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戲劇台 就是十五姊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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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月後。

 

經紀公司開完會後，會議室裡只剩下大東、孫勉彥和他的助理龍弟。

 

┌主子！上回你說要洗的照片。┘龍弟從大袋子裡拿出一大包東西。

 

┌哇！這什麼？可以看嗎？┘大東隨手拿了一疊照片看著┌這不是我們去墾丁拍的？這麼久了，你現在才洗出來呀？┘

 

┌忙嘛！這幾個月軋戲，連睡覺都沒時間了，哪有時間整理這些呀？┘孫勉彥最近的工作滿檔，累得他眼眶都凹陷了。

 

┌咦！？這不是約瑟芬？這張拍的很漂亮耶！┘大東認出許久不見的趙茵芬。

 

┌我看看！┘孫勉彥拿過去看┌嗯！真是傑作。┘

 

┌是嗎？┘龍弟湊過去看┌哎呦！真是個清秀佳人耶！怎麼？沒把上呀？可惜嚕！┘

 

┌什麼呀？人家可是良家婦女耶！別亂說。┘孫勉彥心目中的趙茵芬可是純潔無暇的。

 

┌我說威廉哥呀！我知道你其實很喜歡約瑟芬，怎麼不追呢？┘大東也覺得趙茵芬是個好女孩。

 

┌都說了人家是良家婦女了，我家主子跟個浪蕩子一樣，別糟蹋了人家黃花閨女呀！┘龍弟知道這圈子有多複雜。

 

┌我心裡也是這樣想。┘孫勉彥也有同感。

 

┌喂！我突然想到，┘大東拍著孫勉彥的肩膀┌我跟你說呦！你有機會了。┘

 

┌什麼機會呀？┘孫勉彥心想大東不知道又有什麼鬼主意了。

 

┌前幾天夏綠蒂不是要去香港之前請我去吃飯嗎？後來我們又到傑夫的店去泡，結果看到一個女生，有夠像約瑟芬的，而且身材、臉蛋都比她要好，最重要的是聽傑夫說呀這女生最近晚上都泡在那兒，跟許多搭訕的男生有說有笑，聽說沒人能帶她出場，威廉哥要不要試試呀？不忍心染指約瑟芬這種清純玉女的話，挑戰這種交際花也不錯呀？而且她就像約瑟芬的分身一樣。┘

 

┌真的？假的？┘孫勉彥半信半疑的。

 

┌騙你我會更胖。┘大東居然這樣詛咒自己。

 

┌哇！發這麼重的誓，主子！我看大東這回一定沒唬你，去看看嘛！說不定玩玩又不用負責，這樣不錯耶！┘龍弟聽大東的形容，認定那女子人盡可夫。

 

┌好！哪天晚上早放工的話，請妳去喝一杯。┘孫勉彥很乾脆的答應大東的邀約，他很好奇大東說的那個女生。

 

‘像約瑟芬？真的嗎？’孫勉彥的心裡打了好大的問號。

 

他從隨身包包裡拿出一個小零錢包，是約瑟芬的。

 

孫勉彥回想起幾個月前在墾丁買東西的時候，他怕約瑟芬搶著付錢，所以先跟她把錢包要了去，結果忘了把錢包還給她了。還有就是約瑟芬借他的髮夾，也沒還給她，他覺得自己對約瑟芬的這兩樣東西不知怎麼的，就是想帶在身邊，想想跟約瑟芬的認識也是個緣分，雖然三天的時間那麼短，但是對她總有一份很特殊的感覺，會很希望有機會再和她見個面。

 

所以當他聽大東說有個很像約瑟芬的女孩子，孫勉彥也不禁想見見她，就算只是個替身也聊勝於無呀！

 

過了大約一個禮拜，大東先要孫勉彥請她和龍弟到很貴的那家日本料理店吃飯，才要帶他去傑夫的店。

 

到了傑夫的Pub，又看到幾個朋友，大夥兒索性就坐一起，人多比較熱鬧。

 

孫勉彥最近工作得沒日沒夜，好不容易有個空檔放鬆一下，和幾個工作夥伴聊聊，把到這兒來的目的忘得一乾二淨。

 

┌喂！看哪！┘

 

大東貼近孫勉彥的耳朵，指著化妝室走出來的那個女生┌像不像？沒晃點你吧？┘

 

孫勉彥在和朋友聊天中退出一點視線往大東指的方向看去，瞇緊眼睛仔細瞧。

 

那女生畫了個濃妝，穿著短洋裝前胸後背都露得很低，雖然罩了件薄紗還是可以清楚看到她的身材真好，前凸後翹的穠纖合度，難怪會招惹上許多無聊男子。

 

