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過《美人圖》電影後,印象較深刻是楊慶煌飾演的小林和林瑞陽飾演的小郭,至於小說其他人物的反諷性文字、化成口語之後,魅力幾乎全失,真是枉費王禎和抱病改編。
非作者也非編導之罪,實乃兩種媒介之別。
(詳參【圖博館】:《小說改編與影視編劇》 《語言與影像的魅力》 《嫁妝一牛車》《三春記》《玫瑰玫瑰我愛你》)
是嗎?那本評就集中於小說《美人圖》(洪範,1981)。
正因為王禎和的戲劇化小說之特色在於人物的對白和動作的描敘、而不在於故事情節的敘述,故《美人圖》較為精彩的是前半部對航空公司人員的崇洋媚美之色情化反諷(這部分故事相當於<小林來台北>),至於後半部虎頭蛇尾的抗議中美斷交就有點畫蛇添足、狗續貂尾了。
小說一開始就以誇張荒謬的諧音反諷道:
「將最後一名旅客的生辰八字、父母姓名、婚姻狀況、學經歷…填入出境申請表後…業務部辦公室就他(小林)一個人,其他職員早在五點整就義無反顧地全下班走光了…今天是Dorothy小姐當班。伊這洋名怎麼唸怎麼聽都像字正腔圓底的國語:倒垃圾…每當倒垃圾值勤,就最嚕囌不過,總要支使他去買這購那,除了靠得住Kotex外,什麼米、鹽、醬、醋都差他去買…電話就響了,他急忙抓起聽筒。『流鼻涕UPT航空公司──喂,請問找誰──』…是倒垃圾在催他下樓呢…搭電梯下到一樓,才踅進櫃枱,髮絲削成短不及吋名堂叫巴黎妓女頭的倒垃圾便尖聲尖氣叫起…」
「訂位組的T‧P顧──踢屁股就常這款調皮地說:垃圾桶(董姓男業務員)居然找到了倒垃圾,一個物盡其用,一個是人盡其才…
「訂位組有三個人值勤…小林一進門,就聽到前衞肉彈葛瑞絲‧胡聲震屋瓦地對著電話筒格格笑個不停。葛瑞絲的先生在美軍屁股司PX做事,為了他的綠色寄人籬下卡,每年都得回美一趟…無論她先生回美多久,她始終忠貞不移地服用避孕丸…真是果如其名,因為葛瑞絲Grace的原意是美德、貞節。從那以後,公司的同事在背後便以那一隻貞節狐來瓜代她的全部洋名葛瑞絲‧胡。
「貞節狐更是笑得前仰後合,沒戴罩子底乳房在她低胸的薄衫裡搖來撞去得十分厲害,眼看就要三振出局了。但尼爾‧張和踢屁股本在一旁大談麻將經,什麽自摸…地正聊得唾沫橫飛,見到貞節狐笑得形骸都快脫散了,立止談經,目光都停在貞節狐底胸前,恨不得能夠透視到底去。『哦──哦──原來如此…真TMD他媽的,(那日本佬)什麼名字不好取,取什麼光屁股嗎!』
千字文不夠引,讀者要親賞,再引幾行:
「踢屁股的顏面上忽然地現出一種只能在牀笫間才見得到的嘻笑」
「踢屁股的面容又顯現出男女交媾時方始目得到的嬉皮涎臉相」
「又是一副風月寶鑑裡才能識見到底神容」
………………
美人圖(王禎和)January 17, 2007 書齋劄記
王禎和,臺灣鄉土文學的重要作家之一。臺大外文系畢業,大學期間曾在白先勇等人編的《現代文學》上發表文章。《美人圖》屬于他中(後)期的作品,完成于1981年,也是他的第一部長篇小說,朋友推薦給我,讀完覺得很是有趣,語言非常生活化、口語化,習慣上,我覺得這類的小說可以歸爲文學性小說中的大衆化/親民類作品,一區別于類型化的通俗小說Pop Fiction(其語言、內容無太多或不具文學解讀的空間),二不同于內容、語言艱深難讀的純文學類小說(特別是很多現代/後現代小說),而這類大衆化文學小說又多以寫實/現實主義的風格爲主,這裏似乎出來一個問題,現代/後現代小說大多是抛棄寫實路線的,而傾訴于表現主義、未來主義、荒誕主義、存在主義、結構/解構主義等等,于是,文學小說和通俗小說的分化日漸嚴重,兩者越來越難兼容的關系,頗有點似藝術(Art)裏,曲高和寡的純藝術與爲大衆消費的商業/流行藝術的極端分裂,至于原因何在,Gombrich在《藝術的故事》一書中作過部分的淺析,這裏先暫且打住。
