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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10-22 12:36:35| 人氣2,422| 回應4 | 上一篇 | 下一篇

推薦閱讀:極左與極右之外,還有自由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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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個星期看電視,我一直坐立難安,甚至隱約感到地動山搖--
這次的金融海嘯,
真的不只是令很多大公司破產,令很多人身家縮水,令很多政府頭痛那麼簡單.
這次事件,很可能會改變整個世界今後運作的邏輯與規則。
那不只關於經濟,
也關於政府用什麼思維管治,
關於世人用什麼的信念生活。

我有個朋友說這是個大時代的轉變關口,
一點也不為過。

而就在這時候,經濟學家克魯明得諾貝爾獎,真是最好不過的時機。
這件事把我們的討論從「市道何時會好轉?」
提升到「我們行之有年的整個社會經濟制度到底有什麼問題?」

推薦兩篇文章,
葉蔭聰從克魯明談到曾蔭權、生果金,以及最近「最紅的水果」--香蕉,
至於陶飛則把重點放在對經濟制度的檢討。

我最近很慨嘆我們這些讀人文社會學科出身的人太不懂經濟,
而經濟卻是主罕這個世界運作的最大力量之一。
我真的要惡補了,你呢?


  極左與極右之外,還有自由派  (文:葉蔭聰)


  編輯愈來愈像我的中文科老師,她出題,我交作業。這星期是「克魯明(Paul Krugman,又譯克魯格曼)與香港」,最好講一下曾蔭權 。

  這題目難度高。首先,我不想大家以為我真的很懂克魯明這位諾貝爾經濟學得主。經濟學理論方面,我是門外漢,雖然,每星期都追看這位「最入世」經濟學家在《紐約時報》的專欄。看他的文章,學不懂經濟學,也可以學點其他。除了文筆外,學點經濟學詞彙也不錯﹕銀行之間收緊借貸,是「流動性陷阱」(liquidity trap)的表現;也學點國際金融爭議﹕政府應該出錢買毒債,還是注資?也學點美國政治﹕麥凱恩(John McCain)背後的智囊裏,已沒有什麼有地位的經濟學家了,而奧巴馬(Barack Obama)起碼有兩位諾貝爾獎得主支持他,一位是克魯明,另一位是施蒂格利茨(Joseph Stiglitz)。

 左右翼政治價值對抗

 香港媒體稱克魯明是「入世」經濟學家,與香港的「上鏡」經濟學家不同。後者裝扮得沒有黨派背景,卻代表了「經濟學界」,進而代表了「經濟學」,甚至是「經濟規律」(通常「經濟」又會等同「市場」)。有規律,沒有爭議,只有你們凡夫俗子不懂經濟學,爭取福利與最低工資,亂搞自由市場。所以,當記者請教本地「最上鏡」經濟學家誰是克魯明時,他竟會說克魯明是支持自由貿易的。

 這個答案就好像說小說家鼓勵大家創作一樣,意義不大。反過來,這位本地「上鏡」經濟學家的反應卻最能說明,香港主流社會在金融危機中仍然「矇查查」,只懂重複自己的意識形態,而不知國際經濟及社會思想大勢的轉變,據克魯明說,凱恩斯理論從九十年代開始,已開始復蘇。故此,曾蔭權(或劉兆佳 老師?)搞錯「第三條道路」(Third Way)並不是偶然的。

 新凱恩斯主義的克魯明成為時尚,華爾街金融危機,甚至即使民主黨獲勝,也不一定代表凱恩斯年代的勝利,政府干預必勝。但有一點是肯定的﹕各種環繞「經濟」的爭議,既要回歸學術,也要回到左右翼的政治價值對抗,「上鏡」經濟學家的言論不能代替公眾討論,而由他們所宣揚的市場原教旨主義,更不能主導一切。克魯明說,推動它的新右保守主義也不應長期主宰民主政治,其實,不要說美國,今天的香港也不再是佛利民夫婦來山頂拍攝Free to Choose 的八十年代了,只是有人不想我們在意識上走出過去。

 在美國,隨覑兩黨總統候選人的爭辯,總算把經濟爭議放回社會現實,以及公共政策的辯論上。香港呢?

 一個自由派的良心

 曾蔭權如果「有種」,他可以當個大右派,拾戴卓爾(Margaret Thatcher)的牙慧說﹕哼!社會民主連線?根本就沒有「社會」這回事!捍衛最後的自由經濟堡壘,強調個人選擇與傳統價值。不過,曾特首不會,更不敢乘覑十大基建,提出中間偏左的凱恩斯主義味道的改革。他的政權要做到任何社會與政治視野,特別是經濟問題,不是右,也不是左,是他標榜自己的「中庸」之道,換言之,只想做好呢份工!

