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錄

　　　◎存在憂鬱的日子

　　　　　　　　　　　　　　　　　　⊕園藝一甲　洪雅純

　　夜深了！月兒也沉睡了！蛙聲不停的響著；冷靜、空寂的房間，傳來哭泣聲；牆角邊，黑色的背影，不停的顫抖著。
　　唉！萬般的憂愁，困擾著我，像幾萬隻魔掌，按住我的脖子，讓我喘不過氣；腦子一片空白，心中不停的吶喊著‥〔為什麼？為什麼？我已經努力了，可是……還是落榜了……〕
　　看著寄來的成績單，回憶起剛才，爸媽對我訓的話‥「這種成績，讀什麼學校啊？」
　　此刻的我，就好像被打入冷宮。看著窗外，沉睡的月兒，傾訴內心的痛苦，淚水不停的滑落下來，沾濕滿身衣裳；或許，體力也已經不行了，所以‥倒臥在被子中。
　　隔天，面臨的，還是同樣殘酷的事實——把自己關閉在房裡，拒絕外來的問候和輔導，因為‥我已經放棄自己了。
　　淹埋在書本裡，時間一分一秒的溜過，此時，傳來敲門聲——
　　「小妹！有妳的信啊！」
　　門縫中，傳進來一封信。當我看一眼地址，原來是他——
一位好久沒聯絡的大哥，寫信來詢問我的聯考成績。
　　或許找不到人來訴苦，只好藉著一張白紙、一支筆，述說我的心事，寫了四、五張信紙，還意猶未盡。封好了信～丟進紅色郵筒‥
〔但願它，早一點送達「台北」！〕
　　一天一天的過去，收到他的來信了——
天啊！密密麻麻的字，湊成五、六張的信紙。
　　我仔細的閱讀，他告訴我‥
「人生的路途上，難免有一些挫折、憂鬱，
　這並不是在打擊妳，而是在考驗妳的人生觀；
　別為一點點小事，就放棄，而是要檢討，再次努力，腳踏實地，一步一腳印，
　重新建立起自己的信心，恢復以前，那種積極的能力吧！」
　　看完了信上，殷切的叮嚀，讓我腦中，原來紛雜的思緒，一瞬間，消失了。
　　坐在陽台，望著遠方的晚霞，金黃色的光影，往四周放射，那種畫面，真是讓人嘆為觀止，心中有一種衝動‥
〔或許沖個冷水澡，會讓自己更清醒，順便沖掉一些憂愁吧！〕
　　冷冷的水，打在身上，那種感覺，真是「有如刀割」般，穿上薄紗，回到書桌前，再次展閱那封長信，一字字的看，慢慢領悟到‥其實，「憂鬱」是人生，不可避免的關卡呀！是人人必須經歷過的一種挑戰……
　　不由得，心血來潮，隨手寫下了一段話‥
「我真的累了！
　憂鬱就像迷宮一樣，當我進入時，就不停的深陷其中；
　好不容易，走出來了，又覺得自己不夠好。」
　　可是，回憶起那段日子，憂鬱害我傷心流淚、憂鬱害我跟家人打冷戰；
可是它也讓我，為自己的成長，打下分數，更讓我深知‥它是一種很棒的考驗——
「冷靜、積極、恆心、毅力，是打敗憂鬱的第一步。」
　　如今，我還不確定，它是否走了，可是‥它讓我學習到許多經驗；讓我活出自己的一片天——但願‥能永遠記得這段憂鬱的日子！因為‥它真的讓我，得到很多無形的收穫。
　　這段歷程，記載著無限多的成長，有酸、甜、苦、辣的過程；所以‥把這段歲月，提供出來，與大家分享，願你我都能體悟到‥排除憂愁，是一件如此容易的小事情啊！
　
※附註
　　國文科〈張玉燕〉老師，指導園藝一甲〈洪雅純〉同學，參加「董氏其金會」的‥「飛越憂鬱心海，故事大募集」，榮獲成人組入選。
　　能於成人社會組中，榮獲殊榮，實屬難得，更激勵了同學，踴躍投稿的勇氣和信心。
　
※阿文註
　　本文原刊於雅純學校的校刊《薪傳心傳》。
　　民國八十九年六月十四日。
　

△給雅純－018

雅純‥
　　放暑假了，高興吧!?　妳的暑假，有什麼「節目」呢？
　
　　看雅純說‥「謝謝你的恭禧！」
　　阿文想起一件事——
　　以前，阿文摘了一大把「野薑花」，去給「中央研究院．植物所」的朋友〈李建昌〉（他要送給所裡的一些女孩，要阿文摘去）；在臨走時——
　　阿昌的同事，叫……〈謝宜真〉的總機妹妹，知道花是阿文摘去的，便叫道‥「謝謝你的花！」
