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看了一部日劇《獻給阿爾吉儂的花束》，改編自美國作家丹尼爾凱絲的同名小說。閱讀原著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猶記得當初一頁頁翻著的時候，彷彿在面前活生生的站著一個中年智障者，歪著頭傻傻地笑著，手中抱著一隻實驗白老鼠，對我說：「我也要變的跟阿爾吉儂一樣聰明。」
故事是敘述一些科學家、醫學博士給一隻叫做阿爾吉儂的實驗老鼠動腦部手術，發現牠的智商增加不少，甚至可以媲美正常的人類；於是，查理，一個智商只有六十的成年智障，便成為下一個實驗的對象。接下來的發展即是以查理手術前後所寫的進展報告為主線。
從這些報告中，可以看見查理在手術前所紀錄的都是很繁瑣的事，文句沒有章法，並且錯字連篇，但是查理一直堅持著要變得聰明的想法卻是很強烈的。手術後，進展報告中的錯字沒有了，除了日常生活的紀錄，他還紀錄思緒變化的過程、夢境、以及他自己心裡的想法。
他開始認識這個世界，真正介身在複雜的人際關係中。他的智商甚至遠遠超過當初給他做手術的研究人員。查理讀了很多書，逐漸明白了以前他所認為的好朋友、喜歡他的朋友並非真正是對他好的人，而是因為他的智能不足而憐憫他，或以取笑他來為他們的生活帶來樂趣。
當查理真的變聰明了，這些朋友反而不能接受這樣的改變。查理失去了工作、失去了朋友，他開始利用紀錄報告來審視自己的過去，從夢境裡回溯小時候的記憶；他也試圖去尋找家人。查理智力的增加並沒有使他的情感層面變得同樣成熟，他的情感記憶一直停留在小時候母親強烈的告誡和禁止，以致於他不知如何和異性相處，表達自己的喜歡。
正當查理努力去適應這個所謂正常的世界時，實驗室裡的阿爾吉儂出現一些發瘋或倦怠的行為，還有厭食的症狀，查理逐漸理解到這個堪稱世界智障者福音的手術並沒有成功，自己有可能會和阿爾吉儂一樣。研究人員為他安排手術失敗後的退路，回到療養院。
終於有一天，阿爾吉儂蜷縮在籠子的角落，再也不動了。查理親手埋葬了阿爾吉儂，自此之後，他的報告開始出現錯字，記憶力明顯的退化。
在報告的最後一頁，查理歪歪扭扭的字跡寫著：「別忘了在阿爾吉儂的墳上為我獻上一束花。」
改編後日劇裡的查理角色叫做阿春，在麵包店裡工作，一直想要變的聰明，以為變聰明了就做出好吃的麵包，當初棄養他的媽媽也會來接他回家。阿春的單純與執拗使我不禁想到一道極其簡單的起士麵包食譜。
這個食譜不需加酵母粉，所以不必等麵團發起來。首先將麵粉、小蘇打粉、泡打粉、鹽及糖拌好，在另一個碗裡混合蛋汁和溶化的牛油，最後把乾的材料拌進蛋汁裡加上起士粉，烤箱預熱華式350度，烤30-40分鐘。拿出烤箱等待冷卻時別忘了舖上一條濕毛巾，藉以保持其軟潤度。
這個麵包可以加入其它香料，更添滋味，我尤其喜歡摻入事先油煎過的大蒜片、迷迭香和乾酪，做好後用保鮮膜包起來放到冰箱裡可以保存一個禮拜，食用前放在室內回溫半小時，切片佐以原味乳酪起士 (cream cheese)或塗上薄薄一層牛油，口感滑潤。不同於一般鬆軟的麵包，它比較堅實，在口中嚼著混有起士的奶香，非常有滋味。
最後阿春的媽媽終於來接他回家，算是符合悲天憫人的觀眾們的圓滿結局。於是春寒乍暖的時節，我在這裡烤一條起士麵包送給阿春，獻上一束花給阿爾吉儂，也給查理一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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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譜 - 「獻給阿爾吉儂的花束」Flowers for Algernon
丹尼爾凱絲Daniel Keyes原著
小知堂文化出版
食譜 - 簡易起士麵包 Quick Cheese Bread
2 cups all-purpose flour
1 1/2 tsp baking power
1/2 tsp baking soda
1/4 tsp salt
1 tbsp sugar
1 large egg
1/4 cup unsalted butter, melted and cooled
1/3 cup milk
1 cup grated cheese
- 黑胡椒起士麵包 Double Pepper Cheese Bread
Stir in: 4 tsp black pepper
1/4 tsp dried red pepper
1 tsp dried basil
Use shredded provolone cheese for the 1-cup cheese
- 蒜味迷迭香乾酪麵包Garlic-Rosemary Parmesan Bread
Stir in: 1 tbsp dried, crumbled or 2 tbsp fresh chopped rosemary to flour fixture
Thinly slice 12 large garlic cloves and sauté in I tbsp olive oil until soften. Cool and add to liquid mixture.
Use grated Parmesan cheese for the 1-cup cheese.
~原刊於【2004/05/02 星報】
Photo: "Flowers for Algerno"
~ 攝于士林官邸 菊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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