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過一個念頭在看過友台大肚魚的童年記憶後
「我也來寫寫我的童年吧…」
這是一篇寫了又停 停了又寫 修修改改的文章
我不知道是不是應該這樣血淋淋的陳述自己的童年
對自己來說這就像拿把利刃將頭剖開，直視腦記憶體一般血淋淋
就心理學層面來說，這是某種對自我有幫助的深層治療
說治療也許太多悲傷沉重，只是把腦子裡比較壓抑
鮮為人知的部份，用文字的方式做記錄
也許會是破碎、也許是不堪，或亦是悲… 未知！
深處的記憶，一點一點挖出來，我也不曉得先挖到的是什麼。
自己對三歲前的記憶是絲毫不在的
不知道遇上了什麼？刻意遺忘？！還是真的不敷記憶…
泛黃的照片上，自己穿著單薄的外衣
(不是目前這一張..)
手裡拿著已停產的小零嘴 呆滯的表情很不自然的承現在照片上
記憶從這裡開始…
爸爸媽媽是自由戀愛結婚的 在那個時代裡的一段不被祝福的婚姻
到現在我一樣認為這是一句千古不變的真理「貧賤夫妻百世哀」
親戚告訴我的記憶 三歲前我是坐著黑頭車的小少爺
一次經商的失敗 爸爸的合夥人丟下債務遠走高飛
從此我的童年就是在爸媽爭吵和打架中渡過
我很小的時候爺爺奶奶就去世了 從一張照片中知道我有個乾爹
他是爸爸的弟弟 在一次遠洋行船中喪生了
小時候住台南 過年要一家人騎車到高雄澄清湖找大姑姑團聚
爸爸騎著野狼125我坐油箱的位置 然後中間夾著姐姐
媽媽在後背著還是小嬰兒的妹妹
一家愁眉苦臉的去團聚 愁什麼？
大姑姑是厲害的女人
講話就像利刃一般 雖不見血 劃過也留下痕跡
家裡窮 爸爸穿著小且有點憋的西裝
媽媽穿著不分四季的洋裝外加外套
姐姐和我則是穿著去年新年買的衣服
壓箱一年 今年再拿出來穿一次 應該是高興的 我忘了
至少這是一種隔著大衣搔養的兒童過年新衣情結
拿紅包是快樂的之於我和姐姐
煩惱的是爸爸和媽媽
紅包內會有每年一樣的公定價三百元
我和姐姐很自動的把錢拿出來偷偷塞給媽媽
自己把紅包袋收好 放進去年的新衣小口袋裡
相較於大姑姑和其它姑姑們的濃妝豔抹
單薄洋裝的媽媽 我覺得是是最美麗的
因為這些濃妝豔抹的人工美女
嘴巴吐出的盡是極盡挖苦的言語
她們譏笑媽媽外表的寒酸 認為是她帶衰爸爸的
媽媽總是靜靜的去接受這一切
團圓飯後在廚房洗碗的媽媽…
獨自用眼淚洗去利刃所劃下的一道道傷口
我想這些畫面就是讓一個小孩迅速成熟的助燃劑
比較熟的朋友就會知道我外表和心智的實際差距
我從來不會要求媽媽買無敵鐵金剛
姐姐也從來不會要媽媽買洋娃娃
我和姐姐最珍愛的就是墊在枕頭上的大毛巾
姐姐的是芋頭色的 我的是白的雖然日子久了泛黃
這是我和姐姐最寶貝的唯一「玩具」
曾經付不出房租 媽媽帶著我和姐姐睡在火車站
可以讓我和姐姐安穩入睡的 除了媽媽溫柔的催眠曲
就是這一人一條的大毛巾
(後來姐姐的掉在一次飛阿布達比下塌飯店 她哭了好一陣子)
(我的大毛巾邊邊都抽鬚了 媽媽丟掉 不過我自己又找來一條)
(到現在為止 枕頭上沒有墊一條大毛巾 無法安然入眠)
我記不得爸爸當時在哪裡 爸爸個性是很兇的
我少跟他說話 所以記憶中爸爸也是占據最小的一塊區域
大概是這樣的環境 我很會察顏觀色
看大姑姑臉色 也看媽媽的臉色
甚至於看的出笑笑的外表下是堅強 或是忿怒的臉色
姐姐可以在國小一年級 媽媽帶她一次後
隔天自己換三班公車上小學
這樣的記憶在我們從台南搬到高雄再搬到台中後
漸漸有了轉機…
<<待續>>
Ps.威威，我也交一篇這樣的功課了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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