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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10-31 21:53:11| 人氣137|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勞動在莫名的集體無目的(上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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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f your pictures aren’t good enough, you’re not close enough.” – Robert Capa (1913~1954)

讀高中時,曾在某樂隊裡當了一陣子的主唱,這段期間,一直都有種說不上來的不對勁,每當對著麥克風張口發聲時,我自認外場聲音應該是還不錯的,不能差到哪,至少內場的我還能接受,直白一點說…我甚至還很享受。但這愉悅往往都只乍現在短暫的瞬間,每每聆聽表演後錄音,就有種無法抗拒,噁心至極的感受湧上心頭,這人是誰?這…這是我的聲音嗎?為何跟當下聽到的不一樣?難道…我對自己聲音存在著如此嚴重的認知差異?這種…這種聲音,如果我是校園歌喉戰的寄件評審,肯定會毫無疑問地把試聽帶對折,再打電話去狠狠羞辱這傢伙一番。
從此,我決定再也不開口,拿起吉他,悄悄從舞台中間移到了兩側沒有聚光燈的位置。
平心而論,我從來沒有一次好好地完整彈完一首曲子,很多年前買的Sweet Child O’Mine樂譜,到現在連前奏都還不會彈,More Than Words只練了三個和弦就放棄,連最基本的T123123也是一頭霧水整不明白。尤其特害怕聽到,當有人知道我會彈吉他後,試圖想慫恿我表演一段,我總是委婉說抱歉,因為我真不知道要表演什麼,真的,我沒有完整的東西,全是零散的片段,而我知道你們要什麼,但那東西我不會。我甚至沒有一把屬於自己的琴(唯一一把韓場Epiphone SG後來也賣掉了),一直用著已故樂隊壞女兒前吉他手小倩,去美國前丟在我家,一把只有後段Pick Up,斷過頭的Gibson Les Paul Junior。嚴格來說,那其實並不算一把樂器,只能算一塊長得吉他形狀的木頭,卻也隨我兩年同WWLEOF這個樂隊南爭北討,殺死了許多老外樂迷。不管如何,樂器都是些唧唧歪歪的東西,上了萬還只能算初級中的初級,沒跳萬根本不知該如何稱呼貴姓,還是別太執著的好,否則就得小心,神不知鬼不覺就把你帶入無止盡的輪迴中,翻身不得求死不行,一切笑笑看看,笑笑看看就可以。
沒有華麗的洋槍,兇猛的洋砲,磕磕絆絆也晃了七,八個年頭的樂隊生活,雖然我曾誓言不開口,但有段時間,實在太渴望能在創作中擠壓出一點生活的意義,於是我開始寫歌,不過不是我唱,是我寫完後教別人怎麼唱,說來有些慚愧,想起來有點恐懼,當時創作慾已完全超越了自卑感底線,突圍到最前方,即使沒有一個音是接近正確的,即使節奏感也錯位到足以回報給休士頓,告訴他們我們遇上麻煩了,也能絞盡腦汁,銖字瑙跡地去解釋,去溝通來達成目的。到現在,我依舊很疑惑究竟對方是如何理解這種連我自己都弄不明白的東西,也能一首接一首的做下去。
評論自己的創作是件弔詭的事情,罔論別人如何評價,自己就是會永遠給予肯定。我試過好幾次,想找出歌曲中,任何一點足以讓我心生厭惡的原因,只要一點就可以,稚嫩的詞語?青澀的聲音?還是拙劣的演奏技巧?幾乎該有的缺點全到齊,可我不明白這灘爛泥為何聽起來如此動聽?我想我的判斷力顯然出現了問題,用當事者的角度看事情,不管結果如何發展,情感上是會毫無疑問地絕對肯定,換句話說就是不理性,但有時這事也說不定,評價一件東西,除了依附標準與規範外,還有太多未被命名與定義的感受,超越了經驗所提供不出的資訊。
男人問女人:妳愛我嗎?
女人回答:愛。
男人又問:那妳愛我哪裡?
女人回答他:我不知道,但我就是愛你。
答案或許很簡單,只不過我們早已習慣面對問題時,反射地用一種高級包裝來幻化意義,為什麼?因為沒有人喜歡生命平板無奇,也沒有人願意追求平板無奇的生命,連”淡淡地”最後也成了一種有意味塑造的生活方式或感情狀態。文學家,哲學家,藝術家這些人肩上,扛著描述世世代代道德與情感的使命,他們必須去創造,去發現,甚至捏造出來都可以。悲劇也好,喜劇也好,哭泣地,憤怒地,快樂地,悲傷,感懷,嘆息各種情緒,人們離不開這些東西,這些東西能綻放他們,也同樣能使他們凋零。
待續...

台長: 丁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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