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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2-14 22:33:12| 人氣10|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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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與言白】暗夜詠嘆 VII — 強行佔有

  李澤言本來就不太需要睡眠,所以雖然昨晚經過一番波折,卻還是早早就起床查找古堡裡留存蒐集來的資料,但可惜他所蒐集到的大部分就跟他原本知道的差不多,剩下在白起身上發生的都是沒有被記載的。

  當你特別的專注在某件事情上時,時間總是會流逝的意外的很快,很快的又來到了接近傍晚的時候,當李澤言覺得一無所獲準備放棄的時候,白起所在的房間傳來了玻璃破碎的聲音,李澤言心裡一驚,還沒踏出腳步就嗅到陌生魔物的味道,而且數量不是少數。

  「該死!」這讓本來就覺得白起的氣味濃烈到有點誇張的李澤言緊張向著白起所在的房間奔跑起來。

  在還沒抵達白起所在的房間之前,先讓李澤言聞到的是不應該出現在古堡內的濃郁血腥味,這實在讓他心急的快要發瘋,他沒想到白起的氣味誘惑力竟強烈到讓魔物膽敢侵入他的領地。一想到白起受到襲擊的畫面,李澤言不自覺放慢了奔跑的腳步,瞬間全身籠罩著強烈的低氣壓、充滿恨意的殺氣來到房門前,而本來還有些嘈雜的聲響因為他的強烈殺氣瞬間安靜了下來……不過李澤言是過於不冷靜了,他甚至不記得他可以暫停時間或是定身來保護白起。

  李澤言臉色冷酷的站在房間門口,映入眼簾的 —— 是一手提著驅魔劍邊注意著魔物,一邊又被李澤言的到來拉走了注意力的白起,他身上的衣物被劃破了不少地方,也渾身沾滿了白起自己還有魔物噁心的其它顏色液體。李澤言的出現讓成群出現在窗外以及進入到房間內的魔物開始發出尖銳的叫聲後紛紛逃跑,只可惜已經來不及了。

  白起看著李澤言還沒出聲,便已不見李澤言的身影,侵入屋內的魔物沒有一個還能是活著的,而李澤言當然也不可能讓屋外的任何一隻逃過一劫。

『我警告過你們,不要隨便靠近我的城堡。』

  這是一句冷酷、沒有感情帶著憤怒與殺氣的威脅,李澤言也的確是毫不留情的殺光了所有靠近了這裡的魔物,就連剛剛跑的比較快的幾隻,也是立刻就被他追上虐殺。這樣的情景白起全部都看在眼裡,心中油然而生一股恐懼,雖然害怕與現在的李澤言接觸,但他知道他若是不阻止李澤言,怕要是把附近整個都掀翻了才肯罷休。

  「李……李澤言……」白起強忍住身體本能的恐懼顫抖著出了聲,不過因為睡的過久加上剛剛還不是很清醒就被迫進入戰鬥、還正口乾舌燥著喊不太出聲音,正煩惱該怎麼辦時,耳邊傳來了李澤言的聲音。

  『你,沒事吧。』李澤言聲音一樣這麼的冷冰冰,讓白起覺得身邊的溫度好像又降了幾度而忍不住哆嗦。

  「沒事……我真的沒事,李澤言,你先回來。」白起知道李澤言似乎聽的到他說話,又繼續以不弄痛喉嚨的力氣輕聲說著,然後想走到窗邊看看李澤言究竟去哪了。

  身體疼痛的白起移動的有點吃力,他更擔心李澤言剛剛那副模樣不知道會將魔物滅殺到什麼程度,心急的想快一些移動到窗戶前,然後一沒注意差點被地上魔物的屍體給絆倒。

  「唔呃……!」白起吃痛的喊了聲,心想糟了緊閉上眼,隨後跌入了雖然冰冷卻讓他熟悉的氣味中,而氣味的主人心疼的將他抱的很緊。

  知道李澤言回來了,白起稍微安了心,雖然李澤言現在這樣突然將他抱的如此的緊讓他有些不知所措,他還是伸出了手回抱著李澤言,然後輕拍了李澤言的背。

  看到剛剛李澤言為他擔心跟發怒的模樣,要還說白起對於李澤言沒激起什麼別的感覺是騙人的,但是……畢竟白起沒有什麼經驗,加上內心對李澤言這人有著複雜的心情,還真是不知道自己現在該怎麼面對李澤言。

  畢竟他也還不能完全相信李澤言說的 “何不當作我對你這個人有興趣” 這句話究竟只是為了捉弄他才說的,還是真的對他抱持有其它的情感。

  看李澤言抱了很久都沒打算放開他,白起不自覺想起了昨天因為發燒而意識不是很清醒的時候發生的事,身體開始微微熱了起來。

  (糟糕,再這樣抱下去……好像不太好。)白起很怕自己又在李澤言的懷抱中有什麼反應,邊拍拍李澤言的背一邊說著:「咳、李澤言,我……我沒有事的,你抱的太緊……嘶——」白起話還沒說完身上的傷口就抽痛了起來。

  這一聲痛的發出來的聲音讓李澤言放鬆了白起,但是好像本來平靜了許多的怒火又有些被點燃,搞得白起擔心的不顧疼痛退了一步伸手捧住李澤言的臉。

  「你……那個,我沒事好嗎?我沒有這麼脆弱……」白起捧著李澤言的臉直盯著李澤言,但李澤言的眼眸中深的好像還在策劃著什麼像是想要滅絕附近……不,是所有魔物據點之類的可怕事情,白起不想看到李澤言為了他如此失控,實在是沒辦法,不知道該怎麼讓李澤言恢復冷靜,只好硬著頭皮湊上李澤言的嘴唇。

  「唔……」李澤言冰涼的體溫白起還沒有習慣,這一湊上去還是發出了聲小小的呻吟,他多希望這樣子能有效讓李澤言不要繼續維持這麼恐怖的狀態。

  白起的主動讓李澤言深邃的眼眸閃了閃,輕閉上眼睛後放輕力道回應了白起的吻,然後一邊將白起打橫抱起,準備移動到別間房間裡去。他悄悄的看了眼窗外,暫停了時間,他不想讓任何人在他照顧白起的途中打擾他們。

  雖然感受到李澤言的情緒冷靜了下來,但白起因為突然被李澤言打橫抱起,緊張的不知道現在該脫離李澤言的吻還是要繼續,雖然他也沒有辦法自行移動到別的房間……可是被公主抱什麼的也真是讓人覺得太恥辱了,更何況他還是個大男人。

