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ep Deep》＊8 如夢
「欸？賽佛勒斯這樣就走啦？」
「嗯。他說他得回去看學生的論文。」從吧台底下摸出一個閃著波藍色光影的高腳杯擺上，緩緩倒下滿滿一杯金黃色的阿波羅，路平極優雅地又是一笑。
「是喔……我以為他會直接把學生們當到叫不敢呢！」盯著這美麗的杯子與透過瑩瑩流光而顯得更加耐人尋味的路平專注而優雅的側臉，天狼星不覺疑惑起，這樣的一個人，真的是殺人不眨眼的月影啊──究竟，是怎樣的傷痛，讓這張純稚的臉也有染滿血腥？
「賽佛勒斯是個比你想像中親切好幾倍的教授哪！來，你的阿波羅。」
「好漂亮的杯子，」讚賞地捧起杯子，勾起一抹燦爛的笑意「這是貴賓專屬嗎？」
「隨你怎麼想囉。別忘了上回喝月之祭典的教訓啊！我今天店裡忙，可沒空應付一個醉漢呦！」報以一個俏皮的笑，路平回過身整理起架上的雜物來。
「雷木思，我醉的是人，不是酒呀！」修長的指節輕叩著杯腳並沿著桌面打了幾個節拍，天狼星低聲呢喃著。路平沒有回頭，也不曉得有沒有聽見。
「欸？你也在啊？大笨狗！」某個他天狼星．布萊克絕對不會忘記不會錯認的聲音，伴隨著路平平沒有提及的，Deep Deep裡頭新增的一項小家具──一串可愛精巧的小風鈴──輕巧巧地響起。
「詹姆．波特先生，你家賽佛勒斯寶貝剛走，你可以追出去了。」挑眉，十足看好戲的表情瞅著詹姆臉上瞬間涮過各種紅紅白白的顏色。
「嗯哼……我親愛的孩子，我今天是帶這位淑女來你這兒看看你的喲！」清清喉嚨，詹姆不甚自然地微微一笑，隨即往左側一閃──那是一位身上散發著各式各樣活力與溫柔的紅髮女人。
「好久不見了，路平──」揚起極致的笑意，走近吧台「我是來讓你請我喝酒的喲！」
「這當然沒問題，伊凡斯小姐。那麼，您需要些什麼呢？」
「都可以吧。你想給我什麼呢？」坐上吧台，莉莉睜大了翠綠的眼眸，彷佛打量著好玩的事物一樣。
「唔……今夜特調不夠有趣。」回望著莉莉燦然的眸，路平像是打量要送一個孩子什麼樣的玩具似的，有點苦惱的笑了笑。「我不是很有把握，不過這應該會蠻有趣的……flying fire。要試試嗎？」
「真難得你也有為難的時候，我親愛的孩子。能容許我失陪了嗎？美麗與性愛的女神，以及我如飛翔火焰般動人的摯友？」
「去吧去吧，我會負責送莉莉回去的。」用力地眨眼，天狼星扮出一付了解的表情，竊笑。
「那麼就不送了。祝父親和母親大人愉快。」好心情地跟著揚起嘴角，作了一個花俏的『再見』手勢，緊接著帥氣的拋接調酒器的動作，優雅而迷人的。
「欸我說路平，你這人表裡不一喲──」作鬼臉。「你怎麼對詹姆那傢伙優雅成那副痞樣，對我就像跟小孩子講話一樣？」
「因為妳是淑女呀！伊凡斯小姐。來，flying fire。」清澄的杯面間透著盈盈的紅橘色光澤，卻又清明地像只有一圈光波閃著灑落……一種，迷離與幻夢飛翔共舞的色彩。
「噢，我該謝謝你囉？」悶著笑，望了望路平故作認真的神色，眨眨眼。「真的謝啦！好漂亮的flying fi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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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佛勒斯──」
沈默。
「欸，我說賽佛勒斯呀──」
沈默。
「不要看了啦！我們睡覺吧？」
「要睡自己去睡。」
「不行啦！賽佛勒斯……」某雙手用力攬住某人。
「你到底想怎樣？波特？」怒火衝天。
「你今晚也是從Deep Deep 回來，是吧？」
「所以呢？」
「有發現什麼嗎？」
「月影搶了鹿角的獵物。這事兒不是眾所皆知？你還希望我看見什麼？」
「不，我是指雷木思眼底，那種近乎漠然的神色──」雙手仍環著石內卜的腰，自己的下巴抵上了他的肩頭，來回摩蹭。「他有什麼不對勁嗎？」
「我不知道。」被驚嚇到的身子明顯一凜，但倒也沒有明顯地掙扎，一張硬板板的臉舒了舒，嘆氣。
「睡吧，我累了。」閉眼，靜默。
詹姆搖頭苦笑，天曉得這名震全國的石內卜教授，私底下是這個樣子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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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木思……」
「嗯？」
「十點了喲！」天狼星指指告示牌，輕笑。
「我記得，我說過阿芙蘿黛蒂不再跳舞了的……」呢喃著，輕輕放下手邊的工作，路平回給天狼星一記無法描述的笑容。
緩緩踏入舞池，路平向著觀眾的方向行了一個優雅的正式表演禮儀，微笑。
旋轉。近乎天鵝湖經典式的旋轉隨著舞池明滅不定的燈光在眾人面前忽隱忽現的，猶似──
「磅！」店裡的音樂像是有自由意識般地突然停下，然後變調。穩定而急促並帶著特殊韻律的音樂響起，路平踩著極快的腳步，配合如飛花柔絮般的手部動作不停變幻著，看似隨興又像是帶著一種從容與極端的自信……
約莫兩分鐘的急促之後樂聲再度趨緩，路平回到最初的旋轉動作。轉圈，轉圈，1，2，3，………32。停下。樂聲與舞步同時靜止。路平露出一絲淡淡的微笑，行禮，步出舞池。
「雷木思──」
「Let me along。」仰頭，十足疲憊的神情。
「好。我幫你把店收拾收拾吧。」咧開嘴露出如初見面般的燦爛笑意，抹了抹路平的頭髮，轉頭走向人群。
「客人不好意思，今天到此打烊了喲……」
『匡！』有人敲碎了玻璃門。
「月影是哪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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