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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2-14 22:38:31| 人氣10|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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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與言白】暗夜詠嘆 VIII — 打破僵局

  因為前面過度緊繃、恐懼的白起在宣洩後精神放鬆而導致渾身無力,李澤言毫無猶豫的抱起白起打算將他帶回房間,但行走期間李澤言看著前方黑著臉不發一語,這讓意識不是很清晰的白起很想出聲安慰李澤言卻力不從心,白起此刻覺得身體又熱又難受、腦袋昏昏沉沉,只要閉上眼就能立刻失去意識。

 

  但是白起不想放著李澤言一個人獨自面對與思考剛剛發生的事情,所以光是硬撐著維持住清醒就耗費掉他剩餘的體力。

 

  沒辦法說出話的白起因為熱的難受,而下意識的將頭往李澤言有露出肌膚的脖子蹭去,李澤言冰涼的肌膚在這個時候對於白起來說是個救贖。

 

  白起的這個行為讓李澤言行走的途中停了下來,本來一直看著前方凝重的臉色轉為擔憂的樣子看向白起,原本張口想說些什麼,但是話到了嘴邊又吞了回去,李澤言用臉蹭了蹭白起發燙的肌膚加緊腳步回到房間,他覺得白起似乎又發燒了。

 

  回到李澤言的房間後,他放輕動作的將白起放在床上就要離開去拿毛巾與傷藥,不過才收回手就馬上被意識迷糊的白起給拉住,看見白起還打算坐起來的樣子急忙阻止他。

 

  「你發燒了,我去拿些藥跟熱水過來。」李澤言阻止了打算起床的白起,讓白起重新好好躺下後滿臉心疼的輕撫白起的臉頰 —— 上面佈著不少被他所弄出來的傷痕,有些淺傷口的血液已經乾透、有些深的……還稍微在滲著血,就連嘴唇都因為想克制住呻吟而咬的紅腫、破皮出血,無一處不讓李澤言看再度燃起了自我厭惡與懊惱的心情。

 

  「可是我很熱……你不要走……」白起沒張開眼,依戀的蹭著李澤言撫著自己臉頰的手,迷迷糊糊的說著不像他一般時候會說的撒嬌的話。

 

  「我馬上就回來,好嗎?」李澤言輕拍了拍白起的頭,鬆開白起拉住他的手後急忙的離開房間,當然也如他所說不用多久他就又出現在房間內。

 

  李澤言在床邊看著身上衣物殘破不堪的白起,他不能想像剛才在他失控的時候白起該有多害怕,就連剛剛帶白起回到房間的路上,雖然白起因為發燒不斷蹭上他溫度低的皮膚以求降溫好受一些,也不能掩蓋身體發自內心恐懼的顫抖,他甚至擔心若是白起清醒後是不是就因此離開他……他還寧可白起憤怒的要殺了他洩憤,也不想看到白起嫌惡、憎恨的離他而去。

 

  李澤言扶著白起讓他坐起,溫柔小心的解下白起身上殘破的衣物,然後沾濕了毛巾仔細的擦拭白起身上的傷口與剛才肆虐後沾上的液體,邊擦邊覺得白起渾身發燙的嚇人,讓李澤言眉頭重重鎖著思考後面該如何幫助白起退燒。

 

  而白起應該也是累了和燒的迷糊了,靠坐著微微睜開一點眼睛看著李澤言,任由李澤言像擺弄個娃娃一般幫他處理身上的髒汙,直到大部分都弄乾淨了也上好了藥,李澤言讓他躺平在床上,稍稍抬起並扳開他的雙腿。

 

  「唔……不要……」白起皺起眉頭下意識的回應李澤言的動作,即使他心中並不是這個意思。

 

  看著白起皺起眉輕輕撇過頭後身體開始顫抖,即使知道他現在意識不清,李澤言也仍是心疼的不得了,看看自己都做了些什麼?讓他連燒的迷糊了也對這個動作產生恐懼。

 

  「別擔心,我就幫你上個藥,不會怎麼樣的。」李澤言說著很沒有說服力的安慰話語,凝重的看著白起因他殘暴的行為而紅腫還帶有血液的後穴,他重新沾濕了毛巾,輕輕的擦拭著讓人心疼的紅腫與血漬,而雖然這部位現在被碰觸應該還是充滿疼痛,但李澤言輕柔的動作與稍嫌冰涼了一些的水還是弄的白起輕聲發出了幾聲呻吟。

 

  「在忍耐一下,就快好了。」李澤言溫柔的說著,就算白起現在可能不會聽到。他拿起了特別準備的藥,挖了些抹上剛剛清潔過的地方,並輕輕按摩著幫助藥的吸收。

 