  可能考慮到白起渾身傷會感到不舒服,在白起還在考慮該怎麼辦的時候李澤言就離開了白起的親吻,這或許能說是他們最輕柔、但是卻最充滿感情又最短的一次親吻,叫白起在李澤言離開的那一刻有一些不習慣,而後自己覺得羞愧的將臉埋在李澤言的頸窩,雙手安分的抱住李澤言的脖子。

  怒氣還沒全部散去的李澤言沒有注意到白起的小動作,以為自己弄痛了他,立刻停下腳步詢問道「抱歉,我弄痛你了?」

  白起沒有抬起頭,他知道現在自己的臉大概紅的像隻煮熟的蝦子,連忙搖搖頭希望李澤言趕快走到房間將他給放下來。然後他感受到李澤言蹭了蹭他的頭,極其溫柔與憐愛的說著「太好了。」,這讓白起覺得心中似乎有些暖暖的。

  「你快到房間放我下來,我一個大男人……」因為李澤言一直不繼續行進,讓白起忍不住出聲,他這樣一直繼續公主抱著自己,會讓自己覺得腦袋發熱的快要當機。

  「放心,你不重。」以一個吸血鬼的力量來說,白起這樣子確實不算多重,但白起分明不是那個意思,讓他被回的啞口無言之下有些微怒乾脆啃了一口李澤言的脖子出氣。

  「……」終於注意到白起好像在鬧脾氣的李澤言,沒有說話、也沒有發出任何聲音,淡淡的笑了聲後就又繼續走往目的地了。

  到了另一間房間,李澤言正要把白起放在床上,卻被白起出聲制止。

  「等等,這床這麼乾淨,你把我放上去會髒的。」白起覺得自己身上充滿了各種血液又濕又黏,這樣躺上床後會把床給弄髒的,而且他還想到一個問題。

  「你既然有其它房間,為什麼要讓我睡在你的房間?」白起抱怨的說著,他讓自己睡在他的房間裡,裡面滿滿他的味道,如果再加上他本人……難怪在那邊老是心跳加速身體燥熱還腦袋發昏,讓李澤言對他做什麼他都沒辦法好好的抵抗或拒絕。

  「我的房間有我的氣味,安全。」李澤言還是語氣有一些冷淡的說著,白起也知道他指的意思是有他的氣味存在,比較能保護自己不會受到魔物攻擊……雖然剛剛還是被攻擊了,白起看的出來李澤言也蠻苦惱跟懊悔,也就沒繼續問出早上遭受襲擊的事情。

  「你不……我把你放上床,拿盆水來替你擦乾淨身體上個藥,床要是弄髒再換掉就好。」李澤言本來想說他不髒,但是不想讓白起又花力氣回應他,索性跳過了這句話不說,說到擦擦身子的時候白起很輕微的抖了一下,然後發現白起輕輕點了兩下自己,悶聲說著「那個……你帶我到浴室吧,我可以自己洗乾淨的。」

  要擦身子不就代表李澤言又要再摸遍他的全身,白起有些緊張的提出提議,還不忘再補上「我也可以自己上藥的……」雖然說的有些心虛,他現在很想減少李澤言觸碰他的機會,他怕……他怕又像昨天發燒那樣腦袋不清醒的自己一發不可收拾……

  李澤言思考了許久,的確轉過身好像要往另一側走去,但是他沒有同意白起的提議,他覺得白起看起來傷的不輕。

  「我幫你洗,洗完幫你上藥。」李澤言語氣冷冷的說著。

  「我真的沒這麼虛弱,我也是有在鍛鍊的,我可以……自己……洗……」雖然看不到李澤言的臉,可是白起莫名覺得剛剛話講一講半李澤言好像有些生氣,不禁越講越心虛。

  李澤言沒有回話,進到浴室後他將白起放下讓他先坐在浴缸的周圍,並單膝跪下與白起平視握著白起的手,看著白起問他:「你……害怕我了?」

  白起睜大了眼睛,他沒想到李澤言會這樣子問他,這樣子的李澤言……雖然面無表情,語氣也還是有些冷冷的,但是跪在自己面前這樣與自己平視的感覺,好像李澤言彷彿有些受傷的在問他。雖然的確剛開始有些害怕,但是後面並不是因為害怕拒絕他。

  「咳、不是,」白起有些不敢直視李澤言的眼神,伸手摸了摸脖子看著別處,「就是,我覺得我意識清醒著還讓你給我擦身體或洗澡,我覺得渾身不自在,所以、所以、沒有怕你。」

  李澤言看著白起沉默了一會,然後鬆開白起的手站了起來作出了回應:「好,我讓你自己洗,有什麼不對就叫我。」說完便轉身要離開浴室,然後沒有商量餘地的留下一句話,「但是上藥得我來。」

  「李澤言你……!」李澤言這麼冷淡的走出去讓白起有種被耍的感覺,但反正獲得了自己洗澡的權利,還是先好好的洗個澡吧!雖然身上的傷口應該會蠻疼的。

  整個洗澡的過程還算蠻順利的,除了一開始白起剛將水沖往身上,有些吃痛發出了小小的聲音時,浴室的木門咚的震了一聲以外,其它什麼事也沒發生,雖然白起覺得還一直聞的到李澤言的味道很奇怪,但是也沒多做懷疑。

  本來以為李澤言會很無賴的跑進來反悔說還是讓他幫自己洗澡,沒想到一直到他洗好,卻什麼聲音都沒有,讓白起還想著 “這李澤言還說有事叫他,他分明已經不知道去哪了吧?” ,然後發現剛剛李澤言帶他進來什麼也沒準備給他。

  白起瞬間臉黑了黑,想著是要叫李澤言、還是該直接走回剛剛那個房間呢?想著應該直接自己走回房間就好的白起,便輕輕的打開門準備要走出去,打開前他還偷瞄了一下,確定李澤言並沒有在外面。

  雖然沒有人,但讓他裸著身體這樣子溜達他還是覺得挺奇怪的,將門整個打開後也沒再注意,只想著趕快回到房間內,沒想到,李澤言其實根本沒離開浴室門口,當白起一踏出來以後立刻就被包裹住,然後又被打橫抱了起來。

  「唔,李澤言,你怎麼在這!」白起終於知道剛剛那木門一聲聲響是李澤言差點衝進來弄的,難怪他一直覺得李澤言的氣味沒有散去,原來他一直站在門口。

  「怕有意外。」李澤言從剛剛發生襲擊的事情後就一直話少的讓人很難接下去,但白起絲毫沒覺得有什麼不妥,還是一樣的態度在與李澤言對話。

  「什麼意外,我不是說了我有在鍛鍊嗎?唉……」白起有點無奈的說著,然後忍不住脫口而出內心的吐槽:「你是照顧頑皮小孩的爸爸嗎你。」

  這話讓李澤言稍微頓了頓,臉上的表情似乎有些複雜,「什麼爸爸,我的年紀都能做你的祖先了?」,這樣的言論讓白起有些哭笑不得,心想著(重點不在那裡吧?)可是心中又默默覺得李澤言的回應有些可愛。