回頭來說王禎和的《美人圖》,小說分爲兩章節,通過在臺北一家航空公司做小工的青年小林的眼睛,描繪出航空公司裏一幅崇洋媚外、虛僞勢利、唯利是圖的各層職員的卑劣群像,每一章節的故事也可以相對獨立成篇。第一章裏,故事的矛盾是小林要爲農村家中准備結婚的二哥籌錢的困境,由此帶出另外一個和小林既有著相同背景、又是小林性格對立面的人物——小郭,也是從農村來到臺北打工,但頭腦比小林機伶得多,靠著幾句半吊子的日語,在旅行社接陪日本遊客,很會發掘賺錢的門路。相比之下,小林性格老實淳樸,在公司常常受人欺負,被人呼來喝去不敢吭聲,還要在夜校爲考文憑刻苦讀書。
第二章的故事發生在中美建交之際,臺灣社會紛紛抗議,小林打工的航空公司也組織了一次“致卡特總統的信”的衆人簽名運動,從中暴露出公司裏那些已經移民或正在申請移民的媚外職員的不同反應,後因簽名運動並未被記者報道,悄然無聲,于是這一摞簽了名的信也失去了作用,沒有寄給卡特,倒是直接進了垃圾桶。中間還加入了小鄺爲職員老張打抱不平的插曲,揭露公司高層以權欺人的惡劣行徑。
《美人圖》是一部非常典型的諷刺小說,作者曾對標題做過說明,“美人”,這裏不是我們日常理解的外貌美麗的人,而是一群“向往美國的人”,另一方面,“美”又與“醜”形成對比,對那些人醜陋的內心形成反諷。這番說明雖然非常清晰,但是《美人圖》這一標題的雙關反諷,是巧妙還是略有蹩腳,或許值得探討。小說的語言辛辣詼諧,謔而不虐,對諷刺的對象多爲熱諷,而非冷嘲,語言尖銳但不刻薄,有一種生活的諧趣,但是有些名字的諧音,象P.U.T公司變成流鼻涕公司、T.P.顧叫成踢屁股,Dorothy翻成倒垃圾,會不會讓人覺得油氣太重,恐怕會有爭議,個人觀點,既然小說面向的是大衆,這類俗文字,倒給文章添了幾分調皮的樂趣。此外,對話中臺語、粵語方言的運用,也使小說讀來更親切活潑。而個人最喜歡的,是老父來臺北找小林、催問籌錢的事,父子倆在路邊小飯館吃飯的那一場,對老父親的刻畫中一種悲憫的微諷,格外動人。
讀王禎和的諷刺語言,不由想起臺灣當代暢銷作家侯文詠來,也許可以作爲研究臺灣現代文學中諷刺小說發展的一條線索。侯的小說,像《離島醫生》、《淘氣故事集》、和社會寫實長篇《白色巨塔》,也都有很大程度的諷刺喜劇的味道。但是,侯文詠的語言比起王禎和熱辣辣的嘲諷,就顯得更加溫和而寬厚。雖然王禎和在語言上已經做到了很好的控制,嬉笑調侃,而不濫情宣泄,但是,諷刺的鋒芒仍是顯而畢露的,而侯文詠則將這股集中在芒尖的諷刺力消散開去,輕淡中化成一出出滑稽的鬧劇,個人覺得,這樣的語言成熟度更高,産生的喜劇張力也更強、更靈動流轉。(楨::不懂文字藝術之評!另參本館《語言與影像的魅力》及後評侯文詠《親愛的老婆》)
http://lily.wuxinan.net/archives/700
王禎和
王禎和,1951年入臺灣大學外文系。1961年發表處女作《鬼•北風•人》于《現代文學》第七期,受到好評,從此開始走上文學創作的道路。大學畢業後,曾任中學英語教師及臺南亞洲航空公司、臺北國泰航空公司、臺灣電視臺的職員,七十年代曾去美國愛荷華國際寫作中心學習,1973年回臺繼續從事業余創作。1961年發表處女作《鬼•北風•人》。後陸續發表近20篇小說,出版短篇小說集《嫁妝一牛車》、《三春記》、《寂寞紅》、《香格裏拉》,長篇小說《美人圖》、《玫瑰玫瑰我愛你》,劇本《春姨》、《望你早歸》,訪問記《臺視•電視》和電影評論集《從簡愛出發》等。其作品反映資本主義社會中人與人的冷漠與傾軋,下層勞動者、小商人、小職員的辛酸悲苦和掙紮呐喊。語言新穎細膩,句式奇特流暢,善用臺灣方言。1979年,他罹患鼻咽癌,開始與病魔奮戰,《兩地相思》是最後之作,全篇充滿對人生癡情與貪生。
王禎和-生平簡介
1940年10月1日,出生于臺灣蓮花,十八歲之前從未離開過家鄉;
1947年,就讀花蓮小學;
1954年,就讀花蓮中學初中部;