　　阿文聽了，笑道‥「那『我的花』，就跟妳說‥『不客氣！』」
　　她聽了，偏著頭‥「嗯……」了一聲，一臉錯愕，一時還沒搞清楚，阿文是在說什麼。
　　阿文也沒跟她解釋，笑了笑，轉身就走了。
　
　　雅純可看出，有什麼「不對」嗎？　謝「我的花」——我的花，需要謝嗎？　（哈哈！花都會「謝」的啦！「塑膠花」，才不會謝啦！）
　　「謝謝你的花」，也還真是……奇怪呢！
　　她該說的是‥「謝謝你送花！」　或說得更清楚些‥「謝謝你送花給我們！」
　　這樣子，「我的花」，就不會說‥「不客氣」了！
　
　　看了雅純寫的文章‥《存在憂鬱的日子》，覺得蠻「欣慰」的——
阿文的話，對人多少還是有所「勵益」哪！
（「勵益」，是阿文所創用之詞，其意為‥「鼓勵、助益」，可不是寫錯字喔！）
　　而在「別人的文章」裡，看到「自己」的存在，感覺也真是蠻不錯的！
　　雅純文中所謂‥
「人生的路途上，難免有一些挫折、憂鬱，
　這並不是在打擊妳，而是在考驗妳的人生觀；
　別為一點點小事，就放棄，而是要檢討，再次努力，腳踏實地，一步一腳印，
　重新建立起自己的信心，恢復以前，那種積極的能力吧！」
　　這是雅純的體會——不過，阿文可不會這麼說。　阿文會說‥
「人生世間，橫逆雖不是必要的，也不是為人所喜的，然而‥總是難免的。
　面對橫逆、接受橫逆——感謝橫逆吧！
　因為‥橫逆正好可以驗證，人的智能——讓人學習、讓人成長！」
（這麼說，才足以成為「箴言」也！　智能‥智慧與能力。）
　　橫逆雖非必要，因為‥它可不是「飲食」，不像飲食是人生存的「必需品」；橫逆也非人所喜愛，要是喜愛橫逆，那就成了‥「被虐狂——自討苦吃」啦！
然而‥「人生不如意，十常八九」，橫逆卻總是難免的。
　　現今教育，「讀書」的目的，似乎就是為了「考試」、為了「成績」、為了「升學」、為了「學歷」、為了「畢業證書」……然而，讀了一大堆書（教科書），卻只像是「兩腳書架」（書呆子）一樣——面對人生、面對生活，還是一樣疑惑、還是一樣迷惘……真是‥「學不致用」啊！
　　孔子所謂‥「學而時習之，不亦悅乎！」
　　「習」字，是「練習、實習」的意思，也就是說‥「實際去練習、試驗」看看，能夠「學以致用」，那是令人很快樂的事情！
（當然‥「壞事」可就不要「明知故犯、以身試法」啦！
　壞事只要「借鑑」就好，不用「親證」，要不然，其「代價」是很高的。）
　　人生世間，難免遭受「橫逆」，要是「聰明」的話，就當「面對橫逆、接受橫逆」，並且「感謝橫逆」——「感謝橫逆」，這境界，可就高啦！　就像「感謝你的敵人」一樣，因為‥「敵人」能夠「激惕」你，使你成長。
（當然，也有許多人，腦筋轉不過來，「不求長進」，而敗在敵人手下的。）
　　一個人，能夠「心懷感謝」，那麼‥其心就會柔軟、其形就會溫和、其行就會從容……　譬如說‥阿文每次洗碗時，就覺得很「感恩」，因為心想‥
〔要不有有這些「鍋盤碗筷」，那麼‥飯菜要用什麼裝呢？　真是感謝它啊！〕
有這種體會後，洗碗，再也不會使人抱怨、使人厭煩了，反而會很「溫柔」、很「細心」的，去洗那些鍋盤碗筷。
　　一個人，要是對這宇宙人生、對這萬物，有所尊敬、心懷感恩的話，那麼‥
他就不會亂丟垃垃、不會胡作非為、不會恣意破壞、不會傷生害命……而能與萬物「和平共處」，彷彿「天人合一」，而不再有「怨恨」、不再有「傷害」……
　　這種感覺，一時也說不清楚，而且也是‥「非筆墨所能形容」啦！
　
　　扯遠了！話說重頭吧！
　　阿文每言‥
「讀書學習，正是在吸收做人處事的道理、方法，
　以便能夠‥『做人如意、處事順利』。」
　　遭受橫逆之時，那麼‥過去所學的，正好有個「用武之地」，就好像是在「檢驗、證明」‥一個人的「智慧」與「能力」一樣——看看他到底學了多少。
　　阿文所謂‥
「順境使人成長、逆境使人茁壯……
　不用避免苦難，但願自己，更有力量！」
