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修應識之法要(續-17)─禪,知多少?
禪,是人類鍛煉思維生發智慧的生活方式。禪,是一種基於“靜”的行為,源於人類本能,經過古代先民開發,形成各種系統的修行方法,並存在於各種教派。
先秦時期就有關於此種行為的記載,但是未有固定稱呼。直至印度辭彙jana傳入,漢語音譯為“禪那”,後世便以“禪”字稱謂此類行為。
十方無影像,六道絕形蹤。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
一著高一著,一步闊一步。坐斷佛祖關,迷卻來時路。
“禪”是佛教"禪那"的簡稱,梵語的音譯。也有譯為"棄惡"或"功德叢林"者。其意譯為"思維修"或"靜慮"。是佛教的一種修持方法,其中有祖師禪與佛祖禪的區別。
言思維修是依因立名,意指一心思維研修為因,得以定心,故謂之思維修。
言靜慮者是依體立名,其禪那之體,寂靜而具審慮之用者,故謂之靜慮。靜即定,慮即慧,定慧均等之妙體曰"禪那"。也就是佛家一般講的參禪。虛靈寧靜,把外緣都摒棄掉,不受其影響;把神識收回來,使精神返觀自身心即是"禪"。
歷史淵源
1、中國上古五代帝時期的創舉。
堯帝是首推禪事亙古第一人,禪的鼻祖。禪的創始人。
2、堯帝過世若干年後,隨著印度佛教的傳播,借用了禪的概念進行傳播。才有了佛教的定義。
禪,通“蟬”,萬變而不離其宗,如蟬(蠶)與蛹,雞與蛋,因緣使然,輪回變化,無有先後,無有始終,不同時空,不同體態,終是其宗!
禪變,禪讓,不論咋變或讓位與誰,終是其精神之延續。不論是禪變還是禪讓,果終是因母雞覺識而隨緣精進造化之物。故禪之變化,等同敬畏,皈依法不墮餓鬼,貪嗔癡迷,輪回之苦,無有窮盡,唯禁與敬方是盡頭。
禪讓:中國古代歷史上統治權轉移的一種方式,帝王把帝位讓給他人。指中國上古五帝時代實行過的一種特殊的王位繼承制度。相對于父子相繼的繼位制度,“禪讓”制度是指“逆父子相繼的繼位制度”。“禪”指“在祖宗面前大力推薦”,“讓”指“讓出帝位”。
禪那:佛教語。可略為“禪”。指靜坐默念。如:禪法(佛法);禪坐(指僧侶端坐靜修)
禪宗:大乘佛教在中國的一個宗派,著重以靜慮和高度冥想作為超度救世的法門。相傳如來以心印付囑迦葉為禪宗初祖。二十八傳至達摩,來中國,為東土初祖。
人生中的煩惱都是自己找的,當心靈變得博大,空靈無物,猶如倒空了煩惱的杯子,便能恬淡安靜。人的心靈,若能如蓮花與日月,超然平淡,無分別心、取捨心、愛憎心、得失心,便能獲得快樂與祥和。水往低處流,雲在天上飄,一切都自然和諧地發生,這就是平常心。擁有一顆平常心,人生如行雲流水,回歸本真,這便是參透人生,便是禪。
寧靜的心,質樸無瑕,回歸本真,這便是參透人生,便是禪。
禪的定義:禪那,漢譯靜慮,即於一所緣境繫念寂靜、正審思慮。
禪那與禪定可視為同義詞,但是兩者的分別在於,禪那的範圍窄而定的範圍寬。禪那專指色界以上的四禪境界,而欲界諸定因智慧狹小,不能稱為禪。《大智度論》卷28:“四禪亦名禪,亦名定,除四禪,諸餘定亦名定,亦名三昧,不名為禪。”因為佛陀與其弟子多以四禪力證入涅盤,所以四禪又稱根本定。
《六祖壇經·坐禪品第五》:“外離相即禪,內不亂即定。外禪內定,是為禪定。”“禪定者,外在無住無染的活用是禪,心內清楚明瞭的安住是定,所謂外禪內定,就是禪定一如。對外,面對五欲六塵、世間生死諸相能不動心,就是禪;對內,心裏面了無貪愛染著,就是定。參究禪定,那就如暗室放光了!”
