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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02-05 14:05:26| 人氣106|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SEED】Wedding (上) 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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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聲嘈雜且鼎沸,一如平常的結婚典禮。
在婚禮尚未真正開始之前,是不會有任何一點肅穆與莊嚴的;人們對於喧囂渾然不覺,爭相的訴說著一切與這場合或有關、或無關的事情。

一群帶著祝福和吵鬧的喜鵲嗎?
有著藍眼睛的青年帶著不屑,輕輕撇了撇嘴角。
不遠處,那個黑髮的新郎靦腆的微笑著,與一群圍在身邊的人不知說些什麼。那個微笑幸福得扎人,因為這原本就不該屬於他。
「哪有人板著一張臉參加婚禮呢?」悅耳沉靜的聲音,順著腳步聲飄來,落在耳邊;再熟悉不過的綠色眼眸,依然溫柔:「伊薩克,迪亞卡呢?」
「你問我,我該問誰。」偏開頭,不怎麼友善的回答:「倒是,那個男人婆呢?居然沒跟著你。」
「卡佳里很忙的,尤其是現在。」第二次的戰爭才結束,歐普元氣大傷,身為元首,卡佳里終究不能隨心所欲:「我就清閒多了……而且這又是莎麗絲特的婚禮。」
「沒想到莎麗絲特居然嫁給這種人。」伊薩克其實沒有興趣打聽卡佳里的消息,只是看見阿斯蘭難得的孤身一人,隨口提起而已。兩三下,他又將冰冷的目光轉回了新郎身上:「他和米蓋爾相差太遠了。只是一個小卒子吧?聽說是個內勤的通訊兵。」
「太刻薄了,伊薩克。」阿斯蘭帶著笑制止伊薩克說下去:「畢竟是莎麗絲特的新郎啊!」
「沒錯,只是這個新郎原本該是米蓋爾。」
阿斯蘭沒有說下去,只是沉默的、帶著苦笑,低下頭。
該怎麼說?伊薩克和米蓋爾認識相處的日子遠比他久了太多;在自己加入Z.A.F.T之前,米蓋爾就已經像長兄一般,照顧著比他小了三歲的伊薩克。
但是阿斯蘭並沒有這種情感。他甚至在米蓋爾死後,短暫的對一個死去的人產生了單方面的怒氣和不諒解。
是了,因為那一次海利歐波里玆的攻略戰中,米蓋爾敗死在煌的手中,而駕駛了新型正義的自己雖然在場,卻沒有挽救米蓋爾的生命。
這對阿斯蘭來說是一個巨大的災難。除了被迫和摯友刀劍相向,接下來的消息,更直接的讓一雙原本已經握得不甚牢靠的手,決然的分開、變成了兩道平行線。
米蓋爾的未婚妻莎麗絲特承受不了失去的打擊,甚至因此而進入了精神療養院,然而這一切的一切,都落到了自己的肩上、在那場戰爭理除了克魯澤隊長之外唯一生還的人。
阿斯蘭不會忘記,伊薩克那一直都情感充沛的藍眼睛裡,對自己帶有怎麼樣的苛責和絕望。

「阿斯蘭,你發什麼呆?」
從回憶中驚醒,四面的世界喧囂依然;將沉浸於過往的自己拉出來的,也是讓他陷入回憶的同一人。
阿斯蘭看著伊薩克,心中依然有止不住的波動。時間流逝的如此無情,他們倆人從相識到今天,已經七年;殘忍的是這七年中間發生的那麼些過往,也終究要被遺忘。
因為他們都在改變,不論是心裡或者外表。
「你現在究竟多高?一個不注意,我居然連身高都輸給你了。」伊薩克罕見的對自己微笑:「阿斯蘭,22歲了,你和男人婆什麼時候結婚?」
「為什麼這樣問?」阿斯蘭看似滿不在乎的反問,伊薩克漂亮的微笑,看起來竟是那樣莫名的刺眼。
這樣的問題,伊薩克並不是第一個提出的人。拉米雅斯小姐、煌和拉克絲、真與史黛拉、甚至是已經和米蕾莉亞訂婚的迪亞卡,每一個人都詢問過。
阿斯蘭自己呢?已經送了戒指,雖然沒有正式的儀式,但卡佳里白皙的無名指閃爍的燦爛光芒,也已經宣示著兩人應該締結連理的正當性。但阿斯蘭也不明白,自己對卡佳里的愛如此堅定,為何遲遲無法面對結婚這件事情?
「沒什麼,只是最近越來越忙碌,我真怕接下來、忙得抽不出時間參加你的婚禮。」伊薩克的笑容有些飄邈,在教堂的強光照耀下,竟然顯得模糊。

