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誰制裁了誰？ 從來沒有真正的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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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難得媽媽和同事聚餐，我和爸爸兩人就到大鼎活蝦吃羊肉爐

天氣很冷，雖然穿了厚重的外套，一路上我在後座還是猛打哆嗦

吃完羊肉爐以後整個身體暖洋洋的，寒風吹來我也不怎麼覺得冷

回家的路上只覺得渾身舒暢，一路上我只隨意的看著街景

一直到了太原路上，我不經意的看著爸爸的背影

這才發現爸爸冷的直發抖

我說：「你會冷啊！」

「有一點，你會冷嗎？」爸爸反問我

「不會」我答的乾脆，卻也有些不好意思


小時候我和爸爸的感情很不好，或者該說一直不怎麼好

我還記得小時候我常在飯桌上鬧著不肯好好自己吃飯

但每回只要爸爸上了餐桌，我就只好乖乖收起任性

因為我知道在他面前耍賴絕對討不了好

我從小就調皮，於是小時候幾乎天天都得挨板子

也因為這樣我很不喜歡爸爸，那時候爸媽都還年輕

兩個人年輕氣盛經常為了各種事情吵架

很難得能夠有哪個月是兩個人不吵架的

每回吵起架來，我就跟媽媽說乾脆我們搬出去住吧！


其實和媽媽比起來，爸爸並不那麼常打我

但是每回他一兇起來，那副惡狠狠的樣子總讓我害怕

再加上獅子座蠻橫不講理的個性，更是加深我不喜歡他的意念

上了五專以後我越來越叛逆，或許是國小國中好孩子形象壓抑久了

我叛逆起來似乎格外的嚴重

上了嶺東以後叛逆的情形可以說到了一個巔峰狀態

我開始為所欲為我行我素了起來

一次又一次的在外面徹夜不歸，一次又一次的和他們大吼

只要當下的行為沒有遭到責罵就越來越變本加厲

即使遭到責罵，很多事情也照做不誤


我也開始變的蠻橫不講理了

當我固執起來，誰也沒辦法說的動我

有幾次，當爸爸說不動我，口氣突然軟化了下來

我這才發現他們已經老了

不再能夠像年輕時能夠恣意的對我發號施令

面對叛逆不聽話的我，只能無奈的哀求我

雖然發現了這點，我卻沒有太大的讓步

還是繼續的無理取鬧


今天看著發抖騎車的爸爸，我愈發覺得爸爸真的老了

這才發現我和他的感情並沒有因為時光流逝而加深

當兩個人在等待羊肉爐到來，只能隨意把玩手機來打發時間

而不能像其他人的家庭隨意的閒聊

但其實我並不是那麼討厭爸爸

當和爸爸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我經常的發現他其實是個無助的老男人

他不擅長交際，也不懂得和人相處

年輕時候他或許可以憑著驕傲縱橫一時

一旦上了年紀，他就像個無助的大孩子，常常被環境搞的手忙腳亂


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表達什麼

是陳述自己過去的惡行嗎？或者是在做自我反省？

我想也許都不是，因為當下次我和他又有了爭執

我多半還是會繼續任性，還是會繼續我行我素

但其實我心裡有個角落是很不願意對他們這麼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