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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2-14 22:40:14| 人氣5|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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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與言白】暗夜詠嘆IX — 重新開始

  經過一番努力後白起已經能和李澤言共處同一空間裡活動,雖然依舊沒辦法有什麼更多的肢體接觸,除了在白起需要血的時候,李澤言會如同往常的貢獻出自己的血液,讓白起挑選任何地方進食,這也是他們唯一能觸碰到對方的短暫時刻。

  某日白起從李澤言身上進食結束以後,一貫的在李澤言從人類換回原本身份時,向後退離與李澤言相當靠近的距離。

  「呃……抱歉。」白起有些不好意思的重複了他慣有的害羞動作,李澤言只搖了搖頭沒說什麼。

  在李澤言失控所發生的強暴事件之後,白起除了增加了對李澤言的恐懼以外,並沒有如預期的從初生吸血鬼有所轉變;比較不一樣的是白起在需要血液時吸血鬼化後,大概能有七成機會保有自己的意識,還有就是身上原本那足以使魔物暴動的氣味跟據一段觀察與實驗後確定了已經只有李澤言能聞到。

  白起對血液的渴求在事件後不減反增,反而變得更為奢求,這讓白起偶爾會因為奢求血液而理智失控到離開古堡想外出獵食,李澤言就需要跟上把他抓回來,雖然都不是些太麻煩的大事,也足以讓李澤言認定當初許墨說的建議根本是胡亂說說。

  記得當初事發後沒幾天,李澤言發現白起並沒有如同初擁所描述的成為完全體的吸血鬼時,曾每天外出嘗試尋找許墨的所在地,不過總是空手而回,李澤言對此並沒多在意,畢竟許墨也是屬於高階吸血鬼的一份子,將自己的地盤保護好的行為是理所當然,找了幾天就也放棄尋找許墨這件事。

  李澤言與白起兩人這種難以說明的相處模式就這麼樣又渡過了一個月,在某個風雨交加的日子中,李澤言跟白起都在大廳裡各自做著自己的事情,但李澤言其實沒有很認真,他分心著一直觀察白起的一舉一動 —— 他覺得今天的白起很奇怪,感覺很焦躁、坐不住一付想衝出去的樣子 。

  李澤言才正猜測著白起詭異的行為時,白起就飛速的移動到離大門處比較遠的角落,然後警戒的盯著大門的位置,不等疑惑的李澤言開口就先說了 “有人” 。

  白起的一句話讓李澤言馬上警戒起來,而後發現似乎是他不久前一直在尋找的那個人,發現是許墨後,並沒有打算起身迎接的意思,只是直直盯著唯一可以進到他們所在地的那個入口。

  「真是冷漠,竟然不打算接待一下客人嗎。」來者果然就是許墨,他帶著一貫讓人看不透、不真切的笑容出現在大廳的唯一入口,看著對自己警備萬分而窩在角落的白起與慵懶的待在椅子上的李澤言也絲毫不覺得有什麼不妥。

  許墨這次上門其實也是聽到有關於白起變化的各種奇奇怪怪的謠言,還有李澤言似乎前陣子四處打聽他的所在地,所以便在自己處理完手上的事情後就又造訪李澤言的古堡。

  許墨實際看著兩人間尷尬的距離和白起身上散發出來還不完全的吸血鬼氣息,就大概猜出白起的變化並不如預期,這讓本來不是太相信謠言的許墨也感到納悶,稍微思考了一下也只能得出可能是因為他從中做梗,用強迫的模式沒達到心靈交合,抑或是李澤言的血統特殊不適用這個方法。

  此刻白起對自己的高度警戒,加上李澤言雖一付無所畏懼的模樣卻也是警戒滿滿,許墨猜想兩個人都已經知道上次發生的事情是他一手造成。

  看著許墨看著他們表情似乎稍稍凝重了一些,又遲遲沒繼續說出來意,李澤言忍不住先開口質問許墨來意。

  「你又來幹什麼,又想來搞什麼見不得人的花招?」李澤言冷冷的語氣對許墨提出了質疑,這之中彷彿還透著些憤怒,但這樣的威脅並不會對許墨造成什麼影響。

  「看樣子小吸血鬼沒有轉化成功呢。」許墨無視了李澤言的言語威嚇,只是淡淡的掃了一眼李澤言後,若有所思的將視線放在白起身上,而白起依舊是全身戒備的盯著許墨,彷彿一隻盯住獵物的獅子一般專注。

  對於平時有在研究生物變化的許墨來說,沒有被改變的白起實在讓他感到好奇,所以他觀察白起觀察到有些忘我,沒自覺的就往白起的方向靠近了幾步,這一個無心的動作讓李澤言與白起感覺如臨大敵,白起憤怒的眼睛唰的一下刷紅,李澤言則是瞬間就已經站在許墨面前。

  (我的魅惑術不管用了呢……看來也不是完全沒有變化,只是不知道為什麼轉化不完全。)許墨剛才的確想故技重施,但是他只是想試試眼前的小吸血鬼有沒有什麼肉眼上看不見的改變,事實證明了他的魅惑術已經完全起不了作用。

  李澤言見許墨沒因他來到面前動搖,還是直直盯著前方,彷彿眼神穿透了自己繼續注視著白起,這樣的行為實在讓李澤言感到不舒服、受到侵犯,才想將許墨趕出去時,許墨的眼神突然回到李澤言身上。

