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因

　　　　　　　　　　　　　　　　　　　○潘文良　撰

　　求得「第一因‥宇宙萬法的根源」，一直是人所企望的。
　　古往今來，人們總想尋根究底，不禁頻頻問道‥
「我及眾生、宇宙萬物，到底從何而來、如何而來？」
　　人類但見‥諸人工所造者，皆為人所製造——
如於林中，見有村落廢墟，知必由人所造；如於野外，拾一手錶，知必由人所製。
（若見一物，非時人之智能，所能創造，則謂‥「這可能是外星人所製造。」）
　　而此世間（宇宙），尚有非人工所製造者，如‥大自然、日月星球等等，又是從何而來、如何而來？
　　人們於是推想‥人工造物，由人所創造；那麼‥非人工造物，必當也有個「創作者」，其智慧、能力，必當遠遠超於人之上——
譬如‥手錶在自然界中，不可能自然而然地產生，必為人工所創造；
若於野外，發現一支手錶，必作判斷‥「曾經有人，到過此處，而遺失手錶。」
於是思惟‥
〔手錶既不能，在自然界中，自然而然地產生，如是‥
　人類萬物，比手錶之構造、功能，複雜百千萬倍，
　又怎麼能，從自然界中，自然而然地產生呢？〕
於是作推論（結論）道‥
「必有一『全知、全能、全權』的神，創造了這個宇宙萬物（器世間）；
　包括‥人類眾生（有情），也都是神所創造的。」
　　在人的想法中，這位全知、全能、全權的神，乃自有、永存；創造，而不被造；這個「神」，古今中外，有種種名號，譬如‥
「梵天」，自有、永存，而生化萬物。
「上帝」，自有、永存，而創造宇宙萬物。
「老母娘」，自有、永存，而生化萬物。
「道」，自有、永存，然後‥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
　　印度教之「梵天」、基督教之「上帝耶和華神」、一貫道之「老母娘」；或道教之「道法自然」，乃至大乘佛教之‥「阿賴耶識，能生萬法」，或是「如來藏，能生萬法；真如，能生萬物」等，都是「創造論」——
這「道、阿賴耶識、如來藏、真如」，雖無「形象化」，如「梵天、上帝耶和華神、老母娘」者，然其名雖異，其義皆同。
　　各教徒，皆各自認為‥梵天、上帝耶和華神、老母娘、自然、道、阿賴耶識、如來藏、真如等等，即為「第一因」——更有傲慢者，畫地自限，認為「此實餘虛」‥自己的神，是唯一真神，其他的神，都是假神；只准自己的神，創造宇宙萬物，而不准、不承認‥別人的神，也能創造宇宙萬物。
　
　　有句成語，叫「追本溯源」‥追尋根本、回溯源頭，比喻‥追溯事物的根本、源頭、起因。
　　所謂「本」，草木之根幹也！引為‥事物之本源、根源。
　　何為「追本」？追其根本也！譬如‥
問果從何來？有花而果成，故果由花來。
問花從何來？有枝而花生，故花由枝來。
問枝從何來？有幹而枝長，故枝由幹來。
問幹從何來？有根而幹起，故幹由根來。
如是而可謂‥果從根而來，根為第一因。
　　人們追得此「第一因」，就夠了、滿足了嗎？
　　所求得者，就真的是「第一因」嗎？
　　世人未盡其智，即以此為究竟，而言‥「果從根而來，根為第一因。」
　　阿文道‥
「實當再問‥果從根而來，那根從何來？
　但觀‥根依土而立，根若離土，則株漸萎，乃至枯死，故知‥根由土而來——
　根吸收土中養份，故植物方得以成長，張枝發葉，開花結果。
　如是當知‥根非第一因。
　那麼‥土為第一因耶？
　亦當再問‥土從何來？
　但觀‥枯枝、朽幹、黃葉、凋花、熟果，落地腐敗後，化為土壤（養份）也！
