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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01-05 05:39:00| 人氣41|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夢之翼--第一章 相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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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特里為洛處理好傷勢離開後,律又開始和洛"糾纏不清"了。律在洛生病的這段時間中只要有空,就一定會過來找洛。律就算不在洛身邊也會拿一些書籍和畫布讓洛打發時間。

律借給洛的東西都是非常稀奇的,有些甚至於連旅行各地的洛都是只聞其名的存在;更何況律在聊天中也常談到各地的傳說、風俗。

以這些內容來看,對洛這位吟遊詩人來說,這次的受傷的損失反而沒有得到這些知識的收獲來得大。

「對了,洛,我剛在整理東西的時候看到了你的豎琴,那個…可不可以為我們彈些曲子和吟些故事呢?」

只是說是這麼說,但一只一看到律用著他的銀灰眼眸露出祈求的眼神,很少人能夠拒絕的。

「也好,看看我的手指有沒忘了怎麼彈了…」特里笑了笑「那麼律…我可以請你幫我把豎琴拿過來嗎?」

「真是太謝謝你~不過真的沒關係嗎?」律露出的擔心的神態,而後又甩了甩頭「那麼我們去外面大廳吧,反正特里都說你可以開始下床走走了。」


※              ※              ※


從遙遠的天空殞落,在蔚藍的海中浮起,三個月暈以及二個光暉的守護之下。

充滿魅力且恩惠無盡的,偉大的安娜妮德,我們最崇敬的女王。

善良的…美麗的…和善的…親切的…

我們的女王,被隱藏真實姓名的女王,我們的女王,偉大的安娜妮德女王啊。


在人們世世代代的流傳之下,啍著不知明的旋律,喃喃地訴說著,虛幻還是真實。

飄盪的葉片,繞著風而徜徉,潮音迴響在耳側,細心的品嚐,過去的甘美。

這是戀棧這塊大地卑微的我們,弱小無力的我們,接受您無條件賞賜的我們。

我們唯一能做的,只有歌唱,只有唱詠,只有思念,只有懷念著您啊。

這是我們唯一能做的啊,偉大的安娜妮德女王啊。


輕啜一口手中握住的紅色液體,倚窗接受著冰冷空氣的洗禮。遙望著燈火緩緩的發亮與消滅。

這是個祭祀的時刻,那紅色的液體是您所認同的,產自美好大地的果實,一滴滴累積而來。

這是個祭祀的時刻,那一滴滴累積而來的液體,是您所認同的祭禮。

這是個祭祀的時刻,這份您所認同的祭禮,是唯一您所要求的。

獻上祭禮,這是我們唯一能回報您的啊,偉大的安娜妮德女王。


風送著您的氣息。迎起的髮絲,湧起的衣角,紛飛的葉片。

從風中嗅出您的味道,在這低沈呢喃的魅惑夜晚……

偉大的安娜妮德女王,在這大地上,感謝您是如此照料卑微的我們。


風送著您的氣息。迎起的髮絲,湧起的衣角,紛飛的葉片。

從風中嗅出您的味道,在這澈亮微語的明朗白晝……

偉大的安娜妮德女王,在這大地上,感謝您是如此照料卑微的我們。


※              ※              ※

在大廳中,洛正吟唱著歌詠大地女神的曲子。在第一個音色撩起時就開始魅惑人心,而洛的的歌喉更讓人沉淪在這帶有綺麗的魔幻音色中。

整個上午律和洛就這麼在大廳中打發著時光,從各英雄的傳奇到讚頌神祗的歌曲和故事滿坑滿谷,洛在這段時間中稱職的扮演好吟遊詩人這個角色。

「對了,你怎麼會一個人到這個森林裡來呢,一般人是不會選在這個時候來的。因為這個時期的森林正是起大霧的季節,一不小心就會像你一樣迷失的。」

在屋簷下賞著雨景、雨聲,再加上午後一壺散著悠閒的清茶和數碟淡雅清香的糕點,真的是風雅愜意的情景。

這其實說來話長,簡單的說只是為了找尋答案而已。只是在這輕鬆舒適的氣氛中,讓人很難很難就這麼只說這幾句話。何況沒多久前才東聊西扯的,享受談天的樂趣而已。

在不知該如何開口的時候,只聽律又說道:「如果不想說的話,也沒有關係唷~」律就向洛眨了眨眼。「不過,總可以跟我說你要往那個地方去了吧!」

這…這有差嗎。「好好好,我要去洛司特去見我的同伴,怎麼了啊?」

「同伴…真好啊!」律有些落寞的語氣迴盪在空氣中,在發現洛擔心的眼神後又打起精神「我一直以為你是單獨一個人的,沒想到你還有同伴啊,說的也是哦。不過也很難想像一個詩人自己在外遊走說。雖然說詩人沒什麼能力自保,但我想你是那種對自保綽綽有餘的那種詩人吧~」