禪的意義就是在定中產生無上的智慧,以無上的智慧來印證,證明一切事物真如實相的智慧,這叫作禪。
《心經》中“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所謂“行深”,就是禪定、深定。觀自在菩薩在禪定中發現,當“五蘊皆空”-也就是“無我”的時候,一切的煩惱與痛苦就解脫了,觀自在菩薩就是在定中得到這個清淨的大智慧而證得大自在成就。
禪學,是佛教的一種思想,其大意是放棄用已有的知識、邏輯來解決問題。認為真正最為容易且最為有效的方法,是直接用源於自我內心的感悟來解決問題,尋回並證入自性。其理論認為這種方法不受任何知識、任何邏輯、任何常理所束縛,是真正源自於自我(你自己)的,所以也是最適合解決自我(你自己)的問題的。也就是說可以把禪理解為是一種最為簡單也是最為有效的解決問題的方法。
當下這念心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看清楚自己的每一個念頭中所包含的貪、瞋、癡,當下就把它照破,所以,對外境不起攀緣染著,自內照而不昏沉無記是也。
禪,梵文“禪那”的略稱,意譯為“靜慮”、“思維修”、“棄惡”等。就是在生活中靜靜過濾碎片,修正錯誤的思維,拋棄惡念。佛教普遍採用的一種修習方法,源於婆羅門經典《奧義書》所講的即:靜坐調心、制禦意志、超越喜憂以達到“梵”的境界。修禪,可以靜治煩,實現去惡從善、由癡而智、由染汙到清淨的轉變。使修習者從心緒寧靜到心身愉悅,進入心明清空的境界。
三種禪介紹
1.世間禪,乃色界、無色界之禪定,有二:①根本味禪:有四禪、四無量、四空等三品,合稱十二門禪。乃厭離欲界之散亂而修四禪,欲求大福則修四無量,厭色籠者修四空。②根本淨禪:逢佛出世,聞佛說法,則得依之而直發無漏智,故稱淨禪。有六妙門、十六特勝、通明禪三品,分別為慧性多、定性多、定慧均等所修。
2.出世禪:觀、練、薰、修四種:①觀禪:觀為觀照。明觀諦照不淨等境,故稱為觀。有九想、八背舍、八勝處、十一切處四種。②練禪:練為鍛煉,即指九次第定,此禪由淺至深,順序鍛煉四禪、滅盡定,依不雜異念,以無漏法鍛煉而滅有漏,通達八地。③薰禪:薰為薰熟自在義,如獅子奮迅三昧,能除異念之間雜念,得順逆進退皆隨意自在!④修禪:超越三昧,修治前定,使之精妙,可超越出入自在!
3.出世間上上禪:即
三種禪 - “地持經”卷五之九種大禪
(1)自性禪:修觀心之實相,不外求。(2)一切禪:能得自行化他一切功德。(3)難禪:為深妙難修之禪。(4)一切門禪:一切禪定皆由此門而出。(5)善人禪:大善根之眾生所共修。(6)一切行禪:含攝大乘之一切行法。(7)除惱禪:除滅眾生之苦惱。(8)此世他世樂禪:令眾生悉得二世之樂。(9)清淨淨禪:惑業斷盡,得大菩提之淨報。
禪七源由
禪七的起源,源於佛陀在菩提樹下,七日證道。佛陀在菩提樹下自誓:若不成道誓不離金剛寶座,實為七日成佛的濫觴。
佛教從東漢傳至中國後,西域傳道的高僧,源源東來,但大都是嚴守戒律,遵守佛制,故生活上,便得乞食於人,或靠信徒之供養。由於中國傳統文化風俗與制度文化之差異,隋唐以前的中國僧眾,有些必須靠帝王、大臣們之信仰供養,才得以維持生活。
達摩祖師渡海東來,傳佛心印的禪宗法門,便是中國初有禪宗的開始。傳至六祖以後,四方學者群集,禪宗一派,如日東升,光茫萬丈。其中以江西洪州百丈懷海禪師,首稱趐楚。改變東來規範,創立叢林制度的,就是馬祖和百丈師徒。百丈創立叢林清規,主張以自耕自食為主,以募化所得為輔的叢林生活制度,故有「一日不作,一日不食」之警訓。
而禪堂為選佛堂,立限七日以資選佛,自宋以來漸成禪宗特則;精進禪七並與參禪一旨相合,而行於天下。禪宗叢林,每逢冬日農事已了,更無其他雜務,便舉行克期取證的修行,以每七日為一期,叫做打禪七。在禪七中,比平日更要努力參究,往往每日以十三、四支長香(約現今80~90分),作為用功標準。大約睡眠休息時間,晝夜合計,也不過三、四小時而已。後世各宗派,鑒於這種苦修方法的完美,就興起各種七會,如念佛七等。有這樣苦志勞形,精勤求道的精神,日久月長,無疑的,必能造就超格之人才。
「打七」是佛門中精進修行的一種儀規,隨著修行方法的差異, 而有不同的名稱與內涵。如:用禪宗的參禪方法打七就叫做「禪七 」;用淨土宗念佛法門打七叫做「佛七」;其他像專念觀世音菩薩聖號的「觀音七」;專持楞嚴咒、大悲咒的「楞嚴七」、「大悲七」等等,都是隨修行法門而得名的。所以顧名思義 , 「禪七」 當然是指「用禪宗的方法打七」囉! 禪宗 的方法也有很多 ,最普遍的是「參話頭」 ; 其進行方 式是在禪堂內, 以靜坐和跑香調和身心來運轉方法,達到開發覺性的目的。
為什麼是「打七」?不「打六」、「打八」呢?有兩種說法:一、 打七是要打我們的第七識末那識。第七末那識是輪回的禍首,因為它執著現前虛妄的身心為自我,安於此三界牢宅而不思脫離,所以修行即要破除此第七識達到解脫。因此打七又稱為「打七識」。二、 打七一般以七天為期,「七」這個數字是佛門中,也是中國人常用的數量單位。當然,可以不只打一個七,古時叢林多是連續打七個七、十個七的。
佛陀談經三百餘會,說法四十九年,三藏十二部經典浩瀚無涯,可是,這些無數的文字般若,與禪宗的起源並沒有直接的關係。
相傳有一天,佛陀在靈山會上,登座拈起一朵花展示大眾,當時眾人都不明所以,只有大迦葉微笑了一下,佛陀當時就說:“吾有正法眼藏,涅槃妙心,實相無相,微妙法門,付囑摩訶迦葉。”佛陀於是將法門付囑大迦葉,禪宗就這樣開始傳承下來。
印度禪師代代相傳,第二十八祖菩提達摩到中國來,時值南朝梁武帝在位。梁武帝篤信佛法,曾經三次捨身同泰寺,佈施天下僧眾,造橋建廟,依常人眼光看,真是功德無量。當達摩祖師見梁武帝時,梁武帝問他說:“我所做的這些佛教事業有無功德?”