  「唔嗯……」還正敏感的地方不斷被觸碰著,白起沒忍住的又發出聲呻吟,也還好此刻他根本意識不太清楚,不然現在這情境大概能讓他害羞的挖個洞給鑽進去。

 

  李澤言一臉認真的看著他的後穴還一邊輕柔的按摩著,不時還會稍微探進半截手指要將藥給擦進裡面,這個畫面在旁人看來是如此煽情又令人害羞。

 

  怕弄痛白起而動作很柔很輕,所以花了好段時間才結束了清理、上藥與穿上衣服的動作,李澤言看著躺在床上蓋著被子的白起,正煩惱的不知道該怎麼辦好 。

 

  他是有看過男性初次交合後,接受方可能會有發燒的情況,但是他明明記得是低燒,白起現在卻高燒不止,全身沒有一處不是發燙著,然後,他被白起伸出來握住他的手拉回注意力。

 

  「李澤言……我好難受……」白起迷茫的說著,也因為燒的厲害了難受的喘著氣,這實在讓李澤言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他開始想著或許是因為加上了白起被自己吸了血後的變化加成,才導致現在他高燒不退,畢竟前陣子似乎白起也曾發燒過。

 

  李澤言重新將白起的手放回棉被中,起身打算去尋求幫助或找找辦法,沒想到立刻又被白起拉住。

 

  「去哪……?不要……不要離開我……」明明看起來應該是已經要失去意識的狀態,還是頻頻跟自己求救的白起讓李澤言看的捨不得在這種時刻離開他身邊,想著還能有什麼辦法時,白起又開了口:「抱抱我……」

 

  白起這突如其來的發言,這讓李澤言想起在人類的世界中似乎有著擁抱取暖的方式,這樣讓白起抱著自己是不是能有效降溫?只不過……人類世界裡是要裸體相擁,現在眼下這種情形李澤言並不知道到這樣做究竟好不好。

 

  看著白起喘氣難受的樣子,李澤言下定決心就嘗試看看這個方法,伸手輕撫白起的臉龐,手指輕輕摩挲過被他自己咬的紅腫的雙唇,低下頭輕吻了一下白起:「你等等我,我換身衣服就來。」

 

  說完後李澤言到一旁去清理了一下自己,他脫去身上所有衣物,然後來到床邊,將白起身上的衣物也脫下後上了床,橋了個好位置讓白起能舒服的緊貼著他的身體,李澤言打算用自己偏低的體溫來幫助白起退燒。

 

  對於高燒到難受的白起而言,此時碰上來的是讓他舒適的溫度,意識模糊的他當然也顧不得是什麼、也不知道他他們此刻全裸互擁,貪戀更多的舒適感而緊抱住李澤言,但即使如此也不能忽略他身體止不住的顫抖。

 

  李澤言任憑白起在自己懷中緊抱磨蹭,專注的注意著有沒有扯開了白起的傷口,即便那些傷口都不大,但是數量不少又伴隨著因恐懼而下意識顫抖的身體,讓李澤言心痛的緊抱白起,輕聲說著不知道是給自己還是給白起聽的話。

 

  『別怕……我一定不會再傷害你的……』

 

——————————————————————————

 

  兩人就如此相擁的過了一夜,一切是如此平靜和美好。在窗外慢慢透進來微弱的亮光時,白起終於已經退燒而且慢慢清醒過來,一睜開眼映入他眼中的是一片肉色,讓他一時之間並沒有反應過來他身在何處。

 

  等到意識再清楚一些,頭上傳來聲音:「醒來了?覺得怎麼樣?」,這同時雖然他還沒將聲音主人與他面前的肉牆連結在一起,率先聞到了李澤言的氣味,身體就下意識的推開了李澤言滾下了床,退到門口附近。

 

  白起滿臉的驚恐與害怕的樣子做了一連串逃開的行為,還靠在門邊渾身發抖著看向自己,李澤言全都看在眼裡。雖沒有開口說任何話,但臉上原本的擔憂的神色在一瞬間閃過了受傷的神情,好在李澤言也立刻鎮定了自己的情緒,不希望白起看見他的變化。

 

  李澤言裝作神態自若的樣子下了床,拿起一旁毛巾圍住了下半身,眼神溫柔的看向白起。

 

   「等等幫你擦拭一下身體出的汗以後我就會離開房間,不用擔心。」口頭上承諾了不會再對白起做任何事情想讓白起放輕鬆一些。

 