　如是『循環不已』，何者當為第一因？」
　
　　所謂「源」，水流之出處也！引為‥事物之根本、由來。
　　有些人，喜歡溯溪，去尋找水的源頭，經過長途跋涉，終於在高山頂上，見到岩石縫中，水一滴滴地，不斷的掉落下來——
　　常人到此地步，便會認為‥
這就是大海、河流、溪澗的源頭了——這就是第一因。
於是停止探究，心滿意足地，打道回府。
　　阿文道‥
「實當再問‥此源頭水滴，從何而來？
　當知‥此岩縫水滴，乃山林土壞中，所涵養之水份，慢慢滲出的。
　而山林土壤中之水份，又從何而來？
　當知‥乃是來自於烏雲，所落下之雨水。
　如是當知‥大海、河流、溪澗，乃是源自於雨雲；
　而雨雲，又來自何處呢？
　雨雲者，乃是來自於‥海水、河水、溪水、湖水、種種水，
　被太陽曝曬後，化作蒸氣，上昇天空，集結而成。
　如是『循環不已』，何者當為第一因？」
　
　　一切創造論，皆有如此「追本溯源」者之弊病，僅止於「一段時間、一處空間」中之「第一因」，而不知、不敢、不肯，再繼續追間——
因為‥再追問下去，便恐「破功」也！
（譬如‥基督教徒，只能相信‥上帝耶和神，創造宇宙萬物，而不敢懷疑。
　因為‥一旦不信，就只有「下地獄」，受苦的份。
　基督徒們，多是從小，被嚇到大的，故不敢，也不肯再繼續追問‥
　「上帝為誰所造？」）
再追問下去‥梵天、上帝、老母娘，便不會再那麼「偉大不堪」。
諺云‥「一山還有一山高、山高還有更高山。」
原來‥梵天、上帝、老母娘的上頭，還有個「大老闆」哩！
所謂「全知、全能、全權‥自有、永存」的梵天、上帝、老母娘……
原來也只是‥想像、虛構、自誇、吹捧出來的——
因為‥「能造」，也是「被造」，這是世間的現象，也可說是「真理」。
譬如‥能生，也是被生。
子女由父母所生，父母由祖父母所生，祖父母由曾祖父母所生……
若道‥「曾祖父母，不為父母所生，而自存、永有。」
那可真是‥豈有此理？苟不想耍賴者，決不會做此論斷。
梵天、上帝、老母娘，創造宇宙萬物；其實本身，也是被創造者。譬如‥
人類能創造機器人、複製人、生化人；
若梵天、上帝、老母娘，為創造人類之神類；
必還有更高智能之甲類，創造了神類；
必還有更高更勝智能之乙類，創造了甲類；
必更有丙類，能創造乙類……
　　若道‥「還有更高智能之甲類，創造了神類……也只是推論、假設。」
　　那麼‥「梵天、上帝、老母娘，創造人類，豈不也只是人的推論、假設？」
　　如是追尋「第一因」，可謂‥窮畢生之力，終不可得也！
　　　　　　　　　　　　　　　　　　2011.10.25.二　12:00:00
　
　　阿文道‥
「古今中外，諸多宗教家、哲學家們，所謂的『第一因』，
　不過也只是宇宙中，『一個段落』的開始罷了！
˙宇者，上下四方，謂之宇，也就是空間；
　宙者，古往今來，謂之宙，也就是時間。
　空間、時間之『間』者，義為‥兩者之中，處所、地方，或時候也！
．空間者，如‥室內空間，指四方牆壁、上方天花板、下方地板中的空間；
　　一缸，有一缸內的空間；一瓶，有一瓶內的空間。
　時間者，如‥清晨叫晨間、中午叫午間、晚上叫晚間；
　　日裡叫日間、夜裡叫夜間。
　　六十秒為一分，六十分為一時，二十四時為一日，七日為一星期，
　　三十日（或三十一日）為一月，十二個月為一年。
˙人或問‥『宇宙有邊、無邊？』（就空間而言。）
　人或說‥『凡物皆有邊，如桌有桌邊、海有海邊，故知‥宇宙亦當有邊。』
　阿文且問‥
『若宇宙有邊，則如雞蛋——蛋殼中的世界，叫作宇宙。
　如此雞蛋，又當置於何處？蛋殼外的空間，又當稱之為何？』