達摩祖師說:“並無功德。”
梁武帝被潑了一盆冷水,心想我如此辛勞,怎麼會毫無功德?所以,他對達摩祖師的回答,並不滿意。
其實,從深一層面來說,梁武帝所得的只是人天果報,應屬福德,並非功德。在禪的立場看,達摩祖師所說,正是直心之言,但是卻不得梁武帝的欣賞,因此,達摩乃轉往嵩山少林寺面壁。
從這一段記載中,我們可以體會到禪的高妙,確實不能以一般的見解去論斷的。像梁武帝的這種用心,只求為善得福,並不是禪宗的究竟目標,即使有所得,也是人天福報而已,在禪師的眼裏,是與開悟的道無關。
神光慧可,河南人,少年精通世學,壯年在龍門香山出家,後入嵩山少林寺,拜謁達摩,要求開示,並請為入室弟子,達摩不准許,神光遂在門外佇候。
時值風雪漫天,過了很久,雪深及腰。達摩見他確實真誠求法,允許入內。
並問他:『汝究竟來此所求何事?』
神光答道:“弟子心未安,乞師安心。”
達摩喝道:“將心拿來,吾為汝安!”
神光愕然地說:“覓心了不可得!”
達摩這時居然說道:“吾與汝安心竟!”
神光慧可豁然大悟。
煩惱本空,罪業無體,識心寂滅,無妄想動念處,是即正覺,就是佛道。若能會心,佛性當下開顯。
我們一般稱達摩為中國禪宗始祖,而慧可就是二祖。後來慧可傳三祖僧璨,僧璨傳四祖道信,道信傳五祖弘忍。
神秀博通三藏,為五祖弘忍座下的大弟子,講經說法,教化四方,當時的人,莫不以其為五祖的傳人。這時卻從南方來了一個惠能,根性甚利,雖處南蠻猶獦獠之地,求法熱忱,並不落人之後。
當他見到五祖時,五祖曾試探他說:『南方人沒有佛性。』
當時惠能答道:『人有南北,佛性豈有南北?』
五祖經他這一反駁,知道這人是頓根種姓,非常人所及。為了考驗他的心志,就要他到柴房舂米,暫避眾人耳目。
後來,四祖令眾人各舉一偈,以為傳法的依據,若是見性,即得衣缽,成為五祖傳人。這時大眾都以為衣缽非神秀莫屬,所以沒有人敢與他競爭。
當時,神秀日夜思量,終於提出一偈:
身似菩提樹,心如明鏡台;
時時勤拂拭,勿使惹塵埃。
這一偈子,五祖認為雖然不錯,但卻仍未能見性。所以衣缽沒有傳給他。
惠能在柴房裏得悉此事,心想我也來呈一偈如何?遂央人替他把偈語題在牆上。這偈語是這樣的:
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
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五祖見了,知道惠能已經見性。為恐其招忌,乃著人將偈拭去。然後到柴房敲門。問道:“米熟了沒有?”
惠能答曰:“早就熟了,只等著篩耳。“
五祖遂又在門上敲了三下,惠能會意,乃在半夜三更,到五祖座下,請他開示。五祖傳授他《金剛經》,至「應無所住而生其心」時,惠能頓然大悟。五祖遂將衣缽傳他,並命他南行,以待時機。五祖送到江邊說:『我操船送你。』
惠能說:『迷時師度,悟時自度。』遂自行到南方弘化,終成為震爍古今的六祖。
從這些曆史記載,可知禪的風格確是相當獨特的,所謂“教外別傳,不立文字”,實是得其真機。但是由於禪門宗旨,並非人人能解,所以也常受人曲解。然機鋒教化,都是明心見性之方,全是依人的本性而予以揭露。他的原則是建立在「眾生皆有佛性,人人皆可成佛」的道理上。所以進一步言「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又有多少人能把握這一層的意義?梁武帝的希求人天福報,不就是典型的一例嗎?至於今天誰才能直探禪門本源?這就要靠眾生求法的宏願和實踐了!