  而李澤言表情變化白起並沒有看漏,白起很感謝李澤言顧慮到自己而表現出鎮定溫和的樣子,內心明明知道這個事情並不全是李澤言的錯,但是還是無法克制身體想逃離李澤言的害怕與恐懼,白起勉強壓抑逃跑的心情點了點頭,就看李澤言臉上勾起了一絲微笑離開了房間,離開前讓自己回到床上好好躺著。

 

  等待李澤言拿回到房間的這一段時間對白起來說真的是十分煎熬,他似乎可以理解大自然中弱小生物看見強大的生物時想逃跑的心情,因為此刻,李澤言就算不在同一個空間裡,但想到他等等就會回來這裡,讓了解自己現在能力與李澤言有極大的差異的本能不斷響著警報一直想要逃跑,白起費了非常大心力才讓身上的腿好好聽自己的話,而不是拔腿狂奔離開這個古堡與遠離李澤言。

 

  李澤言說實在也不是去的很久,約莫五、六分鐘就回來了,回來時帶著水盆與一罐白色的罐子,裡頭裝的應該也是塗抹用的藥品。一進門就看白起用棉被緊裹著自己,發著明顯看得出害怕的抖動,讓李澤言微微皺起眉頭思考是不是該讓他自己擦拭身體?然後白起發現了李澤言進門而轉過頭來,讓李澤言趕緊按了按推開自己皺起的眉頭,端著水盆來到床邊,雖然白起的害怕讓他很在意,但是這個時候自己必須要冷靜不能誤事。

 

  「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的地方?是不是讓你自己擦拭身體比較好。」李澤言在床邊蹲了下來,試圖降低白起對於他的恐懼感,可惜實在沒什麼幫助,而白起雖一邊害怕發抖著,一邊卻沒有同意李澤言的提議。

 

  「沒、沒關係,你幫我吧……」白起咬牙掀開了裹住自己的被子,他正努力、也算是強迫自己接受李澤言的善意。

 

  雖然對李澤言感到害怕,但在這意識清晰的時候主動大剌剌的展現出自己的裸體,還讓人幫忙擦拭對白起而言還是件害臊的事,這不禁讓他又紅了耳根。

 

  白起的直接反而讓李澤言有些被嚇到,但看著眼前的人如此努力的壓抑自己,李澤言沉默了一會便轉身拿了放在衣櫥中的領帶,而後將領帶蓋上白起的眼睛,將其牢牢的綁在白起頭上,然後也順便換下了吸血鬼的身份,化成一個普通的人類。

 

  「李澤言!?你、你要幹嘛?」對於沒防備突然被矇住眼睛白起驚恐的叫出聲,而後發現李澤言的氣息消失了,他立刻理解了李澤言的用意。

 

  「遮起你的眼睛,再掩蓋掉我的氣味……這樣你應該可以不那麼害怕一些,你可以在腦中將我當成其他人,像是……醫生之類的。」李澤言語氣平穩的說著,他覺得降低視覺與嗅覺的衝擊,應該能有效讓白起一時能忘記是李澤言這個人在他的身邊,但他似乎低估了白起對他所萌生的情感 —— 白起其實後來連他化成人類的時候也能聞到另一種屬於人類李澤言的味道,而這個味道其實也不亞於李澤言原本的氣息,會讓白起聞了產生臉紅心跳的感覺。

 

  (人……人類的李澤言的氣味……也好好聞……,不過這樣矇眼著讓我更害羞了啊……)白起內心想著沒有告訴李澤言,不過確實這方法有些奏效,白起的恐懼與顫抖減輕了不少,不如說反而因為人類的氣息讓白起體內吸血鬼的血液沸騰了起來。

 

  看著白起本來只紅了耳根,這下不知道想了什麼連脖子跟臉都紅透了,讓李澤言不小心笑了出來,發現自己有些失態輕咳了兩聲,發現白起似乎不像剛才如此害怕,雖然也還是微微顫抖著,但整體來說算是有些作用了。

 

  李澤言耐心的弄濕毛巾後幫白起擦拭身體,一晚上雖然退了燒卻也流出不少汗,因為也做了不少次同樣的事情,所以李澤言非常熟練的沒一會就結束了,轉身打算收拾東西離開房間的時候,才覺得白起有些詭異。

 

  「白起,你……!?」李澤言看向白起,發現白起正喘著氣嘴角滲出些許的口水,一看就知道白起被誘發了想吸食人血,但不知道是因為恐懼還是別的原因正壓抑著自己。

 

  照理來說,白起應該是成為了完全的吸血鬼,不再需要血液才是,為什麼現在的樣子似乎跟之前沒什麼兩樣?