 他自己也老實,沒有令我們有太多的幻想與憤怒,可憐長毛 毓民扔的香蕉也不夠激情。曾蔭權的施政報告 提及「危機」,只能重複老調牙的「轉危為機」﹕多搞一個委員會只是港式政治家的慣技;至於經濟政策哲學,仍然在「小政府大市場」的圈子裏打轉,不敢越雷池半步。他拒絕增加社會福利與保障 便算了,犯不覑要在「生果金」的入息審查上跟我們諸多計較,虛耗大家的光陰與口水。十大基建與最低工資似乎有點「左味」,但純粹巧合,他自己亦無意高調。

 黃毓民要向曾蔭權贈送社會民主的書,恐怕中庸的他又會讀成「極左」了。網上有人發起一人一書送特首,我會送克魯明的近著《一個自由派的良心》(The Conscience of a Liberal),我的要求很卑微,只望特首知道,西方政治光譜上的極左與極右之外,不是「中庸」(那是儒家概念呀),起碼還有「自由派」。

 曾式「中庸」糊塗帳

 克魯明的「自由派」,接近中間偏左。他站在二十一世紀的大蕭條,回望美國上次的大蕭條,但少講經濟,卻大談歷史與政治。他先談始自三十年代的羅斯福「新政」(New Deal),如何締造一個中產社會,與西歐一起建立福利民主國,以及戰後二十年的大繁榮。可惜,新保守主義慢慢匯聚成一股運動,營造成強勢意識形態,聚合民眾不滿,自七十年代起接管共和黨,甚至感染民主黨。推行減稅,放鬆市場規管,讓富人的財富效應更大,讓工人的社會保障更少。布殊(George W. Bush)的右翼保守主義,更把美國政府變成窮兵黷武的戰爭機器,而自由化政策使華爾街敗象畢露。

 當愈來愈多美國人看得起病,付不起藥費時,克魯明在書的結尾,先講醫療及社會保障改革,再提出要復興「新政」的訴求,呼召自由派的「進步運動」,要以民主政府的政策,重建相對平等及公義的社會;當然,把奧巴馬推上總統位置是其中一步。

 克魯明說的「運動」,的確是來勢洶洶,身在香港的我偶爾也會碰到,例如Michael Moore的《美國清一Sick檔案》講醫療危機;前陣子在網上發現,親民主黨的語言學家George Lakoff大談如何在政治語言上,為民主黨取得道德勝利。而奧巴馬提出的政綱、議題及口號,在網上及傳統媒體早已有人遙遙呼應。

 香港有沒有克魯明這樣的經濟學家,我不介意,我倒想知道,香港的「進步運動」會在哪裏?我沒有答案,但起碼我學懂,有左右對峙的學理與政治爭議,而不應再沉溺在曾式「中庸」的糊塗帳中。

(10月19日明報)

(PS:於香港嶺南大學文化研究系任教、活躍於社會運動的葉蔭聰,
    其實是土生土長的澳門人,
    他最近常來澳門跟我們一起談澳門問題,
    大家有空可看看他的BLOG:
    遊牧視野 http://www.chonghead.net  )
 
  從克魯格曼獲獎說起 (文:陶飛)


  今年諾貝爾經濟學獎的得主是克魯格曼(Paul Krugman)(很多本地報章譯作「克魯明」。既然我們早已譯名向北看,例如把好端端的「象牙海岸」隨內地譯作「科特迪瓦」,我們又何必要在Krugman的譯名上別樹一幟,讓潛在的內地讀者不「明」?)。就克氏對經濟學的貢獻而言,相信沒有經濟學界人士會對他獲獎有異議——他早已得到一九九一年度的John Bates Clark Medal,此項殊榮是美國經濟學會每兩年頒授給四十歲以下而對經濟學作出過重大貢獻的經濟學家,而獲得此獎一般被視為獲得諾獎的前奏。

 自由經濟學派信徒的誤會

 偏偏克魯格曼不單是象牙塔裏的學者,他還喜歡高調地月旦時政,臧否時人,又毫不諱言自己的黨派傾向,經常炮轟共和黨的政策,因此受到經濟學界內外的爭議,特別是在「市場-政府」的意識形態問題之上﹕你可以看到如克魯格曼是「社會主義式國家計劃的鼓吹者」、「極左自由派政治和經濟觀點富爭議性的辯護士」的指控。

 當克魯格曼得到諾貝爾獎的消息公布後,本地的經濟學家讚揚克氏也同意貿易對經濟發展是重要的,有內地報章甚至指克氏是自由經濟學派信徒,其得獎是自由主義經濟理論的勝利。

 克魯格曼既然接受正統經濟學訓練,而且是國際經濟學的泰斗,又是最流行本科生國際經濟學教科書兩個作者之一,當然同意貿易對經濟發展是重要的;但他也說過,當巴西因害怕外匯炒家而不能把貨幣貶值、因害怕資本外逃而不能用財政或貨幣政策刺激經濟,遂有建議以出口補貼和進口關稅來保護國內工業和就業機會,否則只有漫長的衰退和滯漲;即使你鼓吹自由貿易,你在這情下也不能埋沒良心地緊抱「保護主義只重配(redistribute)就業,不能製造就業」,因為建議確實能在這情下改善經濟,增加就業!當然,說克氏是自由經濟學派信徒,更是無稽,除非所謂「自由經濟學派」是弗里德曼式的自由經濟學派所深惡痛絕的「自由派」(liberal)、新凱恩斯經濟學。