1957年,就讀花蓮中學高中部;
1959年,花蓮高中畢業,考入臺灣大學外文系;
1961年,一月于臺大校內刊物《臺大青年》發表短篇小說《真相》;3月發表《鬼?北風?人》于《現代文學》,7月發表《永遠不再》于《現代文學》,後張愛玲訪臺遊花,負責招待;
1963年,5月發表《寂寞紅》于《作品雜志》,臺灣大學第十八屆畢業,入伍服役;
1964年,10月發表《快樂的人》于《現代文學》;
1965年退伍,回花蓮中學任英語教員;
1966年,任臺南亞洲航空公司職員;
1967年,發表《來春姨悲秋》、《嫁妝一牛車》、《五月十三節》;
1968年發表《三春季》;
1969年,發表《那一年冬天》、《永遠不再》,並與林碧燕小姐結婚;
1970年,發表《月蝕》和《寂寞紅》;
1971年,發表《春姨》、《兩只老虎》;
1972年,應邀去美國參加愛荷華國際寫作中心研究;
1973-1989年,發表了多部著作;
1990年,病逝,得年50。
王禎和-主要作品
《嫁妝一牛車》
《鬼?北風?人》
《五月十三節》
《香格裏拉》
《三春記》
《美人圖》
《小林來臺北》
《玫瑰玫瑰我愛你》
《寂寞紅》
《素蘭要出嫁》
《快樂的人》
《人生歌王》
《永遠不再》
《那一年冬天》
《月蝕》
《老鼠捧茶請客》
《兩只老虎》
《大車拼》
《伊會念咒》
《兩地相思》
《來春姨悲秋》
劇本《春姨》、《望你早歸》
電影評論集《從簡愛出發》
王禎和-作品風格
王禎和的大部分小說取材于六十年代以來的臺灣底層社會的生活。六十年代是臺灣社會的轉型期,社會種種問題交織使生活于底層社會的人民極端貧困,人格也遭到踐踏、蹂躪。王禎和的很多作品以他家鄉花蓮爲背景,多方面描寫他們生活的困苦和不幸。王禎和在說他爲什麽關注小人物時曾說:“也許就因爲我也是‘小人物’吧!他們于我而言是那麽親切!他們的樂,也是我的樂;他們的辛酸,也是我的辛酸;他們的感受,也是我的感受。他們是我自己,我的親人,我的朋友,我的街鄰。”
王禎和六十年代小說色調灰暗,格調低沈。小說中的人物不管如何掙紮奮鬥,最終仍擺脫不了厄運的籠罩。作者在描寫他們時往往以一個旁觀者的立場,平靜淡然地敘述他們生活中的種種悲劇。王禎和七十年代的小說的色彩漸趨明朗,作者也逐漸摒棄以前的冷漠,在塑造人物時常常滲透著他自己的喜怒哀樂,筆下人物的態度也更爲積極。這一時期的代表作有《小林來臺北》、《素蘭要出嫁》、《香格裏拉》等。《小林來臺北》是一篇有鮮明思想傾向性的小說,作品通過來自農村的純樸青年小林的眼睛,以航空公司爲整個社會縮影,抨擊了崇洋媚外的社會風尚。 王禎和的創作視野廣闊,並且具有一定的深度,尤其是後期的一些作品如《小林來臺北》、《美人圖》、《玫瑰玫瑰我愛你》等的描寫,深入到人的道德層面,表現人性的失落,道德的沈淪,心態的扭曲,呈現出臺灣社會的種種痼疾,發人深省。
王禎和小說藝術特色突出的有兩點:一、精湛多樣的嘲諷手法的運用。王禎和的大部分小說寫的是悲劇人物,卻洋溢著一種濃烈的喜劇色彩,即以喜劇形式蘊含悲劇內容。《嫁妝一牛車》中一貧如洗的萬發,希望能擁有一輛牛車過上自食其力的生活,最終如願以償,卻是以承認妻子和施舍人成衣商的曖昧關系爲條件的。小說賦予悲劇以喜劇形式,使悲劇益發顯得悲哀。王禎和將悲劇歸結爲“命運”的播弄和他們自身性格的缺陷,包括生理上的缺陷。盡管這樣回答並不完全正確,但他提示的苦難是真實的,他對小人物的同情往往深藏于嘲弄之中。《快樂的人》中爲人情婦的含笑喪失了做人的尊嚴,卻鄙視爲生活所逼當暗娼的鄰居綠珠。作者取一個充滿嘲弄意味的題目,對含笑那種莫名其妙的滿足感加以無情諷刺。在他後期的作品中,他將矛頭指向崇洋媚外的社會風氣和喪失國格、人格的無恥之徒。他的奇特之處是巧妙借用臺灣方言的特殊讀音,獲得意想不到的效果。如《小林來臺北》中許多人的名字,在小林聽來,不是“屁屁真”(P.P.曾);就是“倒過來拉屎”(道格拉斯),還有“踢屁股”(T.P.