那女生走回座位之後，有兩個男生走過去搭訕，只見那女生跟他們馬上有說有笑的攀談起來，那舉止實在是有點……隨便。

 

┌威廉哥，你看那兩個男的其貌不揚，這樣都可以跟她哈拉，要是你出馬的話，肯定輕而易舉的可以把她帶出場，這兒可沒人有這本事喲！┘大東分析著。

 

┌看看再說吧！┘

 

孫勉彥將視線從那女子身上收回，繼續和朋友聊天、喝酒，不過他的眼光不時朝那女生瞄。

 

看著那女生喝了不少搭訕的兩個男人請的酒，孫勉彥有點看不下去，他站起來往吧檯走去。

 

┌嗨！傑夫。┘孫勉彥對著老闆打招呼。

 

┌對不起啊！剛才很忙沒過去跟你打招呼，喝什麼？我請。┘傑夫很熱情大方。

 

┌那女生什麼人呀？喝了不少喔！┘孫勉彥探著。

 

┌哦…叫約瑟芬，聽客人她說在辛氏集團的總公司當總機，最近一、兩個月才有這號人物冒出頭，雖然很容易跟人搭上，但是好像沒有聽說跟人家搞七捻三的，只是很愛跟人哈拉、喝喝酒而已。┘傑夫把知道都說了。

 

那女人離開座位，用不太穩的步伐走向化妝室，孫勉彥跟著走過去，並且等在化妝室的門口。

 

他聽著女化妝室傳出一陣嘔吐的聲音，接著沖水的嘩啦聲，再來是洗手台水龍頭的流水聲，然後聽到很重的嘆息聲，之後便走出個臉色蒼白的那個女人。

 

┌趙茵芬！┘孫勉彥叫住那女人。

 

那女人如同被逮到的賊一般驚慌的心口一顫，猛的往喊她的聲音那兒望去。

 

正面近距離的相認，孫勉彥可以確定這人真的是在墾丁認識的那個──清純的約瑟芬。

 

┌嗯…┘趙茵芬有點茫醉┌你認錯人了。┘

 

┌看清楚！┘孫勉彥一把抓住趙茵芬的雙臂，他很訝異的是，他再使點力就能把趙茵芬輕易的抓起，她是這麼消瘦，看著現在的她墮落的模樣，孫勉彥心中同情著這個頗有好感的女子，她怎麼啦？┌我是孫勉彥哪！┘

 

┌孫勉彥？！┘趙茵芬想了一會兒┌是誰呀？┘

 

┌妳還不醒？┘孫勉彥有點動氣的叫著。

 

剛才跟趙茵芬搭訕的兩個男生走過來。

 

┌喂！你幹什麼？┘兩個男生拉著孫勉彥的手，要他放開她。

 

┌你們看不懂嗎？他是我女朋友，她想找人仙人跳，你們還不走？┘孫勉彥對著兩個男生咆哮著，胡亂告訴他們趙茵芬是個騙子，要他們知難而退。

 

倆個男生對看了一眼，再看看這個場面，自覺沒趣的離開了。

 

┌喂！你幹嘛說我是騙子，回來呀！┘趙茵芬拍開孫勉彥的手，就要去追那兩個男生。

 

┌跟我來！┘

 

孫勉彥一把拉住趙茵芬，用他的蠻力讓趙茵芬無法掙脫，抓著她就往後門走去，出了後門是一條暗窄的小巷子，他將她丟往牆上，按住她的肩膀，定著她。

 

┌妳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妳像個放浪形駭的花痴，妳曉不曉得？┘孫勉彥大聲的訓斥她。

 

┌要你管？你是誰？你到底是誰？你想怎樣？┘趙茵芬瞪大眼睛對著孫勉彥。

 

┌告訴我，妳發生什麼事了？我可以幫妳呀！┘

 

┌放開我！┘趙茵芬聽不進去孫勉彥的話，掙扎著捶打他，掙脫不出的她，氣憤的使盡全力，甩了一個巴掌在孫勉彥的臉上。

 

孫勉彥領了這巴掌之後仍不放開趙茵芬，只是看著她。

 

趙茵芬見孫勉彥這樣，醞釀著就要崩潰的情緒，轉過身面著牆，趴在那上面就放聲大哭。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接著就是一連串的哭泣到斷斷續續的啜泣。

 

對一個像孫勉彥這樣自封情聖的男子而言，眼見一個女子哭成這模樣，想要保護她、愛憐她的使命感便油然而生。

 

孫勉彥將趙茵芬轉過來，把她緊摟進懷裡。

 

┌在我這裡哭吧！┘孫勉彥無限深情的安慰著。

 

趙茵芬聽著這話，又哭得肝腸寸斷了。

 

孫勉彥讓趙茵芬在她懷裡放心的發洩，一直到她筋疲力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