禪的內容概述
古今禪門公案皆為禪師考驗或印證弟子悟道的對答,其實這種對答,就是一般人所謂的“考試”。不同的是,它是隨各人的根性與時間、地點而變化,它沒有明確的劃一標準答案,也不是從思考理解得來的。所以,如果不是禪門的師徒,有時候很難明白其中的道理所在,而且,如果用常人的想法來推敲,往往會發覺“公案”之違背常理。若認做按事說者,則完全錯會了也。而今人業深慧淺,每將直指本分之話,認做解義訓文之詞。
禪是離語言對待的,是不可說的,一說即不中;可是,究竟真理固然如此,但對一般人如果不說,豈不是永遠無門可入嗎?所以,我們見到禪宗的語錄居然也相當多,就是這個緣故。我們就禪的內容特色列舉幾點,以為入門的契機,使我們進一步認識禪門的風光。
禪與自我
在佛教的其他宗派中,有些是依他力的輔助始得成佛,而禪宗則是完全靠自我的力量。如淨土法門持誦佛號,密宗持誦真言,都是祈請諸佛加被,配合自力而後得度。
禪師們認為成佛見性是自家的事,靠別人幫忙不可能得道,唯有自己負責,自我努力才是最好的保證。心外求法了不可得,本性風光,人人具足,反求內心,自能當下證得。
宋朝時,大慧宗杲禪師要道謙外出參學,道謙不肯,後來宗元與他同往。宗元曾告訴他說,有五件事別人不能幫忙:走路、吃飯、饑、渴、排泄。
有人問趙州禪師道:“怎樣參禪才能悟道?”
趙州禪師聽後,站起來,說道:“我要去廁所小便。”
趙州禪師走了兩步,停下來,又說道:“你看這麼一點小事,也得我自己去!”
求法也如是,別人何嘗幫得上忙?言下道謙恍然大悟。
禪與知識
禪不講知識,因此,不受知識的障礙,也更視知識為最大的敵人。知識教人起分別心,在知識領域裏,人們會因此迷失了自我,甚至為邪知邪見所掌握,形成危害眾生的工具。所以,禪首先要求追尋自我,其過程和手段,往往不順人情,不合知識,違反常理。
因為在禪師的心目中,花不一定是紅的,柳不一定是綠的,他們從否定的層次去認識更深的境界。他們不用口舌之爭,超越語言,因而有更豐富的人生境界。傅大士善慧說:“空手把鋤頭,步行騎水牛;人從橋上過,橋流水不流。” 這是不合情理的描述語句,完全是在與迷妄的分別意識挑戰,以破除一般人對知識的執著。掃除迷妄分別的世界,使人進入一個更真、更美、更善的心靈境界。禪語是不合邏輯的,但它有更高的境界;禪語是不合情理的,但它有更深的涵意。
六祖曾說:我有一物,無頭、無臉、無名、無字、此是何物?
神會介面答道:此是諸佛之本源,眾生之佛性。
六祖不以為然,明明告訴你無名無字,什麼都不是,偏偏你又要指一個名字相(佛性)出來,這豈不是多餘。禪的教學是絕對否定一般分別意識;不容許意識分別來參雜其中。
在佛門中,被人們讚美為知識廣博的智閑禪師在參訪溈山禪師時,溈山問他:“什麼是父母未生前的本來面目?”
智閑禪師愕然不能回答,於是盡焚所藏經書,到南陽耕種。有一天,當他在耕地時,鋤頭碰到石頭,鏗然一聲,而告頓悟。“一擊忘所知,更不假修持”。這就是溈山不用知識來教授智閑的原因。他要讓智閑放下一切知識文字的迷障,來返求自心。這種超然的教學,可以說是絕無僅有的。這在一般知識界裏,簡直是一件不可想像的事。這是禪的另一項特色。
禪與生活
人整天忙碌,為的是生活,為的是圖已此身的溫飽,可是這個“身”是什麼?
禪師說:“拖著死屍的是誰?”
這種問題,在一般人是不容易體認得到的,人們辛苦地奔波,飽暖之外,又要求種種物欲;物質可以豐富起生活,卻也常會枯萎了心靈;口腹之欲滿足了,卻往往反而閉鎖了本具的智慧。
人們的日常生活,完全在一種不自覺的意識下被向前推動著。善惡是非的標準,都是社會共同的決定,沒有個人心智的真正自由;所以這一時代的人們,往往感覺到,雖然擁有了前人所夢想不到的物質生活,卻也失去了最寶貴的心靈自我。這是現時代的人類的悲劇。
事實上,人們也逐漸地覺察到這一危機,也曾設想了許多補救的辦法,社會哲學家,也提出了改良的方案,雖是改善了一部份,但對整個氾濫的洪流,似乎也無濟於事。
禪,這個神妙的東西,一旦在生活中發揮功用,則活潑自然,不受欲念牽累,到處充滿著生命力,正可以扭轉現代人類生活意志的萎靡。
禪並不是棄置生活上的情趣,確切地說,它超越了這些五欲六塵,而企圖獲得更實在的和諧與寂靜。他一樣的穿衣,一樣的吃飯,“任性逍遙,隨緣放曠,但盡凡心,別無聖解”。如有僧問道於趙州禪師,趙州回答他說:“吃茶去!”吃飯、洗缽、灑掃,無非是道,若能會得,當下即得解脫,何須另外用功?迷者口念,智者心行,向上一路,是凡聖相通的。禪,不是供我們談論研究的,禪是改善我們生活的,有了禪,就有了富有大千的生活!
