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觀文化走向的以色列》上篇
以色列名城特拉維夫，以聖皮埃爾教堂作為核心，圍繞著城市中心的哈皮斯加花園而建造。哈皮斯加花園建立於1950年，合併了雅法港和特拉維夫近郊的土地，目前已經是以色列國內最大的市中心地區，不過聚集了300萬的人口，還集中了以色列大部分的工業企業，以及擁有國內唯一的股票交易行。
從特拉維夫到耶路撒冷的路上,經過了一處古跡,據說有四千年的歷史,於是一定要去看看。進口處是一個金屬探測門,所有遊客都要接受檢查,旁邊站著兩個以色列士兵,手上拿著步槍。由於不懂希伯萊文,對這個古跡的具體故事也沒有太大興趣。只是聽Barry講了一個大概,現在印象也不太深了,只知道這個古跡還在開發之中,而且已經受到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的興趣。唯一難忘的是站在古堡的高處,看夕陽下的蒼茫大地,對這塊土地油然而生出一種敬重感。
通往耶路撒冷的高速公路有一段是修在約旦河西岸的巴勒斯坦境內,這時公路兩邊都被高高的鐵絲網隔離起來,不遠的小山包上,還有以色列士兵的觀察哨,也有一些猶太人定居點。聽Barry講,以色列的single family home至少需要十幾萬美元,這對一個GDP是10000多美元的國家算是一個大數目。加之以色列人多地少,所以買得起single family home的人是少數。但是在西岸和加沙定居點的房子就要便宜許多,這就是為什麼有的以色列人寧願冒著被襲擊的危險,仍願意來這裏居住。
耶路撒冷是坐山城,建築大多建在山丘上,於是山溝就成了天然的下水系統。房屋多是用石頭建造的,包括政府大廈等,遠遠望去,一片土黃色,算是耶路撒冷的一大特色。以色列乾旱少雨,陽光充沛,多數的居民樓上都密密麻麻裝滿了太陽能熱水器。以色列人從外觀上看很像新疆的維吾爾族,但是眼睛和頭髮全是黑色的。記得一首唱亞運會的歌曲,說亞洲都是黑眼黑髮,這是很對的。
在街上常常可以見到頭戴黑帽,身披黑袍的以色列男人。這些人就是宗教上最正宗的猶太人 (orthodox), 他們既不做工,也不務農,每天的任務就是研究猶太教義。每家每月可以從政府拿到一千多美元的資助。他們大多住在一起,每家都有很多孩子,對現代化的生活用品比較排斥。從經濟上看,這些人的生活水準算中下,但是在政治上的影響力很強,屬於極端保守的猶太複國主義者(Zion) 。每到週末,這些人居住的區域都會施行交通管制,嚴禁車輛通行,以免干擾他們神聖的宗教活動。
另一類人被稱為 religioned people。他們的標誌是在頭頂上帶一個小園墊子,即保留對宗教的忠誠,也融入世俗生活,很多受過高等教育的以色列人,比如Barry就屬於這一類。最後就是non-religioned people,身上沒有任何表示信仰的標誌。在耶路撒冷偶爾看到過黑人,問Barry,才知道在60年代時,以色列政府聽說在非洲埃塞厄比亞一個偏僻的部落中,生活著一群生活習慣和宗教信仰與猶太人完全相同的黑人部落,經過仔細考證後,認為他們都是猶太人的後裔,於是政府派就派專機把他們全部接到以色列定居。但是對這些人的來歷至今沒有完全搞清楚。即使今天,世界各地的猶太人都可以自由移民到以色列。90年代初蘇聯垮臺後,一大批東歐和前蘇聯的猶太人來到以色列後,曾對經濟造成過巨大的衝擊。
