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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04-07 22:33:48| 人氣19|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轉載-- 異國的天空有沒有妳熟悉的雲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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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晚了,走吧、、、
時間差不多了,上車吧!

阿徹一手拿著兩張莒光號的車票,一手提著佳翎和自己的行李,走上天橋,到另一個月台候車。由於北迴線上的車次並不多,所以阿徹幾乎是毫無停留地趕這班車。和佳翎從海邊回到外婆家,拿行李,再騎車飆到車站,只花了四十分鐘不到。不久後下雨了,豆大的雨粒咚咚打在月台遮雨棚頂。夏天的雨。

「這次回來應該可以待久一點了吧?你在那邊的學業不是早就上軌道了嗎?」
「、、、是沒錯啦。」佳翎坐在靠窗的位置,望著雨中朦朧蜿蜒的海岸線。阿徹隨著女孩的視線看去,看到了一碟接著一碟灰黑的雲盤籠罩住平日寶藍碧澄的太平洋。越來越詭譎難測的風浪,從海心深處呈輻射狀往岸邊,往更遠的海域激盪,再也無法保持溫柔。
阿徹沒有刻意找出可以聊的話題,只是想。想一段往事,又是一段。過去的印象一如沿途設置的電線桿,一根接一根出現,看久了會想睡。回憶在某一天停了下來,那天是拿聯考成績單的日子。

那天早上小P和阿徹兩人收拾起戰後十餘天來的完全休兵狀態,個個有信心但完全沒把握地到彰中拿成績單。他們一樣習慣性地到那家早餐店吃東西,後來阿徹問小P為什麼沒看到佳翎,她不想知道自己考的怎樣嗎?不清楚啊!昨天打電話找了她一整晚,她家人都說她不在。真是奇怪,考後我們三個不是才很瘋地到你花蓮的外婆家吹了一個禮拜的海風嗎?難道她心裡有數自己考得不理想?也不對啊!那時除了大人們偶爾會問起以外,大家都沒提到任何關於分數、志願等一次定生死的傷感玩意,而且她的神色之間也沒有半點落寞的表情啊?到教務處領了成績單,順道和幾個同窗問了好之後,小P大大呼了口
熱氣,還好考前有拜拜,比自己預料高了好幾分。其實一直到封條撕開的前一刻,小P都是摒著呼吸的,空氣也只敢小口小口地吸,擔心佳翎的程度卻也不是真地比擔心自己的前途還厲害。阿徹,不賴嘛!你也沒摔馬。開玩笑!你都活地好好地,我怎麼可以先捐軀呢?幾家歡樂幾家愁,大有英雄惜英雄的豪氣。敢不敢、、、、怕你不成!他們只形式上做了兩家落點預測後,就往女中的方向騎去。向門口的警衛編了個理由後,兩人順利地突了第一障礙,然後問明了佳翎教室的所在,就上了。小P央求班上的同學到教務處代拿了
成績單後,一溜煙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拆不拆?嗯,不太好啦!我想也是。那,回家吧!

真的啦!我們真地沒看。
好啦!信你了啦、、、、、、、、、

真的啦!我們真地沒看。
好啦!信你了啦、、、、、、、、、

其實各校榜單公佈後,他們終於知道,她考的很不好。雖然她一直沒說。

「後來才知道那陣子,妳一個人跑去台北找妳姊姊,害大家好擔心妳。」

「都跟你們道歉過了!」

「後來更令人跌破眼鏡。在我們大一開學前不久,我們不是去台中第一廣場逛街嗎?我們知道妳一定很難過,所以都很替妳擔心,不曉得妳會選擇重考還是什麼的。可是又不好意思問妳、、、那天走著走著,走到了冷飲店解渴,聊著聊著,我去上洗手間回來後,發現小P的臉色跟一馱大便一樣,追問之下,妳才說妳要去一個很遠的地方。也沒說要去那裡?更氣人的是小P,他也不講,只是一個人呆呆地跟靈魂出竅一樣。自私,只跟小P講,枉費妳我、、、」一臉認真的生氣著,跟真的一樣。誰都知道他是裝的。


「對不起啦!」臉。桃園機場?我嚇了一跳,好在離我們學校不遠,否則真不知他會飆到那邊去。去一個很遠的地方!還真遠哩。」往事啊往事!還得要多少根電線桿,海岸才走的完啊!