見證檯旁的鋼琴手悠揚得彈起了結婚進行曲,原本自顧著說話嘻笑的賓客們,在一瞬間靜了下來、有序的回到座位。
阿斯蘭的眼角,捕捉到了米莉氣急敗壞的拉著迪亞卡,匆匆的跑回了後排的座位;那一幕著實有些好笑,迫得他自己好容易硬生生的將笑意壓了下來。至於與伊薩克這邊,則順勢的兩人並肩在靠走道的位置坐下。
新娘穿著雪白典雅的禮服,在其父攙扶之下踏入禮堂,彩帶和紙花在空中飄散,一切都像海市蜃樓一般美的不切實際。
阿斯蘭忽然有種自覺,仿似眼前的一切都只是午後片刻打盹後留下的印象而已,只要再一次的睜眼閉目,就會不由分說的在眼前幻滅消失。
這些雖然是連阿斯蘭自己都覺得有些超越現實且莫名其妙的想法,但卻是磨滅不去的存在,起因或許就是這塊故土、自己的故鄉。
與PLANT的連繫越來越淡薄,兩次戰爭的結束,都讓阿斯蘭心灰意冷的離開了這塊該是故土的地方,再一次回來,只不過是為了一場舊識的婚禮、以及忽然湧上心頭的心血來潮罷了。
阿斯蘭.薩拉這個名字,已經隨著戰爭湮滅;在向Z.A.F.T上層呈報的結果欄裡,他看見伊薩克填上了MIA的字樣。
如同第一次戰爭的終結,PLANT與地球循著老路,以核武的較勁為終;而PLANT,更在短短的兩年內研發了殺傷力遠勝於創世紀的武器。
曾經有人以為地球會因此而毀滅,世界會因此而破碎,但這些終究只是假想,並沒有實現。
因此,新人才能在這樣莊嚴華麗的教堂中,舉行這場婚禮。
是誰阻止了那雙毀滅的手呢?

「又走神了?」像水滴一樣冰涼的觸感爬上手背,不曾使力的拍了一下。
苦笑,目光飄到了正在互許誓言的新人身上,回答的聲音居然有些闇啞:「很不切實際,自己居然回到這裡,還參加這樣一場婚禮。倒是,今天的你似乎很注意我?」
才剛說完話就接觸到那對可以用冷光殺人的眼睛,這種熟悉無比的憤憤然的樣子,讓阿斯蘭有種時光倒流的錯覺。
從前還相處在一起、還一起穿著那身紅衣時,伊薩克在人前總是擺出這種與自己仇恨深刻的模樣,不過這也僅限於人前——也就是說,對於外傳他們倆人像仇人一樣的關係,那是過於誇大了。
有許多的事情,外人是不會明白的。
「哼,那你真是想太多了。」輕輕的闔上羽睫,彎灣的陰影在白皙的膚色上投射了與四周喜氣不搭調的灰暗;阿斯蘭看著,默默的蹙起眉峰。
戰爭結束兩個月來,這是第一次和伊薩克見面。然而這樣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的時間,人能改變的是有限卻也無限。
阿斯蘭隱約感受到伊薩克有些許的不同,但無法具體的描繪出來。
一種飄忽近似透明的感覺籠罩在伊薩克身上,彷彿踏出了禮堂,伊薩克就會像童話中的人魚公主一樣,消失在朝陽閃耀下的泡沫裡;許是因為伊薩克的白色軍禮服和銀白的頭髮吧!這種潔淨,太過虛幻且不屬於仍就四處煙硝的世界。
掌聲轟然響起,新人雙雙套上了對方的戒指,一對相約扶持一輩子的男與女,帶著笑容給人簇擁出教堂。
阿斯蘭靜靜地與伊薩克並肩走在一起,兩人的臉上都掛著一種不怎麼真誠的微笑;對比之下,撥開人海衝到兩人面前的迪亞卡和米蕾莉雅,就顯得善良的多,至少他們的笑容看起來是真心的祝福。
「阿斯蘭,好久不見了!」嘻皮笑臉得不正經,迪亞卡依然像陽光一般一點陰影也沒有;身邊的米蕾莉雅顯得有些羞澀,雖然只是微微的點頭致意,看起來卻更別有一番風情。
「我知道你接下來要問什麼。」輕輕的笑了笑,阿斯蘭用手勢阻止了迪亞卡的繼續發問:「卡佳里很忙,抽不出時間過來,所以就讓我來代表了。」
「是麼?」抓了抓頭髮,迪亞卡笑得滿面春風:「我想問你的是,給你的喜帖上要怎麼寫法?亞力克斯.蒂諾還是阿斯蘭.薩拉?」