 

  李澤言擔心的走到白起一旁坐在床沿,輕輕抓著白起的肩膀擔憂的詢問白起:「白起、白起!你還好嗎?」

 

  李澤言這一靠近,讓白起本來還壓抑著尖牙直接冒了出來,他不知道為什麼這次會覺得人類李澤言散發出的味道這麼的香甜誘人,讓他完全克制不住對於血的渴望與需求,但是和之前不同的是,他似乎有著清晰的意志。

 

  「哈……哈……什麼?我……我沒事……」白起粗喘著大氣回應了李澤言,他因為看不到不知道現在的情況是怎麼一回事,只覺得呼吸難受,特別想咬住李澤言,沒發覺自己現在化成了吸血鬼的模樣,不過因為白起似乎保持著原本意識還能清楚的回應,這讓李澤言稍微放了心將他緊抱住。

 

  「你現在很想要血吧,你就順從本能使用我的血沒有關係。」李澤言雖然納悶著為什麼白起不能完全控制住自己,但眼下這情況,他還是覺得優先處理白起對血的需求比較重要,反正至少白起可以保有意識這一點來說算是有所改變。

 

  而突然湊的如此靠近的人類味道當然對於白起現在來說依舊無法抵抗,他也沒多說什麼就一口咬上李澤言的脖子,進行了第一次有著自己意識的 “進食”,雖說他之前已經做過很多次,但是之前化型吸血的時候其實他都是沒有自我意識的,這一刻他也對自己意識清楚卻毫無猶豫的吸食人血感到驚訝,不知道是身體習慣而已經不排斥這行為,還是因為供給他血液的對象是李澤言。

 

  (明明剛剛清醒時都還好好的……難道現在化成人類反而容易誘發他想進食嗎?而且不是都發生關係了,怎麼不是像許墨說的初擁過後就成為完整的吸血鬼?難不成傳說有誤……)李澤言內心想著白起這次想吸血進食的模樣和之前不太一樣,不只保有自我意識還完全沒察覺自己的變化,然後開始懷疑起關於 “初擁” 能成為完整吸血鬼的真實性,也開始對於當時在大廳的失控起疑是不是許墨從中動了什麼手腳。

 

  等待白起進食的時候,白起數度嘗試要離開李澤言的脖子結束進食的行為,但李澤言此刻在他心目中就像是一隻待補獵的小兔子……誘人到不行,讓白起數次按捺不住立即又咬了回去,李澤言聽著白起喘息聲越來越急促,覺得這並不正常,打算試試自己剛剛的猜測是不是正確的,然後輕輕的拉開白起與自己一點距離後,解除了人類的樣貌同時也拉下白起矇住眼的領帶,果不期然,白起馬上就跳離開床上,又快要躲到門後去了,尖牙馬上就沒看到出現在白起的臉上,而血色的眼眸也慢慢褪去恢復成原本的金棕色。

 

  「哈啊……嗯……?奇怪……」白起疑惑的看看自己的手,摸了摸自己的嘴角後又看向李澤言,李澤言的臉上正因為在思考而莫名嚴肅,讓白起的恐懼感隨之油然而生,開始又害怕的顫抖了起來。

 

  這下這情況讓李澤言覺得傷透腦筋了,以原本的樣子靠近白起,白起會嚇得逃走,而已人類的樣子靠近白起,又會讓白起不斷在自己身上汲取血液到會發狂的地步。

 

  一時想不出什麼好法子的李澤言嘆了口氣,將剛才拿進來的白色罐子給放在床邊,然後退到離床遠一點的窗旁。

 

  「看樣子我是沒辦法幫你上藥了,你……我離開房間後記得將這個藥仔細的在全身擦上。」李澤言說著指了指放在床邊的白色罐子,就準備離開。

 

  白起的動作當然隨著李澤言移動往門口的時候也跳上了床,本來想開口詢問李澤言那到底是什麼藥,但是李澤言莫名變差了的心情讓他潛意識裡的恐懼變的更重而開不了口,最後只能眼睜睜看著李澤言消失在視線裡,而白起沒想到,這會是短時間內他最後一次看到李澤言的身影。

 

  當天晚上就寢時,李澤言沒有回到房間裡,而晚餐也是在白起沒注意的時候就放在房間內的桌上,白起一邊吃著還納悶 “ 難道李澤言還會隱身嗎?到底什麼時候放進來的晚餐。”

 

  不得不說李澤言身為吸血鬼卻煮的一手好菜,他若在人類世界一定會非常受歡迎吧?想到這裡又想起李澤言曾在人類村莊中生活過一陣子,白起不禁感覺到一股酸澀竄過心底。

 

  「以前的李澤言……是什麼樣的?」白起盯著吃完的餐盤發呆想著,對於內心漫起的酸澀並沒有什麼抗拒或反應,反而讓他很想找李澤言問問他以前的生活,是不是受到萬千少女愛戴?是不是很受歡迎?