  他們回到剛剛的房間後,李澤言將白起好好的放在床上,一邊已經準備好了傷藥與繃帶。李澤言放下白起便二話不說要拉開包裹住白起的白布,這個行為讓白起激動的扯著差點被李澤言拉走的布驚呼「等等,你幹嘛!?」

  或許是剛剛白起和他閒話了幾句,讓李澤言的情緒比較放鬆了一點,李澤言表情比較不那麼冷漠了,看起來好像沒覺得不妥的回了白起:「剛剛不是說了我來上藥嗎。」語畢想伸手將白起拽著白布的手放開。

  「呃,等、等等,不用全部拉開吧?」白起有些緊張的制止李澤言,看李澤言確實停了手,他想說看這情況不讓李澤言上藥,他應該是不會放過自己的……想著只好自己默默拉開上半身的白布,將腰部以上的肌膚全部露出來。

  這一刻李澤言微微皺了眉,他終於找到了為什麼魔物會破窗而入的原因了,因為白起現在不只是頸部,那個好吃又香甜氣息好像開始在全身各處散發出來。

  那誘人的香甜氣息,配上白起因為害臊有些微紅的臉頰,再加上白起剛剛自己掀開白布的動作……讓本來絲毫沒想到任何色情事情的李澤言下意識的舔了舔嘴唇,而後他從旁邊拿了傷藥,在白起面前蹲了下來。

  「我看你腿上也有傷口,擦完身上還是要擦腿。」李澤言依舊維持語氣平淡的說著,便開始往白起身上上藥,但他剛剛下意識的動作白起並沒有漏看到,以至於在他手要觸碰到白起時白起還是膽怯的縮了身體,但是過了好一會,他發現李澤言是真的認真在幫他上藥,這讓白起說不出他因為害羞不敢讓李澤言幫他全身上藥,意識不清的情況下就算了,這會兒他可是意識清晰的不得了啊!腿也要上藥……那不代表他等等要一覽無遺的全部展現在李澤言眼前嗎!?

  白起還正在思考怎麼說服李澤言,自己其實也沒有傷重到一定要上藥,李澤言就已經完成了上半身的部分了,然後再度伸手要拉開剩餘被蓋住的地方,當然還是被白起緊緊拽著不放開。

  這讓李澤言沒好氣的說著「放開,還是你要我來硬的?」

  這句話讓白起不知道該怎麼辦好,想著李澤言這麼認真……現在還是別忤逆他好了,莫名的一個本來跟對方對著幹的吸血鬼獵人,這時候變成了一隻溫馴的小貓一般。

  「……那……你別亂來……」白起不是很甘願的慢慢拉開蓋住腰部以下的剩餘布料,他將雙腿微微併攏,希望李澤言可以趕快結束這個折磨他的事情。

  本來李澤言都還安分的在仔細上藥,也還好李澤言這麼認真,讓白起可以壓抑住因為李澤言冰涼的手指在身上滑動所引起的感覺,才正這麼想著,李澤言的臉上似乎閃過了一絲壞笑。

  「什麼亂來?」李澤言趁白起沒注意掰開了白起併攏的雙腿,這讓白起驚呼著想伸手去擋住,卻被李澤言一把將雙手壓制於頭上。

  「李澤言!」白起對於自己剛剛過度放鬆與信任感到後悔,但李澤言真沒幹嘛,一樣是沾著傷藥仔細的把大大小小的傷口都抹上。

  雖然真的只是在認真的擦藥,但是現在這個動作、白起大開的雙腿、李澤言因為壓制他而靠的太近噴在他身上的氣息、冰涼的手指不時劃過大腿根部敏感的地方,讓白起毫無遮蔽的分身微微的立了起來。

  白起羞愧的不知道該看往哪裡,只好先求李澤言放開他的雙手脫離這個羞恥的動作:「李澤言,你……你放開我,我保證不亂動。」

  李澤言看了他一眼,輕笑著放開了他的手,有些調戲白起的說:「讓你失望了,我沒有要亂來。」說完後塗抹傷藥的手指也離開,認真的收拾起一旁的東西。

  李澤言的這句話讓白起氣的臉漲紅,但是心理卻莫名的真有點失望,李澤言看白起沒有做出什麼回應,便拿起衣服說「還需要我幫你穿上衣服嗎?白少爺。」

  此話成功引起白起的反應,他快速搶走李澤言手上的衣服回應。

  「不需要!!」

——————————————

  雖然魔物失控的事件暫時落幕了,但是初變吸血鬼的白起對於血的渴忘還是讓白起非常苦惱,李澤言雖然都會替他準備好,但是原本就是驅魔師而整日在獵殺吸血鬼養成的好戰個性,引發了那初生吸血鬼的狩獵本能,讓他常常在沒有自己意識的時候多次的跑到古堡外頭,好在李澤言每次都即時趕到,事情發生了幾次以後,李澤言就索性整天都待在白起的身邊,不去做其它事情了。

  這天,白起在吸完了李澤言的血後,非常納悶的問了李澤言:「明明沒有傷口了,你為什麼還是堅持每天幫我上藥?」

  白起經過了上次那一番事情後,似乎已經漸漸接受自己吸血鬼的身份了,而且他在那次的李澤言發狂之後也開始對李澤言有些不一樣的感覺,現在不排斥從他身上吸血,也開始習慣依賴李澤言,畢竟要說吸血鬼……李澤言能說是大前輩。

  但是從那天引發魔物暴動後,白起隱約覺得有些事情好像不太一樣了。像是他不再這麼容易聞到李澤言那個吸血鬼的氣味,明明之前想不要聞都做不到,可是現在那個味道幾乎像消失了一般……

  取而代之的,是李澤言屬於人類的氣息與氣味,而李澤言太普通了,普通的他有時候都快忘記他原本是個吸血鬼,他不再出現那血紅色的眼睛、不再釋放那屬於他好聞的氣息。

  其實白起是有些懷念的,雖然李澤言總只是回答自己 “這是為了方便你隨時需要血就可以使用”,但是白起不覺得只單純是因為這樣。

  還有就是李澤言跟他的肌膚接觸,從那一天之後也都沒有了,彷彿之前他發燒的時候……是場夢一樣,雖然李澤言還是會每天幫他全身上藥,李澤言沒有再那麼壞心的要他全裸上陣是很好……一點點都沒有的肌膚接觸讓白起好像覺得內心有點慌,李澤言不再聞到自己的氣味時雙眼發紅、不與他曖昧挑逗、不好色耍壞欺負他、會在他們肢體接觸太久的時候推開他,白起突然往李澤言是不是對他失去興趣了上面想去。