「對不起嘛!」

「我們整整猜了四五年都不能理解妳出國唸書的理由,而且只有一個人!一個年紀輕輕,連家門都沒離開過的東方女子,獨自寄居在外國人的家庭裡,還得克服有點棘手的語言問題、、、想都不敢想。當然,理由妳也沒有必要對我們說,就像從前的妳不肯透露一樣。」

「或許我有自己的理由呢?」

雨下地更大了。

● ●●

初秋的早晨,涼涼的陽光照著電機系館玄關前的草皮,第一堂有課的同學陸陸續續湧向這棟富有歐式風格的現代建築。這是個特別的早晨,總該有些特別的事情發生吧!

「學長,你那個女生來信了耶!你看,澳大利亞‧布魯斯班市,沒錯吧」早上第一節上課鐘剛敲響。小雨拿著一封薄薄的越洋郵件,三步當兩步地找人就問小P,最後在教室後排的某個角落裡發現了他。從系上的信箱裡找到的。
初秋的早晨,涼涼的陽光照著電機系館玄關前的草皮,第一堂有課的同學陸陸續續湧向這棟富有歐式風格的現代建築。這是個特別的早晨,總該有些特別的事情發生吧!

「學長,你那個女生來信了耶!你看,澳大利亞‧布魯斯班市,沒錯吧」早上第一節上課鐘剛敲響。小雨拿著一封薄薄的越洋郵件,三步當兩步地找人就問小P,最後在教室後排的某個角落裡發現了他。從系上的信箱裡找到的。

「真的?我看看!好像搬家了,和以前的住址不一樣。」

「快打開來嘛!唸給我聽好不好?」

「小雨,別鬧啦!教授來了!待會好嗎?」

「一定喔!」
小雨也是電機系的,比小P小一屆,兩個人既非系上分配的直屬家族,也
不同一個社團,誰曉得他們怎麼認識的。大概小雨喜歡唱歌,而小P又是個把歌當日記寫的瘋子吧?小雨也有一頭閃亮的短髮,和一雙迷死人的大眼睛,從小學起便是個十足的美人胚子。其實照小P的說法,她這樣輕盈的體型,留長頭髮一定更好看,或者照男人膚淺的看法,更有氣質吧!可是小雨自從進大學認識小P後,髮長始終是那個造型,秀氣的高中學生頭,瀑布般地垂落頸項。只不過身上穿的是便服罷了!
已成習慣了吧。小雨喜歡纏著小P,用那對大玻璃球盯著小P看,非要小P說些好玩的事不可。說到後來,當然她連小P那隻小蠍子的事,也非問個明白不可。後來小P還教了她一些初淺的吉他樂理。還有,平常小P社團練習之後,總是新譜、舊曲、原稿、二稿、三稿地滿桌子都是,也不太去整理,來了小雨之後,這才比較有系統地能找到想要的曲譜!說也奇怪,由於系上女生少,小雨這種人剛入學時當然也是眾所矚目的焦點,追她、現殷勤的豪傑紳士當然不能同日而語的。可是呢!小P這種從來就不主動的個性卻最討她歡心。其實也不能用"討"這個字的,因為小P上大學後,從沒做過這檔子事。說得更具體一點,是小雨主動想認識他吧!小雨喜歡纏著小P,在下課的時候,在吃午飯的時候,還
有在小P的樂團練習的時候。即使如此,他對她也沒特別好,跟對他自己班上的女生也沒兩樣,不過就是見面時打個招呼而已。
「喂,那個男生又來系館等妳了,不去見見他嗎?」傍晚時,小雨較早下
課,先在教室門口等小P。

「不好啦!我們從側門走啦!」小雨推著懶得繞遠路的小P往另一個樓
梯下樓。

「去哪?」「永安啊!」

「好遠喔!上禮拜不是才剛去過?」

「走啦!你別想溜掉,你還沒告訴我那個女生跟你說什麼呢!」

小P這個人啊,除了音樂和偶爾上網外,幾乎對其他事情都不是很熱衷,
雖然論氣質,論涵養,論紳士風度,小P多少還過得去!不過這些年的音樂會啦,舞台劇啦,對他而言有些乏味的講座,還有幾個有名的風景區啦,他被迫也好,自願也無妨,總之也欣賞過了不少,涉獵了不少。因為小雨總嫌他太懶,所以一有空就拉他東跑西跑,久而久之也習慣了。至於永安漁港嘛!那個日落前的海堤也是他們常駐足的地方。那個拉的老長的海堤。