　　是故‥聰明的人，當可藉由「橫逆」，來使自己成長～茁壯——
屢敗屢戰、愈挫愈勇；而不是‥飽受摧殘之後，便一敗塗地、一蹶不振。
　　嗯！阿文想了想，作了首詩偈道‥
「人世多崎嶇，難免遭橫逆；正好能學習，故當懷感激！」
　　好啦！休息吧！
　
　　　　　　＊　　　　　　＊　　　　　　＊　　　　　　＊
　
　　看雅純的同學們，也還真是愛吵架呢！　（嗯！很有「活力」！）
　　孔子說‥
「君子有三戒‥
　少之時，血氣未定，戒之在色；
　及其壯也，血氣方剛，戒之在鬥；
　及其老也，血氣既衰，戒之在得。」　——《論語．季氏第十六之七》
　　阿文看來，這也不一定啦！或可說‥「少之時，血氣未定，戒之在『鬥』。」
　　小孩子，怎麼就這麼喜歡，吵吵鬧鬧、打打鬥鬥的呢？
（小孩子說‥「你們大人，才恐怖呢！『戰爭』，都是你們搞的……」
　阿文道‥「小孩子，『玩——戰爭的遊戲』，大人『搞——戰爭的悲劇』。」）
　
　　有個媽媽，對小女兒跟同學吼道‥「你們在幹什麼？」
　　小女兒疑惑地問道‥
「媽媽不是跟我說‥
　『女孩子，不要老是跟同學吵架、打架，要跟同學相親相愛』嗎？
　為什麼‥現在，我跟同學『相親相愛』，妳卻這麼大驚小怪呢？」
（唉！大人也是真奇怪！吵架打架也不行，相親相愛也不行，
　真是‥「難為小孩、小孩難為；為難小孩、小孩為難」啊！）
　　好啦！別說「笑話」了！
　
　　阿文想起過去，當兵的時候，在營區附近，認識一群小朋友。
　　雖然，他們時常玩在一起，但也時常吵架、打架。
（常分成「三派」，其中一派，是「騎牆派」——
　諺語所謂‥「牆頭草，風吹兩面倒。」或謂‥「西瓜倚大爿」是也！）
　　他們要是吵架了，阿文可就倒楣啦！　回營時，經過巷子，就會看到他們，在巷子的兩邊‥「對陣、開罵」；往往甲就會叫阿文不要跟乙好、乙就會叫阿文不要跟甲好，然後，阿文就被他們當成是‥「拔河用的繩子」，被兩邊的人馬，拉得都快分屍了；有一次，袖子（長袖）還被扯了下來，害阿文回去，被人笑‥有「斷袖之癖」呢！
　　阿文要是看到他們在巷子裡「對陣」，往往就會「繞道而行」，因為‥管不了他們，說也說不和，所以‥懶得理他們，是故‥「溜之大吉」也！
　　要是被他們看到，就會被「抓」去當「拔河用的繩子」，彷彿那邊搶到阿文，就是代表「勝利的一方」；阿文往往就會被他們，搞得‥「狼狽不堪——落荒而逃」。（雖說‥他們是在「吵架」，但好像是‥「聯合起來——整人」似的。）
有一次，阿文又被他們當成「拔河用的繩子」。阿文靈機一動——乾脆就拉著兩邊的人，「旋轉」了起來，原先沒參加「拔河」的，後來，竟也拉著一起轉，轉得天昏地暗的，最後，一個個坐到地上、躺在地上。
　　阿文還趴在地上，吐了一堆「酸水」，真的是有夠難受的，休息了好一陣子，阿文才起得了身，不禁開口‥「哼哼哼哼哈哈哈……」的笑了一陣，叫問道‥
「過癮了吧!?」
　　阿文便撿了塊瓦片，在巷子的兩邊，畫下一道線，又在巷子中間，畫了一個個大大的圓圈，寫上「擂台」兩個字，然後，跟他們說‥
「你們不要老是在吵架、打架嘛！　要嘛！就『有水準』一點！
　想『吵架』的話，不如開個『辯論會』；
　想『打架』的話，那不如就來『打擂台』吧！
　要辯論的話，你們就各站一邊，不准越過那條線，要發言，請按照次序；
　要打擂台的話，就到中間這個圓圈裡來吧！
　不過，兩邊一次只能一個一個出來打，不能兩個打一個哦……」
　　阿文又自言自語的扯了一堆「規則」，看大家也沒什麼興趣，（有人還罵阿文‥「你神經病啊！發神經呀！」）阿文看看時間，也不多了，得回營去，趁他們大概都還「暈頭轉向」之際，拱手叫道‥「各位！再見了！」　趕緊拔腿開溜。
（幾天過後，阿文看到‥雙方有人在那個圓圈裡，玩「相撲」呢！）
　
　　阿文小學時，讀的是「信班」，從一年級開學的第一天開始，信班就跟「愛班、義班」的人「相鬥」，拿著掃把、畚斗「相殺」‥教室玻璃被打破了，有人的眼鏡被打破了，還有人被打哭了……
