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XDDD
我沒有要推光宗喔
也沒有要幫光宗拉票的意思www
還有
我知道這配對很微妙
所以我沒有厚臉皮到說自己在寫同人
請當成架空來看吧wwwwwwwww
01
『每個戀愛中的人,其實都只是得了斯德哥爾摩症候群而已。』
光宗站在新橋站4號出口外,看著早上九點整的陽光時,在一聲近似於劫後餘生的嘆息後,突然地就想起了這麼一句話。
她不需要看鏡子也知道自己現在有多麼狼狽。白色襯衫早在剛從惠比壽上車時就被推擠的人潮扯得慘不忍賭,粗框眼鏡也被撞歪,鼻樑被磕得發疼。身上也因為距離貼得太近的關係而沾上了各式各樣的香水味。實在是太噁心了,光宗揉了揉因為接觸太多人工香料而有些過敏的鼻子,無奈地想著。
因為是上班時段而顯得有些擁塞的都道上,有一輛顯眼的亮黃色SUZUKI SWIFT被夾在車潮中,光宗像是想起什麼似地,對那台嬌小的房車揚起了一抹意味不明的微笑,然後抱著自己的公事包,走進隔壁的汐留城市中心。
與其要說是斯德哥爾摩症候群,光宗覺得強迫症或許更加貼切一點。因為在一段愛情裡,如果必須把自己的情人比喻成兇惡的搶匪,而自己是在恐懼中被馴養的人質,那未免太悲哀了點。可是如果說自己像是患上強迫症,無法控制地想要對那個人更好,反覆地想著自己的不足,想著那個人或許會因此而離開自已,然後感到永無止盡的痛苦。
無論自己做了再多,似乎也無法讓這種慢性折磨稍微得到舒緩。
可是沒有辦法啊,如果自己什麼也不做的話,那個人就會像水一樣,從自己的指縫間流走了吧。明明曾經在自己的掌心裡,卻怎麼樣也握不住的時候,到底該怎麼辦。
光宗不敢去想,怕一想,就成為事實。
「阿薰,妳怎麼一副像是剛去超市特賣會大搶購的樣子。」有人在背後大聲地喊她的名字,光宗轉過身去,在一群穿著深色西裝,不耐煩地等著電梯的上班族人牆外,望見一張極為不搭調的熟悉笑臉。
「課長早安。」
「不是說叫我峯岸就好了嗎。」峯岸熱絡地揮著手,一邊用比九點整的陽光還要刺眼的笑容,在旁人低聲的抱怨中硬是擠到最前排來。其實她根本就是想藉著打招呼來卡電梯的位置而已吧,光宗有些無奈地想著。「對了,妳平常不都從停車場的電梯那裡上樓嗎?怎麼今天從大門走?」
「我早上是搭地鐵來的。」
「喔?」峯岸略顯意外地挑起眉。「妳的車呢?」
「賣了。」
「不是才剛買兩個月嗎?」
「嗯。」
峯岸像是意識到什麼似地,輕輕地攏起眉,猶豫著開口。「妳覺得這麼做,是對的嗎?」
光宗的笑容似乎變得更淡了些,她望著金屬電梯門上自己的倒影,強迫似地將嘴角的弧度揚得更高一些。「就當作是我自私,可是,我只是希望她可以過得開心。」
峯岸不苟同地斂起笑容。基於上司的立場,她覺得自己必須說些什麼來勸光宗,可是愛情是兩個人的事情,不,或者說愛情是一個人的事情更恰當些。她不是當事人,說再多大道理都只是顯得矯情。峯岸張了張嘴,最後還是只能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委婉地說著。「妳有沒有想過,其實一廂情願的溫柔,只是另一種傷害?」
「我知道。」光宗望著她,溫柔地笑了。「只是做不到而已。」
光宗直到現在,都還對於自己被綁架的那一天記得一清二楚。
她記得那是個下著細雨的星期一,自己剛從日本工學院畢業,透過朋友的介紹,到位於汐留城市中心17樓的Cosmo Communications廣告設計公司就職的第一天。光宗印象最深刻的是那天早上,不知道哪個大手筆的追求者這麼浪漫地送了九百九十九朵玫瑰給她們的設計總監,壯觀的玫瑰花海淹沒了純白色的辦公室,讓剛踏進公司的光宗忍不住有種自己似乎不小心走到花店裡的錯覺。
Cosmo Communications裡大部分都是女孩子,一看到這種偶像劇裡才會出現的浪漫場景,就像瘋了似地亂成一團。正帶新同事熟悉環境的峯岸課長顯然對於AP二課在新同事的面前所表現出的花癡形象感到很無奈,她拉過正徜徉在花海中不可自拔的北原後領,咬牙切齒地開口。「不就是幾朵花而已,有必要這麼瘋狂嗎!」
