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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05-18 23:49:52| 人氣34| 回應1 | 上一篇 | 下一篇

2003/05/18(自由式的最後一口氣息:告別我的電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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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標題:自由式的最後一口氣息:告別我的電腦
■前言︰

晚上十點,被小良叫去她學校幫她修她的筆記型電腦。

兩個身上沒超過300元新台幣的人,居然選擇了星巴克咖啡館當做修電腦的場地,小良很大膽的還加點了一個蛋糕,還問我:「立子叔,如果我買蚵仔麵線進來吃,會不會被罵?」

「……」(對這種7年級的女生,我沒轍)

「妳的ntfs掛了。」「什麼是ntfs?」「嗯…算了,反正就是硬碟剛好掛在開機區,我修都修不回來了。」「那怎麼辦?立子叔?」「一口氣重灌吧!大概30分鐘就OK了。」「那我裡面的資料呢?」

「裡面的資料?一切化為虛無……」「蛤~」

我把超涼無糖口香糖放到嘴裡開始嚼,等著她的答案。

「那好吧,我一千多首mp3…」「一千多個大便!那些東西只要有,就可以再找。重點是妳裡面的資料啦!妳的文章、email,什麼都沒有囉~啦啦啦~」「難過…那你就做吧,立子叔。」「OK…」

「對不起,兩位客人,我們11點關門,時間到了,不好意思。」

哇靠…小良的筆記型電腦快沒電了,這麼晚了,去哪找有電源的地方啊?小良還想找吉野家去偷接人家的電,我膽子小,不敢這樣做(重點是身上沒錢了,方圓百里內又沒有提款機)。

「立子叔,你幹嘛?」我兩手握著她的右手,翻出了她的食指。

「先灌了再講。」攙扶著她的食指到觸控版那邊,讓她自己按下「確定(format)」的指令:「好囉,人不是我殺的哦,是妳自己fo的哦。」

小良苦笑了一下,兩個人走出星巴克(筆記型電腦開始自己重灌作業系統,根據我的估計,15分鐘內沒有找到電源,一定完蛋)。

在她校園的公園椅坐下來,電腦正在跑著,我則是躺在草皮上呈大字型看星星。

「快沒電了,立子叔!」小良在遠處大叫。完蛋,那邊有電可以偷接啊?

又晃了校園快半圈,我突然在她們學校的研究生宿舍外面發現了一個插座。

「這個可以吧,小良?」「可以啊。」「那我偷接囉。」「嗯。」

剛好,凌晨00:00完成所有該灌的動做。

「立子叔謝謝,我要怎麼報答你?」「去我網站留言,說我很帥就好了。」「不要,我不想說謊。」

「難不成要叫妳賭債肉還?」這句話差點講出來,要是她說好,那我就靠北了…

「那寫文章投稿給我吧。」「這沒問題。」

就是這一篇了。

■作者:小良
▓文章主分類:心情生活
▓文章子分類:生活隨筆
■文章標題:自由式的最後一口氣息:告別我的電腦
▓作者:小良

致我所有消失的資料:

我開始用隨身聽放著Salut D'amour,不知道怎麼的眼淚還是沒有出來。也許什麼時候,我可以讓眼淚奪眶而出,像海嘯。

讓我算一次這失控的人生好嗎?我一點又一點流失掉的。
似乎在你身上紀錄的最多。
甚至是完整。

星巴克,ntfs開機系統,壞了。
無法用任何其他方式開機的NTFS設定,偏巧壞的就是這設定,於是一切即將流逝。

「一千多首歌,前男朋友的對話紀錄還有我寒假時候他拼命躲我時候我寫的文章,的簡訊,還有我的照片,我畫的圖,我寫的歌。」
當然我沒有說我的網頁,我的電子報,最重要的是我那收集回憶的習慣。

我不清楚自己究竟遺落了什麼。該記得的似乎都記得;就算照片沒了我似乎還是清晰記憶著。從我初上台北,一個人來去永和與各個角落,第一次當機時候;一個人重灌電,心想幸好只是一開始沒有存什麼檔案。大一時候的興奮很快就被沖淡,我不是一個真用心的人,或者你能說我的心沒辦法轉化,就像數據機沒有正確的接線一樣。曾經感覺奮美好的事物慢慢一點又一點磨損,學不會進化。

我一個人,在這裡。

從每天鎖電腦到衣櫃到放著24小時不關機,桌面永遠是熱的,抽屜上層的CD或紙條從沒有涼過。你陪我走過好多好多。

我是如此不安全與恐慌,從我國中第一次上BBS,第一次寫小說。那時的桌上型電腦現好好的放在高雄,在nova我猶豫了好久,走了好久才選上了你。

從上大學以後,我的生活就失去了秩序,你好像是一個很大的原因。

國文要考試靠著你才打好共筆,我的最愛裡面充滿了歌詞網站,四月、日記、Jazz。、水球紀錄、照片,我寫的幾首曲子。

似乎我害怕自己的記性不好,什麼都要丟給你。也可能我習慣了這樣的鍵盤這樣的速,雖然有時,自己也讓自己快的喘不過氣。

And it seems unfair to me that joy never finds me loneliness does

順子這樣唱著。

因為mio,我才知道kazaA,知道Patti Austin,抓了許多許多的音樂。Catatonia, Jesse Powell, Ringo...。

開始用力的找音樂,看mv;好像終於走進免費的書店一樣。

難道這沒有問題嗎?親愛的,在這一切斤兩計較的世界裡。

有些事物需要用力的付出,我猜想,從ftp下載的好音樂,是在提醒我買下它不是?