耶路撒冷最著名的景點要算東耶路撒冷老城了。這是世界四大宗教的共同聖地。目前由以軍佔領,但是居民大都是巴勒斯坦人。以色列是個世界旅遊大國,每年的遊客都超過本國的人口總和,其中大部分都會來老城看看。老城四面有高十幾米的城牆,裏面路窄人多,兩面全是賣旅遊品的小店。其中以水晶器皿最為有名。最正宗的是Hebrew Crystal Glass,一套這樣上好的酒具可以要價到幾百美元。
在老城的中間,就是著名的Doom of the Rock。屋頂由純金打成,是伊斯蘭教最聖潔的地方。這個建築高居老城的中心位置,把基督教的聖地擠到了一個角落。從這裏也可以看出伊斯蘭教在歷史上曾經有過的榮耀和強盛。在Doom附近, 不時可以看到身穿黑色“袈裟” ,頭帶白色頭巾的巴勒斯坦婦女和姑娘在做禱告。隨便說一句,巴勒斯坦姑娘絕對算得上名符其實的東方美女,特別是一雙又黑又亮的眼睛極有魅力,而且皮膚白皙。當他們面帶羞澀,又用美麗的眼睛直勾勾看人時,美的真是讓人難以言傳。這大概也是伊斯蘭教對婦女嚴加管教的一個原因吧。
瞭解一方百姓最好的方法就是看看他們的衣食住行了。耶路撒冷購物中心(Jerusalem Mall ) 是耶路撒冷最大的購物中心。完全是按照美國本土大型購物中心的設計修建的。唯一不同的是,在進入Mall的每一個進口,都裝有金屬探測器,並坐著一個荷槍實彈的員警。對此,以色列的老百姓早已習以為常。中心內人頭聳動,熱鬧非凡。比較高檔的商品大多數都是美國貨。
有幾件東西甚至和在美國用的竟然完全相同。價錢也幾乎一樣！這對於收入水準不到美國1/3的以色列人來說,無疑是非常昂貴的,所以也少有人問津。倒是一般大眾化用品區裏擠滿了人。Mall裏面也有Food Court,一個中餐速食點,賣了一個Human Beef,酸辣湯,白飯,外加一杯Coke(沒有冰！) ,一共是8.6美元。乖乖,比美國還要貴！ 購物中心也和美國的一樣有電影院。同時放映幾部電影。有一個放映廳前排起了長隊,也有人插隊。原來是正在上映著名的日法合拍的色情片“ In the Realm of Sense”。由於長期處在戰爭和恐怖主義的陰影中,大多數的以色列年輕人都有種及時行樂的傾向。吸毒和賣淫也很普遍,但是一定要有當地人的帶領和介紹。飯店的俱樂部,每天晚上都人滿為患,主要是年青人在一起跳舞,飲酒然後就是任由你想像得到的其他活動。
以色列的經濟雖然在中東獨樹一幟,但是通貨膨脹嚴重,物價也高。大多數的家庭只靠工資是難以維持的。所以兼做第二職業很普遍。法律規定16歲以後就可以合法打工。所以很多中學生都出來做工,有的還要打兩份工。生活算是很艱難的。但在以色列幾乎沒有聽到過任何對生活的抱怨,大概非常殘酷的生活現實讓人失去了抱怨的興趣。雖然以色列街上汽車不少,但是私家車並不普及。
以色列的食品素菜多,動物下水多。地道的以色列飯館,Menu上列出了牛身上幾乎所有的部位,從舌頭到睾丸。Pita是一種極薄的餅,吃起來又脆又香,比墨西哥飯館的Taco要好吃多了。這家飯館還出售自己釀造的泡菜,雖然和四川泡菜不是一個味兒,但是也非常好吃。