˙人們所推演出來的『第一因』，也僅是一處空間、一段時間之起始罷了！
　譬如‥台灣高鐵，最北為『台北車站』、最南為『左營車站』。
　南下時，則謂‥台北車站為起始站、左營車站為終點站；
　北上時，則謂‥左營車站為起始站、台北車站為終點站。
˙台北或左營，可謂『第一站』——
　但此『第一站』，不過只是『暫時』的罷了！
　蓋‥不久後，高鐵將延伸至南港，屆時，第一站，就變成『南港車站』了。
．焉知‥以後會不會延伸到汐止、基隆？
　乃至繞到花蓮、台東、屏東、恆春，最後，又轉回左營接軌，繞台灣一圈——
　如是循環，何處可謂『第一站、終點站』呢？
˙人或問‥『宇宙有盡、無盡？』（就時間而言，有沒有世界末日？）
　阿文道‥『若宇宙有盡時，則譬如‥今日時盡；那麼‥明日，又當如何稱之？』
˙梵天、上帝、老母娘、道、阿賴耶識等，就是『第一因』嗎？
　也只能說‥『暫時是第一因、一個段落中的第一因』罷！
（其實‥宇宙萬物的存在，乃因『我』的存在，方才有作用、有意義、有價值——
　若我不存在，則遑論宇宙萬物之作用、意義、價值。）」
　
　　　　　　　　　　　　　　　　　　2011.10.26.三　04:3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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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佛陀所說的，並非「一因生萬法」，或者「無因生萬法」。
　　（「一因」，其實也等於「無因」，言‥「梵天、上帝、老母娘、道、阿賴耶識，能生萬法。」　能造，卻非被造，究其成因，也只能說是「無中生有」。）
　　佛陀是怎麼說呢？會比「一因生萬法、無因生萬法」，還要高明嗎？
　　佛陀說的是‥「諸法因緣生」，簡稱「因緣法」，或「緣生法」。
　　佛陀所謂「十二因緣法」‥
「因無明緣行，因行緣識，因識緣名色，因名色緣六入，因六入緣觸，因觸緣受，
　因受緣愛，因愛緣取，因取緣有，因有緣生，因生緣老病死、憂悲惱苦。」
　　十二因緣法，或稱十二緣起法，乃釋迦牟尼佛，所自修自覺，而證悟之真理；從「無明」至「老死」，這一過程的十二個環節，因緣相循，三世相續，而無間斷，使人流轉，生死大海，而難出離。
　　覺悟十二因緣，而得解脫之行者，稱為‥解脫者。不論是佛陀、辟支佛、阿羅漢，都以觀照十二因緣，而了知生死輪迴真相，從而覺悟；並依「苦、集、滅、道‥四聖諦」，三轉十二行，而達到究竟的解脫。（參閱《維基百科．十二因緣》）
　　所謂「無明」，並非「不明原因」，而是「無光明」之意，如於黑夜、暗室，無光明，則無所見；若於黑夜、暗室，得獲燈光，則見一切——
無明，喻為「愚痴」；明，喻為「智慧」。
謂眾生因愚痴故，不知、不覺、不悟、不解‥
諸法因緣生、諸法因緣滅，徒於世間，流轉生死，嘗受惱苦。
　　無明即指‥貪、瞋、痴。「貪瞋痴」不滅盡，則無明不滅盡；無明不滅盡，則不能解脫‥生老病死、憂悲惱苦，何以故？
「緣『無明』有『行』～緣行有『識』～緣識有『名色』～緣名色有『六入』～
　緣六入有『觸』～緣觸有『受』～緣受有『愛』～緣愛有『取』～
　緣取有『有』～取有有『生』～緣生有『老病死、憂悲惱苦』。」
　　若止滅貪瞋痴，則止滅、解脫‥生老病死、憂悲惱苦，何以故？
「無『無明』則無『行』～無行則無『識』，乃至‥
　無『生』則無『老病死、憂悲惱苦』。」
　