　　二年級時，「義班」被打散到各班，信班就跟愛班相鬥；三年級時，教室換到二樓，兩班還是鬥來鬥去，一下課，就打水仗；後來，便用「紙彈」（紙做的，把橡皮筋架在虎口發射），打來打去的；後來，就用自製的「空氣槍」……
　　阿文就從山上，拔了一堆「朴仔籽」（大小剛好塞在「玉兔牌原子筆」的筆管裡），分給同學使用，那被打到會很痛，還會紅腫呢！
　　愛班有人，被打到眼睛受傷……
　　老師便追查了起來……
　　阿文算是「罪魁禍首」，只好「勇於認錯」。（雖不是阿文打的，但那些「朴仔籽」，是阿文提供的……）
　　還好，〈張黎玲〉老師，是個非常好的老師，也沒有處罰，或是責罵阿文，只是問‥「你們為什麼，總是那麼喜歡，鬥來鬥去的？」
　　阿文就給她「講清楚、說明白」，那是因為‥從一年級開始，所結下的「冤仇」。
　　後來，張老師便跟愛班的老師商量——
兩班在後操場，舉行了一次「騎馬打仗」……
女生在一旁加油、男生全到場子裡「打仗」。
　　也不記得‥誰輸誰贏啦！只記得‥雙方殺得日月無光、山搖地動……大家累得人仰馬翻，躺在地上休息。
　　後來，兩班也就很少鬥來鬥去的，而改在學校的各種競賽上，一較高下，像是‥躲避球啦！拔河啦！往往最後，都是由「愛班、信班」，爭奪冠亞軍——
信班每每都能獲得‥「最後的勝利」——
不過‥整潔、秩序，老是最後一名，被喻為‥「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一班。
　
　　似乎‥在「打成一片」之後，也就能「和平共處」啦！
　　阿文小時候，不懂得‥尊重生命，時常在那理「虐待」昆蟲——
把蒼蠅、蜻蜓……抓去餵螞蟻；同一隻蜻蜓，先讓黑螞蟻發現，等黑螞蟻大軍出動時，就把蜻蜓抓走，再讓紅螞蟻發現，等紅螞蟻也出動了，就把蜻蜓，再夾進黑螞蟻兵團裡……如是反覆幾次，一場人為挑起的黑、紅螞蟻「戰爭」，就在埕裡，廝殺了起來。
　　有一次，阿文把黑、紅螞蟻，分別引進兩個玻璃瓶裡，然後，把兩個玻璃瓶裡的螞蟻，給倒在一起——黑、紅螞蟻，就在瓶裡裡廝殺。後來，把瓶子給搖一搖，黑、紅螞蟻，竟然就不廝殺了，還有如「一家蟻」呢！
　　阿文後來才知道‥原來，螞蟻是以「氣味」，來分辨是自家人，還是別家人的，兩方氣味混合後，一時之間，也就搞不清楚‥誰是誰了。
（阿文以為‥牠們是「頭昏腦脹」了，才搞不清楚的。）
　　人類自古以來，就一直在大大小小的戰爭中度過，當人們‥「打得慘兮兮、打累了」之後，才肯握手言和，而有「短暫」的和平——
和平，似乎只是在「養精蓄銳」，而等待下一次的「對決」。
　　阿文曾想‥
〔若是地球，突然轉得很快，把地球上的萬物，轉得頭昏腦脹，那麼‥萬物……
　尤其是人類，是否就能夠像螞蟻（阿文搞進瓶子裡的，兩群「混合」成一群的
　螞蟻）一樣‥和平共處了呢？〕
　　吵架、打架，跟戰爭比起來，雖然是「小巫見大巫」，但吵架、打架，跟戰爭的「本質」，都是一樣的——由於雙方各執其是、不肯低頭、溝通不良所引起的。每每雙方，都以為自己是‥「為公理、為正義」而戰，卻不知‥
「戰爭是最無公理、最無正義的事情——是人類貪欲、瞋恨、愚痴的結果。」
戰爭，除了「塗炭生靈」之外，又有什麼「好處」呢？
　　諺云‥「一將功成萬骨枯。」
　　人類卻因「戰爭」，而產生許許多多的‥「大將軍、大英雄」……
真不知‥有什麼好令人「崇拜」、令人「高興」的？
　
　　好啦！阿文就別扯那麼遠了！
　　過去，有一次，阿文的一群「晚輩」（甥、姪輩，遠方親戚），在那裡吵架。
　　阿文靜靜的，在一邊當「旁觀者」，一時有感而發，等雙方，稍稍停下之後，便叫道‥「哇……你們好幸福、好快樂哦！竟然還有時間、還有精力，在那裡吵架……」
　　姪女叫問道‥「吵架……還幸福……快樂呢!?」