  「聽說你在找我。」許墨難得的嚴肅表情,眼神犀利的瞟向李澤言:「我剛好出門辦事,回來聽到一些新的風聲所以就過來了,你這不是看起來很多問題想問我嗎。」

  相對與上次總是笑臉盈盈的許墨,這下突然間嚴肅了起來,讓李澤言一時之間以為許墨又在打什麼主意而不敢輕舉妄動,自己在找他的確也是事實,當下決定先觀察看看許墨到底想幹什麼。

  見李澤言沒有任何反應,也沒有開口詢問自己任何問題,許墨覺得有趣的瞇起雙眼,叉起手托住自己下巴,擺出一付在思考的模樣。

  「真可惜,我也不知道小吸血鬼這是怎麼一回事呢。」嚴肅不過一會,許墨又是一如往常的笑容,但是這個笑容只讓李澤言覺得許墨笑裡藏刀。

  「那你就可以走了。」李澤言毫不留情的開口。

  「呵,你難道不想跟我學學魅惑術來對小吸血鬼使用嗎。」許墨笑的邪媚的向李澤言伸出手,想到然是立刻被李澤言抓住了,而在他們後面的白起也沒漏看到許墨的動作,差一點就壓抑不住想衝上去攻擊許墨的衝動。

  「不需要。」李澤言甩開許墨的手後繼續說:「如果你不是帶來有關初擁或是成為完整吸血鬼的方法,你就可以滾出我的古堡了。」李澤言的語氣中充滿濃濃的敵意,不過許墨畢竟也是高階吸血鬼,所以並沒有因李澤言的威嚇有什麼退縮的行為,反而是苦笑著搖了搖頭。

  「你不先聽聽我的推測?光憑你那種沒效率的調查方式,你再找幾百年可能都找不到方法。」對於李澤言不斷發出逐客令使許墨有些無奈,他雖然一開始只是想看好戲,但是這次也算是想幫一點忙才又來的,沒想到話沒說幾句就被主人趕了兩、三次。

  「你應該很懷疑我上次所帶來的消息,因為你們都有了身體交合的行為了,還是沒有迎來預期中的結果吧?」許墨沒等李澤言開口就逕自說了下去,說完這句話後李澤言似乎又想說什麼,但許墨沒給他機會說話。

  「初擁這個傳說應該不假,因為我曾實際見過因初擁而成為完全體的吸血鬼,」這番話讓李澤言到嘴邊的話又吞了回去,微微皺著眉頭不是很認同的看著許墨。

  「至於你們的情形……我記得你血緣特殊,同時擁有人類與吸血鬼的血統吧。或許是因為這樣,所以你身上或許不適用這種純種吸血鬼的古老傳說。」

  「難道有其它條件?」李澤言聽了許墨的推測難得的提出了疑問,這一點他本來也有懷疑過,但是他所找的任何文獻之中並沒有相似的情形可以參考,所以他一直沒辦法從這個想法中突破。

  「我很久以前看過這樣的文獻『在兩情相悅、心靈契合的前提之下,雙方交換彼此血液、互相結合,方能成為你想要的樣子。』,說起來大概如同人類社會中結婚的儀式一樣,彼此定下終身契約,終身非對方不可。」

  「但這種終身認定一人的模式與吸血鬼的生活方式不同,所以我本來也沒有想到這個文獻會與此有所關聯。」許墨維持一樣的動作,一付覺得有趣的看著李澤言,可惜李澤言表情上並沒有什麼變化,依舊是那副撲克臉,話說到此,許墨停頓了好一會時間後突然笑了起來,那是一聲似乎充滿暗算心機的笑聲。

  「說起來……李澤言啊李澤言,我真是沒想到你的忌妒心能讓你失控到完全失去理智鑄下大錯,這樣你真的能好好照顧這個小吸血鬼嗎?我不知道繼續告訴你我的猜測究竟對你們是不是好事。」許墨滿臉掛著毫無真誠的笑容。

  

  「上次我稍微試用了一下我剛研發出來的迷魂劑,沒想到效果不錯……只是似乎引發的情緒過於暴躁失控了。」許墨笑得神秘的叉起雙手,言語間就是間接的承認上次所發生的失控事件是他一手造成。

  許墨完全不留給兩人任何可以插話的餘地,一句句帶刺的言語不斷從嘴中傳出,先是笑稱李澤言就算如此霸道強求愛情,也只是讓彼此的關係陷入如詛咒般的束縛之中,終其一生都無法獲得真愛,而後還刻意提起了李澤言過去在人類社會發生過的事情,那些被他傷害過、還有傷害他的人們。

  其實在很久很久之前李澤言到人類村莊居住的時候,在那個年代很少有他如此姣好外貌、高挑又體格精實的人,就因為他的外貌與學什麼都很容易上手的能力,再加上煮的一手好菜,讓很多人類看見他沒多久就都對他充滿好感,縱使他總是表現的很冷漠,村莊裡的人們都還是很積極的跟他交流。

  在人們死纏爛打的糾纏之下,日子久了李澤言倒也真和那群對他和善的人們產生情感,只不過卻突然村莊生變 —— 莫名的遭到吸血鬼屠村,李澤言也一直覺得關於屠村這件事自己其實也有不小的責任在,在愧疚之下離開了村莊,卻又因依戀過往情景,而在村莊周圍挑了個地方住下。

  「況且……我記得那時滿城風雨的各種謠傳中,其中一項傳著你打算終生一人獨自生活,不願再與人類有所接觸,怎麼事到如今不只把我們的勁敵變成吸血鬼帶回家,還這麼加倍呵護著這個小吸血鬼?」許墨彷彿突然想到一般,用著話家常的輕鬆口吻說出這段話,而這番話成功的撼動了李澤言與白起原本一直除了警戒不太有波動的情緒。

