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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12-03 18:16:48| 人氣212|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殺手前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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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手前傳

玉兔高懸,繁星點綴。家家戶戶都在觀賞廣寒宮,訴說嫦娥奔月的淒美故事。嘴上嚼著又甜又香的月餅,喝著甘入心脾的醇茶。在這團圓的日子,一切都是那麼祥和。但在林家就沒這麼寧靜,林東瓜已經跑六次茅房。由於貪吃,一口氣吃下十個月餅,引起腹部絞痛不已,接著拉的唏哩嘩啦。他那懷胎十月即將臨盆的老婆開始陣痛!林東瓜忍痛去找產婆阿福嬸,不料她去鄰村接生去了。只好抱著肚子從產婆家走出來,眾人抱著懷疑的眼光,似乎在說大男人肚子痛找產婆做什麼?他低著頭快步跑回家。

回到家裡,他的老婆罔市已經痛的受不了,唉唉大叫!東瓜心情煩躁,喝道:「叫什麼叫!給我閉嘴!」給他這麼一叫,肚子裡的胎兒似乎也受到驚嚇,停止他頑皮的舉動。可是這頑皮的胎兒實在不甘寂寞,要趕快出來見見這個世界。烏黑的頭把罔市的外陰擠得紅腫,東瓜心急坐到罔市的胯下,伸出他的雙手握住拳頭,使出『龍鳳拳』抵住胎兒的頭,自己先幫產婆擋一擋。可是他那不聽話的肚子又咕嚕咕嚕的痛起來,他只好忍痛揮淚苦撐。

在快要抵擋不住的同時,救星產婆滿身酒味踅著過來。在換手後東瓜火速衝向茅房。而肚子裡的小子也快速前衝,害產婆沒有接住,從手掌滑過掉到地上。阿福嬸趕快把滿身血泥的嬰兒洗乾淨,趕來茅房前。向東瓜道賀道:「恭喜!是男生,要取什麼名字?」東瓜此時肚子忽然絞痛,用河洛話道:「你老爸‧‧‧」接著就唏哩嘩啦拉了一大堆。原來本要說「你老爸要落屎,等一下再說!」因為拉肚子只說了前三字。阿福嬸是在地人聽不懂河洛話,急急忙忙跑回去跟罔市說:「東瓜叫他林老悲。」從此這男嬰就叫林老悲,人如其名,開始他老是悲情的一生。

由於東瓜延遲罔市生產,致使子宮過度收縮後無力再緊縮而大出血。看著滾滾湧出的紅水,阿福嬸搖了搖頭。望著罔市蒼白的臉,東瓜一時心亂,抱起襁褓中的林老悲往地上一丟。忿道:「都是這孽子害死你母親!」掉在地上的林老悲破口大哭,好像知道他的母親即將離他而去,也哭父親的狠心。罔市輕啟白紙般的嘴唇,聲音如蚊。東瓜趕快湊近耳朵,聽到「把悲兒抱來給我看最後一眼,這苦命的兒子!」眼角滑下兩行淚。東瓜撿起地上的老悲,望見他無邪的面容,忍不住兩眼淌淚。又怕被罔市瞧見,趕快用衣袖擦乾。罔市看了看老悲,嘴巴動一動似乎想說話,但卻無什力氣,接著含笑而去。

走了罔市的東瓜並沒有好好照顧老悲,天天去酒樓買醉,把老悲丟在家裡面不管他的死活。還好家裡有一條忠心耿耿的母狗小黃剛好生產,老悲就吸吮狗乳充腹長大。因為老悲食量頗大,竟然把小黃的兩隻狗兒活活餓死。由於罔市在阿福嬸手中走掉,她的良心受到責難,對老悲有道義上的責任。經常來看老悲,使他雖無法飽腹卻也不會經常挨餓。偶而爛醉的東瓜回來,聽到老悲在啼哭,就把喝剩下的酒強灌他喝下去。老悲喝醉也就安靜,不會再干擾他。

林老悲奇蹟似的活了下來,並且日漸茁壯。學會爬行的老悲到處爬,四處吃。這或許是人求生的本能吧?由於長期和小黃相處的關係,使得他有優於常人的嗅覺和聽覺,更有野獸般的直覺反應。但也因為如此,他到三歲還不會走路,經常如小黃在地上打滾。阿福嬸每次來看他,總是搖頭落淚,悲歎可憐的孩子。幾次向東瓜提議由她來養,但都遭其拒絕。就在這時候發生一件事,改變了他的一生。

東瓜如平常喝醉酒,心血來潮突然想回家。他邊吹口哨邊搖搖擺擺的走回家。老悲不知為何今天特別興奮?坐立不安的他已經繞著屋裡轉好幾圈。忽見東瓜回來,就和小黃一道到東瓜腳下乞憐。東瓜看到這個害死老婆的孽子,又見他這副狗樣子,怒火中燒。大腳往他的屁股一踢,把他踢飛到半空中,摔的鼻青臉腫如狗呻吟。這下子東瓜更加生氣,擊破酒瓶,拿著尖若利刃的碎片。一步一步的進逼,準備解決這人不像人、狗不似狗的孩子。就在東瓜閉著眼睛流著眼淚,刺向瑟縮一旁的老悲。忽有一條黑影撲向東瓜,把東瓜撞倒。原來是愛『子』心切的小黃,趴在地上的東瓜一動也不動,逕自睡著了。

隔天阿福嬸來探望老悲。走進門發現地上一大片血漬!上面趴個人。嚇得拔腿就跑,荒不擇路,趕緊報官去。來勘驗的捕快是城裡有名的色鬼西門勇。勇仔翻過東瓜冰冷的身子,只見東瓜咽喉插著酒瓶碎片,血已乾。西門勇大掌一揮,賞了東瓜大耳光。喝道:「東瓜!你他媽的!給我醒過來!」東瓜泛紫的身子一動也不動。西門勇道:「死亡!原因是被『無影追魂手』所殺。」一旁的書記趕緊疾書。而老悲也被阿福嬸領回,開始過正常人的生活。只有老悲才知道那『無影追魂手』是小黃!東瓜的死竟成懸案?喔─不!一個月後,替死鬼武短被吊死在東門城示眾!「枉官污吏該殺!」飛入林老悲幼小的潛意識,也是他將來成為殺手的引子。

台長: kcjes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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