 

  本來以為李澤言會來收拾碗盤的白起在桌前坐了好一陣子,卻沒等到他想等的人,就自己將碗盤收拾好端回廚房,而靠近廚房時所感覺到的李澤言的氣味讓他覺得有些懷念,明明也才分開沒多久,本以為踏進廚房的時候會看到李澤言,但是這個空間卻只留下了李澤言的氣味。

 

  「李澤言?」納悶的白起忍不住出聲叫了李澤言,怎麼聞到氣味卻沒看到人?這聲呼喚獲得了李澤言直傳入他內心中的回應。

 

  『吃飽了?東西放著,休息一下就洗澡就寢吧。』李澤言的語氣中聽不出喜怒哀樂,不是說非常冷淡、但是卻了無生氣的樣子。

 

  「喔……你怎麼不在廚房裡?我以為……」

 

  『有些事情要處理,桌上白罐子裡的藥記得洗澡後要擦上。』這句話以後,不管白起再問些什麼都沒獲得回應,而李澤言的氣味似乎漸漸遠去,讓白起知道李澤言離開了古堡,這是他第一次碰上在清醒的時候李澤言不在古堡內,雖然還是有著淡淡李澤言的味道充斥在空氣中,但是好像又跟李澤言本身散發出來的味道不太一樣。

 

  白起就這麼帶著滿腹疑問打理了自己以後,照著李澤言說的擦了藥就先就寢了,畢竟自己也實在累得不行……或許明天起來就能看到他了吧,白起這麼想著進入了夢鄉。

 

  沒想到接連著幾天都是差不多的模式,一到了吃飯時間,東西就會出現在桌上,每天洗澡後也一定會有白色藥罐放在床頭、還有偶爾會出現的血瓶,裡頭裝著的是李澤言的血;除此之外李澤言還真的是一刻都沒出現在白起的面前,不是說著有事處理就離開了古堡,直到白起睡前都沒回來,不然就是雖然兩人都在古堡裡,白起怎麼樣都見不到李澤言,他循著氣味找都只能找到李澤言剛離去的空間。

 

  「這也迴避的太誇張了!」已經好幾天沒見到李澤言的白起,明明才剛發現自己心意跟李澤言對他的認真,卻怎麼樣也無法見到自己心目中想的那個人,這實在讓他覺得好像有股 “李澤言戒斷症” 快發作的感覺。

 

  「是男人就直接出來面對啊!一直躲躲藏藏是能解決事情嗎!?」白起不滿的抱怨著,一邊也想著怎麼樣可以讓他逮到避不見面的李澤言。

 

  這樣你找我躲的日子竟然就這麼持續了一個月,白起對於李澤言的行為真是又氣又無奈,但是因為根本見不到對方,加上李澤言很狡猾的對於他拋出去的問題都挑著回答,讓白起也實在是束手無策。

 

  根本不能也不敢離開古堡閒的發慌的白起,每天就只能在古堡內閒晃著東看看西看看,直到某日發現李澤言這陣子停留在古堡的時間變多了,便策劃起可以逮到李澤言的一場計畫……

 

  某日下午,還正待在廚房處理食材的李澤言察覺到一絲不對勁。

 

  「嗯?這個時間了怎麼還沒吃完飯。」嘀咕了一下就放下手上正忙著的事情,擦了擦手後往白起所在的房間走去,然後才發現房間內似乎沒有白起的氣息存在,這讓李澤言緊張的快步走到房間,到了房間門口果不其然,裡頭空無一人。

 

  桌上擺著中午他準備的午餐,旁邊還放了幾個白色的罐子,李澤言上前打開了罐子,沒想到裡面的藥膏完好無缺的毫無使用過的痕跡,看起來也約莫2、3天沒使用了。

 

  才正想著白起這傢伙在搞什麼鬼的時候,古堡內響起清脆而響亮的玻璃破碎的聲音,接隨而來的是白起已經好一陣子沒有飄散出來的那股香氣,濃郁使人發狂的誘人香味,瞬間充斥了整個古堡。

 