  李澤言的一切都太神秘了,不管他問什麼,李澤言通常不太會直接告訴他,像是為什麼能從李澤言身上吸到人血這件事、為什麼這陣子總是維持人類的姿態、為什麼最近時常會看到李澤言打盹、為什麼這陣子總是對他相敬如賓、為什麼……為什麼不碰他?就連上藥這件事李澤言也總是說的不清不楚,白起都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不被信任才這樣的。

  他覺得現在的李澤言好像不是他認識的李澤言,悶的慌了又接著脫口而出「為什麼你這麼不像我認識的李澤言?」

  白起的第二個疑問讓本來正要換身衣服的李澤言停住了動作,他看向白起,發現白起感覺上好像充滿了哀傷的看著他,他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回應的移開了眼神。

  「李澤言,」白起聲音中似乎染上了點鼻音,成功的吸引了李澤言回頭看著他,只見白起撞進李澤言懷裡「難道我……不好聞了?」

  白起沒看見,在他撞進李澤言懷中的那一刻,李澤言的眼眸還是瞬間染上了一會兒紅色,但下一刻他就立刻與白起拉開一點點距離,溫柔的拍拍白起的頭安慰他「什麼好不好聞的,你就是你。」

  「那你為什麼不碰我?」又被推開的白起不留餘地的繼續追問著李澤言,白起有些生氣了起來,李澤言又推開他,這是這幾天來不知道第幾次了!第一次上藥的時候李澤言結束也就真的放他一個人,害他那天欲求不滿的自己解決了慾望,而後就什麼也沒有。

  就算他自己主動去觸碰李澤言,總是會被李澤言很紳士的迴避掉,直到他這兩天開始用激進的方式觸碰他,李澤言才開始明顯拒絕推開他。

  這問題問的李澤言很頭痛,他不是不知道白起的疑問,他也感覺到白起從那天後對他完全放下了心房,這些天來白起的明示暗示他都故意裝作完全不知道。

  主要是因為他發現只要不讓自己與白起間激出太多情慾,白起的氣味相對不會飄散的這麼嚴重,頂多環繞在他的周圍,他想著在找到讓白起變成完全的吸血鬼之前,盡可能的減少與白起容易擦槍走火的任何行為。

  沒想到這小傢伙越試探越直接,讓他真的覺得快要把持不住……而且,他最近漸漸開始感覺自己疲倦的不得了,難道是因為維持人類型態太久?

  為了轉移白起的注意力,李澤言在床上坐下,並且呼喚白起過來,白起雖不知道李澤言要幹什麼,還是乖乖過去了,走到李澤言的面前後,李澤言讓白起坐上他的腿,將白起摟在懷中,將自己的臉靠在白起的肩上。

  「……說吧,你想知道什麼。」李澤言的言語間,聽起來好像有一些些無奈,但更多的是克制自己的疲累,這讓他聲音聽起來有些慵懶。

  「我……你……」李澤言突然的肢體接觸讓白起有些飄飄然,但他還是聽出來李澤言似乎很疲憊,這讓他突然間有些猶豫是不是要追問這麼多的問題。

  「你問吧,你這些天不是問了很多問題,」李澤言突然開放提問本讓白起還有點開心,但隨後他又補上一句「如果我想回答的話……」

  「李澤言,你又要敷衍我!?」白起有些氣急的叫著,但是他發現李澤言似乎不太對勁,好像在他頸邊蹭了蹭後,保持著一個平穩的呼吸就沒有動作。

  「李澤言?」白起輕輕的呼喊著李澤言,但是對方並沒有回應,這可是白起住進李澤言的古堡後,第一次在他清醒的時候碰到李澤言睡著,這些天雖然偶爾看見李澤言打盹但也沒像這樣看見他直接就睡著……雖然頸邊沒幾秒後就傳來回應聲。

  「嗯……?我在……」李澤言用氣音說著話,弄的白起感覺脖子一陣搔癢,說完這句話後沒多久,李澤言似乎是真的睡著了沒再有任何對話,然後很久沒聞到過、那屬於吸血鬼李澤言的氣息好像偷偷的飄出來了一些。

  這下子白起尷尬了起來,他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這一動想讓李澤言躺上床好好休息,他一定會馬上醒來的,可是這不動……他得一直坐在李澤言大腿上,雖然他並不討厭,可是……可是……他覺的那個讓他聞了會身體發熱的氣息好像開始變的濃厚起來,一直待在李澤言懷裡他怕他會受不了。

  萬般糾結之後,他還是出聲叫了李澤言:「呃……李澤言?你要壓垮我了。」白起故意這樣說著,他覺得這樣說可以讓李澤言有所反應,果然李澤言磨蹭了一下他的脖子。

  「嗯……?我……抱歉。」李澤言好像清醒了一些,雙手鬆開白起正打算站起來,卻突然間跟白起雙雙倒在床上。

  「……?」不是說很清醒的李澤言充滿疑惑的看向白起,接著傳來白起感到抱歉的聲音。

  「呃,我……我……」白起一臉尷尬的回望著李澤言,他本來是想著拖李澤言上床好好睡一覺,結果沒想到沒弄好就又直接一起倒下了。

  李澤言沒說什麼的笑著摸了摸白起的頭,慵懶的問「想睡了?」說著又彷彿要繼續閉上眼睛,然後被白起拍了拍臉叫醒,李澤言一樣有些納悶的看著白起,這讓白起忍不住笑了出來。

  「你……你這樣能睡嗎?你鬆手起來躺好吧……」白起一邊笑一邊想將李澤言的手臂給抬起來,卻沒想到李澤言突然抱緊他一滾,他們就好好的躺在床上正確的位置了。

  「嗯???」一時之間還沒搞清楚發生什麼事情的白起,就看著李澤言閉著眼睛往自己頸窩躦去蹭了蹭,迷迷糊糊的說著 “好了能睡了……” ,耳邊就又響起綿長平穩的呼吸聲。

  「你……」白起無奈的盯著天花板。

  究竟是怎麼回事,李澤言竟然迷迷糊糊的在有人的情況下睡著?白起實在是充滿了疑問,加上覺得李澤言的氣息突然變濃烈起來。本來想脫離李澤言的擁抱起身看看李澤言的狀態,但是才稍微掰開了李澤言手臂一些就又立刻被抱的緊緊的,白起努力了幾次後,李澤言不止抱緊白起,還將自己頭與白起的頭互相靠著,白起瞬間覺得有些無言。

