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Ｖ的九又四分之三月台 第五號．法國號．柴可夫斯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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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ichard Strauss: Vier letzte Lieder op.posth
理查．史特勞斯︰最後四首歌

September(Hesse)
九月（赫塞）

Der Garten Trauert,
花園在悲泣
Kuehl sinkt in die Blumen der Regen.
雨無情地落在花朵上
Der Sommer schauert
夏日戰戰慄慄地
Still seinem Ende entgegen.
無聲地來到了終點

Golden tropft Blatt um Blatt
在金色葉子上的葉落下了
Nieder vom hohen Akazienbaum.
從那高大洋槐樹上的落下來
Sommer laechelt erstaunt und matt
夏日的微笑既驚又疲憊
In den sterbenden Gartentraum.
為著那花園普有不能圓的夢

Lange noch bei den Rosen
為著那玫瑰
Bleibt er stehen, sehnt sich nach Ruh.
已經耽擱許久，早嚷著要休息
Langsam tut er die (grossen),
終於憧憬的闔上了（巨大的）
Muedegewordenen Augen zu.
疲憊的眼


註︰翻譯的部分以EMI GROC系列中，舒娃茲科芙版的內頁中譯為主體，加上我自己潤飾後認為比較恰當的語意，譯者不詳。

「學長，你喜歡法國號嗎？」

「哦！理查．史特勞斯最後四首歌裡面有一首最後面的法國號寫得很美，吹得好的話有一種黃昏太陽西下的感覺。」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最後四首歌是理查．史特勞斯晚年寫的作品中，代表中的代表。使用了德國文豪也是諾貝爾文學獎得主赫塞的一卷新詩集。戰後的德國處在一個百廢待舉的狀態，所有的繁華與榮耀都隨著戰爭的炮火歸於塵土，加上戰後理查．史特勞斯也趨近於年歲已高，因此在詩與音樂中，聽到一種對過去榮耀的嚮往與感慨。

其中這首「九月」是四首歌當中我自己目前最喜歡的一首。在這首歌中最後提到「已經耽擱許久，早嚷著要休息。終於憧憬的闔上了（巨大的）疲憊的眼」。這不就是在象徵著戰後德國的情況嗎？過去的榮耀已然逝去；美好的時代已經流逝，僅僅希望的是喘息與休息。這多少也反映了史特勞斯在經歷了風風雨雨的過程後，剩下最後的希望，得到平靜。浪子闖蕩江湖多年後，所渴望的不就是他當初離開的那個「家」嗎？赫塞在這首詩中，用了夏日當做過去的榮耀，而九月則代表了秋天。從夏天繁盛的風景到秋天裡秋瑟景致，利用象徵法來隱喻一些事情。或許是這樣原由，理查史特勞斯有感而發才寫下這四首動人的歌曲，這個部分純粹屬於我個人幻想空間的臆測，或許事實並非如此也不一定。其實是我自己懶惰，沒有去查資料。但是到了這個22歲年紀，有這樣的幻想空間似乎也是無可厚非的事情噢。

第一次聽到這首歌，除了舒娃茲柯芙與塞爾指揮柏林廣播交響樂團的版本唱得很棒以外，是被曲末法國號黃澄澄的音色所吸引到，那是一種坐在海邊望著夕陽遙想過去遠方的嘆息。一直到聽到這段獨奏時候，我才想起當年年少無知，剛認識學長時的對話。果真就像他說的一樣，就像太陽西下的美景。在淡水，觀光客喜歡做的事情中，其中一樣就是看夕陽。我在想，如果淡水鎮公所可以在河堤旁放這首作品的話，或許淡水河畔的氣氛會更美妙。或許這是個不可能執行的提議吧！但我真的覺得這樣很美，就像舒娃茲科芙在唱片封面那張照片一樣華貴，但不庸浮。

推薦唱片︰
Elisabeth Schwarzkopf / George Szell / Radio Symphony Orchestra, Berlin; London Symphony Orchestra / EMI GROC 7243 5 66960 2 0, middle pric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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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此以這篇文章獻給我學長，徐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