「身為一個女人卻說出這種話,課長妳真是太不浪漫了。」北原恨鐵不成鋼地回答。「那可是九百九十九朵玫瑰耶,不知道這次追總監的是哪個帥哥?是在宴會上認識,開著法拉利的歸國混血帥哥,還是成熟穩重青梅竹馬的企業家二代,哇,不管哪個都太浪漫了,如果這些花是送我的,那我就死而無憾了。」
「北原,妳如果可以把這些豐富的想像力分一點在POPEYE雜誌那個共同企劃的文宣上,那我也死而無憾了。」
「部長好煞風景啊。」
峯岸鬆開她的領子,溫和地笑著。「今天下午兩點,我想在我的辦公桌上看到完整的全國汽車協會DM文宣,可以嗎?」
「啊─,部長妳是鬼嗎!」喧鬧的辦公室隨著北原的尖叫瞬間歸於平靜,整個辦公室只剩下辦公室裡只剩下打字聲和廣播DJ清脆的嗓音。光宗眨了眨眼,看著剛才那些像是走火入魔般的女孩子們馬上乖巧地坐回電腦前,彷彿剛才的喧鬧都只是錯覺而已,只有火紅的玫瑰花海證明了剛才的混亂真的不是幻覺。
「抱歉,讓妳見笑了,不過她們平時都很認真的。」
「不會,前輩們都很…」光宗偏著頭,小心地斟酌著用詞。「活潑。」
「是啊,哈哈。」峯岸顯然很清楚這只是客套話而已,她尷尬地笑了兩聲,果斷地轉移話題。「對了,剛才那個已經半隻腳跨進三字頭還跟高中生一樣白癡的是我們二課的高級文案北原,妳之後應該有一些案子會跟她合作到。」
「嗯。」光宗輕輕地點了點頭。
「啊,我先帶妳去看妳的座位好了,很棒喔是靠窗的─」
在那之後發生的事情,光宗到現在想起來都覺得好笑。那時候指原正睡眼惺忪地端著一杯剛泡好的咖啡,行屍走肉般地,完全就像是惡靈古堡裡的殭屍一樣,雙眼渙散無神地朝這個方向走過來,一點也沒有察覺正愉快地大幅度轉身的峯岸,然後兩個人撞成一團,那杯還泛著熱氣的咖啡在她們誇張的尖叫聲中,朝一旁的光宗直直地潑了過去。
啊,是摩卡。光宗望著香醇的咖啡液順著自己的淺色瀏海,滴到純白色的地板上時,還完全搞不清楚狀況,一片空白的腦袋居然只想到了這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她眨了眨眼,望著旁邊還在拚了命地尖叫的指原和峯岸,叫聲淒厲得像是在坐雲霄飛車一般。光宗有些哭笑不得,到底被咖啡潑到的是誰啊?
「指原莉乃妳這個笨蛋!」最先回過神來的峯岸第一個反應居然是先扯著指原的衣領怒吼。「我跟妳說了多少次在公司走路要看路,上次才把剛送來的打樣踩壞,這次又把咖啡潑到新同事身上,那妳下次是不是想把便當倒在我身上啊妳說妳說!」
「不、不是,課長,我不是故意的。」在峯岸的怒罵中終於清醒過來的指原慢半拍地眨了眨眼,才轉過頭無辜地望著上班第一天就被潑咖啡的新同事。「那個,真的很抱歉,我、我會陪妳一件襯衫的。」然後指原像是突然間意識到什麼似地跳了起來,掙開峯岸的禁錮,拉住光宗的手。「啊,被燙到要趕快沖水擦藥,我記得我的抽屜裡好像還有燙傷藥。不行不行,如果害妳燙傷留下疤痕的話我會內疚一輩子的,好好的一個女孩子被我害成這樣…」
光宗乖巧地被拉著走,她望著指原無意識地叨念著的白皙側臉,莫名地就笑了出來。
那個時候指原的架勢,還真的有幾分當街擄人的味道。所以說,她是愛上綁匪的人質,其實也沒有錯。更何況,這樣聽起來也還滿浪漫的不是嗎?光宗苦笑著用原子筆敲了敲自己的頭。最近真的越來越容易想到一些奇怪的事情,不知道是不是最近跟北原合作太多被傳染的關係,等到商店街那個案子結束,一定要拜託峯岸先讓她換個文案。
想起峯岸,和她早上的那個問題,光宗的笑容就有些沉了下去。
在這段戰戰兢兢的愛情中,光宗甚至說不出來到底是幸福多一點,還是痛苦多一點。可是她無法想像沒有那個人的日子,她無法想像沒有遇見那個人的自己,如果沒有那個人的話,那麼光宗薰的一生,就只是個缺憾而已,她想。
「早安!」
光宗回過神來的時候,那個人正咬著吐司,微笑著看她。那個人手裡握著一罐紅色的易開罐咖啡,正惡作劇似地用冰涼的瓶身貼著光宗的側臉。「早餐,送妳的。」
光宗只覺得自己混亂的腦袋因為這個過於明媚的笑容而顯得更加暈眩,可是沉鬱的眉間卻不自覺地柔軟下來,她坐在椅子上,揚起頭,輕輕地握住那個人握著咖啡罐的右手,望著對方微微泛紅的臉龐,微笑著開口。
「早安,莉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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