  (剛剛不還說是可以當我祖先的年紀了,現在是什麼耍賴還是撒嬌的小孩?)一邊在心理吐槽的白起,一邊還能聽到眼前李澤言喃喃 “去哪……不是想睡嗎……” 惹得白起受不了的捏了捏他的臉。

  「現在艷陽高照誰跟你想睡,你究竟是怎麼了?」白起又好氣又好笑的捏著李澤言的臉,然後發現露出了一點尖銳。

  (這是……獠牙?)對於很久沒看到李澤言以吸血鬼的樣貌在自己面前現身的白起,莫名好奇的伸手想觸碰看看李澤言的獠牙,卻在碰到前一刻被抓住了手,然後和他對上眼的是那雙懷念的血色眼眸。

  李澤言抓住白起的手以後也沒有說話,就只看著白起,就這樣互看了一段時間,白起覺得被看的有些心慌,只好先開口打破這個沉默。

  「李……澤言?你還好嗎。」白起實在被李澤言突然的轉變搞的一頭霧水,而他本來就不是吸血鬼,當然不可能知道為什麼李澤言會變成這副德行,現在這個情況比起害怕……白起反而更為擔心李澤言,除了前面反常的行為以外,他感覺現在的李澤言的氣息很不穩定,乎強乎弱,彷彿……跟他第一次踏入古堡內一樣,又是在忍耐著什麼。

  白起見李澤言沒有回應,心中莫名的萌生了一個想法,他將自己的舌頭咬破感受到血腥味流串於口腔內後,輕輕的吻上李澤言的唇,這讓失神的李澤言瞪大了雙眼,本來伸出雙手抓住了白起的肩膀想扯開白起,但是白起卻直接緊緊摟住他,一邊還輕撫他的背,彷彿在告訴他 “別擔心,你不會傷到我的”

  而後,李澤言才慢慢放鬆抓緊白起肩膀的手,認份的接受白起送上來的吻,而你要問白起為何這麼做,他也沒辦法很清楚的回答,他身體直覺的認為這麼做好像能讓李澤言好些。

  經過白起的輸送自己的血液後,本來還緊戒著的李澤言也漸漸的放鬆了神色,血紅色的眼眸也慢慢的變回原本如星空般好看的灰紫色,隨著放鬆的情緒也漸漸陷入真的沉睡。

  白起見他睡著了,想著也不知道要做什麼,索性鑽入李澤言懷中感受李澤言的溫度,他特別喜歡李澤言的體溫,自己明明也該算是個吸血鬼了,怎麼還總是覺得自己體溫如此高呢?就這麼窩著窩這,大概是太過於舒適了吧,白起也跟著李澤言一起進入了夢鄉。

——————————

  隔日清晨,李澤言突從睡夢中清醒,因為好像有個不該屬於這個領域的氣息闖入了他的地盤,警戒的一清醒就直接化為原生吸血鬼模樣的他,在想起床時才發現懷中有個人。

  「……?」李澤言充滿了疑惑,想著為什麼他們會以這樣的姿勢從床上醒來,他記得他明明本來還在對白起的連環提問感到頭痛……這時,懷中的人動了一下,將李澤言的注意力給拉了回來。

  「嗯……?李澤言你醒了……」白起似乎因為李澤言濃濃竄出的氣息而有些迷糊的醒來,還不忘在李澤言胸口蹭了兩下吸取更多李澤言的味道。

  「我們…………不,沒事,你繼續睡吧。」李澤言本想問問他們昨天發生了什麼事情,但看白起睡的迷糊的樣子也不忍心吵醒他,小心翼翼的讓白起躺好在床上後,匆匆離開了房間。

  而本來還環繞在李澤言氣息下安心繼續睡的白起,也因為氣息的主人離開後沒多久就起來了。

  「李澤言……?」白起雖然來不及看到離去的李澤言,但是聽到他走的很急的腳步還是疑惑的出了聲音詢問,不過李澤言並沒有回覆他,讓白起想著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李澤言趕到了大廳時,發現站了一個一身白衣的男人,沒想到竟然能有其它的吸血鬼能進到他的古堡裡來,讓他的警戒感一時飆漲到最高。

  一身白衣的男人發現李澤言出現後帶著微笑轉過了身,「別這麼緊張,我只是想來看看傳說中的吸血鬼……與那個人選而已。」

  男子笑了笑,向李澤言伸出了手說:「許墨」,但李澤言並沒有伸手回握他,聽到傳說中的人選這個關鍵字便一臉凝重的緊盯著眼前這個男人。

  「你怎麼進來的。」李澤言冰冷的語氣問著來者,許墨依舊笑瞇著雙眼,不是很在意李澤言無視了他的打招呼,然後換上了一臉認真的神情。

  「傳聞中的李澤言……真的是頗有能力的,」許墨單手托住了下巴,語帶欽佩的繼續說著:「我從發現這股味道的那天起找了好幾天,一直到今天才終於進到了古堡裡,你隱藏的真的挺好的……可惜,」許墨臉上帶著高深莫測的笑容,話說了一半眼神突然看向李澤言身後,「那個傳說中人選的味道沒這麼容易隱藏住。」

  李澤言立刻回了頭,發現白起就站在身後不遠處,讓他不知道該讓白起立刻回到房間去還是該動手趕走許墨,就在他思考的時候,白起已經來到他身旁,白起正要開口詢問,許墨已經先一步動作打算靠近白起,想當然李澤言立刻出了手阻擋許墨。

  他們之間所透露出來的殺氣讓白起有些不理解,所以好奇的提出了疑問:「他……不也是吸血鬼嗎?你們……」還沒等到白起問完,許墨就已經開口回應他。

  「我們雖然都是吸血鬼,但是各自在各自的領域中生活,所以我們並不認識,就像人類一樣,並不會所有的人類都互相認識相處融洽吧?不過……」話鋒一轉,許墨血紅色的雙眼直盯住白起,白起被盯著盯著就有些愣神,「不過我知道你,所以今天是想來看看你,驅魔師白起。」

  沒讓許墨盯住白起太久,李澤言便揮手阻擾了許墨,雖然他不知道許墨要做些什麼,但是他直覺覺得不是什麼好事情。

  「呵,沒想到這麼出名的驅魔師竟然成為吸血鬼的階下囚。」被阻擋後的許墨稍微退後了兩步,諷刺的說了可以同時激怒兩人的話。

  「不要胡說八道。」李澤言如許墨所想的非常憤怒的回應了許墨,甚至想直接動手與許墨硬碰硬,但是又怕波及了白起……這才覺得不對勁,白起為何沒對這句話有任何的反應,李澤言有些擔心的轉頭看著白起,發現白起還是有些呆愣的望著許墨的方向,雖然知道白起不可能受許墨吸引或誘惑,卻還是讓李澤言的心中萌生了一些些名為忌妒的情緒。

