗,在大約3點左右,柔白的飛雪一片一片的從天而降,看似十分愉悅的在空氣中四散。
這一瞬間,原本忙碌卻平靜的街道在靜止了大約半秒鐘的時間後開始活潑的脫了序,一部份的人開心歡呼並且伸手捧起雪片,一部份的人卻忙忙的撐開隨身攜帶的雨傘遮擋、或是衝到騎樓下避雪。露天的咖啡座撐起了色彩斑斕的雨棚,街上發送傳單、兜售著小東西的推銷員則選擇各異,或是瀟灑的收拾離開,或是自若的繼續手中的工作。
在架高的陸橋上,忽然亂做一團的市容就像打散了重新排列的拼圖一樣熱鬧。伊薩克一邊若有所思的看著,一邊卻微微笑了起來。
在戰場上待了將近90天沒有休息,不輒是一種極強烈的精神與體力折磨。是故,當這一次的休假單排下來時,全焦耳隊上浮動的喜悅是從來沒有見過、甚至超越了遭遇戰中的死裡逃生;迪亞卡得到消息時,居然大嚷大叫的一把抱住告知他休假訊息的伊薩克。
難得看到迪亞卡激動莫名的樣子,簡直像是個小孩。
不過,倒是十分可愛。伊薩克心想。

「已經很久沒有看到雪了,真幸運不是嗎?」在下了陸橋之後的紅燈停下,阿斯蘭輕鬆的開口與伊薩克閒聊:「特別是才剛從宇宙裡回來的我們。」
伊薩克轉過頭,懶散的睨了阿斯蘭一眼。這種狀況如果是從前的紅服時期,一定在兩個小時之內成為全軍上下最大的頭條新聞:誓不兩立的第二名伊薩克與第一名的阿斯蘭居然和樂融融的坐在同一台車上閒聊。
然而很多事情,卻是會隨著時間改變的。

「對你來說是吧。」揉了揉因為缺少睡眠而傳來陣陣疼痛的頭,伊薩克不怎麼友善的回答:「我可不曾待在地球兩年。」
苦笑了一下,阿斯蘭採下油門:「說的也是,至少PLANT每年都還是下雪的。」
索性因為疲累而閉上眼睛,伊薩克反問:「怎麼?毆普不下雪嗎?那還蠻適合那個亂七八糟的男人婆。」
「她的名字是卡佳里。」笑著糾正,阿斯蘭道:「伊薩克你就不能叫她一次名字?」
「哼,不可能。」想到卡佳里,伊薩克忿忿的睜開眼睛,怒視被視為共犯的阿斯蘭:「那個傢伙居然因為我砸壞她MS的操作幕就揍了我一拳!我根本不是故意的!」
「哈哈!」掌不住笑出聲,阿斯蘭的腦中浮起了伊薩克當時既驚又怒、卻因為對方是女孩而不知所措的表情:「誰叫你要對迪亞卡發脾氣呢?至少以後在別人的地盤上別亂砸東西。」
「可惡,你說什麼!」如果現在沒有繫著安全帶,伊薩克大概已經從座位上跳了起來,揪住阿斯蘭的衣領了:「她那一拳讓我流鼻血了耶!而且打了就算了,她竟然得寸進尺,拆了Dule的右手!」
「哈哈哈……」阿斯蘭在心中發誓一千遍,絕對不是有心嘲笑伊薩克;然而一旦想起卡佳里得意洋洋的踩著Dule的右手炫耀,而伊薩克像是發狂的動物一樣被迪亞卡壓制的模樣,他就忍不住的大笑起來。
「阿斯蘭!!」
伊薩克開始不顧疲勞的暴走,但受制於車內狹窄的空間,他也祇能憤怒的企圖用眼神殺掉阿斯蘭而已,並沒有實質上的意義。阿斯蘭一邊笑,一邊搖手,表示要專心的開車。
「別把體力都用在發脾氣上。」在十字路口右轉後就是伊薩克的家,阿斯蘭看著逐漸接近的目的地,有種鬆了口氣的感覺:「迪亞卡不是說等一下要去找你?」
「算了吧他!」調整了一下坐姿,伊薩克不悅的閉上眼睛:「他的等一下可以等到明天!」
「喔,原來他是遲到大王。」漂亮的轉進巷子裡,兩人的座車在焦耳家的門口停下:「到了。阿姨不在家?」
打開車窗,伊薩克對著窗簾全部拉下的窗子張望了一下:「大概是。最近她不知道在忙什麼。」
「真可惜,你難得回來。」笑了笑,阿斯蘭接著說:「我就送到這裡了,你快上去吧?也許迪亞卡等一下就到了。」
伊薩克喵了一眼阿斯蘭的火紅軍服——黑色皮質領子的地方,雪白的有些刺目的天使羽翼。FAITH,議長的直屬特務部隊。
這一次阿斯蘭所屬的密涅瓦也碰巧排到了休假,若非如此,伊薩克也不會在評議會大樓裡碰到苦著一張臉的阿斯蘭。
然後他主動打了招呼,第一句話就是:「你這笨蛋,又愁眉苦臉了!」雖然心裡明白笑咪咪的阿斯蘭才會讓人驚駭的雞飛狗跳,可嘴上還是習慣性的念了他兩句。
都是一起闖過生死線的朋友,實在不能放任他沉淪在自我怨恨的世界裡。
「你也一起上來吧。」在伊薩克意識到自己說出什麼之前,話已經出口了:「反正我媽不在,等一下迪亞卡也要來。」
「耶?」阿斯蘭有些驚愕,有些懷疑的指著自己:「我嗎?」
伊薩克在心中大叫一聲糟糕。他自己是不介意阿斯蘭來家裡作客,但是今天的日子比較特別,他不知道迪亞卡是否會介意……
「我想不方便吧。」微微一笑,阿斯蘭看著手錶上的日期顯示:「特別是今天。」
阿斯蘭萬萬沒想到自己的好意會變成反效果。他的話激發了伊薩克腦袋中『為什麼我要擔心迪亞卡介不介意』以及『誰理迪亞卡啊』這兩個想法,伊薩克粗暴的將阿斯蘭的車鑰匙拔出來握在手中,忿忿的瞪著阿斯蘭。
「伊薩克?」阿斯蘭苦笑了起來:「這可是杜蘭達爾議長的車子喔。」
「可惡,這是誰的車子與我無關吧?」伊薩克大聲說道:「你連讓我請你喝杯茶都不好嗎?而且你會打電話給那個男人婆吧!用我家的電話打給她,之前她還在密涅瓦上的時候我沒逮到她,我可不會這樣就算了!」