禪與自然
何謂禪?禪就是自然而然,禪與大自然同在,禪並無隱藏任何東西。
什麼是道?“雲在青天水在瓶”,“青青翠竹無非般若,鬱鬱黃花皆是妙諦”。
用慧眼來看,大地萬物皆是禪機,未悟道前看山是山,看水是水;悟道後,看山還是山,看水還是水。但是前後的山水的內容不同了,悟道後的山水景物與我同在,和我一體,任我取用,物我合一,相入無礙,這種禪心是何等的超然。
“偶來松樹下,高枕石頭眠,山中無曆日,寒盡不知年”;“溪聲儘是廣長舌,山色無非清淨身”,隨地覓取,都是禪機;一般人誤以為禪機奧秘,深不可測,高不可攀,這是門外看禪的感覺,其實,禪本來就是自家風光,不假外求,自然中到處充斥,俯拾即得。
但是,今天的人類,與自然是站在對立地位的,人類破壞自然界的均衡,把自然生機摧殘殆盡,展現在世人眼前的一切,都靠人為的障礙機械操縱,而告僵化、機械化。這樣生活下去,怎能感到和諧,怎能不感到空虛,使精神煩憂而痛苦呢?“禪”就如山中的清泉,它可以洗滌心靈的塵埃;他如天上的白雲,讓你飄流四方,任運逍遙。
禪與幽默
悟道的禪師,不是我們想像中枯木死灰一般的老僧入定,真正的禪師,生活風趣,而且更具幽默感。在他們的心目中,大地充滿了生機,眾生具備了佛性,一切是那麼活潑,那麼自然,因此,縱橫上下,隨機應化,象春風甘霖一般地滋潤世間;有時具威嚴。有時也至為幽默,這正是禪門教化的特色。
溫州玄機比丘尼,參訪雪峰禪師。
雪峰問:“從何處來?”
玄機答:“從大日山來。”
雪峰問:“日出也未?”
如果日出,早這溶卻雪峰。(這是說我若悟道,則盛名必將雪峰禪師掩蓋,哪需來向你請教?)
雪峰又問:“叫什麼名字?”
玄機答:“玄機!”
雪峰問:“日織幾何?”
玄機答:“寸絲不掛!”
雪峰心想,你真有這個本事嗎?隨口說道:“汝袈裟拖地了!”
這時玄機猛然回頭,雪峰大笑說:“好一個寸絲不掛!”
太監魚朝恩,權震當朝,一日,問藥山禪師:“《普門品》中說黑風吹其船舫,飄墮羅刹鬼國,請問什麼是黑風?”
禪師並未正面回答,只是不客氣直呼:“魚朝恩!你這呆子,問此何為?”魚朝恩聽了勃然變色,正要大怒,藥山禪師笑道:“這就是黑風吹其船舫了!”
靈佑禪師參訪歸宗禪師,問道:“如何是佛?”
歸宗禪師說:“不可語汝,汝不信;汝若信,過來吾告汝!”
然後細聲貼耳地告訴他:“汝即是!”
這些弘化教導的手段是何等的幽默!
學禪,要有悟性,要有靈巧,明白一點說,就是要有幽默感!古來的禪師,沒有一個不是幽默大師,在幽默裏,禪是多麼活潑!禪是多麼銳利!
