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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11-18 19:35:36| 人氣112|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勞動在莫名的集體無目的(下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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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是萬物中最高等智慧的物種,也是唯一具備文字系統的族群。在潛伏著凱門鱷,大蟒蛇,傳染病等兇禽猛獸的亞馬遜叢林中存活,到搭乘奮進號到太空拯救失控的通訊衛星。強韌生命力為人類護航,無限好奇心替人類加持,探索世界各個角落,發現文明,積累文明,追思道遠。僅管人類不斷拓展知識科學上的疆域,卻始終沒忘記為普羅大眾的七情六慾,附弄風雅地刻鑿出適切的表述。徐自摩感懷四季交替,貝多芬鳴出肉身殘疾,這些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的情感,糾結著世俗男女,人人都想有一段故事,都想加入陣營,為中國傳統婦女的成事美潸然,為負心漢的利己自私憤慨,殘缺雖叫人痛心,卻往往使人感到真實,就像喜劇永遠無法超越悲劇所能及的情感深度,我們不是看不見微笑,而是我們總選擇記住那些陰晴圓缺的結局。狹著文學,電影,流行歌曲告訴對方,倘若我愛妳,我們能在這些東西裡找到證明。但倘若我恨妳,這些東西也會教我如何無法忘記。
意義啊,意義。我不相信有無法賦予註解的際遇。
勞動啊,勞動。我不相信有無法推敲釐清的關係。
一切都從談論自身開始,沒有浩繁的儲備,理解不了種族,談論不了生死,只是寫了一些文章,想了一些關於自己的事情,設法說服自己相信。
我不得不承認我沒有悲劇特質,而或者我本身就是個悲劇角色,只是尚待時間證明。外婆從洗腎到過世,生活在陸地上的爺爺到後來長眠在河裡,短短一年,兩個與我如此親密有血緣關係的人相繼離去,送到家門外,眼淚不曾落半滴 。
那既非冷血,也不是冷靜。直到無意間發現鏡中的自己,才恍然大悟找出了原因,是那對眼睛,沒錯,就是那對眼睛。上蒼給了我雙死然的雙眼,不是將軍,不是卒兵,看不出希望也瞅不見退讓,那是何種眼神?鄙視,不屑還是沒興趣,所有衝著我來的道德,生死,情愛,在這全都不好使(註.1),如聚沫不可撮磨,如泡不得久立。所有意外注定,偶然巧合,在這雙眼睛下沒有一絲渲染的契機,但我依然活著,目視這些為之憫然的事情,期待自己地負海涵的看待家人,朋友,理想,生命。
於是,
我問了我自己,
為什麼要玩樂隊?
為了創作屬於自己的歌曲。
我再問那又為什麼要創作屬於自己的歌曲?
為了滿足自己盼能間接滿足群體。
我想起了那群浣熊,我們在彼此最生澀的階段相遇,也都同樣拿父母血汗錢在校外學習,我們從沒想過要靠音樂維持生計,卻總是往返大湖到台南間十幾公里樂此不疲。玩音樂讓我們都活的很窘困,每當迸出新火花發現新聲音,全都去他媽什麼大學文憑不文憑,荒唐了四年光陰,為一種無法名狀的終極意義,我想我們都能體會這般心情。
雕欄玉砌應猶在,只是朱顏改。
回首過去的濫觴,我想是應該停止潤飾這些拉郎速配的意義了,擺脫那些帶有水分的話,我們不過只是在試圖為不知名疼痛找出病因,為莫名的目的勞動耕耘。
如此而已…

註.1:東北話,狹義可解釋為不好用。廣義可延伸到任何表否定的回答,像是行不通,派不上用場,不能用等…。

台長: 丁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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