走在耶路撒冷街頭,印象最深的就是當兵的多,帶槍和不帶槍的,到處都是。以色列實行義務兵制,所有男女都要當兵,男24個月,女18個月,這還不包括在學校裏接受軍事訓練的時間。軍費開支占每年GDP的30-40%,如此高的軍費,沒有外援是不可想像的。看來美國每年給以色列幾百億美元的援助,大部分用在了軍費上。
在耶路撒冷老城裏轉時,在狹窄的街道上,每一個拐彎處,都站著兩個荷槍實彈的以軍,一人看守一個方向。突然,不遠處傳來一陣“劈劈啪啪” 的響聲,聽上去就象機槍掃射。只見以軍立刻如臨大敵,找地方隱蔽好自己後,舉槍對著響聲傳來的方向。後來才發現,是一群孩子放的爆竹,以軍的緊張反應引起所有人的大笑。 事實上,在以色列境內居住著大量巴勒斯坦人。有些因為有穩定的工作,早就成為中產階級。這些人在政治上都比較支持溫和的以色列政府,對巴人的恐怖暴力也持堅決反對的態度。
今天的以色列早已不象70年代中東戰爭時那麼團結。由於大批東歐新移民的湧入,以色列已經成為一個分化了的社會。現在以色列不用打仗就可以被征服。如果分散在中東各國的巴勒斯坦難民一起向以色列和平進軍,以色列就完了。因為邊界是開放的,以軍也不敢對手無寸鐵的難民開槍。
巴勒斯坦是一個很奇特的民族。歷次中東戰爭造成了大概200萬的難民,分佈在周圍各個阿拉伯國家,有的已經在他鄉居住超過了50年。可是竟沒有任何一個阿拉伯國家,給這些巴勒斯坦人永久居民的身份！他們至今還是難民,從而在求學,就業等等方面遭受不平等的待遇。從這點上講,以色列算是對巴人不錯的,每天有大量巴人到以色列打工,受過良好教育,有技能的巴人還可以獲得以色列永久居民的待遇！
為了改善以色列的海外形象，以色列駐紐約領事館心生一計：在美國著名男性雜誌《馬克沁》上刊登以色列女兵半裸照，結果弄巧成拙，遭到以色列女性議員迎頭痛批。據發行的《Maxim》雜誌以《以色列軍中的女人們》為題，刊登五名以色列女兵的迷人照片，其中還包括2004年“以色列小姐”、曾任陸軍體育教官的葛爾多特。該雜誌官方網站介紹稱：“這些以色列女兵的魅力無人能夠抵擋，她們甚至可以在幾秒鐘內分解機槍。”雜誌還刊登了身著泳裝、姿勢曖昧的照片，另外還附有題為“我喜歡用M16手槍”、“我的任務保密”等採訪內容。
據悉，《Maxim》雜誌的這次企劃是應以色列駐紐約領事館的要求而進行的。以色列領事館認為，美國青少年對以色列具有負面印象並欠缺關心，所以從很早以前就著手制定旅遊以及宣傳戰略。領事館認為，對年輕男性來說，利用“性感女郎”作為宣傳手段最為有效。所以他們便曾向《Maxim》雜誌方面傳達了企劃意向，並協助其在以色列特拉維夫拍攝了上述性感照片。有報導稱，領事館在雜誌發行前還曾邀請各界人士，在紐約曼哈頓著名夜總會“Macchie”舉行了雜誌發行紀念派對。
但是，這一消息傳開之後，卻遭到了以色列女議員的強烈批評。曾任紐約總領事的勞動党議員阿維達爾說：“對外交部和旅遊部提供贊助的這次‘色情活動’感到十分憤怒”，並要求18日召開緊急會議。以色列政府還有官員也對此提出批評，梅瑞茲党領袖葛爾溫說：“竟然想出要用女性裸照宣傳以色列，這實在是荒唐。”
國際先驅導報報導，現年20歲的艾丹2005年9月加入以色列空軍，半年前被挑選到帕勒馬西姆空軍基地，接受無人駕駛飛機操作培訓。“我現在是一名正式的無人駕駛飛機操作員，已經做了一個月。這份工作很重要，其他人都羡慕我，”艾丹說道。以色列空軍一貫以訓練有素、實力強大而聞名於世，其中飛行員隊伍堪稱以色列國防軍中最精英的部分。不過，以色列飛行員中的女性屈指可數，能操作無人駕駛飛機的女性則少之又少。據說是因為這些角色都非女性所擅長，因此可以想像“另類者”該擁有怎樣聰慧的頭腦和機敏的反應。