禪與藝術
佛教其他各派對日本文化影響,一般都局限在他們宗教生活方面。唯獨禪宗不受此限,它對其文化生活的各個方面都有極深的影響,這可以說是意義深遠的事實。
在中國,情況可能有不同。禪同道教的信仰、時間以及儒家的道德雖有廣泛的聯繫,但卻不曾像日本那樣對文化生活產生一定影響。不過有一點應該特別注意的是,禪對宋學的產生,對南宋一派繪畫的發展都給予了極為強烈的刺激。這些繪畫曾在鐮倉時代初期,隨頻繁來往於中日兩國之間的禪僧們一起被帶到了日本,並在東瀛國土上博得了眾多的讚美者。國寶這些作品在日本還存在,而在中國,卻很少能見到了。
作為日本人藝術才能的一大顯著特徵,可以舉“一角”式為例,它發端於南宋大畫家馬遠、所謂“一角”式,從心理上看,它同日本畫家之“減筆體”的傳統相結合,即在絹本或紙本上用較少的描線或筆觸去描繪物象。這兩者都和禪的精神完全吻合。漣漪微起的水面上,獨自飄蕩著一葉漁舟,它完全能夠喚起孤絕的禪的感覺——茫茫大海般廣漠無限,又如涓涓小溪般怡然自得。這一葉小舟無依無靠,他構造原始,沒有保持穩定的機械裝置,沒有乘風破浪的舵漿,也沒有各種戰勝惡劣氣候的科學儀器,總之,與現代化的萬噸巨輪形成鮮明對照。但正是這種極端無依無靠,才體現出一葉漁舟的美德,使我們感到有一種無限的“絕對性的東西”圍繞著小舟及一切,包含萬物。
再看一幅畫:枯枝上一隻鳥孑然而立,畫面及其簡練,一條線、一抹影、一塊墨,都恰如其分。它似乎在向我們喟歎:天越來越短了,自然界繁茂的夏天就要過去,荒寂的秋日將再次降臨。這畫中的意境也許有些感傷,但它卻能使我們去審視自己的內心。當我們有能力觀察到這一點時,深藏在內心世界的無數精神寶藏就會展現在我們面前。
在這樣多樣化的精神世界種,他們最推崇的是先驗的孤絕,在日本文化用語叫作閑寂。它的真正意義是“貧困”,消極一點說就是“不隨社會時尚”。之所以稱其為“貧困”,是因為它不執著著一切世俗的東西,諸如財富、權利、名譽等等。而且,在這種“貧困”人的心中,他會感到有一種因超越時代、社會而具有最高加之的存在——這就是閑寂的本質構成,猶如三國時期竹林七賢處於深山笑看世事。
禪的智慧
有人問大龍智洪禪師:“什麼是微妙的禪?”
智洪禪師回答:“風送水聲來枕畔,月移山影到窗前。”
空中,梧桐落葉飄零;眼前,蕭瑟秋花凝霜。一位秀才問趙州禪師:“此情此景,如何感悟人生?”
趙州禪師淡淡地說:“不雨花猶落,無風絮自飛。”
大同禪師與嵇山章禪師在室外品茶。大同禪師指著茶杯中倒映的青山綠樹、藍天白雲說:“森羅萬象,都在裏邊。”
章禪師將茶水潑在地上,然後問:“森羅萬象,在什麼地方?”
大同禪師說:“可惜了一杯茶。”
這就是禪,禪者的態度,禪者的智慧。
一位禪僧向趙州請教:“怎樣參禪才能開悟?”
百歲高齡的老趙州像是有什麼急事,匆匆忙忙站立起來,邊向外邊走去邊說:“對不起,我現在不能告訴你,因為我內急。”
剛走到門口,趙州忽然又停止了腳步,扭頭對禪僧說:“你看,老僧一把年紀了,又被人稱為古佛,可是,撒尿這麼一點小事,還必須親自去,無法找到任何人代替。”
禪僧恍然大悟:“禪是一種境界,一種體驗,如人飲水,冷暖自知。禪的感悟,是別人無法替代的——想要知道梨子的滋味,你必須自己親口嘗一嘗。”
什麼是禪?凡是對佛教有研究的人都知道,這個題目嚴格說來是有問題的,因為禪是不能講的。禪的境界是言語道斷,心行處滅,是與思維言說的層次不同的;但是,「妙高頂上,不可言傳;第二峰頭,略容話會」。為了把禪的境界介紹給大家,不得已,仍然要藉言語來說明。
“禪”可以開拓我們的心靈,啟發人們的智慧,引導我們進入更超脫的自由世界。禪合乎真善美的條件;雖然不容易談,可是要知道什麼是禪,那我們就不能不盡力弄清楚。
禪者心也,心中有禪,坐亦禪,立亦禪,行亦禪、睡亦禪,時時處處莫非禪也。禪也是頓生的,特定的時間,特定的空間,人頓悟,得禪意。
禪的修法
古代禪師的棒喝,那是在教禪;禪者的揚眉瞬目,那也是論禪;一日不作,一日不食,這是在參禪,趙州八十行腳,這是在修禪;這些典型,都留給後人很大啟示,現分敘幾點,略加介紹。
提起疑情
世界上的大部分宗教,最重視的是信仰,而且不可以用懷疑的態度去追覓教義,但是禪宗在入門時,首先須提起的便是疑情。尤其禪門,更是要有大疑,才能大悟,若是沒有疑情,則等於飽食終日,無所用心,絕不會有開悟的時候。“如何是祖師西來大意?”“什麼是父母未生前的本來面目?”“萬法歸一,一歸何處?”“念佛是誰?”……這些問題,並不是要學禪的人去找資料寫論文,它只不過是要提起禪和子的疑情而已。