「是可以這麼說沒錯,但是你怎麼猜的啊?」

「唔…你是個吟遊詩人但是卻在這個時間來這裡啊!一般說來會在這段時間來這的人,除了熟悉這附近地形的獵戶,就是那些對自己能力有自信的傢伙們,不然就是真的是呆到沒話的笨蛋啊!」

「而獵戶之所以會在這個時間出門,也只是預先設下捕捉動物的陷阱罷了;而笨蛋則是完全不聽他人的意見。因為不管怎麼說這段時間的話,每個村莊都會歡迎客人在自己村子渡過這段時間的。但是笨蛋就一定不會把村人的提醒放在心上,自己執意要離開村子」

「但是,每次在這段時期死亡最多的是太有自信的人。因為笨蛋最少還有在村子待過,最少村子裡的人會幫笨蛋準備一些可以用的裝備。而這些自信過剩的傢伙們,都是直接採在上一個城市直接過來,也不在附近村子補充物品的。不過真不曉得那些自信過剩的傢伙們為什麼行為模式幾乎都是一樣的,是有人教過他們過這種方法的嗎。」

洛被律的左一句笨蛋右一句笨蛋弄的愧疚不已,但是又不敢說什麼。

「對了,以上那些是特里說的。」律喝了口茶順了順氣的說。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特里不會把洛的事放在心上,因為洛有時會發現特里的目光帶著濃厚的不友善,只是有時候、一兩次而已。雖然在之前安撫過自己,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如果真的是他說的,那麼這就說明了特里的態度為何會如此的冷淡了。而且…不過不管是不是特里說的,有一件事洛倒是明白。那就是,他才不會說這麼多話!

「對了,洛,我想問你,你是那一種?」

「你說呢?」洛並不回答這問題,反而把話題扯了開來。

「對了,你怎麼會想問這個問題呢?」
在逃避問題時用另一個問題來作掩護也是很方便的。只是,要看對方配不配合罷了。

「因為等到祭典之後,我想要出門去走走啊~」
看來律會十分配合了,鬆了口氣的洛拿起糕點開始吃了起來。

律笑了笑又接道。「我想出去看看提斯芬赫克的巨大神殿群,去看在創世之初即存在的神殿,是何等的雄偉才能留到現在。當然了它號稱世上最完備的圖書館也是我很想去的地方哦;也想看加那爾的拍賣宮闕,在大陸上可也是赫赫有名啊!想想數也數不盡的稀有珍寶和強力的裝備,不管怎麼樣只要在那裡看看就會讓人大開眼界;當然,謝爾達慶的商業大城也是不能放過的地方。聽說一天在那裡流通的物資和金錢都是可以和一個國家一年的預算相提並論的,有時甚至於會高過。我想看看那裡是多麼充斥活力的的都市……」

在律的眼神中閃爍著光輝,那是充滿了對外界的好奇和未知的期望。這種光輝只有在擁有夢想者身上才會出現,洛開始有些妒嫉律了。

曾幾何時在自己身上光輝已不見了,是看了太多讓人心灰意冷的事實了嗎?果然,事實是會打擊夢想最厲害的一項武器,這種想法現在正充斥著洛的內心。

雖然對人性稍有失望,但卻每每在這個失望心寒的時期裡,特別容易感受到人性的溫暖。或許就是這樣吧,所以對於人性依然抱持著一份信心。

「洛?洛你怎麼了都不說話啊?」不知何時律發現了洛的安靜。

律擔心的說「是不是累了,還是覺得我太吵了?」

「怎麼可能呢!」洛急忙的回應「我只是…」

「洛,我告訴你一件事哦,和別人說話時一定要專心哦~不專心的話可是很不禮貌的。下次可不能分心,不然我生氣可是會很恐怖的唷!」

律截斷洛的話一臉正色的說道,不過最後一句是帶著微笑的。不過這種充滿威脅的微笑可以會帶給人一種害怕的感覺哦~

「對…對不起!」洛趕緊陪不是說道。

洛深知這種被他人忽視的感覺,所以提醒自己這份不尊重會讓人覺得被傷害,現在被明白的指出不是,更是無法原諒自己。

「那就原諒你好了,只是下次不能再犯了」律笑了笑的回應。「那麼說些你的同伴的事情來聽吧!」

「哦…好。」想了想洛又說道「不對,你怎麼對我的同伴這麼有興趣啊?」

「這當然因為好奇啊~」捧著茶笑了笑的說著「沒聽過好奇是可以殺死一隻貓的嗎?」

「是是是…我知道了…。」嘆了嘆氣只好說了。但是只要一想到那些『同伴』臉上就不由自主浮現微笑,真的沒辦法,和那些人在相處過了之後總是會這樣。

「有一個能力很強的戰士,只是他最厲害的地方不在劍上而是廚藝;唔…還有一個小孩子的黑魔導士,是長得很可愛的小鬼哦;再加上一個嗜美酒如一切的白魔導士,她是個很美的女孩,很美很美,不管是內心或是外在都很美…」