顧),“爛屍”(南施)等,表達了作者的憎惡之情,寄寓了作者對洋化傾向的蔑視與鞭撻。二、善于運用西洋戲劇中人物場景直接明快的表現手法。王禎和念大學時就喜歡西洋戲劇,後來又從事影視的編導工作,因此他善于將戲劇表現手法引進小說創作中來。《香格裏拉》明顯借鑒了戲劇手法把對人物心理狀態的描繪和人物行動及其置身的場景結合起來,借助環境氣氛的渲染和人物動作的配合,揭示人物豐富的內心世界。小說中人物的外部形態和內在思維,都鮮明地呈現于讀者面前,有戲劇效果。《小林來臺北》也吸收了話劇的結構方法,將時空高度集中,以小說作爲生活記錄的曆史鏡子,表現了反崇洋媚外、反殖民的思想。 王禎和到了70年代,在《小林來臺北》、《伊會念咒》等作品中,把諷刺的烈火燒向洋迷心竅的一群。在一些作品中,他已分明指出小民百姓的不幸,是那些有錢有勢而騎在別人頭上的人造成的。
人物評價
王禎和作品《嫁妝一牛車》收錄于20世紀中文小說一百強,排名34,《玫瑰玫瑰我愛你》被把中國現、當代文學作品翻譯成英文最積極、最有成就的翻譯家葛浩文翻譯成英文出版。王禎和是位創作態度相當嚴謹的作家,他並不追求高産,一生只發表了近二十篇短篇小說,但幾乎每一篇都引起了不同程度的反響,受到普遍的贊譽。這些數量雖不多但紮紮實實的作品,奠定了王禎和在臺灣文學史上的地位。
王禎和創作語言的功力是衆所肯定的,李鷗梵說:“王禎和的敘事語言,卻不盡是臺灣口語,內中夾雜了不好獨創的句法;有些是文言文,有些是鄉俗俚語,甚至間或也有一兩句西化語法。這些不同的句法混在一起,形成了王禎和所獨特的文體。”姚一亭也說:“他的語言是獨特的,混合了臺語、國語、英語、日語,特別是臺灣化的日語,是一種非常複雜的混合方式;而且有時也夾進文言,可以說很多地方是神來之筆。”不同語言的巧妙運用,使王禎和的小說充滿了趣味的效果。然而,王禎和的語言藝術不僅在運用多種語言,更能運用詞性的移位來強化語言,例如:有錢便當歸鴨去,姓簡底衣販和阿好凹凸好上了。將名詞、形容詞轉化爲動詞,既簡潔有力,又有形象化的效果。此外,有些句子的精簡程度,已接近詩的境界。王禎和在處理他的語言上是下了極大的功夫的,絕不是隨意寫出來的。王禎和的小說,爲語言藝術開創了許多新的典範,稱他爲“語言藝術師”,真是實至名歸。
作品賞析
王禎和《美人圖》
王禎和,臺灣鄉土文學的重要作家之一。臺大外文系畢業,大學期間曾在白先勇等人編的《現代文學》上發表文章。《美人圖》屬于他中(後)期的作品,完成于1981年,也是他的第一部長篇小說,語言非常生活化、口語化,可以歸爲文學性小說中的大衆化親民類作品。《美人圖》,小說分爲兩章節,通過在臺北一家航空公司做小工的青年小林的眼睛,描繪出航空公司裏一幅崇洋媚外、虛僞勢利、唯利是圖的各層職員的卑劣群像,每一章節的故事也可以相對獨立成篇。第一章裏,故事的矛盾是小林要爲農村家中准備結婚的二哥籌錢的困境,由此帶出另外一個和小林既有著相同背景、又是小林性格對立面的人物—小郭,也是從農村來到臺北打工,但頭腦比小林機伶得多,靠著幾句半吊子的日語,在旅行社接陪日本遊客,很會發掘賺錢的門路。相比之下,小林性格老實淳樸,在公司常常受人欺負,被人呼來喝去不敢吭聲,還要在夜校爲考文憑刻苦讀書。第二章的故事發生在中美建交之際,臺灣社會紛紛抗議,小林打工的航空公司也組織了一次“致卡特總統的信”的衆人簽名運動,從中暴露出公司裏那些已經移民或正在申請移民的媚外職員的不同反應,後因簽名運動並未被記者報道,悄然無聲,于是這一摞簽了名的信也失去了作用,沒有寄給卡特,倒是直接進了垃圾桶。中間還加入了小鄺爲職員老張打抱不平的插曲,揭露公司高層以權欺人的惡劣行徑。