參究下去
疑情起了以後,進一步要用心去修,所謂迷者枯坐,智者用心。用心是隨時隨地,用全副精神去參,並不是在打坐時才是用心參禪,這麼追本溯源的疑下去,問下去,一直到打破沙鍋問到底,則豁然大悟,這種開悟的境界能描述嗎?很難。只能告訴大家:“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身行力學
佛教以為萬法皆由因緣所生,無自性,所以是“空”;其說顯然有極大的缺陷,如說緣起性空,果從因來,構成此果之因又是由前因所成,如此層層相追,則構成萬法之第一因如何而來?如仍有諸前因、諸前緣,則非第一因;如無前因,則是無因之果;緣起說既不可采,而談空說有,又同其偏執。中土的佛學則大量地採用了老莊道體說;也由於吸收儒道思想以入佛,方能使其思想漸至圓融,日以壯大。
禪和老莊
胡適曾說:“中國禪並不來自於印度的瑜珈或禪那,相反的,卻是對瑜珈或禪那的一種革命。”
鈴木大拙曾說:“像今天我們所謂的禪,在印度是沒有的。”他認為中國人把禪解作頓悟,是一種創見,也足證中國人不願囫圇吞棗似的吸收印度佛學,他說:“中國人的那種富有實踐精神的想像力,創造了禪,使他們在宗教的情感上得到了最大的滿足。”
禪宗的形成最早是受到大乘佛學的推動,由於大乘佛學的推動使老莊的透徹見解,以禪的方式上獲得了復興和發展。
Thomas Merton 曾說:“唐代的禪師才是真正繼承了莊子思想影響的人。” 可以說,禪師們最根本的悟力是和老莊的見地一致的,道德經的第一、二兩章便說出了禪的形而上基礎。
至於禪和莊子的關係,鈴木大拙分析得非常清楚,他說:“禪師的最明顯的特質是在於強調內心的自證。這種自證,和莊子的坐忘,心齋和朝徹是如出一轍的。”
“坐忘”兩字的原意,可以說是坐於忘,或沉入於忘的境界。這個忘的範圍很廣,包括了忘己和忘物。下面是莊子描寫有關坐忘的故事:
有一次,顏回告訴孔子說他的功夫大有進步,已忘了仁義,孔子認為他還不夠深刻。過了幾天,他告訴孔子說他已忘了禮樂,孔子仍然沒有加以贊許。再過了一段時間,他又告訴孔子說他已“坐忘”了。這境界連孔子也有所不知,反問顏回,顏回解釋說:“墮肢體,黜聰明,離形去知,同於大通,此謂坐忘”。
“心齋”見於莊子人間世中孔子和顏回的一段對話,據說顏回有一次要到衛國去遊說,孔子澆了他一盆冷水,認為他還沒有做到純一不亂的境界,如果貿然去諫,非但無益,反而有害,於是顏回便向孔子請教方法,孔子告訴他要“心齋”說:“一若志,無聽之以耳,而聽之以心,無聽之以心,而聽之以氣,聽止於耳,心止于符;氣也者,虛而待物者也,唯道集虛,虛者心齋心。”
“朝徹”是道家修練的一種境界,莊子曾描寫過一段有關朝徹的故事。有一次,有人問女偊,為什麼他年紀那麼大了,但容貌還是嫩得像小孩一樣,女偊告訴他這是得了道的功效。那人又問女偊:他是否可以學道呢?女偊坦白的說他不是學道的材料;接著便把自己教學生卜梁倚的經過告訴他說:“以聖人之道,告聖人之才,亦易矣。吾猶守而告之,參日,而後能外天下;已外天下矣,吾又守之七日,而後能外物;已外物矣,吾又守之九日,而後能外生;已外生矣,而後能朝徹;朝徹而後能見獨,見獨而後能無古今,無古今而後能入於不死不生。”
我們不能否認禪師們都是佛家,但他們對於老莊思想的偏愛,卻影響了他們在佛學中選取了那些和老莊相似的旨趣,而作特殊的發展。
禪語數則
你且看他
寒山問拾得:“世間有人謗我、欺我、辱我、笑我、輕我、賤我、騙我,如何處置乎?”拾得曰:“忍他、讓他、避他、由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過幾年你且看他。”
一杯茶
南隱是日本明治時代的一位禪師。有一天,有位大學教授特來向他問禪,他只以茶相待。他將茶水注入這位來賓的杯子,直到杯滿,而後又繼續注入。這位教授眼睜睜地望著茶水不息地溢出杯外,直到再也不能沉默下去了,終於說道:“已經漫出來了,不要再倒了!”“你就像這只杯子一樣,”南隱答道,“裏面裝滿了你自己的看法和想法。你不先把你自己的杯子空掉,叫我如何對你說禪?”
悟性如光
弟子問佛祖:“您所說的極樂世界,我看不見,怎麼能夠相信呢?”佛祖把弟子帶進一間漆黑的屋子,告訴他:“牆角有一把錘子。”弟子不管是瞪大眼睛,還是眯成小眼,仍然伸手不見五指,只好說:“我看不見。”佛祖點燃了一支蠟燭,牆角果然有一把錘子。佛祖說:“你看不見的,就不存在了嗎?”
