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康明斯基》和《丈量世界》雖都是凱曼諷刺現代社會的黑色幽默喜劇,但《我與康明斯基》全書皆具反諷性「語言魅力」,顯勝前評《丈量世界》(貼於後)所言首章<啟程>較有「敏銳、智慧、幽默」。(詳參【圖博館】:《小說改編與影視編劇》 《語言與影像的魅力》)
下面二位可不以為然:
彭蕙仙序文(貼於後):「凱曼的這部小說就寫作技法來說,不如《丈量世界》成熟,畢竟這是他早於《丈量世界》的作品,忘不了《丈量世界》絕世筆法的讀者在讀《我與康明斯基》這本小說時,可能有時會有點小小的不適應,因為這部小說沒那麼一發不可收拾的慧黠與自然。」
有些許的失望,感覺應該可以是非常詼諧又非常反諷的一部作品,但讀來卻有點隔靴搔癢的感覺,很難引起共鳴,有些段落讀來也有些混亂,不知道是翻譯出了問題? 還是原著就是如此? 看到前面的文章簡介與三篇專文推薦,看完後會有點懷疑看的是否是同一本書XD,也許幽默度太高了,我並不能了解~~~~
http://raymondtai.pixnet.net/blog/post/7552976
丹尼爾.凱曼(Daniel Kehlmann)《我與康明斯基》(商周,2007)
書中主角賽巴斯提昂.車爾諾是個年輕的藝術報導和評論專欄作者。他大學藝術史系只讀了兩學期,就進入廣告公司做事,而後又到地方報副刊工作。他活躍、高度的世俗性,相當勤快,喜歡拉關係和自我推銷,遂得到很多在藝術雜誌上寫報導和專欄的機會。於是他辭去地方報副刊的工作,成為自由接稿人。由於工作的挑戰,他想到替隱居在瑞士的老藝術大師康明斯基立傳。能夠替大師立傳,他即可依附於大師之後,也跟著進入藝術史而留名,而他也可憑著這個本錢而到權威的藝術雜誌工作,成為有地位的人物。
康明斯基來頭不小,馬蒂斯發掘他的才華,連畢卡索都收藏他的畫。藉由一次普普藝術展覽,他的深色眼鏡和簽名「一名盲者之作」使他聲名大噪。之後康明斯基在阿爾卑斯山區隱居,漸漸為世人淡忘。
由於康明斯基已到垂暮之年,他的傳記如果寫成,必可掀起一波新的康明斯基熱,這對出版商也是件樂於贊助的百利之事。於是車爾諾遂開始了他長途跋涉的立傳之旅。
而毫無疑問的,他的立傳之旅是個荒誕挫敗至極的旅程。他最先滿懷自信,而且多少有點都市人那種盛氣淩人態度踏上旅程。及並到了偏僻的康明斯基住家,他發現康明斯基的女兒設防甚嚴,於是他遂賄賂女僕設法接近康明斯基,並在他家翻箱倒櫃找資料。而後他又在康明斯基需求下,開車載他去找初戀的女子。路上發生一連串鬧劇,人人以為已盲目的康明斯基,其實並不是真盲,而是像個頑童般把他耍得團團轉。他也才發現年老的康明斯基才是真正的操縱者,他只是個自以為是的傻瓜。他以為可以獨家寫康明斯基的故事,其實有許多部分康明斯基早已接受過一個更有名的記者訪問了,他的立傳之旅成了泡影。一個急著成名的小人物,得到的是一次無言的教訓。
丹尼爾.凱曼的這本小說充滿了高度幽默,在國際間獲得極大迴響。書中劇情一再出現新的轉折和出人意表的變化,一齣好笑的混亂式喜劇,揭示著人生中的謊言與事實、操縱、道德與藝術。而車爾諾要成名、要有錢、要成功的慾望,也反應了現代社會的集體夢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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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上聯想到前評《冒牌者》(另參本館:《冒牌者》)
《冒牌者》取材于八十年代初在德國漢堡發生的真實事件——“希特勒日記事件”。1983年4月28日,德國國內最大的畫刊《明星》雜志發表了被稱是新發現的希特勒日記,“日記”引出了一片喧囂,有人甚至高呼:“德國的曆史很大部分必須重新改寫”。然而事隔不久,“日記”的真相大白于天下,所謂希特勒日記出自于一位名叫康拉德庫克的文物僞造者之手。他與《明星》雜志資深記者格爾德?海德曼裏應外合,合夥騙得九百萬馬克的酬金。“希特勒日記事件”使在歐洲享有盛名的《明星》雜志名譽受損,光彩全失,總編輯和高層領導引咎辭職,熱鬧一時的“轟動性新聞”成爲一樁鬧劇。“希特勒日記事件”不只是一個經濟詐騙案件,它十分准確地折射出以懷舊和獵奇面目深藏于德國社會文化土壤中的“納粹情結”和“機關報納粹主義”的喧囂。
“新德國電影運動”在二十世紀八十年代初結束之後,德國電影便沒有了“一個學派的團結”所帶來的繁榮局面。但是新德國電影貫穿始終的母題:對納粹曆史和現象的反思清算,卻仍然保留于八十年代和九十年代的德國電影之中。1992年,由慕尼黑巴伐利亞電視臺電視片導演赫爾穆特迪特爾執導的電影處女作《冒牌貨》,便是一部直指“納粹情結”和“新納粹主義”現象的諷刺喜劇電影。