說到這裡時洛的神情有些恍惚。

停了許久洛才回神。「對不起…我不知道神遊到哪了。」搔了頭又繼續說著「還有一個一直在她身邊的騎士,從很久很久以前就一直在她身邊了;再加上我這個沒什麼用的詩人。」句尾洛的嘴角泛起了苦澀。

律猜測的說道。「你喜歡那個女孩,對不對?而那位騎士則是她的守護者或是情人吧!」

只見洛只點了點頭後便垂下頭來,洛的模樣散發著凄涼與寂寞,似乎還有一點滄桑。

律輕輕的道歉「對不起,我不該這麼說的。」

「不…不是這樣的,雖說這件事也是原因之一,但決不是主因。」洛搖了搖頭表示沒事,才慢慢的取了茶來喝。

「主要是…」洛嘆了口氣,就放任凝重的空氣落下。久久,洛深深的吸了口氣才緩緩開口:「我或許是在逃避吧。」

「想開口繼續說下去嗎?」律沒有多說什麼,只回了這句。

洛緊緊的閉上雙眼,喃喃說道:「是的…」

「我想繼續說下去。」露出苦澀笑容後接著說:「我殺了夥伴!」頓了頓「在一次冒險中,因為我的錯誤而使得夥伴死亡。」

不想解釋,因為解釋的再多也無法改變結果,沒有詳述過程,直接了當的說出的結果。這一點或許就是洛個性上的潔癖吧。

「抱歉。」洛向律道歉。「不好意思打擾你了。」

「不會,我只是聽你說而已,沒有做什麼。」律拍了拍洛的肩膀,並對他眨了眨眼。「送你回房吧,看來你也要休息了。」收下律善意的洛,就這樣讓律帶了回去。

※              ※              ※

律送洛到房門後,便直接去找在書房的特里。

發現在待在書房的特里手上拿的,不是一本一本的書籍而是一只裝著琥珀色液體的酒杯。楞了一愣,律釋懷的笑道:「怎麼,沒繼續窩在書堆中了啊!」說著隨手關上門走入中間的桌子,也倒了杯酒。

「你在擔心嗎?」特里轉著酒杯微笑著。

「很想說『是』,但你真的有讓我擔心嗎?」凝視著特里,律認真的說道。順勢舉起手上的杯子,一飲而盡。

特里瞳底映著捉狹,回敬著律:「我再認真不過了。」拿過律手上的杯子,重新引著琥珀色的酒液滑入杯中。

「你認為呢?」伸手接回酒杯,不想繼續下去的律,指了指另一個問題。

特里輕輕啜飲手上的美酒,他決不會做出一口飲盡,沒有享受到就直接吞下這叫浪費。「有必要嗎?」

聞言,律個臉垮掉,「為什麼?你明明有這個能力的,為什麼不做。最難過的人,就是那個逃避的人啊。特里,幫助他!」

「我對逃避的人沒有興趣!」特里答的理所當然,絲毫沒有感到任何惱怒或不悅。

「幫助他回去,請你幫他。」律繼續的要求著特里。「只是這種事,你一定可以的,請你幫他。」

※              ※              ※

重疊了啊。

律,你把洛和你自己重疊了啊。

※              ※              ※

「我不想再一次聽到那種言語。」輕轉著酒杯,特里說的輕鬆。這次的回答放柔了聲音。

※              ※              ※

『為什麼不能逃避,這是我的人生,你有什麼資格來干涉我!』

『選擇逃避錯了嗎,不去面對錯了嗎,這是我的人生,你想做什麼!』

『沒有人可以否定,【我】,沒有人!』

※              ※              ※

迴盪在律心中過去的聲音,讓律清楚的知道,為什麼特里拒絕了這份要求。「對、對不起,我沒想到對你傷害這麼大。」

「傷害?」特里楞了愣,嘲諷的笑著「用道德信仰去劃分人心,是一種傲慢,拿自己的信念去規範他人,則是一種愚蠢。」

冷凝的沉默過後,繼續回答「這、還是你所教導的。」

「我知道了,那麼這次這件蠢事則由我來的。」律笑了笑回道。「雖然是件蠢事,但是偶爾做做也是不錯的。」

「隨你。」特里,隨即又把注意力轉向手中的酒杯。「反正你也該出去了,時間不多了不是嗎?」

「是啊…沒想到已經這麼久了…」律壓低聲音的回答。

台長: 鞘繼.覺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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