  「許墨,閉嘴。」在許墨一提到關於他終生獨自生活不再與人類接觸的時候,李澤言的臉色瞬間變的非常難看,就好像什麼不堪入耳的往事被人挖出來一樣。

  「那是什麼意思,為什麼不再與人類接觸?」緊接著李澤言後面,是被許墨說了很多李澤言過往而撩起好奇心的白起,許墨提到的剛好就是白起現在非常想知道的李澤言的過去。

  「據說李澤言很久以前在人類世界某個村莊生活一段時間,本來只是想在人類的社會裡蒐集一些情報紀錄下來,並沒有多和那個村莊的人有什麼交流。不過大概是外貌受到注意吧,低調沒多久就被村子裡的一些年輕人給纏上了……」許墨認真的描述的模樣,就好像他當初在場一樣……嗯,許墨真的在場,他一直以來都會以醫生的身份短暫的停留在各個地方,也和李澤言差不多是在各地蒐集資料文獻,但是他還有額外的癖好 —— 他喜歡觀察所有物種的行為與變化,所以身為一個有著永生的他做這種研究實在是再適合不過,正要講到重點就被李澤言打斷。

  「我叫你閉嘴。」李澤言憤怒快達臨界點,血色的眼眸因憤怒而發紅,而獠牙也因過度的憤怒而展露出來,許墨卻只是當作沒看到一般,自顧自的繼續說著。

  「好巧不巧,在李澤言與村民們開始互相熟悉了以後發生了吸血鬼屠村的事件,與此同時也很湊巧的李澤言被戳破了他吸血鬼的身份,謠言就開始漫天飛舞的亂傳:他就是有陰謀才潛入人類村莊、謠傳他是屠村的指使者、他就是掃把星,誰靠近他誰就終身不幸,甚至還有人利用李澤言的身份在村內招搖撞騙幹盡各種壞事後,全部都將過錯拋在李澤言身上。與人類和平相處最終的結果受到背叛還被利用,李澤言最終遠離了人類,選擇獨自渡過餘生。」

  許墨說的對李澤言來說那是段他很懊悔的過去,他其實有機會可以阻止這場屠村發生,但是他卻不覺事態有如此嚴重而置之不理,他不想讓白起知道這樣的過去才一直沒說出來。

  白起覺得這個事件似曾相似,記得是在追補李澤言,初入古堡的時候李澤言曾經提過,但是詳細內容卻和許墨口中的版本差距很大,屠村什麼的他記得李澤言說過是因為村民太過猖狂的設立十字架而招惹到吸血鬼,李澤言雖有被找上,但是並沒有加入,使白起對許墨所說的內容抱持懷疑,完全不考慮有可能是李澤言騙了他。

  

  但也在這場對話中發現,李澤言隨著許墨說的越多,好像越褪去光芒與自信,甚至還彷彿看到李澤言的身體微微顫抖,而被提起過往的李澤言一時陷入回憶而因此落入了黑暗之中,失去原本自信的光芒。

  「從那之後關於李澤言的謠傳就沒少過,說李澤言的身份是禍星,給人類村莊帶來極大災難、說村莊毀滅是李澤言一手策劃、說他靠近人類取得人類信任是為了利用人類、說就是李澤言帶去一大票吸血鬼屠村、說李澤言其貌不揚、喜好獨特、近男色、專挑吸血鬼獵人……」許墨彷彿在列舉什麼優缺點一樣,一個接一個的列舉出來,不過卻全都是謠傳或聽說,這還真不像許墨的行事風格,而聽著聽著聽到了一些在還沒遇見李澤言前,白起曾聽說過,現在想來非常荒唐的傳言,再配合上李澤言曾透漏過的屠村事件,讓白起終於忍不住開口打斷許墨。

  「等、等等,你講了這麼多結果都是謠傳和聽說?所以根本不是事實吧!我要認識李澤言卻從別人的口中聽到的話來認識這算什麼,我不如相信我親眼所見,自己看到的一切才是真實!」白起聽的受不了而出聲阻止許墨繼續說下去,這一連串聽下來都要替李澤言生氣,而人類間的謠傳真的是非常可怕的一件事,一些些風聲就可以傳的與事實相隔十萬八千里,把黑變白、白變黑、心理變態的殺人犯都可以莫名的被傳成是孝順的令人動容的孝子了。

  「唉呀,這小吸血鬼真聰明,不愧是天資聰穎的前驅魔師。」許墨笑著說,雖然和李澤言那種明擺著挑釁與揶揄的語氣不同,卻也是讓人聽來萬分不爽。

  「但是卻有人彷彿一直深陷這些流言蜚語之中,不做解釋、沒有任何動作,就好像默許了一切的猜測留言,然後將自己關起來裝作自己毫不在意。」許墨難得的收起了笑容,面色嚴肅的看向已經陷入自己世界的李澤言,白起看了看李澤言又看向許墨,內心莫名有個直覺,他覺得許墨是在擔心李澤言。

  陷入自己思想中的李澤言被許墨這麼一提,不禁想著難不成白起遇上自己真是不幸?若不是遇見自己,他現在還是個有著良好戰績的優良驅魔師,自己半人半吸血鬼的血統是不是真是詛咒?搞的他們兩人不上不下,無法更進一步卻也退不回去,進而陷入了難以自拔的自責與自我厭惡的情緒。

  