打破碗
一位老和尚有兩個徒弟,大和尚和小和尚。一日飯後,小和尚在洗碗,突然把碗打破了一個。大和尚立馬跑向老和尚的禪房打小報告:“師傅,師弟剛剛打破了一個碗。”老和尚手撚佛珠,雙眼微閉,說道:“我相信你永遠也不會打破碗!”
惹塵埃
神秀曰:“身似菩提樹,心如明鏡台;時時勤拂拭,莫教惹塵埃。”慧能雲:“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禮物
一位禪師在旅途中,碰到一個不喜歡他的人。連續好幾天,那人用盡各種方法污蔑他。
最後,禪師轉身問那人:“若有人送你一份禮物,但你拒絕接受,那麼這份禮物屬於誰呢?”
那人回答:“屬於原本送禮的那個人。”
禪師笑著說:“沒錯。若我不接受你的謾駡,那你就是在罵自己。”
放下
兩位禪者走在一條泥濘的道路。走到一處淺灘時,看見一位美麗的少女在那裏躑躅不前。由於她穿著絲綢的羅裾,使她無法跨步走過淺灘。“來吧!小姑娘,我背你過去。”師兄說罷,把少女背了起來。過了淺灘,他把小姑娘放下,然後和師弟繼續前進。
師弟跟在師兄後面,一路上心裏不悅,但他默不作聲。晚上,住到寺院裏後,他忍不住了,對師兄說:“我們出家人要守戒律,不能親近女色,你今天為什麼要背那個女人過河呢?”
“呀!你說的是那個女人呀!我早就把她放下了,你到現在還掛在心上?”
古人智慧:“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涼風冬有雪。若無閒事掛心頭,便是人生好時節。”
在禪者的眼中看來,每一個季節都非常的好,禪者懂得順應,順應自然、順應天地的變化、順應社會。
禪語經典
善導大師:如來所以興出世,唯說彌陀本願海。
六祖慧能: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斌宗法師:人身難得今已得,佛法難聞今已聞,此身不向今生度,更待何時度此身?
香嚴居士:曇花一現妙法希,閉眼端坐作充饑。當時若解三昧味,智者莫不證菩提。
普賢菩薩警眾偈:是日已過,命亦隨減,如少水魚,斯有何樂,大眾當勤精進,如救頭燃,但念無常,慎勿 放逸。
七佛通戒偈:諸惡莫作,諸善奉行;自淨其意,是諸佛教。
《金剛經》“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
《般若波羅蜜多心經》“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華嚴經》“一即是多,多即是一。”
《華嚴經》“一切眾生,皆具如來智慧德相,但因妄想執著,不能證得。”
《十善業道經》“菩薩有一法。能斷一切諸惡道苦。何等為一。謂于晝夜常念思惟。觀察善法。令諸善法。念念增長。不容毫分。不善間雜。是即能令諸惡永斷。善法圓滿。”
《無量壽經》“善護口業,不譏他過;善護身業,不犯律儀;善護意業, 清淨無染”。
《梵網經序》“一失人身,萬劫不復。”
《涅槃經》“人身難得,如優曇花。得人身者,如爪上土;失人身者,如大地土。”
《五苦章句經》“人身難得,六情難具,口辯難中,才聰難致,壽命難獲,明人難遭,直言難有,大心難發,經法難聞,如來難值。”
《佛說大乘無量壽莊嚴清淨平等覺經》“當來之世經道滅盡,我以慈悲哀湣,特留此經止住百歲。其有眾生,值斯經者,隨意所願,皆可得度。如來興世,難值難見。諸佛經道,難得難聞。遇善知識,聞法能行,此亦為難。若聞斯經,信樂受持,難中之難,無過此難。”
在佛法之中,禪分為如來禪和祖師禪,它們之間有著共同的地方和不同的地方。
如來禪以佛祖所說大乘經典,如《楞嚴經》《楞伽經》《金剛經》《圓覺經》等經為修行法門,用大乘經典的指導,以達到進入禪定境界而明心見性,故有如來禪者即首楞嚴定之說。加上修學菩薩道的利人行徑,就能入於如來究竟佛果。
祖師禪是佛祖在靈山傳法於迦葉尊者,迦葉尊者傳于阿難尊者,一直傳至二十八祖菩提達摩祖師,菩提達摩祖師再來中國,傳至三十三祖惠能大師。菩提達摩祖師為中國禪宗初祖,惠能大師為中國禪宗六祖,禪宗從佛祖相傳以來,不設文字,祖祖相傳,心心相印,以達到見性成佛。又行六度萬行利益無數眾生,同樣得證菩提聖果。
如來禪與祖師禪的共同點是:都是釋迦牟尼佛所傳,都能明心見性,成佛作祖。不同點是:如來禪依照佛的經典而修;祖師禪不立文字,依照祖祖相傳,心心相印而修。
如來禪與祖師禪,自古以來,令很多修行者明心見性入佛知見,令無數民眾獲福無量。
古來紅塵逐,是非各自飲。
高低污淨域,心境明歷歷。
舉手投足處,禪機當下悟。
*幻羽*題
文章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