　　一切有為法，皆是「緣生法」，簡曰‥
「此有故彼有、此生故彼生；此無故彼無、此滅故彼滅」也！
（「此生故彼生」，或作「此起故彼起」。）
　　這「有、無、生、滅」，還得「因緣和合」，方才「有、無、生、滅」。
倘若「因緣不和合」，那就不會「有、無、生、滅」。
所謂‥「有因有緣有、有因有緣無；有因有緣生、有因有緣滅。」
而非‥「無因無緣有、無因無緣無；無因無緣生、無因無緣滅。」
人謂「無緣無故」者，也只是「不明所以、莫名其妙」罷，非真的無因無緣。
一、此有故彼有‥有因有緣，而有此物；非無因無緣，而有此物。
　　如‥有因有緣，因緣和合，萬丈高樓從地起；
　　因緣不和合，大樓未能落成；蓋到一半，就荒廢在那裡。
二、此無故彼無‥有因有緣，而無彼物；非無因無緣，而無彼物。
　　如‥世間未有「空中樓閣」，乃因世間人，尚未有其物質、技能，
　　故未能造出，空中樓閣。（物質‥如反地心引力之磁石，可漂浮空中。）
　　哪天，人們發現或發明「反地心引力之磁石」，也就能造就「空中樓閣」。
　　又如‥大家都在流行感冒，某人卻不受傳染，乃有因有緣，使其不染病；
　　蓋其平日，注重飲食養生、運動強身故。
三、此生故彼生‥有因有緣，而生盜賊；非無因無緣，而生盜賊。　如‥
　　國家動亂、道德敗壞，為富不仁、窮困潦倒，乃至個人，貪欲熾盛，
　　便有可能，生起盜心，群集為寇，打家劫舍。
四、此滅故彼滅‥有因有緣，而滅盜賊；非無因無緣，而滅盜賊。　如‥
　　政府有魄力，掃蕩盜賊、黑幫；乃至人民皆富裕、個人少欲知足，那麼‥
　　盜賊也就會消失。
　
　　《增壹阿含經．三七之七》‥
「此亦假號，要前有對，然後乃有。
　猶如‥鑽木求火，以前有對，然後火生；火亦不從木出，亦不離木。
　若復有人，劈木求火，亦不能得，皆由因緣合會，然後有火。」
　　任何一法的生起，皆須「要前有對、因緣合會，然後乃有」。
　　先德所謂‥
「法不孤起，依因待緣，仗境方生。」
「法不孤起，仗境方生；道不虛行，遇緣則應。」
　　佛經中，常以「蘆束」，來作譬喻；大乘學者之諸論，亦復如是，譬如‥
　　《成唯識論．卷三》‥
「識緣名色、名色緣識；如是二法，展轉相依；
　譬如蘆束，俱時而轉；若無此識，彼識自體，不應有故。」
　　《攝大乘論釋．卷第三》‥
「識與名色，更互相依；譬如蘆束，相依而轉。」
　　《阿毘達磨順正理論．卷二九》‥
「如二蘆束，立在空地，展轉為依，若一倒時，餘亦隨倒。」
　　這比喻‥「孤法不獨立」，至少須「二法相依」，方能得立（生起）；
如二蘆束，立在空地，相互依存‥此立彼則立、此倒彼則倒。
　　大乘學者，作「蘆束喻」，卻又有諸結論（推論），如‥
「阿賴耶識，能生萬法。」
「如來藏，能生萬法。」
「真如，能生萬法。」
　　看看這「阿賴耶識、如來藏、真如」，若是「獨立、絕對」了，那其前後所論，豈不「自相矛盾、自打嘴巴」耶？
　　佛言‥「一切法‥無常、苦、空、無我。」
　　佛言‥「五陰（色、受、想、行、識）‥無常、苦、空、無我。」
　　阿文道‥
「且問‥這『阿賴耶識、如來藏、真如』，
　是在一切法（五陰）之中，抑或在一切法（五陰）之外？
˙若在一切法（五陰）之中，豈能脫離『無常、苦、空、無我』之範疇？
　如何能在『無常、苦、空、無我』之中，找出一個『常、樂、淨、我』來呢？
　譬如‥口袋裡，明明沒錢，如何能在口袋裡，掏出錢來呢？（在變魔術嗎？）
˙若在一切法（五陰）之外，則有如『梵天、上帝、老母娘』般，
　自有、永存，而創造萬物。
˙故可知‥『阿賴耶識，能生萬法；如來藏，能生萬法；真如，能生萬法』者，