《美人圖》是一部非常典型的諷刺小說,作者曾對標題做過說明,“美人”,這裏不是我們日常理解的外貌美麗的人,而是一群“向往美國的人”,另一方面,“美”又與“醜”形成對比,對那些人醜陋的內心形成反諷。這番說明雖然非常清晰,但是《美人圖》這一標題的雙關反諷,是巧妙還是略有蹩腳,或許值得探討。小說的語言辛辣詼諧,謔而不虐,對諷刺的對象多爲熱諷,而非冷嘲,語言尖銳但不刻薄,有一種生活的諧趣,但是有些名字的諧音,象P.U.T公司變成流鼻涕公司、T.P.顧叫成踢屁股,Dorothy翻成倒垃圾,會不會讓人覺得油氣太重,恐怕會有爭議,個人觀點,既然小說面向的是大衆,這類俗文字,倒給文章添了幾分調皮的樂趣。此外,對話中臺語、粵語方言的運用,也使小說讀來更親切活潑。
http://www.hudong.com/wiki/%E7%8E%8B%E7%A5%AF%E5%92%8C
王禎和:兩封親筆信
我有幸能在記者生涯上,趕上1980年代台灣電影的美麗黃昏,遇上了極多導演,更在那個流行文學小說改電影的年代中,遇上了極多知名的小說家,從王禎和、白先勇、蕭颯、李昂、廖輝英和袁瓊瓊等人。
其中從王禎和先生手中接過有關電影的兩封信,則是很難忘的書信人生。我曾經因而信筆寫下:每次看完王禎和的小說電影,再回頭核對王禎和的原始劇本,我都可以深刻感受到他面對小說改編得千瘡百孔時的寂寞與憤怒……
1990年九月三日辭世的小說家王禎和,生平熱愛電影,他出版的著作「從簡愛出發」,就是他在台視影片組服務,長期浸潤世界名片的心得選集,雖然文章是寫給電視周刊讀者看的,但是兼具影史趣味與評論觀點,確為相當別致的電影論介文字。
我認識王禎和先生,主要就是植根於他對國際電影的深厚學養。初進聯合報時,主要負責國際電影路線,記得有一次報導了一篇美國女星芭芭拉.史丹妃獲頒終生成就獎的消息,文章見報後兩天,收到王先生寫來的第一封信,對我鼓勵有加,只在信尾提及芭芭拉.史丹妃的名字前人都譯為白蓓蘭.史丹妃。
看完信,嚇出一身冷汗,「芭芭拉」和「白蓓蘭」可是天南地北的兩種譯法,芭芭拉是音譯,白蓓蘭則是先求音準,再予美化的文壇前輩的慣用作法,若是錯,真錯得離譜,但又有些不甘心,趕緊到報社資料室找舊檔案,還好,確有前人譯成白蓓蘭,亦有人譯成芭芭拉,前者是片商美化女星芳名的「雅」譯,後者則是我這種只知死守英文,只會直譯「信」譯,不懂美化包裝之人的產物。
王先生電影知識的淵博,以及細微處無不留意的謹慎,對我造成相當震撼,我除了回書致謝外,日後撰寫影史人物時亦都不厭其煩務求多方考證,全是受王先生鞭策啟發。
後來,有一天正在報社趕稿時,接到王太太的電話,王太太委婉告訴我王禎和因患鼻咽癌,聽力頗受影響,但是他的小說「美人圖」改編拍成電影後,更動了許多部分,使王禎和極不開心,王禎和有些話想說。
王太太做完背景說明後,王禎和接過話筒,以微細的嗓音指出《美人圖》的電影結尾,將男主角小林改塑成與社會妥協、賣身求榮的模樣,既使人物性格前後不統一,也使他創作時所包涵的諷刺意味全變了調。最讓他不能忍受的是,電影公司為了商業考慮而更動結尾,事先又不照會他,顯然太不尊重原作,他不願意接受這樣的一部小說改編電影。
我把王禎和的意見和電影公司的解釋寫成新聞後,報社在影劇版上以頭條方式處理,後來還引起一些反應討論。過了兩天,又接到王禎和寫來的第二封信,透露不少他對國片處境的意見。
信中,王禎和先解釋《美人圖》結尾更動,主要還是受害於新聞局的電檢剪刀,片中有一段「給搞得痔瘡流血了」的對白,新聞局無法接受(王禎和寫男性性行為寫得太露骨、太白了?),硬要修剪,導致劇情不連貫,片商怕觀眾看不懂,所以更動結尾。王禎和對於新聞局的剪刀,無一詞抗議,但是字裡行間卻充分流露出文人心血在剪刀威逼下被迫改頭換面的無奈。
王禎和的小說寫完後,都已預見將來可能改編成電影,所以他自己都會先寫好電影劇本,明確表示希望如何將小說影像化,可惜,導演與編劇所構思的電影藍圖往往南轅北轍,每次看完王禎和的小說電影,再回頭核對王禎和的原始劇本,我都可以深刻感受到他面對小說改編得千瘡百孔時的寂寞與憤怒!