一個僅是半開玩笑的問題,卻讓阿斯蘭愣了一愣。一個人在這一生中拋棄了兩次自己的名字和身分,算是什麼?連自己的一部份都能拋棄了,那還有什麼包袱丟不掉?
「你這笨蛋。」冷淡的聲音介入了沉思的空間,伊薩克銀白的髮頂遮住了阿斯蘭大半的視線。說是比較矮了,但大約也只有一公分到半公分的差距而已:「你的喜帖是送去歐普的,有必要寫那個難聽的假名嗎?」
「啊,也是。」兩人平常的鬥嘴讓迪亞卡忽略了伊薩克解圍的對象是如此的反常,帶著明瞭的笑容,迪亞卡拉起米蕾莉亞的手,微笑:「你也要加油了吧,阿斯蘭。米莉已經答應我半年後要嫁給我了呢。」
「人家早你四年五年就定下來了。」一笑,伊薩克轉頭看著阿斯蘭:「就說你要快點了,否則連他們都跑在你前面。」
只要遇上這些從前的搭檔,阿斯蘭就有一種自己只能苦笑的錯覺,一邊還得措詞應付著:「卡佳里的身分太特別,哪能說結婚就結婚呢?我也是……」看了伊薩克一眼,阿斯蘭接續說著:「你比我清楚吧。」
是一與雙關嗎?伊薩克沒有多想,只是讓念頭無聲的從腦裡飄過。
報完喜訊,迪亞卡已經拉著米蕾莉雅離開室內,朝外頭人群聚集的庭院裡去。新娘帶著笑和他們兩人說話,嬌美幸福的完全不像待過療養院的人。
室內已經空曠了,只剩下滿地細碎的紙花和彩帶。伊薩克沒有離開的念頭,反而轉身往教堂側邊的空地走去,在無人的彩繪玻璃窗邊停了下來。
「跟來幹什麼?」瞄了站在身邊的人一眼,伊薩克淡淡的說道:「怎麼不跟迪亞卡他們去和莎麗絲特聊一聊?她也五年沒見過你了。」
透過窗上的色彩,外頭的世界呈現了另一種色調的斑斕。阿斯蘭輕輕的嘆了口氣,沒有說話。
莎麗絲特他一點也不熟稔,印象裡只有交談過幾次吧!連內容都忘了。說句實話,當這次迪亞卡在通訊裡將喜帖亮給自己看時,阿斯蘭還懷疑上頭自己的名字是否是看錯了。
克魯澤小隊都有受邀,包括已經離開的故人:尼可、拉斯提、隊長。
迪亞卡說,莎麗絲特是在CE73年底才獲准離開療養院的,但醫生那裡仍然交代不能再給她任何的負面消息;是故,這些人的死訊都被隱瞞下來,不曾透露。
阿斯蘭曾經懷疑,人居然會這樣脆弱,脆弱的連一位故舊的死亡都無法再承受嗎?但這個疑問沒有人能解答,他也不曾去問。阿斯蘭不是一個喜歡詢問的人、也不是一個喜歡解釋的人。
「歐普還好吧?這一次他們可是差點就燒個乾淨了。」
伊薩克指的,是PLANT對地球進行的報復攻擊。原本是差些就讓歐普面臨了與地球軍在第一次大戰時的月球基地一樣的命運,但是就如阿斯蘭所在意的一樣,不知道是誰,為了什麼而破壞了標準焦距,讓歐普倖免於難;只不過卻因為射程的偏離,而毀掉了一座Z.A.F.T的軍用衛星。
「嗯。」點頭,阿斯蘭回答:「至少是大難不死。」
「也許是吧。」輕輕的笑了兩聲,伊薩克的眼中有種難以言喻的流光:「PLANT自己反而為了戰爭賠上不少……如果不是你們,地球那邊應該不會認輸低頭。」
「你是指大天使號癱瘓了巴拿馬軍本部的事嗎?」輕輕帶過了這個問題,阿斯蘭轉頭看著伊薩克:「迪亞卡已經退伍了,你還是……」
「還是沉緬在Z.A.F.T裡。」從口袋裡拿出潔白的手套,戴上:「阿斯蘭,我一輩子是逃不開了。」
伊薩克對Z.A.F.T的執著,強烈得令人難以想像;就連阿斯蘭也不能。