　　阿文笑道‥
「是啊！能夠吵架，很幸福啊！要是妳們都生病了，還有精神吵架嗎？
　要是妳們，現在都在上課，那還有時間吵架嗎？
　現在在吵架，這表示‥妳們都很健康，精神很好、體力旺盛；
　而現在是暑假，時間很多……妳們都很健康，難道‥這不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嗎？
　而妳們的暑假作業，想是都做完了，才有時間，在這裡吵架——
　暑假作業作完了，不是一件很快樂的事情嗎？」
　　大家聽得嘻嘻哈哈的，笑了一陣，「吵架」這檔事，就不了了之了。
　
　　記得有次——
　　阿文在等公車，在馬路轉彎處，一輛機車跟汽車擦撞了（沒什麼嚴重），雙方在那裡吵了起來；後來，竟找阿文當「裁判」，看阿文認為是誰的錯。
　　阿文靈機一動，叫道‥
「你們都沒錯，而是政府的錯、交通部的錯……
　誰叫他們，不把馬路給築寬一點，
　讓你（汽車）能夠開過去一點、你（機車）能夠騎過來一點，
　這樣，你們就不會，在這裡撞在一起，吵來吵去……」
　　他們兩個，竟然聽得笑了起來，然後就相互認錯、相互道歉。
　
　　阿文實在也不知道，如何才能「有效的」化解，妳同學之間的紛爭啦！
（就算知道，但人們常會是‥「壞的——明知故犯；好的——知易行難」呀！）
只是想了這麼一個，有趣點子，就提供給雅純作參考好了‥
　　下次，要是他們在那裡吵架，不妨拿支粉筆，在他們中間，畫下兩條線，寫上「台灣海峽」四個字，然後，跟他們說‥
「你們兩個，哪邊是台灣、哪邊是大陸呢？
　能不能握手言和、坐下來談談呢？」
　　東德、西德，兩德之間的「柏林圍牆」，尚且能夠拆除；北韓總統〈金正日〉、南韓總統〈金大中〉，兩韓的總統，尚且能夠握手言和——
何以小小的兩個人，吵架而不能和解呢？
　　對於「兩岸問題」，阿文倒是有個想法‥雙方當將「統獨問題」，先擱一邊，「轉移注意力」，把時間跟精神，花在「體育、文化、學術」等「交流」上——
久而久之、自然而然的，雙方也就能「和解」啦！
（兩岸人民，又有什麼「深仇大恨」呢？
　都是政府官員，在那裡「大作文章」，行無謂的「意識之爭」——
　等老一輩的，全死光了，兩岸想是就能和好啦！）
　　所以說‥如果解決不了，那就「算了」吧！把問題交給「時間」好了——
「時間，會解決一切問題的！」
　
　　至於‥妳們「導仔」，阿文是不會想挽留他的——留下記憶，也就夠啦！
　　既然‥他「去意已堅」，那麼‥就祝福他吧！
　　諺云‥「人生無不散的筵席」嘛！
　　就算老師，教妳們教到畢業，也是要離別的。
　　要是老師說‥「我捨不得你們走——你們再留下來讀一年，好不好？」
　　試問‥你們會「答應」嗎？
　
　　好啦！休息休息，準備下山嘍！
　　祝福雅純‥
和樂安康！
　　　　　　　　　　　　　　　　　　阿文
　　　　　　　　　　　　　　　　　　　　(89)2000.07.04.二　09:00:04
　
　　晚唐詩人曹松《己亥歲》‥
「澤國江山入戰圖，生民何計樂樵蘇？憑君莫話封侯事，一將功成萬骨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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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文整修，首舖於「新聞台」。2024.05.21.二　00:00:01
◎潘文良《魚雁千里共今緣》洪雅純_018。2000.07.04.二　09:0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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