　若以此為『第一因』，也不過是如其他創造論者，為了耍賴、省麻煩‥
『就是這樣，到此為止，你別再問——再問下去，就答不出來了。』」
　
　　釋迦牟尼佛，還說了一句，令人跌破眼鏡的話，所謂‥
「有業報，而無作者。」
　　此話怎說呢？解釋為‥
「有身口意‥善、惡、不善不惡之業行，與善、惡、不業不惡之果報，共鳴相應，
　然而，並無一制定、操控業報的作者（如‥大梵、上帝、老母娘）。」
　　阿文道‥
「一切世間，建築、物品、工藝、繪畫、詩詞、文章、音樂……
　皆有『作者』（即使伕名），
　如何這宇宙人生（業報），卻無作者？
　所謂『自作自受』，自己豈非作者？
˙此所謂『作者』，實如『夢中人』——
　夢中人，於夢中，造作一切；
　然而，一覺醒來，夢中萬般，境界、事物，全都成空；
　何有夢中境界？何有夢中事物？何有夢中人？」
　
　　或問‥「那麼‥大梵、上帝耶華和神、老母娘……又是怎麼產生的呢？」
　　阿文想來，且道‥
「為何人們，想要有一個『全知、全能、全權；自有、永存』的『神』呢？
　此乃人類之奴性使然——自己不作主（不自主），非要找個『神主』才甘願。
　再者，源於‥人類卑劣、怯弱之心理——
　人類之於大自然、宇宙，是何其渺小、脆弱？
　是故‥總得找個強大的靠山，才會有安全感。
　把『神』給吹捧得無所不能、偉大不堪，歸依其下，也就能無所畏懼。
　譬如‥
．父母有錢，子女則衣食無虞，想買什麼，一無顧忌，愛怎麼花，就怎麼花。
．一學生，常被同學欺負，於是找『兄弟』當靠山，同學就不敢再欺負他。
．黑道兄弟，『後台』夠硬的話，便敢放膽，魚肉鄉民、非為歹作。
　市民無可奈何，也只能期待‥警察夠有膽識，能維護治安。
．人一出生，就得面對老病死、憂悲惱苦，而不知如何是好——
　倘能有個‥至高無上的神，得以依靠，獲其庇護、幫助、救贖，那該有多好？
˙試想‥子女若能，自立自強、自力更生，則不需仰賴父母接濟。
．學生若能鍛練身體、學習防身術、廣結善緣，當不必有啥靠山，而不為人欺負。
．市民若能團結，組織巡衛隊，則宵小惡徒，便不敢太囂張。
．世人不知、不肯『反求諸己‥好自為之、孬自改之』；
　甚而不知、不肯『持戒行善‥自作功德、自植福田』。
　卻轉而祈求上帝、鬼神、佛菩薩‥保祐庇護、消災賜福，此乃捨本逐末也！」
　
　　因見諸多「第一因論證」，而有所思、有所感，故撰此文。
　　世間「無因創造論」，或者「一因創造論」，實在很難說服於人——
只有懶得再追問，也想要耍賴的，才會「信以為真」。
　　而釋迦牟尼佛，所謂「緣生法」，是否又能教大家，都信服呢？
　　當然不可能！人們總會有「有入為主」的觀念，而難以捨此就彼。
　　藉由觀察‥宇宙萬物、一切諸法之現象，可知盡是因緣法（緣生法）——
此若非真理的話，但至少也比「無因創造論」，或者「一因創造論」之說法，
還要「高明」的——信不信，就隨個人知見吧！
　
　　　　　　　　　　　　　　　　　　2011.11.23.三　22:35:18　初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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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解】
【有為】　一、有所作為。
　　　《文選．干寶．晉紀總論》‥「今晉之興也，功烈於百王，事捷於三代，
　　蓋有為以為之矣。」