即使他們曾經走得那樣接近。
靠著雙方的肩在無人知曉的地方睡著、在戰艦的走廊相遇時交換的眼神、還有幾次劫後餘生之後,熱烈的擁抱或親吻。

是因為這些親密的舉動,並不曾與『愛』畫上等號嗎?
阿斯蘭為卡佳里犧牲了好多,卻不曾為伊薩捨棄什麼。
因為愛的是卡佳里,所以願意連名字都放棄、全心全意的幫忙她、保護她,可是對於伊薩克並沒有這樣的感情。
這些早在六年前就結束了,而看得透徹的,反而是伊薩克而不是阿斯蘭。

『你只是喜歡而已。』伊薩克這麼說:『你還有太多喜歡的人和物,不單只有我。』
這種心情沒有經過比較是不能明白的。與伊薩克的親暱,只能解釋成在年輕時一切矇懂無知的行為而已。
愛和喜歡,畢竟是不一樣的。伊薩克也一樣嗎?所以他看的如此清晰明白。
不知道什麼時候,伊薩克推開了窗子。近午的陽光溫煦的灑落,在伊薩克銀亮的髮絲和雪白的禮服上,舖上一層賞心悅目的光輝。
庭院中婚禮的派對繼續著,侍者們來來往往的擺上雞尾酒和甜點,空氣中飄來的是滿滿的幸福芬芳。
新娘提著裙擺站在較高的台階上,揚聲笑著,而大段的距離之外,穿著嫩色禮服的女性來賓,則嬉鬧的將目光聚焦在新娘手中的維多利亞花束。
接到新娘手中的捧花,將是下一位得到幸福的人。
這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傳統?早在調整者出現之前,就已經由來已久了。只不過惹人疑惑的,依然是幸福與否的問題。接到捧花的人真的能夠幸福嗎?沒有人規定一定如此,是個說不準的問題吧!阿斯蘭一邊抱持著這樣消極的想法,一邊專心的看著即將為了接到捧花而欣喜若狂的是哪一位。
「如果能給米莉的話是最好了,雖然是個迷信,但對於決定結婚的他們來說,會是個好預兆……」阿斯蘭聽見伊薩克這樣笑著對自己說,卻在來不及聽到下文時,下意識的側身讓開了一個急速撞上的黑影。

玫瑰的香味在兩人之間散開,伊薩克愕然的低頭看著手上的花束。

「啊……」阿斯蘭尷尬的看著眼前幾乎要發怒的人,解釋了一句自己聽了都覺無謂的話:「莎麗絲特的臂力還真不錯,丟得好遠……」
接著,在賓客們不甚認真的抱怨和嘻笑聲裡,伊薩克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窗邊,直直的往二樓走去。
被丟下的阿斯蘭苦笑著將花束拋給了新娘,匆匆的比了個歉然的手勢,也轉身追著伊薩克離

台長: 戀殤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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