  「白起,清醒點。」李澤言語氣冷靜的叫喚了聲白起,內心冀望著他沒有被許墨的魅惑能力給魅惑了,還好白起回應了他,但是這回應卻讓李澤言感到驚訝。

  「……我不是什麼階下囚,我是自願留下來的。」聽到李澤言叫喚而回了神的白起,聽懂了眼前這個叫許墨的吸血鬼的諷刺,那瞬間似乎被激怒了情緒,染紅了他的眼眸。

  這樣的情形讓許墨看的覺得非常有趣,突然間對這兩個人感興趣了起來,他仔細的看了看白起,而後又認真的看著李澤言,彷彿是在研究什麼一般的眼神 —— 好像能看穿一切,讓李澤言非常的不舒服。

  「真是有趣,成為吸血鬼的驅魔師。」許墨再度笑瞇了雙眼,然後換上認真的表情盯著白起:「而且還是初生吸血鬼……你竟然沒有給予他初擁,讓他成為完整的吸血鬼嗎?」像是不經意般的故意提起了完整吸血鬼的方式。

  「初擁?」白起納悶的回應,還正打算繼續問就被李澤言打斷。

  「你給我閉嘴。」本來就有些被激怒的李澤言見到許墨如此刻意的將情報說給白起聽,簡直就快要憤怒破表,但是許墨又怎麼可能乖乖聽他的閉嘴呢?

  「最近,他是不是一直以人類的樣貌出現在你面前,然後還開始有嗜睡的症狀?」許墨無視李澤言的憤怒,持續的看著白起的眼睛:「你知道……他在用他的命,換你的命嗎?」

  「許墨!」李澤言憤怒的上前掐住了許墨的脖子,但許墨說的沒錯,他幾天以來為了避免白起喝到身為吸血鬼時他的血,的確二十四小時都以人類的型態維持了好一段時間生活著,不間斷的供給白起需要的血液,這讓他身體一時變的有些虛弱而陷入嗜睡的狀態,此刻的力量還沒完全恢復根本不足以壓制許墨,一下就被許墨掙脫。

  「他為了豢養你,他化身人類又供給你血液,自己卻沒有做任何補給,雖然不至於招致死亡,但是讓他原本的能力減弱了不少,」許墨不動聲色的說著,然後又笑了起來,一樣是個高深莫測、讓人發寒的笑容,「也多虧這樣,才讓我有機會可以進到古堡裡來。」

  許墨的話讓白起了解了不少他的疑惑,他沒想到,李澤言竟然為了他……做了這麼多事情,可是那個初擁又是什麼?可以成為完整的吸血鬼,不就是李澤言希望的嗎?

  白起腦中稍微有些混亂,但是他覺得自己的身體彷彿有些不受他控制,不知道為什麼不斷的緊盯著許墨,目光跟本離不開他。

  也因為不斷的注視著許墨讓白起發現許墨與李澤言完全不是同一個類型 —— 許墨長得溫文儒雅、外貌斯文,看起來像是個學者或是醫生一般,讓他忍不住覺得許墨說的話應該真實度很高。

  「你說夠了沒有。」李澤言本想出手想將許墨逼到角落,這樣一來可以遠離白起,還可以阻止他繼續說這些事情,但卻瞥見白起似乎看許墨看的出了神,便轉身來到白起身旁將白起摟入懷中。

  「你究竟進到我的古堡要做什麼?」李澤言按捺著想大開殺戒的情緒詢問了眼前這個不知道打什麼算盤的吸血鬼。

  「沒什麼,我其實只是想來提醒你,」許墨撇了一眼在李澤言懷中的白起,他可以感覺到白起現在還是對血有極大的渴望,「前幾日這個驅魔師的氣味散發出去的時候造成了很大的波動,其實還有很多魔物與吸血鬼都在試圖進到你的領域中。」

  李澤言知道許墨指的是好幾天前魔物襲擊突破他房間窗戶的那天,他真沒想到竟然造成了很大的影響。許墨叉起了雙手繼續說著「這驅魔……不,這小吸血鬼,還無法克制對血的慾望吧?」

  再度被點破的事情,使李澤言皺起眉,而白起貌似充滿疑惑的看了李澤言,又看了許墨,一付就是 “為什麼他會知道” 的感覺。

  如此隱藏不住情緒的他們讓許墨忍不住笑了:「你為何不嘗試我剛剛提到的方法?初擁是最容易而且必定可以變成完全吸血鬼的作法,如此還可以讓他渾身沾染上你的味道,這樣就不容易被其它魔物找上,你也不需要這麼耗費心思的照顧這個小吸血鬼,讓你們兩個同時暴露在危險之中。」

  白起聽的一愣一愣的,初擁能沾染上李澤言的味道?所以初擁代表的是……兩人交合?

  李澤言卻反而對許墨這席話沒多做任何看法或回應,皺緊了眉頭就對許墨下達逐客令。

  「我們的事不需要你煩惱,請你離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李澤言冰冷起來的語氣彷彿能凍傷人,但是許墨卻還是絲毫不受影響,一付神態自若的樣子帶著高深的笑容看著他們兩人。

  「你知道為什麼他在你身邊還要持續維持人類的樣子嗎?那是因為他身為吸血鬼的血,會誘發你魅惑魔物暴動的氣息變得強烈而四處流竄,還可以傳到很遠的地方……」許墨笑著叉起了雙手,看著兩人的反應覺得有趣,「他的血雖然對其它生物來說根本是毒藥,但是對你來說跟春藥沒兩樣,而你若是對他燃起過多的慾望也有一樣的效果。」

  經過許墨這麼一說,白起總算明白很多他對李澤言的疑問,包含了為什麼李澤言如此避免與自己肢體接觸,原來不是對自己失去興趣,而是想保護自己。

  許墨的多話讓李澤言已控制不住的朝他攻擊過去,卻被白起拉住了手,這讓李澤言不滿的回看白起,發現白起一臉痴迷的看著許墨讓他內心怒火熊熊燃起,李澤言以為白起不受控的被許墨迷惑住,甚至還因此想阻止自己攻擊許墨,種種原因都讓李澤言幾乎要抓狂。

