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呼吸化為空氣:一位天才神經外科醫師最後的生命洞察》
這本書會像一個紙鎮,令我們想起生命的重量。 ~~蔡康永
2016年全球最受矚目的書
*Amazon暢銷總榜第1名(超過3000名讀者5顆星評價)
*《紐約時報》非文學類暢銷書排行榜第1名
*Amazon 2016上半年20大好書
*全美暢銷超過70萬冊(2016/1出版後迄今)
*售出37國版權
即將攀上充滿希望的人生巔峰,死亡的陰影卻突然橫亙身前,
一位三十七歲的天才神經外科醫師勇敢直視死亡,
在所剩時間不多的急迫中,奮力一探生命的最根本價值。
在死亡面前,是什麼讓人值得一活?
當人生未來變成有限的現在式,你選擇如何活?
當生命逐漸消逝,迎接新生命的降臨,意義何在?
?死亡,什麼也沒改變,也改變了一切;
我必須學會以不同的方式生活,視死神為令人肅然的巡迴訪客,
即使心中了然我終將一死,沒死以前我還是活著的。?
~~保羅.卡拉尼提
2014年,36歲的保羅醫師即將完成十年之久的神經外科醫師訓練,科學研究並獲得美國神經外科學會最高研究獎,即將獲得史丹福醫學院外科教授職位並主持自己的研究室。他的人生正邁向生命的高峰,卻被診斷出患有第四期肺癌。頭一天他是醫生,還在治療瀕死的病人,第二天他是病人,掙扎求生。他跟妻子原先設想的未來,就此完全蒸發。
保羅醫生原本醉心文學,取得史丹福文學碩士,因想探索生命本質,轉而學醫,念完耶魯醫學院後,他選擇成為神經外科醫生,在人類身分、意義認同的最關鍵部位--大腦從事手術。
在確診自己罹患末期疾病後,這位才華洋溢的年輕神經外科醫師從醫師、病人、兒子、伴侶、父親等不同身分,審視自己37年的生命歷程,思索生命與死亡的意義。面對未知與隨時可能降臨的人生終點,保羅醫師寫著:
*我逐漸了解,面對我終將死亡的事實,就某種意義上來說,什麼也沒有改變,也改變了一切。作家貝克特所寫的七個字,開始不斷縈繞於我的腦中:?我沒有辦法繼續下去。我會繼續下去。?(I can't go on, I'll go on.)
*死亡永遠是贏家。不過你仍然可以繼續奮鬥,你永遠無法觸及完美,但是你可以相信那條漸近線,永不止息地朝它努力。
*如果我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我起碼已經學到一件事,一件希波克拉底、奧斯勒都沒提到的事情:醫師的職責不是峻拒死亡,也不是使病人回復舊有生命,而是敞開雙臂擁抱生命已經分崩離析的病人及家屬,而且努力使他們重新站起去面對、去弄清楚他們本身存在的意義。
即便最後身體極度不適,保羅醫師仍奮力寫作,最後他於2015年3月過世,留下這本深刻且令人感動的書。《當呼吸化為空氣》飽含文學、醫學、哲學的省思,將引領我們思考自己的價值與有限的生命。
我翻看一張張電腦斷層掃描(CT scan)片子,診斷不言可喻:肺臟滿布腫瘤無數,脊柱畸形,有一葉肝臟被侵蝕。癌症,擴散極廣。我是神經外科住院醫師,最後一年的訓練剛開始。過去六年來,這類片子我看過無數次,即使希望渺茫,也試圖從中找到某種能幫助病人的治療方案。可是,這次不同:我看的是自己的片子。
我不在放射科,沒穿白袍,沒戴無菌手套。身上套著病人的罩袍,我被綁在點滴注射架上,正在用護士留在我病房裡的電腦,妻子露西(她是內科醫師)在我身邊。我從頭再看一遍每組片子:肺窗,骨窗,肝窗,從上到下,從左到右,從前到後,完全按照我受過的訓練,彷彿能找到什麼東西改變診斷結果。
我倆一起躺在病床上。
露西靜靜地說,彷彿是唸台詞般:「你覺得,有沒有任何可能是別種病?」
「沒有,」我說。
我們抱緊彼此,像年輕的情侶。過去一年我們一直在猜,可是拒絕相信,甚至拒絕談論,癌細胞正在我的身體裡生長。
大約六個月前,我的體重開始下降,背痛狂烈。早上更衣時,皮帶先是要上緊一個孔,後來則變成兩個。我去見自己的初診醫師,我讀史丹福的老同學。她有個姊妹在當神經外科實習醫師時,由於忽視自身遭到惡性感染的徵兆而猝逝,因此她守護我的健康,關切我有如母親。我抵達她的診間,卻發現坐著另一位醫師--我的同學請了產假。
我穿著單薄的藍色罩袍,躺在冰冷的檢驗檯上,對醫師描述自己的症狀。「當然,」我說,「如果這是醫師檢定考試題目:三十五歲,原因不明的體重下降,新出現背痛症狀--答案很明顯是(C)癌症。可是,說不定這只是我最近工作量太繁重。誰知道呢?為了保險起見,我希望做核磁共振造影(MRI)。」
「我想應該先照X光,」她說。背痛做MRI太花錢,而且減少不必要檢驗近來成為全國降低醫療成本的一大重點。可是,掃描造影的價值要看你想知道什麼;尋找癌細胞,X光並沒有太大用處。然而,對不少醫師來說,還在早期階段就要求MRI檢驗是離經叛道的做法。她繼續說:「雖然敏感度不高,但我們應該從X光檢查開始。」
「那麼,照屈伸動態X光怎麼樣?也許是峽部脊椎滑脫?」
從牆上一面鏡子的反影,我看得到她上網搜尋。
「那是椎弓骨折的一種,多達百分之五的人患這種病,常引發年輕人背痛。」
「好吧,我會開檢驗單。」
「謝謝,」我說。
為什麼穿起外科醫師的外衣,我就充滿權威,而穿起病人的罩袍,就像隻綿羊?真相是,我比她更懂背痛。神經外科的訓練有一半跟脊柱異常相關。不過,峽部脊椎滑脫確實更可能。它的確以顯著的百分比侵襲青壯年,至於三十幾歲而脊柱長癌呢?機率不會高於萬分之一。就算機率百倍於此,還是要比峽部脊椎滑脫少見。也許,我只是自己嚇自己。
X光片看來沒問題。我們把症狀歸諸工作勞累和身體老化,訂好回診日期,我回去治療當天自己的最後一個病人。體重下降開始減緩,背痛變得可以忍受。吃點ibuprofen止痛,能讓我健康地度過一天,畢竟一天工作十四小時的苦日子,所剩不多。我從醫學生變為神經外科教授的路途,終點幾乎在望:我已經通過十年的磨鍊,一定要挨過接下來的十五個月,直到完成住院醫師訓練。我贏得前輩的尊敬,獲得國家級知名獎項,好幾家知名大學願意聘我。不久前,我在史丹福醫院的上司私下找我,他說:「保羅,我相信你申請任何工作,都會是排名第一的候選人。我只是想讓你知道:我們有個教授缺,要找像你這樣的人。當然,這種事不能打包票,可是你應該考慮這個職位。」(待續)
編/譯者:唐勤
語言:中文繁體
規格:平裝
分級:普級
開數:25開15*21cm
頁數:284
出版地:台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