「學長,我好不甘心喔!為什麼我的高中離家那麼近,害我都沒有趕火車的經驗。不然的話、、、」

「不然的話怎樣?是不是又會害很多的男孩子趕著跟你同班車上學。」

「不好意思喔。被你猜到了。對了!那個女生出國後就沒回來了嗎?那不是很可憐嗎?嗯,我指的是你啦,你一定想她想的難過吧!」小雨邊說著邊把那幾張信紙折好,放回信封裡。

「也不是啦!大概每年回來一次吧!不過時間都很不巧,每次她回來我都得翹掉不少堂課。我,她,還有阿徹啦,我們都是從小學就在一起玩了,可是,每次她回來,明明有好多好多話想講的,可是我都不知道該聊些什麼?反倒是阿徹表現的比較自然。」講著講著,小P開始撥弄吉他的弦,一道清新柔和的樂音從指尖流了出去,流向海上的黃昏。

「你的新作嗎?什麼歌名?」
「還不知道,隱約只有個大概的結構。」

「寫好後我幫你想歌名!」「你行嗎?」「別老說我笨嘛!搞不好我有天分哩!」「說不定就沒有了!」旋律起起落落地轉著,不過歌詞卻是有一句沒一句,還沒想到吧!很多人會認為他們是情侶的,因為,的確滿像的!

「裙曳六幅相江水,髮冠巫山一片雲。」

「好美的詩句。誰的?」小雨把吉他抱了過來,努力的複習他教過她的低把位音階。

「從前有位大詩人,用這句來形容一個古代的大美女。我呢,則用它來尋找我夢裡的新娘」

「那位大美女的頭髮是長的,還是短的呢?」

「自然是長的囉!」「喔!那你夢裡的新娘呢?」
呆住。

「小雨小妹妹,你未免也管太多了吧。」
傻笑。

「裙曳六幅相江水,髮冠巫山一片雲。」

「好美的詩句。誰的?」小雨把吉他抱了過來,努力的複習他教過她的低把位音階。

「從前有位大詩人,用這句來形容一個古代的大美女。我呢,則用它來尋找我夢裡的新娘?/fo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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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大美女的頭髮是長的,還是短的呢?」

「自然是長的囉!」「喔!那你夢裡的新娘呢?」
呆住。

「小雨小妹妹,你未免也管太多了吧。」

傻笑。

「學長,她美還是我美?」唇語,小雨小小聲地唸著。

「又要考我啊?天氣冷了,再不回去會感冒啦!小妹。」

她美還是我美、、、

在這裡,孔廟的門永遠為考生而開。不少考生都會在學校停課後,到孔廟已經備好的舊式課桌椅中,尋一個角落坐定,開始死有輕於鴻毛、登泰山而小天下地K書。大家冀望的都是同一件事情:「仲尼佑我。子路佑我。顏回佑我。」

少無聊了,這有什麼好比的?唸書啦!真是的,每次都問這種問題。
說嘛!人家想聽!
很重要嗎?我們又不是來約會的。

其實大家會這麼有共識,也不是毫無理由的。古代科舉的最後關頭是殿試吧!莊嚴的宮殿,森冷的御前禁衛軍,凜然的皇威,於是乎,通過就飛黃騰達了,每一位負笈趕考的勇士們都這們想。一輩子從沒有一個目標,像眼前這個這麼明確,這麼關鍵。

你不能暫時這麼認為嗎、、、

千年而後,也是重複著類似的情形。孔廟這樣堆滿中國風味的格局,也是一樣的森冷而莊嚴,每一根廊上的巨柱,每一個門上的武神,甚至,每一顆沙塵,都是那麼凜然不可欺凌。呼吸著這裡的空氣,總能漾起一種更接近的感覺。更接近了,更接近了,是了,殿試的感覺歷歷在目了,寫著試題的竹帛捲動的聲音也浮現了,像暈迷的蟬撞到忘年的鐘磬。迴盪,盤旋,森涼的空氣,那種關鍵的感覺。一種時代與使命交融的感覺!