　　　《儒林外史．第三十九回》‥「少保若肯，留在帳下效力，你也可以借此，
　　報效朝廷。正是男子漢，發奮有為之時！」
　　　　二、佛教用語。指由因緣條件，所構成的現象。
　　　　　　「為」是「造作」之意。
　　　　　　有造作的、因緣而生的、依條件而生的、被作的。
【無為】　佛教用語。非造作、非條件構成的。如‥虛空是無為法。
　　　　台大獅子吼站《阿含經》簡註‥
　　一、無造作的。不是由因緣生，也不會隨因緣滅的。
　　　　例如‥涅槃、解脫。「為」是「造作」之意。
　　二、無因緣造作。此指涅槃。
　　三、無因緣造作、無生住異滅四相的造作，即是無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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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伸閱讀】
　　　⊕創造論
　　印度《摩奴法典》載‥
梵天在宇宙創造之時，創造了十一位生主，據信是人類的祖先。他們分別是‥
Marici、Atri、Angiras、Pulastya、Pulaha、Kratuj、Vashishta、
Pracetas、Daksha、Bhrgu、Narada。
他也創造了七位聖哲（Saptarishi），共同協助宇宙之創造。但由於他所創造的生主和聖哲，都是從他的精神，而非肉體生出來的，因此，他們被稱為「心靈之子」。
　　　　　　　　　　　　　　　　　　　　　　——《維基百科．梵天》。
　
　　　⊕生命樹
　　生命之樹與基督教，或諾斯替教的佩雷若瑪（Pleroma）的概念，有很多相似之處，流溢都是從不可言喻的、起源於自身的的神聖父母發出，而他們提供最好的描述神的方式。
　　在佩雷若瑪（Pleroma）中，每個流溢，都是從先於它的，且更為複雜的流溢中誕生。這兩則寓言間，最熟知的是‥
生命之樹的最後一個質點‥Malkuth，與佩雷若瑪（Pleroma）中的最後一個流溢‥Sophia，它們的下降，導致了物質世界。
　　 在印度教的經典《薄伽梵歌》中，提及了一棵，根植天堂的樹‥
生命與存在之樹。在薄伽梵歌中，此樹樹根在上，樹枝在下。
樹根代表了無上的存在，或稱第一因，理法；吠陀本集（Vedas），就是樹葉。
此樹必須以利斧砍斷，如此對於感官的繫著，才能切斷，而達到無上的住所。
由此則需，超越樹根，找尋一處歸所，皈依神，而決不返回；在梵天的時代，也絕不會轉世。
　　　　　　　　　　　　　　　　　　　　　　　——《維基百科．生命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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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關連結】
◇基督教小小羊園地＞預定：第一因與第二因
◇維基百科：生命樹。創造論。梵天。十二因緣。緣起。
◇佛學大辭典：九識。
◇增壹阿含經．七日品第四十．十：按此前往閱讀。
◇邪因外道——蕭平實的造神運動．三：按此前往閱讀。
◇張廷榮論述《百法論白話解》，潘文良補撰《陸、無我》：按此前往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