“軍隊裏的日子不輕鬆，我們必須像男人一樣生活，接受和男人一樣的待遇，”艾丹說，“不過部隊允許我們化淡妝、戴耳環、做髮型，只要不是太誇張就好。”根據以色列強制兵役制度，猶太女性滿18歲後必須服兵役21個月，只有已婚女性、已生育女性和虔誠的猶太女教徒可以免除兵役。中東的緊張局勢眾所周知，血肉橫飛、槍林彈雨太過殘酷，“玫瑰”怎堪面對？實際上，她們幾乎不承擔任何戰鬥任務。
“去年以黎衝突期間，我們沒有上戰場，僅從事後方工作。”以色列空軍女發言人西加爾說道，“最累的時候，一天工作20小時。”如今雖說是平靜時期，帕勒馬西姆空軍基地的女兵們依然步履匆匆，各司其職。“基地裏的女兵比例逐年增加，而且從事的工作範圍也在擴大，比如機修、通信、駕駛操作等。”不過，這並不意味著以色列軍中玫瑰可以躲過“玻璃天花板”。已經當了16年職業女軍官的西加爾僅做到少校，“如果業績突出，晉職有可能快一些，但女性在軍隊裏仍然受限，畢竟受家庭和年齡的影響。”
以色列女兵一般在服役八個月後，便有可能被送到軍校或高校深造，進而就能當上一名職業軍官。國防軍陸軍女少校卡瑞恩就是其中的一位。她至今已在部隊服役13個年頭，期間在大學拿到學士學位後，又花了4年在夜校讀完工商管理課程，拿到了MBA學位。“儘管這很累，但很有挑戰性，我覺得非常有成就感。”卡瑞恩說道，她已從一名普通女兵晉升到目前的少校軍銜、國防軍某訓練基地的副總指揮。因為緊張的軍旅生活和接受高等教育，30歲的她剛要孩子不久，僅8個月大。她丈夫是一名足球守門員，很能理解她的職業軍旅生涯。“他經常半夜起來照顧孩子。”卡瑞恩顯得很自豪。“我現在真的想像不出，還有什麼其他職業更適合我。”她目前最大的願望就是衝破軍隊的“玻璃天花板”，在近期得到升遷，成為中校和訓練基地的總指揮。
在以色列，無論是老弱婦孺幾乎都是全民皆兵、人人帶槍，就連不擅長兵器知識的年輕美女，逛街購物時身後總是背著火力強大的長槍。一位名叫蘿蕾(Lorelei)的以色列女孩甚至將自己一身“帥氣”與“性感”兼具的照片，大方的貼在自己的博客上，供眾人欣賞參觀。蘿蕾甚至還在個人網頁上寫道：“對於生活在以色列以外的人們來說，這幅景象或許真的是有些奇怪，但對我來說，坦白講，不過就是幾個女孩子在買冰找零而已，這裏絕大多數的人都擁有至少一件武器，包括我自己，這是很平常的事。”
由於以色列當局曾經規定軍人，無論何時何地都必須帶著自己的武器，普通市民如果申請到持槍證，也同樣必須把武器隨時帶在身邊。如果民眾把槍擅自留在離開眼線之處，導致槍被人偷了或被用於槍殺他人，就必須要去坐牢，而且不得提出理由為自己辯護的。這些年輕女孩可能是陸軍士兵，從她們槍把子上面的紫藍色綢帶上看出來，有些是專業的M16步槍，屬軍用裝備，而非私人護身之用。加上以色列人不管男女都要服兵役，因此就算是回家休假槍也不離身，才能確保生命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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