  但李澤言卻忘了當初發現白起是魔物的美食時,他是有多麼希望自己能早點遇見白起,也忽略了白起受他感動後所承認面對的感情,逕自的沈溺在那其實已經不是那麼重要的過往中,連帶著影響他認為他的各種行為不是這麼正確,這也是李澤言有生以來第一次對自己如此的沒有自信。

  而許墨所說的這番過往並沒讓白起對李澤言產生什麼懷疑或是恐懼,雖覺得許墨剛剛似乎有那麼一瞬露出了擔憂同袍的感情,卻還是對於許墨沒有查證就說李澤言是禍星、渾身束縛詛咒這一點非常不滿,憤怒的站出來替兩人的關係打了一劑強心針。

  「我不管他身上有多少過去、多少束縛還是詛咒,我現在喜歡他,這些全都由我一一打破,你少妄想再撕裂我們。」白起來到李澤言與許墨中間,試圖阻止許墨再用任何言語傷害李澤言,表達了自己對李澤言的心有多麼堅定,一邊不忘往後伸手拉住了李澤言冰涼的手。

  感受到了手上傳來的溫暖,還有白起剛剛宛如宣誓一般的發言終於讓李澤言從萬惡深淵中清醒過來,李澤言緊閉雙眼試圖控制自己的情緒,然後將白起拉回自己身邊輕摟在懷中。

  清醒之後回想一開始許墨所說的事情也真的讓李澤言非常苦惱,從上次他的失控以後他就一直無法接近白起,白起體內本能對他實在太過恐懼,他在白起需要血時無法每次都靠近讓白起食用,所以有時候只能準備好讓白起自行食用,也因為這樣才造就白起有時候或許攝取不足而跑出古堡。

  這也讓他更費心思得注意白起是不是又失控離開古堡的安全範圍,他一度陷入了傷害白起卻無法解決的輪迴之中,又被許墨挖出舊事刺激,一瞬間覺得眼前一片黑暗失去了方向,第一次對於自己是這麼的沒有自信。

  

  喚醒他的就是白起那顆溫暖堅定的心,感覺上彷彿不顧一切斬斷荊棘來到身邊的王子,就跟白起為了可以接近自己所做的努力一樣,李澤言覺得若來者有什麼情報還是可以聽聽,再不然就兩人一起努力試著打破現狀。

  「所以你……究竟有什麼方法,可以讓我們好好完成初擁。」李澤言經過一番自我的掙扎後,聲音沙啞的詢問站在眼前的許墨,他真的希望許墨是帶來了什麼有用的情報。

  「這個嘛……」許墨靠到李澤言身旁,輕聲在耳邊說「不如我教教你魅惑人心的方法吧,直接魅惑他與你訂定契約,簡單快速。」

  沒什麼建設性的提議讓李澤言無奈又有些微怒的叫許墨滾出他的地盤,許墨慢慢的繞到另一側又靠近李澤言。

  「想解決問題,記得好好道歉,真心誠意有時候比什麼都來得重要,能達到心靈契合或許能有效幫助你們。」

  許墨看了下李澤言懷中的白起,以白起剛才為李澤言辯解和出頭的情況看來,自己有的魅惑能力應該也沒什麼用處,就算李澤言真想學也派不上用場;何況許墨感覺的出來,白起只是出於本能恐懼李澤言先前的暴行,靈魂深處是非常寂寞的渴望著李澤言的一切,好心的給了一個非常普通但一定有用的建議後離去。

  「嘖,什麼道歉……」李澤言對許墨最後留下來的一句話本有些嗤之以鼻,這李澤言何嘗沒想過?但一向高高在上的一個宛如帝王般的吸血鬼,這下要他承認犯錯還要懇求對方跟他上床結合……這讓他的面子往哪裡擺?還加上如此暴行自己都無法原諒自己,怎麼能是一句道歉就能解決,或許李澤言也是自己走不出這個心結,又想如同當年一般逃避至事情淡去。

  許墨走了許久以後,兩人突然對上眼,互相凝視了很長一段時間之後,白起又逃掉了。

  之後又過了一段日子,李澤言依舊拉不下臉來道歉,兩人的相處沒有任何進展,讓白起的情況沒維持也沒轉好,反而惡化了。

  每天每天白起因為轉化成吸血鬼而痛苦不堪,每因血液轉化一次,白起就感覺好像從自我中失去了些什麼,他也能感受到李澤言的顧慮而不敢接近自己,潛意識裡雖恐懼李澤言失控強暴他的行為,內心某處卻好像對李澤言觸碰自己這件事有點著迷,甚至偶爾想起那粗暴式的性愛還會難以控制的興奮起來,這讓白起潛意識迴避與他內心的渴望互相矛盾著,也對白起自己造成很大的困擾。

  最終白起的慾望戰勝恐懼感而成功強壓自己的恐懼,在某次轉化失控時接受了李澤言緊抱,被李澤言餵食血液過後沒立刻逃開,主動開口安慰李澤言希望他不要再自責不已。

  「李澤言,聽我說,真的不是你的錯……你不要再這樣自責了行不行?」

  「我知道你的顧慮與害怕……既然你被你心目中的道德所束縛,那就由我來打破這個束縛吧。」

  【一切束縛詛咒,都由我來為你打破。】

  白起見李澤言沒有什麼反應,低著頭沉默不語,便想湊上李澤言那好看卻冰冷的薄唇,沒想到被李澤言一把推開,這讓白起錯愕又難受,他沒想到許墨之前來的那一趟竟然沒為他們的感情提供任何加溫,反而好像一步退回最一開始兩人乎不相干的時候,李澤言什麼話也沒說,將白起好好安置後確認沒有其它問題就獨自離去。

