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成飄落的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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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煩心的事情，實在是多

食慾下降到有點像前兩年厭食那樣

不知道是感冒生病太久，還是憂鬱症又開始犯了

可能病久了，或多，或少都彼此影響著

 

累了，煩了，感冒太嚴重又一直復發很疲倦

於是到週四臨時決定隔天週五下午請假算了

反正週六還要進修日的，請半天假休息躺躺也好，

順道帶該該去打第二次預防針

 

什麼都不想理，卻偏偏都得管著，過年爸爸氣沖沖提早北上

原因很可笑，我們去看了大表哥的孩子，求了13年才做成的孩子滿1個多月了

一直在美國求學的大表姊已經生了三個孩子了，大的都九歲了

我們卻因為這十年來的變故，一直沒見過那同我一起長大的大表姊的孩子

四個孩子，最大才九歲，另外三個，一個兩個月不到，一個三歲多，一個一歲多

你覺得該給孩子多少紅包？幾百，對吧

在鄉下一百兩百給也是OK的，媽媽一人給了六百

對一兩歲的孩子來說是OK的，

 

太久沒見了，我們要爸爸跟我們一起回去看看他們，

那是爸爸這邊的親人呢，大姑姑的孩子生的阿，自己大姊的孫子哪

爸爸卻不肯去看，等我重感冒撐著去應酬了一整天回來只會喊說他肚子有多餓

媽媽生氣了，因為我們也很累，50多公里的路途不算短

媽媽罵說自己不會弄來吃嗎？晚輩求這麼久的孩子終於有了看都不去看

 

我可笑的爸爸說，他沒有錢給他們四個孩子紅包

好好笑，紅包我們都準備的好好的，他卻怕去了丟臉

但是他依舊在賭，整天守在投注站一直看著「賓果賓果」

晚上則等著樂透開獎，然後又是一副我們都不了解他的痛苦的樣子

氣憤的要給哥哥拿錢北上，

 

是，沒錯，拿錢，他又賭光了，又沒錢北上了，每年必演的一幕

他有錢賭，有錢一直守在投注站，天亮守到人關門

卻沒有四百塊去包給自己的晚輩，卻沒有一千五可以搭高鐵回台北工作

他永遠回來，「賭光」，然後跟我們要錢說他要回台北

 

哥哥警告過他不准再跟我和媽媽拿錢，於是他這次找哥哥拿

哥哥還是很逃避的裝作沒聽到，照樣的又是媽媽給他兩千回台北

很可悲，我的家

 

更可悲的是上次我回南部，被我哥哥跟女友氣到已經說我過年在外面租旅館好了

這次哥哥很生氣的幫我把網路線牽到我房間

然後對我說，媽媽寵我寵到過份了，要不要在我房間弄個電視冰箱之類的

我不是很明白，我只是要一個睡覺的地方跟網路線，因為我在弄網拍

這樣很過份嗎？

 

這半年我幾乎都在生病，重感冒三個月了還一直復發，手也摔傷了，

我回南部兩次他完全不會來車站接我，這次媽媽來接我幫我提著該該回家，

哥哥卻說媽媽太寵我，說以後我要是不養媽媽他就活活打死我

 

我很傻眼的這世界怎麼了？所以我開始留錢，

我也老實跟媽媽講他交了這女友之後我很難打電話找到他

已經非常多次，就算看到我的來電他也不會回，

很多次我人在急診打點滴的卻聯絡不到半個人

我不知道哪一天要是我急需要用錢手術，看病，我該怎麼辦

 

昨天媽媽對我說，她也有點想搬出去了，哥哥的脾氣越來越大

講話趾高氣昂，這就是我擔心的，我不是嫌那女生如何

但一個好女生應該把男生往好的地方帶，而她跟哥哥卻只會一直玩

然後用刻薄的言語苛刻家人，

 

哥哥甚至跟媽媽提他要買車，要媽媽幫忙出些錢

我不知道他在想什麼，64年次的了，我自己都忍氣吞聲

寧願借現金卡去付高額利息也不跟媽媽拿錢

他卻能夠提出這樣的要求

 

今年過年更不要講了，媽媽固定三萬六的紅包變成了五千

說好固定給我的每年一萬的紅包，變成了六百，

這幾年他的就學貸款甚至還三番兩次的要求媽媽去繳

雖然說之前給的是三萬六的紅包，算一算卻全都是去繳他的助學貸款的

我的尾牙摸彩，總是得拿去換他想要的東西

 

我在花蓮定了民宿，我說媽媽很辛苦，我們帶他去那玩吧

哥哥嫌累，嫌麻煩，卻成天帶著他的女友，台北玩，嘉義玩，墾丁玩

要不就是熱線說要去打保齡球，卻從來沒想過帶自己的媽媽出去

總之他們是到處玩，我看了卻是無比的心寒，

 

媽媽昨天要我以後領了多少獎金別跟哥哥講

因為哥哥一直在我這邊挖錢了，什麼都要往我這貪

還一直對媽媽說我領得多阿，媽媽跟他說我在台北房租，吃住都高

我又要花不少錢看病的

 

我實在很煩心，要是有一天我不在了，媽媽怎麼辦？

我這兩年常常病到有種就要死了的感覺，如果我怎麼了媽媽該怎麼辦

媽媽說：結果還是女兒在顧阿，現代都是女兒顧家了阿，唉！

 

我的保險一直都著重在醫療，或許壽險也該加強了

哥哥的情緒時好時壞，對媽媽越來越不少，對我也是

過年九天假期，也只有1/3時間是好言好語的

 

我也想過挪一個我名下的戶頭給媽媽，以後給她的錢就往這存

放媽媽名下，萬一哥哥動腦筋就麻煩了

過幾年媽媽也要領退休金了，我跟他說無論如何哥哥怎麼說都絕對不要全領出來

不管他用買房買車娶老婆當理由都一樣

那是他辛苦一輩子的錢，不管划算不划算，

總之是要給她過一輩子的錢，絕對不能動就對了

媽媽說她知道，她現在也很害怕

 

可能是因為身體不好，什麼想做的事情都做不了

哥哥爸爸又這樣，讓我對什麼都憂心忡忡，好累

我又一直很害怕萬一我在外面出什麼意外，媽媽怎麼辦

 

不知道，整個思緒很亂，大概是憂鬱症在發作，所以才會講這麼灰暗的話

現在比較安慰的就是看著該該繃繃跳著玩了吧

小豬，加油哪！待會吃藥睡覺，明天起床開會

明天又會是新的一天吧，所以現在哭哭，不打緊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