  話說的差不多了的許墨,看著兩人的情緒被自己煽動的到了一個程度,也覺得差不多就差最後這一步而可以離開此處了,離開前還對著李澤言笑著說:「別太感謝我,看你力量不夠維持你原本設下的屏障,我稍微幫了點忙,短時間內不會有我以外的生物出現在你古堡周圍的。」說完後就轉身準備離開,但是走到大廳口時,又轉過身對著兩人,眼神直勾勾的盯著白起說:「小吸血鬼,若李澤言辦不到,無法讓你成為一個完整的吸血鬼,我也很樂意代勞這件事。」

  一直到許墨踏出了古堡大門,白起才放開了拉住李澤言的手,此時的他們還沒發現到許墨偷偷的對他們動了點手腳……他帶來了他研究出來的迷魂劑,趁著他們都不注意的時讓其飄散在這個空間裡。

  本以為許墨離開算是危機解除了,李澤言正想帶白起回到房間內,卻發現白起竟不斷盯著許墨離開的方向,甚至還走到落地窗前看著許墨離去的身影,不知道許墨動了手腳的李澤言認定了白起受到了誘惑因而著迷於許墨。

  這行為讓原本就壓抑憤怒與忌妒情緒許久的李澤言失去了理智,以至於他根本沒想到許墨為何最後留下那句話說別太感謝他、為何特地還從看的到他的落地窗前走過、為何還替他加強了屏障並說除了他沒有任何生物可以進的來。

  白起彷彿被迷魂香迷住般的一直看著窗外離去的許墨,完全沒發現已經來到他身後李澤言,而他猛的清醒過來才正想出聲叫李澤言,李澤言的聲音率先從背後冒出。

  「好看嗎?」這句話問的白起一頭霧水,而他發覺自己的雙手被李澤言箝制住,然後被李澤言壓制在窗上。

  「李澤言!?」突然被抓住一頭霧水的白起,這時才感受到李澤言冰冷的讓人恐懼的壓力,而基於本能,這樣的恐懼讓白起掙扎反抗起來。

  「李澤言,你放開我,你在發什麼瘋!?」白起奮力的反抗了不過兩秒,他的身體就無法動彈,「你幹嘛定我身,我叫你放開我!!!」白起也憤怒起來的吼著,他直覺得認為李澤言似乎要做什麼很可怕的事情,就在這裡、許墨一轉身就能看得到他們的地方。

  「你這麼喜歡那個人,那我就在這裡……讓他看看你在我身下會是多麼惹人憐愛的跟我求饒,然後又會是多麼淫蕩激烈的渴求我進入。」李澤言冰冷毫無感情的語氣讓白起愕然,隨即李澤言毫無控制力道的就這麼在窗前扯破了白起身上的衣服,讓白皙的肌膚就這麼毫無遮掩的暴露在窗前。

  「…………」李澤言不同於之前的粗暴行為讓白起嚇得忘了出聲,腦中混亂成一片,不知道李澤言為什麼突然這麼暴力的對待他,然後他突然想起了許墨剛才在大廳內的怪異行為與刻意的對話,這讓他眼神又忍不住飄到許墨的背影上,那吸血鬼竟站在那邊彷彿知道要發生什麼事似的,一動也不動的好像在等待什麼。

  而被怒火沖昏頭的李澤言從玻璃的倒影中看見白起的眼神又飄向許墨,這下真是理智全失,不顧白起的意願與他之前對於各種方面的顧慮,二話不說那尖銳的指甲也扯破了白起的長褲,這讓白起回神又再度出聲想制止李澤言,可惜李澤言已經聽不進去任何聲音。

  「李澤言!你他媽給我住手,你不要……痛……」白起突的被李澤言粗暴的抓住被迫暴露出來的下體,絲毫沒有憐惜之心的李澤言力道之大讓他吃痛的皺起眉頭、冒下冷汗,而剛才停在窗前一直沒動的那個人,彷彿就是在等待這一刻一樣的慢慢轉過身來。

  「李、李澤言!!……你快放開……唔……」發現許墨要轉過頭來的白起緊張又覺得羞恥而再次試圖想掙脫李澤言的束縛,也在同時李澤言也將他側過身來粗暴的吻住他,同時手上握著白起的手粗魯的開始動起來。

  雖然對李澤言的行為感到恐懼,但是李澤言失去理智後不受控制的氣味、久違的肢體上被觸碰後的興奮、以及還被外人看著的羞恥,使得白起就算不願意依舊也是有了該有的生理反應,這當然也成為李澤言譏諷他的把柄。

  「你這變態驅魔師……被人看著竟然還可以這麼興奮?」李澤言嘲諷的用難聽話說了白起後又強吻住他,讓白起非常憤怒的咬破了他的唇。

  「你給我住口!!還、還有快放手……唔嗯……李……李澤言,你這混帳……」被憤怒沖昏腦袋的白起,毫不留情的咬傷了李澤言,雖然他現在被李澤言轉側過身不是完全暴露在窗前,但是李澤言對他做的事情在外面看來應該還是一覽無遺,這實在讓他在心理感到非常的不舒服,也不顧李澤言手上握著他的弱點,又開始想掙扎起來,而雖然沒被定身了,李澤言強大的手勁讓白起根本毫無抵抗之力。

  「你看看你自己,被看的都這麼硬了,你確定要我住手?」被咬破嘴唇的李澤言一點也不為這一點疼痛所影響,用舌頭舔去被咬破而滲出的血絲後,將白起轉過來正面面對自己,一臉沒有任何情緒冷冰冰的看著白起。

  「李澤言,你……」白起本來還想朝他吼叫他不要再如此失控發瘋下去,卻發現自己的股間有個硬物抵住了他後方入口,這讓白起由原本的憤怒瞬間轉為恐懼與害怕,開始向李澤言求饒。

  「不……等、等等,李澤言,你……你冷靜點,不要……」對上李澤言冰冷的眼神與沒有情緒的表情,白起覺得心涼了半截,求饒的語氣開始帶上一些些哭腔:「求、求你了……李澤言……不要……我不……唔啊……!」

  李澤言此時彷彿那些外頭看到白起而沒有理智的野獸怪物一般,絲毫沒聽進白起的任何一點聲音,將他整個人抱起直接挺進了白起,並且不給他習慣的時間就開始動了起來,現場只留下了白起幾乎要成為哭喊的求饒,與李澤言那讓人不寒而慄的冰冷氣場。

  「啊……不、不要……李澤言……好痛……拜託你……快停下……嗚唔……」白起帶著哭腔求饒著,但是他看的出來現在的李澤言的眼中失去了靈魂,只能任由李澤言限制住他的行動,粗暴又兇殘的不斷侵略他。