王禎和在信中也提及「下次拍電影一定找懂得諷刺喜劇的導演,不是每部都花那麼大心血寫,到頭來,又要多一分難過,何必。」《美人圖》之後,他的「玫瑰玫瑰我愛你」版權雖然賣給另一家公司,但是導演卻依然是《美人圖》的導演,在試片室中看見王禎和先生默默看片的木然,我竟然不知道該怎麼問他信上提過的導演問題?!商業考慮,有時真的完全不是文藝人所能夠理解,甚至可以改變的!
王禎和也曾提及「國片趕檔習慣若不改,永遠難拍好影片。《美人圖》就是趕上檔的作品,三天就做好配音工作,又刪了許多戲,到時候要接回去,又時間來不及……」那封信是民國七十四(1985)年四月二十八日寫的,那時候國片景氣還算風光,拍了不少鄉土小說改編的社會寫實電影,可是佳作不多,因為「鄉土小說」只是流行的電影行銷宣傳詞,只是空洞的包裝外衣,沒有幾部片子捉得住小說的精神,而且是千篇一律的為檔期趕拍。
1980年代的國片還算景氣,許多電影都是為了趕映演檔期硬逼著上檔的,不能細工慢磨,只有不停地趕工,間接也導致了品質滑落,觀眾信心喪失。
王禎和先生和我只是淡淡之交,寫完那兩封信之後的第五年,王禎和走了,十五年的時光悠悠流逝,國片景氣慘跌至谷底,然而,好不容易開拍的《宅變》、《深海》總算有了比較寬裕的時間來做後製,來鋪陳宣傳,回頭檢視王禎和先生對國片的警語苦勸,你當然會期待國片的惡魘,不要再重演!
附上兩篇我在1985年所寫的王禎和小說改電影的評介:
(一) 美人圖
喜鬧電影向來極難處理,因為喜鬧電影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博君一粲,所以人物求其乖訛,動作務必誇張,情節力近荒唐,處理上稍不得體,就從幽默風趣跌入粗俗下流。
正因為分寸極難掌握,拍攝喜劇電影才更顯得出創作者的胸懷器度與藝術能力,王禎和的作品,充分顯示他是悲天憫人,對人生百態卻不失揄揚嘲諷的喜劇高手,而他的題材,對當今電影詮釋者言,卻相當棘手。
從《嫁粧一牛車》的綠帽公萬發開始,包括《美人圖》裡一群吃喝混日子的航空公司職員,以及《玫瑰玫瑰我愛你》中,為歡迎美國大兵來台度假而舉辦的妓女事業講習班,王禎和筆下的人物,一直都從現實生活裡受苦受難的小人物出發,表面上雖然吵吵嚷嚷,極為熱鬧,但每段故事的背後卻也都藏蘊著對生命悲哀本質的抒發與控訴,只不過王禎和放棄了義正詞嚴的抨擊,而是透過小人物的際遇,緊緊扣繫著人心。
玉禎和的人物創造,其實滿吻合古典的喜劇理論,所以《美人圖》裡沒有一位角色是美人,但每個人的扭捏作態,又似乎是現實生活中,到處可見的人物縮影,觀眾很容易從這些人物的荒誕言行中,得到諧謔的快感,但在咀嚼品味之時,也同時看到這些人物所代表的悲哀與不幸。
《美人圖》的嘲諷重點在於現實社會中的崇洋心態和冷漠人性。善於玩弄諧音遊戲的王禎和,將許多英文名詞改成了庸俗的綽號,例如桃樂賽成了倒垃圾,洛基董則成為垃圾桶,TP顧則成為踢屁股,一方面忠實地反映了當今社會英文氾濫的現象,另一方面則藉綽號的醜化,來直指這些人物的卑劣行徑,既寫實又逗樂還可收嘲諷效果。
性是王禎和的作品中從不避諱的主題,因為事實上,許多人間醜行全在「性」上產生,《美人圖》裡醜男妖女的惡行惡狀,就是王禎和對現代人滿口仁義道德,背地裡卻卑鄙齷齪的白描指控。
喜劇人物的言行通常要比實際來得卑微,但未必低俗,卑微與低俗其實只有一牆之隔。《美人圖》」其實是部包藏深刻人性指控的高級喜劇,但一般人要想在卑微人物的誇張舉止中表現「笑中有淚」的藝術境界,卻也非易事。【1985-04-16/聯合報/09版/綜藝】
(二) 玫瑰玫瑰我愛你
連拍兩部改編自王禎和小說的作品後,導演張美君對於貧窮時代的風貌,及強烈辛辣的諷刺手法都已相當熟稔,新作《玫瑰玫瑰我愛你》比起前兩部同樣改編自王禎和小說的《嫁粧一牛車》和《美人圖》,顯見進步許多。
王禎和的作品,如未具有寬厚愛心與敏銳觸角,很容易就為題材所誘,陷在粗陋不堪入目的劇情之中,張美君初導《嫁粧一牛車》時,雖然有見樹不見林之評,但還算流暢,言之有物;再拍《美人圖》時,則陷於人性貪色的粗鄙面,而不能讓觀眾從中領會小人物在現實的病態社會中苦苦掙扎的辛酸無奈,原著兼編劇王禎和也看得大驚失色。
經過前兩部作品的磨練,王禎和編劇手法日趨圓熟,原著中文學趣味較重的情節酌予刪剪,偏重妓女戶從低俗邁向高雅的嘲諷過程,張美君在《玫瑰玫瑰我愛你》中採取了比較節制的手法,該強調的地方都處理了,敘事觀點雖不統一而且還有不少應付商業需求的煽情戲,但控制得當,並未過火,增強了全片的反諷意味。
《玫瑰玫瑰我愛你》的幾位妓女戶老闆及保標,演來頗為傳神,李立群的角色性格是標準的兩面人,極難處理,幸虧李立群自己配音,不但肢體作戲,聲音情感也掌握得相當生活化,頗有可觀;只有張純芳雖然大膽犧牲,卻演不出三姨太嬌嬈與跋扈,對接待美軍的情緒也曖昧不明,相當可惜。
《玫瑰玫瑰我愛你》是部出人意料的電影,張美君作品的水準一向起伏不定,本片在極短的時間內拍完,成績卻超越以往,並不容易。最值得一提的是張美君拍出了原著中教人心痛的無力感,妓女題材的電影向來不是「寫實」得太近粗俗,就是「理想」得過分聖潔,《玫瑰玫瑰我愛你》將社會開發史上,受拜金主義影響的人性醜態一一點出,不說教而能讓人有所悟覺,不謾罵而能讓人痛心,是張美君和蒙太奇都值得欣喜的進境。 【1985-07-28/聯合報/09版/綜藝】