  「為什麼……為什麼要把錯都攬在自己身上呢……」白起想著李澤言那失去靈魂的眼眸,和自己宛如陌生人的相處,落下了難過心疼的眼淚。

  李澤言就靠在房間門外,聽到了白起的喃喃自語,知道白起為自己落淚,知道白起做了很多努力,但是自己……卻過不去,過不去那一道以前傷害相信自己的人類、現在傷害心愛之人的檻。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白起的情況不見好轉,李澤言也為此四處奔波搞的焦頭爛額,直到某次許墨再次造訪之時,因為拖的過久白起情況急速惡化,三人在大廳的氣氛非常詭異 —— 失去冷靜很久的李澤言、惡化到神智不清的白起、對於這種場面感到無奈又憤怒的許墨。

  「李澤言,你究竟在做什麼?你難不成完全不在乎失去白起嗎!?」一直以來表現的不急不徐、彷彿任何事都掌握在手中自信滿滿的許墨,憤怒的衝著李澤言怒吼。

  許墨以為自己上次講的足夠解決他們彼此之間的事情了,沒想到卻聽到風聲說 “被包養的前驅魔師聽說轉化不成而失控四處襲擊人類” ,這才又急忙趕來此處,但李澤言特別加強的防備讓許墨花了一些時間,沒想到到此處竟看到白起已經惡化的非常嚴重,再遲一步就有可能完全失去神智變成與吸血鬼搭不上邊的低等怪物。

  李澤言默不作聲,眉頭深鎖的看著白起,想靠近卻又不敢靠近,十分不知所措。

  「你!你為什麼讓他變成這樣,我不是告訴你該怎麼做了嗎!?」許墨雙眼血紅,讓人搞不清他究竟為何、為誰所憤怒至近乎失控。

  「我上次就應該強制帶走……」話才說了一半,失去理智的白起失控的攻擊了許墨,想當然被許墨一下就制服並且使其失去意識,許墨這才漸漸冷靜下來,露出萬分無奈的表情看著李澤言。

  「你是不是因為混著一半人類血統所以太優柔寡斷、胡思亂想?你究竟在恐懼什麼,任何恐懼會比讓你失去這個人更讓你恐懼嗎?你知道小吸血鬼的靈魂多麼渴望你嗎?如果你無法也不打算解決你們的問題,這個小吸血鬼我就帶回去了。」許墨語氣略顯激動,說完撇了眼李澤言似乎沒有動靜,便打橫抱起暈在手上的白起,在快踏出大門的時候才等到李澤言從後方抓住了自己的肩膀。

  「是誰……誰說你可以帶他走?」李澤言原本黯淡無光的眼中染上點點腥紅,阻止了要帶走白起的許墨,雖然語氣上聽起來有些沒精神,但手上的力量卻跟平常沒什麼兩樣,死死的抓緊了許墨的肩膀。

  許墨轉過身冷冷的看著李澤言,沒說些什麼就將白起交給了李澤言。

  「你會好好處理好這件事吧?」許墨面色有些凝重的看著李澤言,正等著李澤言給他一個滿意的答覆,而李澤言只是閃避著許墨投來的眼神,靜靜看著懷裡的白起說不出話來。

  「你讓有著大好前途的年輕驅魔師為了你變成了吸血鬼,你就應該好好負責一切,放下你那不值錢的尊嚴。還有……你也該好好聽聽小吸血鬼的心聲吧?別總是鑽牛角尖困在自己的世界裡。」許墨說著,看著李澤言微微點了頭後才離開了這個地方,離開前因為不放心又烙下一句話:

  「要是我再聽到風聲事情沒解決,我會直接來帶走小吸血鬼,別以為我做不到。」

許墨住處——

  許墨回到自己的古堡後,沒防備的被一名金髮少年從背後摟住,讓許墨寵溺的溫柔笑著轉過身摸著對方的頭。

  「你笑的很沒靈魂。」金髮少年抱怨著

  「是嗎?我以為我笑的很溫柔了。」許墨裝作苦惱,托著下巴表現的有些困擾的樣子。

  「哼……你身上充滿著憤怒跟哀傷的味道,你又跑去幹嘛了?」

  「我去嘗試拯救一段美好的愛情。」許墨面色微微凝重,臉上帶著一抹苦笑。

——————————————

  被許墨打暈的白起在床上睡了幾日,這期間李澤言不斷反覆著許墨所說過的話,知道自己不能再這樣逃避下去,眼下沒有選擇必須好好面對內心的陰霾。

  終於在某日白起清醒過來了,一直守在床邊的李澤言如釋重負的緊抱著剛醒來的白起,還迷糊著的白起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好先伸手拍了拍李澤言的背。

  「你還好嗎,感覺怎麼樣?」被白起輕拍後才放開白起的李澤言,坐在床邊將白起給扶起來坐著。

  白起沒開口搖了搖頭,看著李澤言一臉憔悴,心疼的用手輕撫著李澤言的臉,深深望著李澤言一陣子後才開口。

  「我昏迷很久了嗎?我……記憶有點模糊,我……是不是怎麼了。」

  白起其實在轉化過程惡化之後記憶就一直朦朦朧朧的,他現在有些搞不清楚那些記憶是真的那些是做夢,當然也不可能記得自己發狂攻擊許墨的事情。

  白起這番話讓李澤言先是雙眼微睜,而後白起還沒反應過來就又被李澤言緊緊抱住,李澤言沒有告訴他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不斷的在他耳旁說著 “對不起、我很抱歉……”