  「白起!」李澤言想也沒想的奔往聲音傳來的方向,內心又自責起來為什麼沒注意到白起沒好好的上藥,連白起可能不對勁都沒發覺,絲毫沒想到這可能是白起設下的局,為了引誘李澤言出現。

 

  隨著靠近了白起位置的李澤言,發現除了那股誘人犯罪的氣味以外,還有屬於著白起化為吸血鬼時的味道,這讓李澤言想起剛剛在房間似乎還看到兩個裝了血的罐子滿滿的沒被食用。

 

   「難不成……太想吸血了才逃脫出去嗎?這味道又是怎麼回事……”」此刻聞到的白起的味道濃的讓李澤言有些頭暈,還搞不清楚狀況的這股擔憂實在讓李澤言擔心的快要發狂,他記得並沒有碰過白起在吸血鬼化的時候還有同時散發著氣味的情況,眼下這種情況發生……是不是白起的變化往不好的地方發展了。

 

  李澤言終於來到聲響發出的地方,看著破損的窗戶上頭還沾有血,緊皺起的眉頭閉上雙眼,思考著該用什麼樣的身份出去找尋白起,以味道來說白起應該還沒走遠,最終決定以人類的型態跳到窗戶外,而才剛接觸到地面,站都還沒站穩的李澤言就被一旁襲來的黑影給壓倒在地上。

 

  被壓制在李澤言本來正要出手,定神一看發現身上之人就是他剛剛急忙要找的人,這讓原本臉色染上重重殺氣與冷漠的李澤言瞬間就化為溫和又帶著驚訝的表情,他也沒有打算起身的意思,反而用著一付饒有興趣的表情看著白起,彷彿之前避不見面的這件事跟他完全無關一樣。

 

  沒想到李澤言對於自己的突襲竟然沒有任何反應,讓白起對上李澤言一付 “我就看看你想幹嘛” 的眼神,一時語塞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就這麼維持這個曖昧的姿勢好一陣子。

 

  「原來你特地佈了局就是想反攻嗎?」李澤言嘴角勾起一抹壞壞的笑容,他這才注意到白起眼眸腥紅,怪不得有這麼大力氣……能壓制住自己。

 

  面對李澤言的反調戲白起雖有些不滿,但時隔多日這麼近距離見到李澤言,加上這麼曖昧的姿勢、以及剛才李澤言擔心自己的所有舉動再加上看見是自己後的安心與溫柔,白起這瞬間竟覺得看到李澤言的壞笑是這麼美好的一件事,這也讓白起覺得自己激烈跳著的心跳聲有些吵人。

 

  可能因為李澤言不是以吸血鬼的型態出現,所以現在白起並不畏懼他,但是白起身上散發著的那個誘人的香味還是讓李澤言很在意,所以李澤言本來正想開口讓白起起身回到古堡內比較安全,沒想到話還沒說出口白起就靠上前吻住了李澤言。

 

  李澤言一方面吃驚,一方面又在意著白起濃烈的氣味,他深怕不進到古堡內稍後會引起什麼騷動,本來想伸手摟住白起好讓自己起身,卻沒想到先一步被白起扳住了他的手。

 

  「唔……」搞不清楚是誰發出的聲音,隨著白起熱情又激烈的向李澤言索吻,讓李澤言一度差點要沈浸於白起主動的所求之中。

 

  但白起那渾身不斷散發出的濃郁香氣,讓李澤言在放縱自己慾望之前拉回理智,微皺起眉頭本打算卸除人類的樣貌,而幾乎吻到忘我的白起感覺到李澤言的變化,好像知道他要幹嘛似的同時離開了他的唇制止了他。

 

  「等……等等!」白起一臉正經的盯住李澤言,但是有段時間沒進食的白起當然還是受不了人類香氣的誘惑,本能的先往李澤言的脖子啃去,李澤言倒也沒阻止白起,就這樣掙脫白起的手後摟住白起的腰從地上起來,沒想到起來之後白起竟回手緊抱著李澤言,這動作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等待白起啃了李澤言兩三口還是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李澤言怕和之前一樣繼續下去會讓白起失控,還是不顧白起先前的阻止而化回吸血鬼。

 

  這一化身造成了很有效的嚇阻效果,本來還啃著李澤言脖子的白起大力的震了一下,卻也沒立刻離開李澤言的脖子。

 

  明明感受到來自白起的恐懼、渾身發抖,卻沒如李澤言想像中的立刻跳開逃竄,反而堅持的用顫抖的雙手繼續緊抱著自己,這讓李澤言無奈的準備動手想拉開攀住自己的白起。

 

  「白起……」

 