接著,伊薩克不說分由的將阿斯蘭從車內拖出來,硬是將他推進大門裡;而在此同時,迪亞卡正撐著傘,與詩河走在細雪飄飛的街道上。
下午4點,滿街的花店裡都已經擺上了各色斑斕繽紛的緞帶花束,百貨公司的櫥窗、精品店等等,也充斥著包裝精美的巧克力糖。
「那麼,迪亞卡,你請我幫忙的事情,是什麼呢?」詩河的眼睛水亮亮的,一如夜空裡的流星:「還跑到精品街上來了。」
焦耳隊的紀律森嚴,隊員們在伊薩克面前絕對不敢直呼他或是迪亞卡的名字,淡私底下,對於充滿親和力的迪亞卡,卻不會中規中矩的喊『副隊長』,而是輕鬆的直呼其名,就像從前的克魯澤小隊之於米蓋爾。
「這個嗎?」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迪亞卡抓抓頭髮:「當然是因為我有對象嘛!」
對於迪亞卡乾脆的承認,反而是詩河有些驚訝:「哎呀,那一定是個大美人了。居然能讓迪亞卡認真的想要表白呢!」
是個大美人沒錯,迪亞卡心想。但是這句評語要是被伊薩克聽到,他大概會駕駛著他的隊長機把自己殺了。
「你們進展到怎樣的程度呢?」詩河站在一個玻璃櫥窗前,看著裡頭各色各樣的物品:「已經是情侶了,還是迪亞卡在單戀而已呢?」
這是一個很微妙的問題。迪亞卡快速的思索了自己與伊薩克之間所有的互動行為。當然兩個人都沒有明明白白的說過對雙方是怎樣的感覺,可是都已經又摟又抱又親吻了,應該算是情侶了吧?這種情況如果還硬說是朋友就太詭異了。
「算情侶吧。」迪亞卡老實的回答:「嗯,我們已經接吻了。」
「哎呀!」驚嘆的說著,詩河轉過臉,上上下下的打量著迪亞卡:「看不出來你的動作還真快。」
看見詩河的反應,迪亞卡心中升起了一種名為後悔的薄霧;不知為什麼,詩河並沒有任何祝福或是認同的樣子,倒像是有些不以為然。或許對於女孩子們而言,什麼承諾都沒有就發展到這一步,太過失控了?
「照理說,都已經接過吻了,情人節這種東西對你們來講應該是駕輕就熟吧?」詩河一向是焦耳隊上心思最靈巧、反應最快的。她讀出了在迪亞卡眼中,隱藏於表像甜蜜之下的不對勁:「要怎麼慶祝或是表達心意,都有共識了才對。可是迪亞卡為什麼要在今天這個時候,還跟我站在這裡呢?」
詩河的問題十分直接,單刀直入的揭穿了連迪亞卡自己都沒有發現的盲點。
如果是沒有問題的情侶,現在已經甜甜蜜蜜牽手過節了,為什麼自己會跟詩河茫然的站在寒冷的室外與雪花為伍?
迪亞卡的心思忽然飄開,模模糊糊的在腦袋裡勾勒出伊薩克的身影。剛開始的時候一切都很好,一點問題都沒有。去年的耶誕節他第一次吻了伊薩克,此後,除了多出擁抱與親吻,兩個人的相處並沒有多大的改變。