  不知道是不是不是李澤言的道歉奏效了,還是剛剛李澤言的樣子看起來太可憐了,白起意識逐漸清晰後竟難得沒有想逃跑的念頭,他只想緊緊回抱著李澤言,他想安撫李澤言此刻看起來好像遍體鱗傷的心。

  「沒事的……我不是說過了,不是你的錯嗎?」白起時而輕拍、時而輕揉著李澤言的背,卻不能阻止李澤言停不下的,那充滿著懊悔的道歉。

  「李澤言……」覺得李澤言聽不到自己聲音的這個現象有些困擾的白起,白起歪了歪頭,突然哀嚎著好痛,李澤言才緊張的鬆開了緊抱的動作,一臉緊張的上下來回看著白起的身體。

  「痛?哪裡痛?許墨那傢伙弄傷你了?」李澤言失去原本的冷靜,伸手就是一片亂摸,只差沒把白起衣服給扒開來,這倒是弄得沒受傷的白起覺得癢的受不了。

  「唔、你別這樣,好癢……等等,許墨?許墨又來了?他又來說那些可惡的話嗎!?」白起癢的縮起身子,然後對於李澤言提到的名字感到疑惑,他怎麼不記得許墨來過,還弄傷自己?那傢伙該不會又是來挖李澤言瘡疤的吧!想到這邊白起不禁有點激動,雙眼開始微微發紅。

  李澤言見到白起雙眼微紅,深怕白起會再陷入狂暴的狀態,連忙出聲告訴白起沒有什麼事,也稍微說了點謊,說許墨聽到白起失控惡化的情況而上門關心,僅此而已。

  「那你怎麼說他弄傷我。」白起好奇的偏過頭看著轉開眼神的李澤言,他覺得李澤言在說謊。

  「這個……」李澤言對上白起疑惑的眼神,立刻又將眼神移開,想著到底該怎麼回答才好,他不知道白起能不能接受自己變成現在這副鬼樣。

  「哪個?快告訴我發生什麼事。」白起被迴避的有些不耐煩了,伸手將李澤言的臉給扳回來與自己面對面。

  「許墨來的時候,你剛好處於發狂到失去理智的狀態所以攻擊了他,他就出手把你打暈了。」李澤言嘆了口氣,垂下眼睫眉頭深鎖,好像感覺這件事是他做錯的一樣。

  「我失去理智?那你還好嗎,我有沒有傷到你?」這下換白起擔心起李澤言,覺得李澤言這麼憔悴該不會是被自己攻擊所致,只見李澤言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並沒有被傷到,這讓白起鬆了口氣。

  「這樣就好,嘿嘿,看我多愛你,就算失去理智還知道要打欺負你的人啊!」白起開心的笑了起來,趁李澤言沒有防備的時候輕啄了一下李澤言的唇,開心的像個孩子一樣的在討功勞。

  多日以來費心照顧著白起分秒不離的李澤言雖然身心疲憊,但看著白起開心的笑著,看起來身體沒什麼問題的樣子,讓李澤言也跟著放鬆了下來。

  想起白起剛醒來應該很餓,李澤言起身打算去給白起準備一些吃的東西,還沒離開床邊就被白起拉住,回頭看到的是白起一臉緊張擔心的樣子。

  「你、你要去哪裡,你又要走了嗎?」白起皺起了他好看的眉眼,露出了好像要被拋棄,那一付可憐小狗的表情,讓李澤言在憔悴的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我不會再走了,我……這次會好好面對的,你稍微休息一下,先去弄點東西給你吃。」李澤言伸手輕拍白起睡亂的頭髮,彎下腰輕吻了一下白起後才離開房間,留下因很久沒有感受到李澤言溫柔而臉紅透的白起在床上呆坐著。

  這是在白起住進李澤言古堡內第一次跟李澤言一起用餐,雖然是一件普通到不行的事情,依然讓白起感覺非常開心,有了李澤言的陪伴就覺得飯特別好吃,三兩下就吃完了李澤言精心準備的餐點。

  「急什麼,沒人跟你搶。」相較於白起的狼吞虎嚥,李澤言是優雅有節奏的進食著,當他聽到白起咂著嘴說好吃配上了放下碗的聲音,驚訝的看著白起眼前被吃的一乾二淨的餐食,皺起眉頭想要責罵,說出口卻只有滿滿的寵溺。

  「太好吃了!而且你第一次陪我一起吃飯,覺得特別好吃……」白起喜孜孜的說著飯菜多美味,但卻被李澤言伸向自己的手嚇得身子一僵,話就梗在喉嚨裡。

  「看你沾的滿臉都是。」李澤言溫柔的幫白起將沾到臉上的東西給剝掉,收回手時下意識的舔了舔手指,然後才發現白起原本樂呵呵的表情變的有點驚訝還帶了點熟悉的恐懼,這讓李澤言有些難受的將眼神移到地面上,聲音輕輕的問著白起,「你感到害怕嗎?那我這就出去。」

  雖然這麼說著,李澤言不像以前不留給白起回應的機會就馬上離開,克制住自己也想逃跑的心情,等著白起的判決來決定自己要離開還是留下。

  白起這次醒來以後發現李澤言似乎下定決心改變了很多,也看的出他雖決定面對他們兩人之間的問題,卻還是會因為沒自信跟害怕而想逃跑,就跟自己一樣,他們都有著同樣的想法,不想要再看兩人的關係如此僵持不下。