http://blog.yam.com/tonyblue/article/521745
期刊文章
姚一葦〈論王禎和的「嫁粧一牛車」〉《文學季刊》6期(民國57年2月),頁12-17。
林柏燕〈評介「嫁粧一牛車」〉《幼獅文藝》31卷5期(民國58年11月),頁194-207。
朱星鶴〈把心住進一個素淨的白描世界-話說王禎和的書〉《幼獅文藝》33卷3期(民國60年3月)。
楊添源。〈談王禎和的「寂寞紅」〉。《青溪》62期(民國61年8月),頁137-143。
尉天驄等。〈五月十三節--從紅樓夢談到王禎和的小說〉。《大學雜誌》70期(民國62年12月),頁57-65。
胡為美。〈王禎和在鄉土上掘根〉。《婦女雜誌》103期(民國66年4月),頁106-111。
舒凡〈王禎和的作品方向和方法值得讚賞〉《婦女雜誌》103期(民國66年4月),頁113。
尉天驄。〈王禎和小說的現實意義〉。《婦女雜誌》103期(民國66年4月),頁112-113。
王津平〈從歸國學人的公害談幾篇文學作品〉《仙人掌雜誌》2號(民國66年4月),頁115-117。
季季。〈王禎和的「素蘭要出嫁」〉。《書評書目》48期(民國66年4月),頁166-168。
花村。〈「嫁粧一牛車」評析〉。《中華文藝》13卷5期(民國66年7月),頁118-127。
楊昌年。〈淺談王禎和〉。《中華文化復興月刊》10卷9期(民國66年9月),頁43-47。
顏元叔。〈我國當前的社會寫實主義小說〉。《中華文化復興月刊》10卷9期(民國66年9月),頁17-19。
何欣。〈三十年來的小說〉。《中華文化復興月刊》10卷9期(民國66年9月),頁0-31。
楊昌年。〈淺談王禎和〉。《中華文化復興月刊》10卷9期(民國66年9月),頁43-47。
許素蘭。〈王禎和「素蘭要出嫁」中辛氏家族的應變與體認〉。《小說新潮》1卷2號(民國66年10月),頁271-281。
張恒豪。〈「嫁粧一生車」的社會關懷與人性探析〉。《小說新潮》1卷2號(民國66年10月),頁261-269。
蔡源煌。〈王禎和小說的排比結構〉。《小說新潮》1卷2號(民國66年10月),頁241-256。
尉天驄。〈王禎和小說中的人物與語言〉。《小說新潮》1卷2號(民國66年10月),頁257-260。
許振江。〈王禎和「伊會唸咒」中的神鬼意識〉。《小說新潮》1卷2期(民國66年10月),頁283-293。
陳君夫。〈王禎和小說的重要評論引得〉。《小說新潮》1卷2期(民國66年10月),頁297-298。
羅麗玲。〈王禎和作品年表〉。《小說新潮》1卷2期(民國66年10月),頁295-296。
周濟平。〈王禎和簡傳〉。《小說新潮》1卷2期(民國66年10月),頁239-240。
李少樵。〈「從電視到電視」〉。《書評書目》56期(民國66年12月),頁115-123。
秋堇。〈王禎和訪問記-那一牛車嫁粧到那裡去了〉。《書評書目》59期(民國67年3月),頁53-63。
亞菁。〈王禎和小說人物的造型〉。《幼獅文藝》47卷4期(民國67年4月),頁131-135。
黃武忠。〈小說的方言使用--兼談楊青矗「工廠人」、王禎和「嫁妝一牛車」、黃春明「莎喲娜啦‧再見」用語之比較〉。《書評書目》72期(民國68年4月),頁56-65。
葉如新。〈王禎和的台語文學〉。《海洋文藝》6卷12期(民國68年3月),頁7-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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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明德。〈論香格里拉〉。《愛書人》119號(民國68年9月)。
季季。〈餘音繞樑--王禎和「香格里拉」〉。《書評書目》78期(民國68年10月),頁37-54。
郭雪茵。〈談「嫁粧一牛車」的社會關懷與人性探析〉。《小說新潮》8期(民國69年10月),頁137-139。
鄺白曼,靜鳴著。〈台灣作家二十四人小傳〉。《當代文藝》2期(民國70年),頁1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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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雲霞。〈奇妙混合體-王禎和以正經眼看不正經事〉。《時報周刊》(73年10月20-27日),頁18。
