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筆坊 當著你的面說不出的 / 我將背著你說---鯨向海<常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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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陣子參加同學口試後的聚餐，他的口考老師與我完全相同，所以老師說我也可以去旁聽。我們在同一個地點口試，同一個地點吃飯，甚至我懷疑自己還是坐在同一個位置上──只是我敬酒時還是顯得笨拙，偶爾還是緊張到想要消失，這點還是被老師們看出來。在這些我衷心敬仰的老師面前，我實在需要很大的勇氣。在燈火輝煌的大學路上與老師們道別，帶了點醉意回到宿舍，倏忽一年就這麼過去了。

 

這一年實在飛快。

這一年，我的指導老師退休了，到中部任教。這件事其實影響我頗大（核爆的原因），但正如老師所言，我的確應該長大了。然而，就如同敬酒一樣，我發覺自己其實是很被動的，很需要有人在一旁耳提面命。這一切，徒然暴露出了我目前的匱乏：熱情不足、缺乏目標。未來的路，的確變得更為艱難。想起大四的一門必修課。在某次課堂上，大概是我們的表現太不符老師的期待，一向溫文和煦的老師忽然氣憤地說：

 

「沒有興趣的同學請離開教室，中國文學即使沒有你還是有人會研究的，不怕沒人！」

 

那時坐在台下，還是大學生的我，一度覺得自己是否應該要默默地離開，懷疑自己是否是老師口中那些應該滾出教室的人。但我坐的太前面，離後門太遠，只好紅著臉繼續上課。

 

或許我該紅著臉繼續往下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