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Ｖ的九又四分之三月台 第五號．法國號．柴可夫斯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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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onard Bernstein, Conductor
New York Philharmonic

Peter Ilyich Tchaikovsky
1. ~ 4. Symphony no.5 in e minor, op.64
5. Romeo and Juliet Fantasy Overture after Shakespeare

Recording location: New York, Avery Fisher Hall, 11/1988(op.64), 10/1989, live
Executive producer: Hanno Rinke (po. 64); Alison Ames
Recording producer: Hans Weber
Balance engineer: Hans-Peter Schweigmann
Editing: Helmut Burk
Recorded using B & W Loudspeakers

DG 429 234-2

事先聲明：本文所討論之錄音為特殊版本。若尚未聽過柴可夫斯基第五號交響曲或是補白的《羅密歐與茱麗葉幻想序曲》者，請勿輕易嘗試。

【相對速度 vs. 絕對速度】

相信許多聽過伯恩斯坦指揮的愛樂人絕對有這種經驗，速度的對比十分「誇張」。在伯恩斯坦的現場錄音中，除了拍點不甚整齊外，就是對於他的速度感到十分特別。一般來說樂曲的速度會有一個安全範圍。所謂的安全範圍就是作曲家會希望演奏的時候每分鐘打的拍數約在多少範圍之內，譬如說快板在108~120左右。尤其近代的作曲家會標示得越清楚。但是幾種指揮家例外。

譬如說以慢出名的指揮家傑利畢達克（Sergiu Celibadache, 1912-1996）對於速度就有別於一般指揮家的習慣，通常他會有自己的一套對速度的看法。因此在他指揮的音樂中會發現快板變成了行板，甚至於是中板。而慢板呢，則變成了緩板。雖說這樣的作法引來許多的爭議，有人喜歡而有人撻伐，但基本上因為傑利畢達克已經是眾所皆知的名指揮家了，因此他要這麼做樂團也只好跟著他的想法走。

傑利畢達克是「絕對」的慢，快就要慢；慢就要更慢。而伯恩斯坦則是另外一種慢。在伯恩斯坦的錄音中，我常開玩笑地說，他的錄音比雲霄飛車式的指揮還刺激。坐過雲霄飛車的人都知道，當車子開始在軌道上奔馳的時候，基本上速度都是統一的，所以你的精神是持續地被刺激中。而伯恩斯坦的雲霄飛車很不同的是，在他的音樂中有雲霄飛車式的快板，但是在慢板的地方卻讓整個樂曲的速度慢到死纏爛打，把糾葛的情緒拖得比柴利畢達克還慢，使得行板變成了快板，而快板則變成了急板；而相對的中板變成了慢板，慢板變成了緩板。這種「相對」的慢，造就了精神上另外一種刺激，對於速度對比的感覺會是平常的好幾倍。

【柴可夫斯基第五號交響曲】

相信許多人都聽過柴可夫斯基的第五號交響曲。這首曲目在音樂廳當中雖然不能用三天兩頭這麼高機率的字眼，但是常常演出卻也不為過。而所謂的名盤也如過江之鯽般俯拾即是。在這份現場演出的錄音當中，伯恩斯坦將他晚年對於柴可夫斯基第五號交響曲的想法，透過素有神兵利器之稱的紐約愛樂灌輸在這場演出中，灌錄成唱片保留至今日。

就如同前文所說的，伯恩斯坦對於速度的想法是如此的極端，而在這張唱片當中也不例外。譬如說第四樂章開頭莊嚴的行板（Andante maestoso）至活潑的快板（Allegro vivace）甚至是後面甚活潑（Molto vicace）的部份，伯恩斯坦就將速度的對比做得十分誇張。因此當定音鼓的輪鼓接到下一個段落的時候，有一種將情緒累積到一個高峰瞬間如火山爆發的感覺。因此當第一樂章的主題再現的時候，音樂的個性變得完全不一樣。是以一種活潑、明亮的個性與開頭深沉、掙扎的個性作為相當不同的對比。

而在著名的第二樂章法國號獨奏中，一開始伯恩斯坦就以相當緩慢的速度鋪陳樂章的情緒（約1分12秒），也因為這樣緩慢的速度使得法國號獨奏近來時的速度比起其他的版本更是慢上許多。這時就不得不稱讚一下紐約愛樂的法國號。在這樣緩慢的節拍當中，除了氣的控制十分驚人讓人感覺到迎刃有餘而非上氣不接下氣外，還能維持住樂句的張力以及柔軟的音色，只能說讓人望之興嘆。真不知這樣的演奏到底該佩服指揮的控制力還是演奏者的演奏能力。

【結語】

整張專題的賣點幾乎就是在看伯恩斯坦如何玩弄樂曲的速度，雖然是個離經叛道的版本，但是對於喜歡特殊版本的愛樂者來說，是個不錯的選擇。可惜高價版似乎已經在唱片行當中絕跡，而筆者也是在二手唱片行才不小心瞄中這張專輯的倩影。因此除了等唱片公司再版以外，下次在二手唱片行當中看到它，可別忘了先將這張專輯拿到櫃檯結帳，否則等到下次似乎又會是一場天荒地老的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