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y swa]
所謂的「大學生風骨」在我成為高中生的時候就不太期待了。我常覺得是環境的問題,台北這城市令人目眩神迷,我無法分清楚我在這城市中究竟扮演何種角色?
唯一能肯定的是,必定是多重身份的我。我可能是大學生兼家教兼社團幹部兼義工兼一大堆職銜,這和過去三十年來的大學生型態迥異,如果以當時的「執著」來定義現在的我們,我必須說那叫「苛求」!
踏進麥當勞這樣年輕人才吃的速食店,幫你點餐的竟是歐巴桑,年輕的工讀生哪兒去了?在援交?在搖頭店,你說外面天光光,誰會挑這時候搖頭狂歡,國中女生告訴你,晚上有宵禁,當然下午玩。我不是在脫罪,也不是找藉口,每個時代的學生有其代表的符號意義。
鹿橋「未央歌」裡的藺燕梅,現代絕對還是有,但那不是2002年的大學生典範,我們存在不同時空背景,所以我們沒經歷到野百合的學運,我們被稱做草莓族,我們叫做抗壓性低!十一年前的六四天安門事件,我們還在背九九乘法表,卻對「歷史的傷口」記憶猶新。
某種程度上來說,我們根本不配稱大學生,因為我們沒見識,「知識份子」會被教育部長黃榮村罵笨蛋,因為我們唯一從嘴裡蹦出來的話題不是叔本華、尼采,而是周杰倫跟Jolin有沒有在一起,是哪裡可以下載新的MP3?!
社會涵養我們至此,我們只是攀附在這架構下生存的藤蔓,當國小教育開始重視英文而一個漢語拼音怎麼也搞不定時,我很懷疑我的兒子可能跟李白熟不起來,卻因為長期打 aok 電玩對其他各民族的長處、戰鬥力十分瞭解。叫他每天寫日記只會說:「馬麻偶明天要吃企玩!」高興了不會大笑,卻畫個「XD」表達他的感動!國中學測不考作文只因「我手寫我口」。那他們的手都應該不會握筆只會敲鍵盤,他們的口只會大喊:「教官滾出去!」還洋洋得意組了一個「中學生權益促進會」。
說了一大堆不代表我們對這社會沒有責任,在這種人人自危、個人主義色彩濃厚的環境中,顧好了自己,一定要對其他人付出關懷。一定要!我把這種循環稱之為反饋。一旦開始付出,會發現為他人做事比對自己做事來得有成就感,這也是為什麼我要去華山當義工,因為我想付出!我常覺得付出比得到快樂,我需要他人的肯定,即使是一句:「謝謝!」也是對我最大的鼓勵,我喜歡那樣,我享受被讚美的時光。
人的虛榮心有很多種,我姑且將政客們跨入政壇的初衷解釋為「熱忱」。一個沒有熱誠的人怎麼為民喉舌?怎麼到處奔走拉選票呢?就算他被體制化,成為一個以黨利益為前提,置國家社會生死於度外的大爛人時,他還是需要民意基礎,還是需要我們納稅人的錢來「肯定」他呀!不是嗎?
既然同樣是付出,我們以低道德門檻來審視,你願意認真做垃圾分類,使用政府規定的垃圾袋,姑且算是個有良知的人。倘若你看電影時,願意將手機關機或震動,你是有公德心的人,如果你犧牲假日,到醫院去當義工,去做社區服務,我相信你是一個有風骨的人。你一定是個快樂的人!
大概有人會覺得這是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讀書人才會寫出來的文章。別告訴我你從來沒有過夢想,你在踏進社會、為生活忙碌、為張羅三餐而煩惱前,你絕對懷抱著一個夢想,一如我跨進大學時候一般。但時光荏苒,我們被摧毀、被消磨,還來不及見識到在我們手下蛻變成長的世界,自己已經枯萎老死,行將就木。
這還不悲慘?你問我風骨一斤值多少?有比人骨值錢嗎?我會說沒有,但是人骨會消失,風骨會長存。為什麼?
老兵不死,只是逐漸凋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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