雷燕玉。〈以心寫滑稽生命的作家-王禎和〉。《儂儂月刊》(民國73年11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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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麗蘭。〈電影人印象-王禎和〉。《400擊電影雜誌》6期(民國74年8月),頁34-35。
尉天驄。〈往生命本質探索的道理邁進-再讀王禎和的作品〉。《文學家》1期(民國74年10月),頁6-9。
劉依萍〈戲謔、反諷下的「溫柔敦厚」〉。《文學家》1期(民國74年10月),頁9-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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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重添。〈多刺的「玫瑰」與冰冷的「小寡婦」--「玫瑰玫瑰我愛你」與「小寡婦」比較隨想〉。《台灣研究集刊》4期(民國75年4月),頁91-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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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璧雍。〈喜劇與悲劇-從「美人圖」到「玫瑰玫瑰我愛你」〉。《文星》109期(民國75年7月),頁37-41。
Huang, I-min. "A Postmodernist Reading of Rose, Rose I Love You「玫瑰玫瑰我愛你」." Tamkang Review 17卷1期(民國75年秋),頁27-45。
丘彥明〈張愛玲在臺灣:訪王禎和〉。《聯合文學》29期(民國76年3月),頁95-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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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恆雄。〈外來語言∕文化「逼死」(VS.(對抗))本土語言∕文化--解讀王禎和的「美人圖」〉。《聯合文學》74期(民國79年12月),頁5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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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全之。〈恨鐵不成鋼--王禎和小說的民主焦灼〉。《當代》118期(民國85年2月),頁140-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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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宜靜〈王禎和電影劇本之研究〉《康寧學報》1卷3期(民國88年12月),頁53-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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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至瑜。〈臺灣作家筆下的妓女形象--以呂赫若「冬夜」、黃春明「莎喲娜啦.再見」、王禎和「玫瑰玫瑰我愛你」和李喬「藍彩霞的春天」為例〉。《臺灣人文》4期(民國89年6月),頁1-20。
林豐藝。〈「笑」的反諷與「淚」的含藏--論王禎和小說中的批判與關懷〉。《臺灣人文》5期(民國89年12月),頁87-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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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錦淳。〈悲歌兩唱--論呂赫若「牛車」與王禎和「嫁妝一牛車」〉。《臺灣文學評論》2卷1期(民國91年1月),頁84-95。
李文卿。〈走過殖民--論王禎和「玫瑰玫瑰我愛你」之諧謔書寫〉。《文訊月刊》206期(民國91年12月),頁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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