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上個星期，我就一值在忙碌別的事情
三樓的天花板掉落，四樓要做鐵皮屋
爸媽來訪 她們去找廠商估價 帶她們出去玩
好幾天為了陪爸媽 白天晚上都在樓下
沒有像以往有很多的時間在房間內打混
半夜在忙接案時，也看到ㄆㄆ在床上或是去買菜(意指在巡房)
一切都很平常
然後 就在6/8的早上五點快六點
ㄆㄆ突然發出很大的聲響衝上床
那種感覺就像人類的踉蹌步伐同感
那一天我早上4點才睡 睡前我還用頭摩蹭了她的身體
她一衝上床就來找我 那時候我單純只是以為她被嚇到 所以我起身去找原因
找了一會 沒有發現異狀 我接著去上廁所
就看到ㄆㄆ跑下床 到平常她會呆著的地方
因為ㄆㄆ的異狀 我上完廁所就過去找她
說不出 就覺得她似乎感覺不舒服 所以我就拿了她最愛的益生菌給她吃
而她也吃了 但感覺她咀嚼的很吃力
擔心她是腸道問題 我手邊剛好有fin 我就到了一些給她喝 她也喝了
我撫摸了一下她 感覺能吃會喝 應該沒啥問題
當時以為她可能是被外面的車聲嚇到
所以我就回床上了 過一會 看到她跑到我們為她準備跳上床的軟墊那 遲疑了一下 又跑向她把比買給她過冬的寵物房去
那個寵物房她不太常進去 現在卻主動跑進去 這就非常不對勁了
因為那是一個從到頭尾毛茸茸的小空間 這種天氣熱都熱死了
我趕緊下床 看她依舊是一種不舒服的姿勢
而她移動的同時不停的在解便
那種感覺很異常 我心裡有不詳的感覺 但 我盡量遺漏這種感覺
或許是覺得 不可能 也不想這成為可能
在小屋裡 我盡量的撫摸她 讓她舒服 一度她躺了下來
過了一會 我真的覺得我聽不到她的呼吸聲 即使她的肚子依舊有起伏
我將她抱了出來 以為是感冒 鼻塞 即使她鼻子周邊的毛非常乾淨
我努力的湊近她的鼻子 想聽她的呼吸聲 卻時有時無
她可能不喜歡這樣 所以掙脫了我 先是跑向我的枕頭 敦在上面 可能角度不舒服 她又跳到她把比的枕頭上
這時候我叫醒她把比 叫他看看ㄆㄆ的異狀
他起身 摸摸ㄆㄆ的頭 ㄆㄆ打了個哈欠又從他的枕頭上跑下床 我過去一看 她仍然解了一些便便在上面
這真的非常異常
多年來的放養 她已經養成大便尿尿盡量都回自己的便盆
她跑下床後又回到她常呆的 把比桌下的位置
可是這次是橫向的躺著 我看她躺著 我以為她是要睡覺 於是我摸了摸她 就躺回床上
過一會 我聽到了她動的聲音 就那麼一下
在過幾分鐘 她爸比起床了 過去看了ㄆㄆ躺在那 用我最後看到她的姿勢
把比整個人蹲在桌子上 說ㄆㄆ怎麼啦 我回他 應該是在睡覺吧 你不要吵他
突然他叫我過去看 他說 ㄆㄆ好像不是在睡覺耶
我過去一看 身體已經沒有了起伏
她張著眼睛躺在那裡
我確認了一下 心裡一片空白 回頭跟他把比說 ㄟ ㄆㄆ死了
重複了兩三次 她把比也過來確認 然後 他哭了
到他的哭聲 我才真正回過意識感覺到她死了這三個字的意思
但我整個人像是被隔絕了一樣
心裡感覺不到心痛 難過
那時候就是一片空
連最後她把比再抱她的時候 我也是在旁邊看著
卻沒有動作
最後我們將她放到箱子內 將早上我想要弄給她吃的飼料放到箱子裡
然後 我主動問起要怎麼安葬ㄆㄆ
最後我們決定送去個別火葬
那時候還早 廠商還沒有上班 只好繼續等到九點
這中間 我開了電腦找個往生咒撥放
然後 悲傷的感覺才一點一低的出現
直到把比去隔壁房間時 我才整個像掏心掏肺搬的放聲哭
最後聯絡了廠商 在住家附近 出發 帶著ㄆㄆ過去
看著她被送進去火爐
看著她漂亮的身體只剩小骨頭
然後帶回來
一整天我都處在一個不協調的狀態
感覺我整個人的情緒有一層膜隔絕著
下午雖然悲傷的感覺更甚
但那層膜一值都在 只是慢慢在剝落
我只是哭 然後反覆的在想找出原因 跟 都發生了 這兩者中間來回
等到把比下班 我們兩個 一起 看著手機中ㄆㄆ的照片 像是一個緬懷儀式一樣
今天第二天 心痛的感覺慢慢出現了 我不哭了
但心裡卻像有石頭押著一樣 要哭的話 隨時都有眼淚可以使用
我們討論 要將ㄆㄆ的骨灰放到哪裡
把比說 放到香蕉樹下
我說 那就要去阿北的養雞場 那裡還真的有香蕉樹 但在很裡面 可能要先把路清出來
後來我決定 去買一盆茉莉花 然後 將ㄆㄆ的骨灰 放在其中
茉莉花是我最愛的花 ㄆㄆ是我愛的寶貝
茉莉花 就像是ㄆㄆ一樣 小白白的花 散發出濃烈的香味
ㄆㄆ是一隻很謹慎的兔子 她的個姓不親人 有自己的情緒
但很貼心
她賠了我七年 這當中 我一路跌撞 換了三個男朋友
前兩個她並不喜歡 直到現在這一位 她們處的很好
這幾年我們住在一起 她變得活潑 偶而還會來討摸
我們在床上睡覺 她也會到床上睡覺
偶爾咬壞電線 尿在棉被上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甜蜜得使壞
常常把比會為了她尿在棉被上生氣 我都跟他說 你要想想看 在尿也沒幾年了
這句話現在講來只有眼淚
那小女孩 給了我許多美好的事情 陪著我走過很多路
本來以為 她應該還可以活個兩三年 甚至陪我們結婚拍婚紗
結果 她現在走了
常常我會衝過去圈住她 跟她說 ㄆㄆ阿 你真是漂亮的小女孩 你知道媽米有多愛你嗎
然後亂親一通
她的表情有時候覺得我很煩 有時候她會用深情的眼神看著我
不管到底是什麼意思 或是我自作多情
我想她知道我很愛她
擁有這些年的美麗 我想 這一切就這樣了
生老病死 至少她不是病歪歪的死掉
這女孩到最後還是非常貼心
只是 太突然了 讓我們措手不及
ㄆㄆ阿 把比跟媽米 永遠都愛你 你將永遠存再我們的記憶裡
或許未來我們還會繼續養兔子
但你永遠都是我們心中最棒的
因為 我們永遠都找不到跟你一樣棒的兔子了
請記住 我們永遠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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