  矛盾的是就算李澤言如此暴力的硬上了他、內心即使感到非常恐懼,但在某一處的感覺就像是腐敗了一般,對如此粗暴、曝露於人前、強制性的性愛興奮的不得了。

  痛感與不願承認的快感交雜著,再加上感受到窗外人投來的視線,白起還是因此不用多久就被李澤言做到射了,臉上掛了幾條淚痕的白起本以為這就可以結束這場恐怖的惡夢,卻沒想到李澤言將他轉過身,讓他趴在窗戶上,他就這麼全身赤裸的體內含著李澤言,然後被迫與窗外的許墨對望,這讓他痛苦萬分的轉開視線,疼痛不已的他也不打算再反抗李澤言,只希望他獲得發洩後可以早點放過自己。

  但是李澤言並沒有如他的意,沒有控制力道的用尖銳的指甲在他臉上留下傷痕,硬是捏住他的下巴將他的臉轉向面對許墨的位置。

  「偉大的驅魔師,你被看著做特別的興奮不是,何必要轉開視線呢。」李澤言一邊說著一邊抽動了幾回,讓白起裸露的肌膚與才剛射完的下體緊貼上冰冷的玻璃,已經沒有被定身的白起因為玻璃過於冰冷而扭動了一下身軀,但是如此羞恥的被強迫露出在別人眼前的姿勢與在冰涼溫度上的磨蹭酥麻感襲擊著白起的感官,讓白起才剛消下的分身又開始充了血。

  「我沒有……」白起索性閉上了雙眼,淡淡的回了句話,試圖不要面對眼前的一切。

  李澤言冷眼看著白起的反應後還是繼續說著帶刺的話語:「哼,你沒有?你這下馬上又有了反應還不叫變態?不如接下來,讓他看清楚我們怎麼交合在一起的,我是怎麼進入你而你又是怎麼的吸緊我的慾望吧……」

  邊說著邊抬起了白起的腿,白起能感受到李澤言刻意讓他們交合的地方展現於讓外頭可以看的一清二楚角度,但是他真的沒有對許墨有任何想法,會有反應完全是因為李澤言的行為、李澤言發狂以後濃烈到他還未感受過的氣味、還有他剛對李澤言萌生的一些些情感。

  跟許墨一點關係也沒有……可惜這個時刻他不管說什麼李澤言似乎都聽不進去了,白起只能死命咬住雙唇閉上眼睛,讓他就算被強制扳住了臉面對許墨也可以裝作沒有看到、不會發出不願意卻洩露出他感覺的呻吟聲。

  隨後李澤言就維持著如此姿勢又開始粗暴的衝撞著白起紅腫帶血的後穴,「小變態,你看……這樣我插入你的地方可以讓人看的一清二楚的。」說完還戲謔的舔了一下白起的耳朵,啃了一下耳垂,這讓白起忍不住的還是發出了聲音,也些微的看見了窗外的許墨,而他看向許墨時,似乎看到了許墨臉上充滿深意的笑容,但他還是立刻又閉上了雙眼祈禱著事情能快點結束,口中卻已經開始忍不住的隨著被插入的頻率開始呻吟起來。

  「唔……我……沒有……嗯嗚……痛……啊……」白起很想告訴李澤言他所發現覺得許墨怪異的地方,但身體已經開始對疼痛麻痹而從疼痛變成了快感,想說的話就全被呻吟給擋了下去,也因為姿勢的關係,頻頻被李澤言不斷撞擊到那個敏感萬分的地方,本來還夾雜了幾句的哭腔與喊痛的聲音開始也都變成了淫靡的叫聲。

  「嗯嗚……啊……深、太深了……」

  「太……太快了……李澤言……唔嗯……」

  「李、李澤言……那邊……不要……李澤言、唔啊、唔嗯……」白起在快被快感給埋沒之前,瞥見到原本站著許墨的位置已空無一物,這讓他鬆了一口氣也覺得獲得部分的解脫,起碼不用再有被人看著的羞恥感,而他想著……沒辦法讓李澤言停止暴行,那可以讓自己看著他吧?他不想……不想到最後都這麼的毫無感情、冷冰冰的結束這段起始於失控與暴力的性愛。

  「啊……啊嗚……李、李澤言……我快……我快不行了,拜託、唔……讓……讓我看著你……」白起雖然想好好的請求李澤言,但是內心的恐懼感揮之不去而讓他說出來的話既伴隨著呻吟、也伴隨著發抖,而因為很害怕李澤言依舊聽不到他說話,也有些沒自覺的接著喃喃道 “拜託……拜託你……”

  不知道是不是白起的求情有了作用,還是因為許墨已經離去他的領域內,白起能感受到在他身後的李澤言動作漸緩後略微輕顫,然後停下了動作。

  「…………」停下動作的李澤言沒有說話,而在李澤言停下後的氣氛似乎變的跟前一刻完全不一樣了,白起覺得李澤言的氣息從剛剛的粗暴殘虐變的溫和冷靜了起來,似乎還感覺的身後的李澤言也在顫抖著,讓白起猜想李澤言可能從剛剛的狂暴狀態清醒了過來。

  白起透過窗戶倒影觀察著李澤言的表情,看著李澤言漸黑的臉色,覺得李澤言應該正在回想剛剛發生的一切與懊悔自己的不受控制,現在的靜止不動或許是在考慮直接中斷他們做到一半的事情。

  但說實在話,雖然這場性愛開始的很殘暴又令人恐懼害怕,但是也都進行到幾乎尾聲了,原本的疼痛感都已經轉化成快感與舒服,這時候完全停了下來實在讓人無法接受,白起想著反正上都被上了,加上快到了而燥熱難耐的心情還是讓他開了口催促李澤言。

  「李澤言……讓我看著你……我們一起到好不好……」白起艱難的發了聲,剛剛的哭喊與嘶吼讓他的喉嚨有些乾澀,而他發了聲後李澤言似乎有了反應,他感受到李澤言在他體內脹大,不過李澤言卻沒將他轉過去直接繼續開始抽插。

  「……對不起……我……」白起從倒影中看見李澤言眉頭深鎖的閉著眼睛靠在他的肩膀上,滿臉歉意意的一邊動著一邊對他道歉,看來是因為愧疚而不願意讓自己看到他的臉,但是那滿腔慾火又讓追求性慾的本能無法說停下就停下,最後白起還是在這種背向李澤言的姿勢與李澤言達到高潮……在意識模糊的前一刻,白起聽著李澤言的道歉,在李澤言充滿悔恨的表情中似乎看到了李澤言的眼角落下了淚滴。

  (別哭……不是你的錯……)白起雖然心疼想安撫李澤言,但是緊繃過後的放鬆讓他實在全身無力,一時無法說出話也舉不起手來,只能攤倒在李澤言懷中,任由李澤言將他抱回了房間……

台長: 鯖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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