  「不、不要,我、我不要放手……」白起緊閉著眼咬牙回應,停頓了幾秒後又繼續說:「我不這樣做,我……我根本見不到你!你明明也擔心我不是嗎!?看看你剛剛這麼激動衝出來的樣子……」白起努力的穩定自己的情緒,雖然雙手與身體止不住顫抖,還是自己稍微拉開距離後認真的看著李澤言。

 

  看著白起腥紅的眼眸對著自己,一臉認真又受傷的模樣,李澤言垂下了眼眸沒與白起繼續對視,然後思考著該怎麼回應白起。

 

  「你怎麼……怎麼能在我釐清自己的感覺的時候就消失在我眼前……讓我明知道你在卻看不到你,我很痛苦。」白起抱怨著,本來還想說什麼卻被李澤言打斷。

 

  「你先進古堡吧。」李澤言依舊垂著眼眸,他打算讓白起先進古堡裡再說,想當然白起並不會乖乖照做,這讓李澤言嘆了口氣。

 

  「唉,你乖,先進古堡裡我保證不跑,好嗎?」李澤言猶豫了一下,伸出手拍了拍白起的頭,重新與白起對視著,同樣帶著一付認真的表情。

 

  白起看著李澤言重新與他對視,見李澤言神情如此認真,加上自己也覺得忍到極限了,繼續這樣下去怕是連話都說不出來,只好乖乖的照李澤言說的回到古堡內,而離開李澤言身邊之前又再次確認了李澤言眼神中的認真,這才放心的照李澤言的話做了。

 

  白起進到古堡後讓李澤言鬆了口氣,但心裡有些納悶著白起剛剛這麼放肆的讓氣味飄散,怎麼都沒有任何的動靜?還沒理出個頭緒就聽進到古堡內的白起開了口。

 

  「原本你說的那股我身上會誘發魔物暴動的氣味,魔物已經感覺不到了。」白起躲在窗邊露出了半顆頭認真的看著李澤言說著。

 

  「正確來說,魔物只能感受到一點點……你是不是剛剛感覺到的是我身上味道不尋常的濃郁,所以才這麼緊張……」

 

  「嗯。」白起這番話讓李澤言想起剛才的不冷靜的行為,似乎感到有些害躁的轉開與白起四目相對的臉,連忙打斷了白起的話不讓他繼續說下去,而白起的發言並沒有立刻說服李澤言。

 

  「上次我從窗戶看到了外頭有魔物,我刻意打開了窗戶還拉起袖子露出手臂與脖子,發現魔物只看了我一眼,對我興趣缺缺的樣子。」白起沒等李澤言發問就繼續說著,雖然說到他打開窗戶的時候李澤言臉色瞬間黑了一會,但白起並沒理會李澤言的反應而繼續說著。

 

  「嘗試過幾次以後發現魔物真的對我沒什麼興趣了,你還是老叫我注意自己,限制我不能離開古堡,甚至都能準確的躲著我,讓我猜想是不是已經只有你能聞到那個氣味……」

 

  隨著自己說的話,李澤言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甚至似乎能感覺到一絲絲的憤怒,讓白起不自覺退後了一步,但還是繼續解釋。

 

  「因為經過了嘗試確定是這樣,我才會用這種方法想引你出現,我沒有讓自己置身於危險之中。」白起在心中不斷告訴自己別怕、不準逃,穩定住自己的情緒,努力的不讓恐懼蔓延開來。

 

  李澤言若有所思的看著白起,他覺得這小毛頭真是不簡單,不愧是被廣為流傳的優秀驅魔師。其實李澤言也不是沒有發現這個現象。

 

  明明在古堡內覺得氣味濃郁的充斥著每個角落,但凡經過的魔物卻和之前破窗而入的事件不一樣,沒有對此有任何一丁點反應,他本來還想著是藥膏起了作用,但為了預防萬一還是讓白起自己多多注意。

 

  沒想到白起竟然可以如此推論出這些結果,甚至親身證實過,怪不得之前當驅魔師時就算沒受正規教育也能有如此優異的表現……

 

  看著李澤言眉頭似乎伸展開來,白起倒是膽子也大了些,繼續向李澤言追問:「你每天讓我擦在身上的藥膏……是不是有什麼用意?」

 

  李澤言撇了一眼白起,輕輕的笑了一下。

 

  「你不是都知道了?」李澤言斷定白起應該也猜到一些而揶揄了他一下,惹的白起想回嘴,但才說了個 “我……” 就又立刻打斷他。

 