接著是戰爭。
他們多了上司與下屬的關係,其餘依舊。
照理說這樣平靜無波的細水長流也很好,迪亞卡本來就已經想過,不論在哪裡,他都要與伊薩克並肩站在一起;軍中如此、退伍後也不會改變,但是問題卻偏偏在幾個月前浮現出來。

焦耳隊在尤尼烏斯7進行破壞工作時,遭到了意料之外的奇襲,不僅MS及粉碎器損失慘重,機師及其他相關人員的傷亡之大,更是焦耳隊前所未遇的失敗。
然而這件事情的結果是令人歡欣鼓舞的完美,軍方高層以及評議會也並沒有給予一向只勝不敗的焦耳隊任何苛責,所有的一切都寬容的讓人以為這樣的慘敗從未發生,這樣的傷亡與犧牲都只是虛幻不實的夢境一場。
但這些結果是僅限於迪亞卡與伊薩克兩個人之外的,即使事情已經落幕,難以忽略的低壓依然在兩個人之間醞釀,一切都是從慘不忍睹的損害結果傳到伊薩克腦袋裡的那一瞬間開始的。
平靜、平靜、平靜,伊薩克接下來所有的指揮都顯得沉穩且平靜,藍水晶一樣的眼眸波瀾不驚,每一個指示都完美無暇;一個優秀且值得所有人員依賴的高階指揮官。
站在伊薩克的身後,迪亞卡調整著自身目光,在伊薩克的身上打轉。他發現從銀白的髮頂到優美的背脊到修長的雙腿,伊薩克完全沒有一絲動搖的樣子,肩線持平,就那樣維持著優雅的站姿處理著混亂的情勢,直到稍稍穩定下來為止。
接著,伊薩克一句話也沒有多說的離開艦橋,往隊長休息室走,迪亞卡則因為按不下心中的怪異感覺,很快的踩著伊薩克的步伐追了上去。
「伊薩克!」對方並沒有阻止,因此迪亞卡很順利的跟進伊薩克的房間,站在依然背對自己的上級身後,並且下意識的叫喚了他的名字。
宇宙裡千千萬萬的繁星發出或銀色或藍色的光輝,方才光束橫掃的激烈已經被平淡的斑斕所取代,迪亞卡感覺的到,艦艇正無聲且小心翼翼的滑行在仍然危險的氣氛裡,伊薩克應該也是。
「你沒事吧?」從來兩個人之間的互動都是如此,除非抱怨或有事商量,伊薩克極少主動跟迪亞卡開口說話。迪亞卡既已習以為常,也並不在意:「開口說話好嗎?」
沉默的轉頭看了迪亞卡一眼,伊薩克的眼神顯得有些空洞。方才炯炯發光的湛藍已經不復存在,黑幕一般的深青取代了一切:「我聽說每一顆星星的存在都是一個靈魂。」伊薩克說著,慢慢將身體帶到窗邊:「現在又多了多少靈魂?」
啞然,迪亞卡知道自己無法回答這個問題。這個充滿星星的戰場裡,誰能數出究竟有幾個人在這裡喪生、幾個家庭在這裡破碎?這個答案,伊薩克當然也沒有辦法回答,他會這樣詢問,只是變向的自責而已。
「不是你的錯啊伊薩克。」迪亞卡在幾秒鐘之後,有些急促的開口:「也不是你的責任,你剛才處理的很完美。」
「我知道。」微微一笑,伊薩克回答的尾音拖得有些長,聽起來慵懶且悅耳:「我知道這些處置算是很恰當了。」
「我的重點不是這裡啦!」迪亞卡苦惱的拍拍額頭:「我不知道該怎麼表達,可是你應該知道我的意思才對……」思索了一下,迪亞卡在腦袋裡稍微的後悔了一下子,為什麼自己不多看一些文學作品好增進自我表述:「那些陣亡的人員不是你的錯,你知道嗎?」
「我並沒有說是我的錯啊。」從窗邊飄開,伊薩克來到辦公桌前。
「你沒有說出來,但是心裡就是這樣認為,不是嗎?」伊薩克的鎮定一點都不尋常,迪亞卡在心裡認為,如果伊薩克現在能抓起桌上的東西亂丟一通,或者捶打牆壁破口大罵就好了。
「我沒有。」現在的伊薩克看起來就像一座潔白完美卻散發寒氣的冰雕,毫無生命感:「如果你有時間的話,就去幫我看看他們的工作情況吧。這次的事情我想是得交一份長得要命的報告上去了。」
「拜託,伊薩克!」迪亞卡覺得心頭被放了一把火,烈烈的燒了起來。猛地跳到伊薩克身邊,用力揣住對方的一隻手臂:「別假裝了!在我面前你還需要假裝嗎?受不了的話,砸東西也好,你就發一次脾氣也不行嗎?」
換做任何人都不會好受的。
迪亞卡明白,作為一個高階的指揮官是多麼心痛自己的部下死在戰場上,因為他和伊薩克一直站在一起。
其實發脾氣也無濟於事,『如果怎麼樣,這件事情就不會發生』的想法也毫無意義,但至少做些什麼來,那種根植在心底的悶痛才不會讓人那麼的難受。
看著伊薩克的眼睛,迪亞卡甚至希望這個過度冷靜的上級能揍自己一頓也好。
然而,在很長的一段沉默之後,伊薩克卻冷淡的否定迪亞卡的想法:「你又知道我在假裝什麼?不要一副你很了解我的樣子。」