然而我用力付出的那些音樂、繪畫或文字呢?或者我的回憶。

「幹!就是這種冠冕堂皇的話我會噁心。」在簡訊裡他這樣說,我縮在書桌底下哭著好像再沒有那樣哭泣了。

我的生命有一部分在這裡,儘管知道不應該依藉任何形式去解釋自己,好像放了一些魄在木偶上面擺弄一樣,卻忍不住要。

好像丟掉生命一樣,我根本無從意識。

回家時候在火車上開了電腦聽著音樂,看著我和某人的對話,開始清楚感覺過往的逝多麼暴力地在我心上釘了一個又一個傷口,只為了懸掛弔唁過往的遺像。

寒假時候我每天在房間面對著沒有網路的電腦,把所有的無感與焦慮寫下。連環新接像瘋了一樣的重複玩了又玩,明明知道一百次有九十九次都是死局,我還是固執地移動鼠。

習慣了耳機也習慣了mp3,習慣了mono習慣了一個人。

等到要記起時候,譬如一個捷運站的笑容被數位相機刪掉的空間,我依然記憶那微笑中自己偷偷隱藏的疲憊。

固定我回到宿舍打開kazaA,聽著angela/liyoung/mono/ze,一些已經刪掉的playlist些還留著的。

明明是用隨身聽,卻拼命調著電腦的音量控制。

為什麼人會製造自己無法預測的東西折磨自己呢?
類愛著彼此恨著彼此,為了猜不透的部分,近乎白頭。

我始終沒有真正體會平凡簡單的美好,所以才追求著你,就算現在。

跟你賽跑比賽著速度,你比我快我就打字打的更快,開視窗開的更多。
你當的越快我的焦慮越明顯。

記憶體跟硬碟陪我賽跑,我把生命整個投注在裡面,卻虛脫了身體。

現在你重生,卻成為我的借屍還魂。

不記得的或許不需要留下,但如果記憶如此可靠,我們何需紀錄?

所有形體寄託的內容好像都將面臨毀壞,一張信紙燃燒的灰燼,電腦硬碟一個ok就消無蹤。無從跳到水中跳到火裡挽救,我連嗆到或燒傷的機會都沒有。

然而就算是嗆到燒傷或死亡,是的,死亡。

屬於我們形體的記憶終將消逝,包括我自己。

我試圖透過你表達自己的恐懼與脆弱,我相信你應該可以理解的那種,在寒假重感冒候把你寶貝兮兮地搬到鋼琴旁邊,用他的ID寫了曲子。似乎我從來也沒說出口,那些明表示的顏色裡面,藏著小小的害羞的自己,如同剛出現音樂班時候,有時還不敢表達自,就算那曲子練的純熟。

如果日記充滿了自我鞭打的苦刑意味,如果日記是一種無從表達的羞赧。那你是我試喚起注意的小小把戲。跟小時沒有半點兩樣,客人來了就興奮的發瘋,每一次都精力過地活蹦亂跳,「樂極生悲」,就像我眉上的傷口,跌在牆角汩汩地血流。

有些說不出口,但也無從再出現了。

我在來來書店的微笑,我在彩色鍋子的頭髮,民總報告、英文聽力、對聖之對他的悸,遠方等待天亮,如同現在一樣。

胸口悶悶的,眼淚好像跟著收起來。

幾張CD換過,從Elgar到Shunza到Count Basie,我想這一切不都已經命定嗎?

用簡陋的小畫家寫字畫圖,說著黑暗的孤單說著戒除隨性。說著拉不住的氣球飄遠我不了愛情,突然想到小美的悄悄話,那時怎麼會想要打一通電話讓自己掉進痛苦之中呢我總是將事情歸咎到小小的引爆點,卻從來不想是怎樣的累積讓易燃物品堆積。

沒有如果。

我不記得在你身上留下的痕跡,每天急著丟棄垃圾在你的身體,連資源回收的機會都給。

所以有一天你決定放棄砂礫當中的鑽石,拋棄我的生命。

或許跟著我的廢版一起徹底無言地消失,像我在水中轉頭尋找空氣,自由式轉換仰式怕碰到牆壁的恐懼。

沒有來的及,卻又不是猝不及防。

我還是沒哭,不知道是不是錯。

該在我心頭的也許都還在。
不記得的總有一天會想起。

如果真的淹沒,也許那也就是必須吧!


ntfs,高級的阻擋任何其他開機模式。
我想,你提醒了我心的鑰匙不能只有一把。


就算你狠心離我而去,讓我痛苦又讓我睡眠不足,我還是要說:我真的不是不愛你,祇是不敢說出口而已。

This is the end.

台長: 小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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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站分類: 社會萬象(時事、政論、公益、八卦、社會、宗教、超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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