  「李澤言,你看著我。」白起出了聲,卻不是回答李澤言的問題,這讓李澤言在抬起頭前遲疑了很久後才照做。

  「我不怕,你不需要離開。」白起盯著李澤言那看起來就因為照顧了自己好幾天,不吃不喝不睡而憔悴沒精神的面孔,看著眼前這個在各界被稱作帝王的男人,此刻卻如此的畏縮又沒有自信,李澤言該是多麼的喜愛自己,寧願自我懲罰也害怕再讓自己受到任何一點傷害。

  表面上雖然說著不怕,但白起跟李澤言都很清楚,畢竟那出於本能的顫抖一清二楚的表達著身體主人的害怕,讓李澤言看著白起沉思了好一段時間,雖然擔心著白起的恐懼未消,卻也不想再看白起狂暴化到失去理智,決心開口詢問白起願不願意與自己結合。

  李澤言將吃完的餐具都先收拾好放到一旁的桌上,在離白起很近的床邊坐下來,表面上充滿嚴肅的與白起面對面看著。

  「我讓你……完全成為我的人吧?」李澤言有些支吾,語氣裡不像平常那樣自信又自傲,也少了慣有的霸氣,現在就像是個正在告白害怕被拒絕的男子一樣。

  白起聽了後沒有做出回應,貌似有些害羞的低下頭垂下眼眸,耳朵微微的紅了起來。

  「白起,成為我的永恆……好不好?我這次會溫柔的對待你的,我希望……我希望與你共度永生。」李澤言聲音低低的、說的慢慢的,沒有著往常的自信與霸氣,卻不失那本來就屬於他那濃濃成年男人的性感,兩句話一點一點的溶進白起的內心。

  沒料到李澤言會這麼直接,這都已經不只是告白,已經是求婚的等級了,讓白起一下紅透了臉根本回不出話來,眼神一直向下看著不知道如何是好,雖然本來一直希望李澤言好好面對正視自己,但真的聽的李澤言渾厚性感的聲線說著這麼深情肉麻的情話時,自己反而覺得不知所措。

  沒有回應而只是低著頭的白起,讓李澤言以為是不是被拒絕了,猶豫好一會才伸出一手牽起白起的手握在手中,另一手伸手撫摸著白起的臉龐,時而揉揉白起發紅的耳朵,時而拇指輕蹭著白起髮鬢,看白起一直低著頭,以為白起不想接受自己而有些無力、難受的再開口詢問,就像許墨說的一樣,好好的、認真的確認白起的想法,「你……不願意嗎?」。

  「不、不是……我……」李澤言那誘惑自己的嗓音染上一些些的失望,不一樣的感受更是讓已經許久沒與李澤言近距離相處的白起紅透了臉,完全不敢跟李澤言對視到,含糊的說了兩、三個字便將自己的臉埋到李澤言胸膛中更加含糊的說了後面的答案,忍不住發抖的四肢也在努力之下壓抑住逃跑的衝動,畢竟他也等了李澤言很久,這次絕對不能再有任何差錯。

  本來還因為白起直接撲到懷裡有點詫異,但白起那埋在李澤言胸前含糊不清的回答李澤言聽的很清楚,讓原本滿臉愁容的他臉上慢慢的從驚訝染上了幸福的笑容。

  “李澤言,我當然願意,我要與你共度永生。”

  李澤言回應似的緊抱著靠在自己胸前的白起,一手在白起頸後摩挲著,靜靜的感受白起因害羞而上升的溫暖體溫,都是半個吸血鬼還老是能體溫如此溫暖的,想來世上應該找不到第二個了吧?想著想著李澤言沒忍住輕笑出聲。

  就這麼靜靜的待了一會兒後,李澤言開始有了其它動作,低下頭啃咬著白起遲遲沒有退去發紅的耳朵,讓白起緊張的繃緊了身子閉緊了眼睛,想著是不是要開始些什麼了,沒想到就只有耳朵感覺到冰涼發癢的舒適後,遲遲沒有下一步,讓內心害羞又緊張到不行的白起感到非常奇怪。

  「你別緊張,我們……先去洗澡好好放鬆準備一下。」沒等白起反應過來,李澤言就已經一手從背後扣住白起肩膀往後一拉,另一手穿過雙腿膝下將白起床上抱起。

  白起這還不敢相信剛剛自己聽到了什麼,內心有很多嘈雜的聲音響起。

   (李澤言剛剛是說一起洗澡嗎!?這、這不、這也太讓人、啊,我這下該怎麼辦才好!!)

  光是一句洗澡就讓白起害羞到緊窩在李澤言肩窩、渾身僵硬不敢動彈,白起開始想著要和李澤言結合……做、做那種事自己真的可以嗎?

  眼神游移全身僵硬的白起,讓李澤言原本想維持成熟穩重的樣子一下就破功,他其實不如表面看起來這麼泰然,也是因為緊張才想著先做些別的事情拖拖時間,沒想到白起雖然之前行為舉止大膽求愛,此刻也是緊張到渾身僵硬不知所措,這讓李澤言因而放鬆了心情被白起逗笑了。

  「……你笑什麼,我又沒像你那麼有經驗。」白起原本沒在李澤言身上的注意力,被李澤言輕輕笑著的聲音給拉回李澤言身上,只看李澤言向旁邊轉過頭,笑得脖子到耳朵都有點發紅,這讓白起覺得好像被輕視了一樣,語氣裡帶了一點不爽與忌妒,他忌妒過去可能被李澤言疼愛過的任何人事物。

  聽到了白起的聲音語帶不滿,讓李澤言輕咳兩聲轉回頭,見到白起癟著嘴、清秀的眉眼皺了起來看著自己,該是讓一般情侶感覺壓力的責怪表情,對李澤言來說卻感受到滿滿的被愛與幸福。