 批評弗里德曼貨幣主義

 說到弗里德曼(Milton Friedman,很多本地報章譯作「佛利民」),克魯格曼曾經在二○○七年撰寫紀念文章,表揚弗氏對經濟學的貢獻,但對於弗氏的貨幣主義,則頗有微詞。弗氏在其重要專著 A Monetary History of the United Sates, 1687 - 1960(與他人合寫)中認為在一九三○年代大蕭條中,貨幣供應減少造成災難,而聯邦儲備局本來可以阻止貨幣供應減少,如支持出現問題的銀行。然而,聯邦儲備局可以直接控制的是貨幣基礎,而貨幣供應則是貨幣基礎乘以貨幣乘數(money multiplier)。克氏指出,聯邦儲備局已經在增加貨幣基礎,只是在當時極端的情下,貨幣乘數驟減,才導致貨幣供應減少。這種情正是所謂流動性陷阱,九十年代的日本也是這種光景。

 克氏繼而指出,很多經濟學家和更多的一般讀者,因覑弗里德曼的研究而認定聯邦儲備局導致(caused)大蕭條,進而又印證了政府干預經濟的罪惡。弗氏在其後面對傳媒的說法就更隨便,例如說大蕭條時期「美國貨幣當局推行非常通縮(highly deflationary)的政策」、「聯邦儲備體系導致或容陶f幣基礎的急速收縮」、「政府的不善管理製造了(produced)大蕭條」,讓人們以為政府只要不干預便不會有大蕭條——可是,弗氏其實認為,當時政府應該干預更多而非更少。克氏認為弗氏是知識上不老實(intellectually dishonest)。

 復蘇需擴張性財政政策

 克魯格曼認為,弗里德曼在貨幣主義和其他問題(如以市場方法解決教育、醫療、毒品問題)愈來愈顯得絕對化,即使在早年認為市場可能失靈、政府干預可能改善情的問題上,他也認為是市場好、政府壞。克氏懷疑這是因為弗氏充當了政治角色,而他的追隨者則把弗氏早年破除崇拜的精神,凝固為新的教條崇拜。

 這一回顧,並非沒有現實意義。一方面可以看到讓人在本地經濟學界瀰漫覑自由經濟學派的氣氛中,看到一點異議聲音;另一方面,在當前金融海嘯的情,儘管聯邦儲備局有很多措施可以推行,但現在的情與大蕭條的情有點類似,單靠貨幣政策,最多可以使情變得不那麼壞,而要復蘇經濟,還需要擴張性財政政策,如增加失業援助和福利支出、開展基建計劃、資助州和地方政府等。而這正是克魯格曼現在所主張的。

(10月19日明報)

台長: Pan

溫柔的風~~
恰巧,我這個WEEKEND也讀了這兩篇文章,第一次看的時候,結合不少上年經濟,政治,歷史課學過的東西.
最近,我不斷有個想法,歐美不論在都會化過程,思想體系演變,到政治經濟制度實行方面走了比亞洲很遠很遠的路.當我讀到18,19世紀美國城市化經歷處處帶著今天中國或澳門現象時(我在此不一一盡列)歐美的舊路,我們似乎正正走向,那麼,下一步會是怎樣呢?
讓我想到,究竟是歷史在重演,還是,這些是必然的過程呢? 如果是必然的過程,今次就是不是GREAT DEPRESSION的再版?那麼GREAT WAR呢?
或者,這是時候,重溫一下美國的歷史,或許可看出一些端倪
2008-10-22 16:39:39
WSC
These articles are nothing new to Economics Majors.
2008-10-23 01:24:50
Ed
以前在紐約時報讀過Dr Krugman的專欄文章, 他的文筆很不錯的. 學習social science又初入門寫作之人可以參考他的寫作方式, 他的表達技巧很好.

澳門的社會科學學者數目如何? 廿三條立法, 怎麼沒有掀起公眾討論聲音?
2008-10-23 07:16:19
台長PAN
風:
你的問題,我很多年前想過. 80年代末去大陸旅行時見到的景象令我想--我們能不能避免西方在工業化城市化時發生的種種問題? 20年過去了,很可悲的是我們不單沒避免什麼問題,也創造了很多"富中國特色"的新問題...

WSC:
Hey man, so you shld writw something REALLY NEW for us. I mean it!

ED:
能在NY TIMES執筆而聞名,文字功力一定不錯!
澳門的社會科學學者? 我不敢說. 然而,看有關23條的報導,我只知道我們大概對澳門的法律學者有意見...
2008-10-23 23:3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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