  「藥膏裡參有我的血液,我以為這樣可以保護你不被魔物盯上。」李澤言對於自己過度擔心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而撇開臉,當初是想好好保護白起,但卻沒想到其實已經不太需要了……李澤言說完後沒獲得白起的回應,讓他抬起頭看向白起,發覺白起紅著臉摸著自己的脖子喃喃著幾乎快聽不起的話。

 

  「是血啊,我還以為是你的……」

 

  「我的什麼?」李澤言聽見了白起的喃喃自語,又看見白起的反應就覺得這小毛頭不知道又再胡思亂想些什麼。

 

  「咳,沒什麼。」白起輕咳一聲想把話題帶開,他怎麼好意思說出自己以為加在藥膏裡的是產自李澤言身上其它部位的某個液體……這害羞的還沒緩過來,身體因為李澤言的靠近又本能的開始退縮。

 

  本想著白起看起來能正常的對話了,沒想到這一靠近這反應還是這麼大,這讓李澤言站在窗外也是好氣又好笑,但看到白起反而露出跟行為不搭嘎的一臉愧疚,讓李澤言不禁有些心疼。

 

  「呃、我不是故意要逃跑,但、但是我控……控制不住……」白起一貫的找了個遮蔽物遮掩住自己,一邊顫抖著一邊說著,表情一臉彷彿做錯事的小狗一番。

 

  「我知道。」李澤言面無表情的叉起手,他知道這是他所招惹出來,他也知道應該有個正式的道歉,但是只要對上白起那清澈的眼神,他卻怎麼也說不出口那句道歉;為了轉移話題李澤言又開了口。

 

  「我倒比較想知道你為了抓到我而打破的窗戶,你打算怎麼處理。」李澤言一樣的插著手看著窗內的白起,但是因為表情沒什麼起伏和變化,白起也猜不出來李澤言是在生氣還是在揶揄他。

 

  「我……我只是想見你,因為你總是在我到覺得你應該在的地方的前一刻就消失,我……」白起支支吾吾的,然後看見李澤言的臉色好像在自己說完話後開始變的有些不好看,而且好像在發呆似若有所思的樣子,便有些擔心的詢問:「你……你生氣了?」

 

  聽到白起怯怯的詢問他,李澤言重新對焦在白起臉上,看到白起一臉擔憂才發覺自己又擺出了難看的臉色,但是李澤言其實也只是對剛剛白起一連串的直球告白有些反應不過來,或許也能說是被嚇呆了吧。

 

  「沒有。」李澤言搖搖頭,臉上也因為白起的一番話沒自覺的掛上一抹溫柔的微笑,他慢悠悠的靠到窗台上,笑著對著白起說:「我要進去了,你要不要先回房間?免得你等等又嚇得飛奔而去還不小心跌倒。」

 

  「我才沒有跌倒過!」久違的李澤言慣有譏諷,白起忍不住反駁了回去,但目光始終停留在李澤言笑的好看的臉上,白起感覺已經好久好久沒看到李澤言了,更別提能看到李澤言笑的如此開心。

 

  「我……我不回房間,我想在視線所及之處都能看見你。」白起毫無思考的說完後,才覺得剛才的話是不是太露骨了?有點害羞又慌張的低下頭接著補充:「咳、我、我想說多看見你是不是就不會一直下意識的想逃跑……」

 

  說了一連串,李澤言卻都沒有回應。讓白起以為自己是不是說錯話,有點緊張的慢慢抬起頭,只見李澤言已經進到古堡內站在窗邊,正一臉訝異的看著自己。直到這時白起才驚覺自己都做了些什麼大膽的事,剛剛說了多少四捨五入就等於是告白的話,忍不住用雙手蓋住自己的臉,覺得自己的臉滾燙的應該紅到爆炸。

 

  「好。」

 

  空曠的古堡內先是響起幾聲帶著李澤言特有磁性的笑聲,然後就是輕柔的“好”字響起,這好聽的笑聲與溫柔的回應讓白起雖然感到害羞,還是透過手指縫露出眼睛偷看了一下李澤言,發覺李澤言正用著前所未有的溫柔與溺愛的表情看著自己。

 

  李澤言此刻內心是非常高興的,他原本自顧自的認為白起不會想見到他、會厭惡他而四處迴避、避免與白起有任何的接觸,認為自己這樣做就是體貼。

 

  殊不知白起竟然為了見自己一面做了不少努力,甚至現在還想試圖打破這個僵局,這讓李澤言內心感到甜滋滋的,好想上前抱抱這可愛誘人的小傢伙。

 

  而這一個小小插曲,著實的拉近了李澤言與白起內心的距離,不過外在的距離他們仍然在努力突破之中。

台長: 鯖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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