落葉在飄。

總覺得市中心並不是在附近,雖然明明是。設想。如果彰化市孔廟十幾年前,或者更早前,是一個國中小學的校地的話,現在靠仁愛路和復興街口的那株老樟,卻由於命不該絕,而留了下來。曾經。有棟老老的,稍微走快點都會揚灰的教室,就座落在這棵樹延伸來的根上。就這樣靜靜看著遲到的學生爬過圍牆,就這樣看著落葉,數著落葉。
曾經有一群學生,今年秋天搬到這棟樓的教室來,在下一年秋天,又搬到其他大樓的教室去了。

妳喜歡詩嗎、、、我,我是說,妳喜歡詩嗎?
如果我說喜歡的話,你,我是說你,可以給我個吻嗎?

因為這棟樓的走廊離圍牆近,車聲,人聲,還有關於牆外的幻想,也近。學校為了學生們即將面臨的挑戰,得給他們一個好的環境。

我們才十二歲。不要鬧了,雨衣拿出來啦,會著涼啦!
糊塗蛋,穿我的好了。

下雨了!和十幾年後相差無幾的雨,一樣懨懨地滴著,滴著花圃與走廊間的水溝。一群習慣揮霍美麗的彩色靈魂爭相離開,在雨中,鮮豔的花朵一朵接一朵的開。如果其中有一朵長生不死,那麼她老老的意志會撐到十幾年後,再次目睹一對鳳蝶的追逐,在風中,情侶的心窗嘩一聲打開了。陽光豔豔的午后,隱約可聽聆時間蒸發的腳步,追隨另一株也算老的榕濃濃的的憂愁,在另一個古殿旁,步往天空。
天空飛著屬於自己的心事。從這個角落,對,我坐的這個位置,可以看得到。透過翹升的簷角。還有,流過的雲


然後 用盡整生的愛(流過的雲)
點燃一盞燈 (流過瀑布般安祥的天空)
我是火 (一朵)
隨時可能熄滅 (兩朵)
因為風的緣故 (三朵)

黃瓦紅牆,兩個老人,兩張躺椅,禿禿的髮和兩千年前孔子周遊完列國一樣的老。落葉早堆滿了他們枯竭的夢境,可是他們還沒醒來。如果這說是廟的話,他們是廟祝吧,或許這是他們幾十年來唯一的消遣。

你喜歡洛夫,你說過的。於是我整個禮拜唸他的詩,舊書攤找的。
我恨我從來就不懂詩,也不懂你。可是我想懂詩,也好想懂你。
我知道你也很孤單,就和我一樣。你也害怕孤單,我知道的。
雖然你從來都沒講。
你的浪漫呢?死光了嗎?還有,你,你的吻?

路燈亮了,一起走走吧。他們一睡就睡了好久。要不要帶那對鳳蝶一起走,或者是那些彩色的小靈魂?不要!我想也是的。

如果我反而送你一首詩,你會肯牽我的手嗎?
雖然我從來沒講,
你 也從來沒問、、、
守著聲音守著夜
守著雀鳥守著你
守著戰爭守著死
我在夜中守著你
守著形象守著你
守著速度守著夜
守著陰影守著黑
我在夜中守著你
守著孤獨守著夜
守著距離守著你
我在夜中守著夜

一起走走吧!已經荒廢的鐵軌上,長滿了草。兩盞水銀燈剛打亮,正鎖定撲撲跌跌的昆蟲,和他們焦急的複眼。有兩個越拉越長的影子,在銀鱗色的光幕下交集,渙散,重疊,模糊,越拉越遠。越遠越遠,越遠,淡入黑暗,淡入靜寂。在光已然失去重心的地表天秤上,四個瞳孔,映滿整個夏天的驚憟,煙花炸開前的驚憟。視神經盤已經承受不住了,而光點卻由米粒大開始加速。瞳孔與速度,衝擊與死亡,濡溼的汗與糾結的手指。再等一下,等光的米粒膨脹成一顆燦亮輝耀的白矮星,迷失的星。膨脹,接觸,閉眼,驚呼,平靜。已經荒廢的鐵道上,迎面駛來一班自強號特快列車。
車燈沒壞,也沒有人閃躲。

我在夜中‧守‧著‧你


「佳翎,怎麼了?」海岸線早走完了。

「沒什麼啦!我剛剛做了個夢。」

「好夢嗎?」

「、、、鳳蝶耶,你看!」

「很稀奇嗎?你又不是沒看過。不過,天都快黑了耶!」
後來太陽下山了,他們在桃園轉普通車往阿徹的宿舍。那個傍晚雨停,天空清的像一潭湖水。

~ TO BE CONTINUE

台長: 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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