伊薩克從來都很霸道,迪亞卡也是一直讓著他的,凡是他說的、做的,迪亞卡無一不包容下來,從來不生氣。但是伊薩克現在說出來的話,卻讓迪亞卡打從心底感到確切的憤怒。
他們從小就在一起,一直都形影不離,迪亞卡確信伊薩克是最了解自己的人,而伊薩克應該也知道迪亞卡了解他。這樣的關係在前一年的耶誕節發酵成另一種形式,迪亞卡以為他們的距離會因此而更加接近。
可是伊薩克卻在自己對他伸出手時,狠狠的將這些想法都否定掉。
「我不了解你嗎?」原本在心頭上的大火兵分兩路延燒到全身,迪亞卡看見自己的手用力的把伊薩克按到辦公桌的電腦螢幕上,撞擊衍出了悶重的噪音:「我一點都不了解你嗎?」
腦袋裡的思考因為憤怒而混亂,迪亞卡不知道除了質問,自己還能說些什麼。親吻擁抱甚至愛撫,如果這些軀體上的接觸不是建立在逐漸縮短的靈魂距離上面,那它們的基礎會是什麼?是衝動還是慾望,還是寂寞或依賴?
清醒過來的時候,迪亞卡發現自己正像一個瘋子似的親吻伊薩克,對方被拉扯的亂七八糟的白色軍服和用力的掙扎,則明白的告訴迪亞卡自己是怎樣的失控。
迪亞卡用盡全身的力氣跳開來,不知所措的看著脫序的一切,然後將臉埋到左手的掌心裡。
他聽見伊薩克為了站直而將桌面上的雜物掃落地面的聲音,以及幾秒鐘之後,伊薩克靠著桌角滑坐在地面上,軍服與合金的摩擦聲。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偌大的單人休息室裡呈現出駭人的寂靜。
迪亞卡計算著與伊薩克之間僅僅三步左右的距離,換算成靈魂與思考的差距是不是等於咫尺天涯。

原來他們倆人之間一直都有一道無法橫越,卻被視而不見的鴻溝。

※來不及了(淚)聽說明天就是情人節,我卻連這一篇都寫不完!早知道就不該在過年期間貪玩啊啊Q口Q……

台長: 戀殤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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