  「笨蛋,」李澤言在白起癟起的嘴上蜻蜓點水般的碰了一下,讓自己靠得離白起的耳朵很近,希望這個讓自己愛的無法自拔的人好好聽清楚自己要說的話。

  「你別擔心……其實我也很緊張,我沒有表面看起來這麼遊刃有餘。」

  李澤言一番難得暴露自己弱點的發言,讓白起有點不敢相信的睜大眼睛,想開口證明自己沒有聽錯,但是慢了李澤言一步。

  「而且,你從哪裡聽來我很有經驗的?你是我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結合的對象。」李澤言離開了白起的耳旁,這是一句讓人懷念的嘴貧又自傲的語氣,明明是一句讓人蠻害羞的告白,卻被李澤言說的如此理直氣狀。

  先是被李澤言的話二度驚嚇到說不出話來,而後眼睫微微垂下細細品味著李澤言剛剛說的話: “你是我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結合的對象” ,這讓白起暫時忘記了緊張,嘴角因而心滿意足勾勒起開心的弧度。

  「我以為你在人類世界裡很受歡迎。」白起邊笑邊小聲的說著,即使李澤言已經說的這麼明白了,他卻還是想知道在村莊那段時間的李澤言是怎麼樣的。

  「為什麼這麼覺得?」李澤言行走的速度漸漸慢下來,他想聽聽這個小毛頭是怎麼樣對自己有這麼多誤解。

  「你長這麼高、身材又好、還很會煮菜、腦袋又聰明,這些條件在人類社會裡都是很吸引女生的條件,」白起如數家珍般的一項一項列出他覺得的李澤言,但鮮少稱讚人的白起有點不好意思而說的很小聲,講到最後頓了頓,聲音更小的說了,「而且技術還這麼好……哪個女人要試過了不為你為之瘋狂啊……」

  小聲喃喃後先回應白起的是一聲李澤言的 “笨蛋”,接著是李澤言隨著停下腳步的嘆息聲,沉穩的聲音從白起頭上冒了出來。

  「你看著我。」

  白起應聲抬起低著的頭,看見的是李澤言一臉嚴肅的看著自己,眉頭微蹙卻還是這麼好看的樣子,讓白起不懂李澤言為什麼要叫自己看著他。

  「看到我這付樣子,有哪個正常人類敢靠近我?」說著李澤言的表情換上了如同白起也聽過的傳言中那樣,不可一世、生人勿近會讓人本能的懼怕跟迴避的表情,還有就是屬於李澤言那壓倒性的強大氣場。

  雖說李澤言一付頗有威嚴的樣子,白起竟忍不住 “噗哧” 一聲笑出來,這反應和李澤言想像中的不一樣,使李澤言又無奈的皺起眉頭。

  「笑什麼?」

  「沒、沒事,就突然間覺得你這樣挺可愛的,哈哈哈,你難道是不想讓人接近你才這麼做嗎?」白起原本只是輕輕的笑著,但想到李澤言如果是像他說的那樣而故意擺著這張臉,不禁大笑了起來。

  「嘖,你這傢伙越來越大膽了,這是在取笑我?」李澤言面無表情的轉回頭面向前方,臉色深沉的像在計畫什麼,但白起正笑的開懷並沒有發現異狀。

  「哈哈哈,你這樣子村裡年輕人還是對你很有興趣,這不是一點用都沒有嗎!我、唔唔……」看白起笑的眼淚都快噴出幾滴,李澤言有些煩悶的側過頭直接讓白起發不出聲來,像是很久沒進食的猛獸一樣,舌頭狠狠的躦入白起口中,有一些些粗暴的交纏、吸允著白起柔軟的舌與柔軟的唇,跨過腋下抱著白起的一隻手在那輕薄的衣服上找到胸前的凸點,故意的揉捏了兩下,讓白起在自己吻下發出幾聲呻吟後,才滿意的笑著放開白起的唇。

  「看來……有人是忘了我們即將要做什麼事情,這下不緊張了。」吻後的李澤言沒將臉移開,就在白起的面前帶著調戲的語氣說著,又故意的輕捏兩下剛剛被揉捏後有點硬起的凸點。

  「嗯唔、我、我……我沒有……」兩人相吻後拉開距離所牽出的銀絲,透過光線折射看來特別鹹濕淫穢,白起被李澤言一提醒想起他們正是要去為了結合做事前準備才又緊張了起來,本想轉移視線但卻被李澤言深沉腥紅的眼睛死死鎖住,轉移不開視線。

  「你說會溫柔一點的……你該不會要反悔吧。」渾身開始因被李澤言熱烈眼神盯著而慢慢熱起,白起呼吸加快、臉色微紅緊張的詢問著李澤言,他有那麼一瞬間覺得,李澤言有著盯著獵物,彷彿會粗暴快速的把獵物吃掉的感覺在。

  「這我不能保證,」李澤言原本勾起的嘴角回到原位,「你可愛的讓我覺得……我的理智好像會失控。」內心壓抑不住的喜悅,讓在另一側沒被看到的嘴角不受控的上揚。

  「那有你這樣一直對一個大男人稱讚可愛的……聽多了都覺得肉麻。」白起雖然嘴上說的很無奈,但是表現出來和說出來的不是一回事,大概覺得李澤言太肉麻,索性將自己的臉重新埋回李澤言肩窩處,李澤言則是帶著笑繼續往他們的目的地前進著。

台長: 鯖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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