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來我說,你的確是特別又重要的朋友。
雖然你說,對你而言朋友不過是互相利用罷了,
誰需要你,你幫的上忙的都會盡力,因為你把自己歸類為,
---非常有利用價值的人。
我不想同意你的說法,卻又不得不同意。
你討厭人多,你說,當你想要時,就需要有朋友來陪,
當你不想要時,人,全部都滾。
你無法對任何一個人做到真正的坦白,連對我也是,
所以,你的一言一語,我也無從判斷,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你說的每句話,我都必須去猜測,你說的是真的嗎?
因為你會對我傾訴,所以我扮演聆聽者,
聽著你的環境,你的過去,你的成長,你的心理,我卻從不認為自己真正明白你。
在你最深沉的心裡,你替自己創造了幾個角色,
在沒有人時,在你的情緒累積到一個點時,另一個你,就會出現。
你一直是在壓抑另一個你出現的,這些,也是你跟我說的,
我猜我那天可能差點就見到另一個你了,似真似假,我也猜不透。
你還說,你想去外國買一座山,一個人住在裡面,與世隔絕。
看來你是很討厭與人打交道的,你面對著我,我仍見不到你最真實的一面,
你相信命運,因為命運告訴你說你這輩子都無法交到一個知心的朋友。
可惜我沒有勇氣對你說,我想成為你的知心朋友,雖然,
我一直覺得我們是很好很好的朋友,我怕一說,你會冷笑帶過。
畢竟,我們都屬於同種人,
都一樣,不相信任何人。
我們,都看過太多社面的負面,人性的醜惡,環境將我們塑造成如此,
於是,以多重人格來武裝的你,戴著面具偽裝的我,
心理學該稱這為精神分裂?嘲笑我的自以為是?
我想,沒有一個人能真正的了解你,我,也只是了解不完全的你。
我曾問你,如果有人反駁你,說朋友不是拿來利用的,你會怎樣?
你淡淡的說:「那我就不會跟他交朋友,因為觀點不同。」
或許是吧,所以我一直到最後,都沒有反駁你的說法。
你如今人應該不在台北了,抵達這島上遙遠的彼端,
最後一次見面時,在幾天前,最後坐捷運時,我和你一語不發,
車門開了,我說:「好好保重,記得要回來。」然後我離去。
我沒有回頭看車廂裡的你,感覺很難再見到面了,心底充斥著惆悵與失落。
呵,對你而言,我也是屬於利用價值高嗎?
我的,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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