《我與康明斯基》彭蕙仙序文
丹尼爾‧凱曼顯然很喜歡用對位書寫。《丈量世界》裡的洪堡與高斯,在凱曼的筆下,兩個人用一生互補出一個完整的世界,一個終生未娶並且保持童子之身,一個終生不愛,連兒子死活都不管;未娶的洪堡是因為專注於旅行研究,對別的東西都沒有興趣;不愛的高斯不屑於凡人太俗,根本不覺得誰值得被他看見。
說實在話,洪堡與高斯,是一體的兩面,他們在抽象與具體的層次上相互詮釋一件事:可敬之人必有可恨之事;能夠成為大師的人,通常都是他家人與朋友的夢魘。
《我與康明斯基》一書,很清楚,兩個彼此定義的人就是「我」跟「康明斯基」了。「我」,車爾諾,是個藝術系的學生,年輕而失意,剛被女朋友甩了,還被掃地出門;「康明斯基」是個過氣的藝術大師,馬蒂斯的學生、畢卡索的傳人,衰老而失落,被女兒半強迫隱居在阿爾卑斯山的一個小村落。
車爾諾平日靠寫東拉西扯的藝評維生,筆下沒有春秋,只有勢利,好惡臧否繫於他對藝術文化界人脈與生態起落的斤斤計算,也因此沒什麼人把他當一回事;混久了,他也很有挫折感,一心想「幹一票大的」,為大師立傳自然是其中一條捷徑,車爾諾心目中的合算投資是:親訪一個快要掛掉的藝術大師,書成之日就是大師再見之時,那自然洛陽紙貴,他也就名利雙收了。
車爾諾找到了行將就木的康明斯基,然後展開一連串採訪與寫作計畫。康明斯基號稱眼盲,被女兒嚴格看管,車爾諾用盡一切辦法終於得到和康明斯基獨處的機會,他帶著康明斯基去跟幾十年沒有聯絡的初戀情人相見,一路幻想著這「世紀大會面」會是將來傳記中多麼有賣點的大獨家,愈想愈高興,一路開車一路計畫,爽透了。然而,這一場公路之旅,也是車爾諾的生命之旅,他的人生在此過程中全然翻轉。
康明斯基人老心清明,所有跟他打交道的人都認為他是看不見的,因為在許久、許久以前的一篇報導曾經這麼說過,所以大家也就這麼認為,再加上,康明斯基戴著一副深色墨鏡,更強化了車諾爾認為他是瞎了的印象;因為「認為」康老反正看不見,因此車爾諾一路上胡作非為,百無禁忌,為的就是要榨乾康明斯基最後的一點剩餘價值:讓車爾諾的康老傳記更富傳奇。
車爾諾帶著他到藝術活動場合公開亮相,以擡高自己的身價(大家看到了嗎,康明斯基跟我在一起喲),並製造話題,(我就要出版康老的傳記了,請拭目以待);還精心規畫把老畫家帶到初戀女友家(讓你跟老情人重逢,你可要感謝我喲);車爾諾每每一想到自己將來將會靠著這本康明斯基傳大發利市時,就樂不可支。
車爾諾安排計畫、定路線、開車,但是,康明斯基主導大局。這就是這本小說最有趣的地方。一如從阿拉丁神燈裡釋放出來的精靈,過久的囚禁終於鍛煉了精靈的心智與意志,他不再把釋放他的人當作主人,而視之為新的囚奴;如果這個為精靈打開門戶的人自己又充滿了非非之想,聰明的精靈很快就知道可怎麼利用人的貪婪成就自己的願望。那麼,誰是囚奴、誰是主人?
當車爾諾瞞著康明斯基的女兒、收買了康明斯基的女傭,竭盡所能,帶著康老見了藝術界人士、見了他的初戀情人之後,他才驚覺事情的真相比他所設想的要複雜一千倍,他自以為是的一切不過是個鬧劇,不,正確的地說,是個騙局,是誰欺騙了誰?
康明斯基有自己想要完成的夢想,但女兒把他關在偏僻遙遠的小村裡,他走不出去、見不到想見的人,剛巧有個被名利沖昏了頭的年輕人車爾諾想利用他,那何妨就順水推舟,讓車爾諾助他完成幾十年未竟的心願呢?所有車爾諾處心積慮的精心安排,只實只在成就一個垂垂老者完成生命中的最後一個願望;車爾諾不知道他一步一步走向的,並不是自己想像中的轟動掌聲,而是老人家的暮鼓微音;康明斯基用他的這點霞光餘暉,讓車爾諾開了眼睛、看清楚了很多事情。
小說的結尾可能會讓讀者大吃一驚;任何覺得作者未免太過殘忍的人,我建議你往前翻到車爾諾走在廢棄壙坑的那一段,再次溫習一個人可以因為貪婪而讓自己受苦到何種程度,或者就能明白,當車爾諾發現吃這些苦頭根本是一場荒誕,得不到自己所想要的結果時,他會使出怎樣決絕的手段呢──恨自己傻得可悲,怨自己笨得可恥,能怎麼辦呢?只有毀了一切。
這樣的結局恐怕只能說是不得不然。這是車爾諾的解脫,更是讀者的解放;讀者至此終於也從一路對車爾諾的不恥與憤怒中釋放了出來;當我們懂得憐憫車爾諾,我們方才能夠讀懂作者所要說的,其實是一種愈來愈普遍的急功好利:一種集體的成名焦慮,一種普世的致富渴望,造就出各式各樣荒唐的八卦與嗜血行徑;所以不要嘲笑車爾諾,也不必為他哭泣,因為他肯定不是惟一。
車爾諾的世儈與康明斯基的世故,是一個對照組,互相成事,缺一不可,他們利用對方的資源實踐自己的願望,最後一切復歸於零;對車爾諾,名與利如水大江東去;對康明斯基,短暫與歷史的接軌只帶來逝者如斯的訊息,初戀情人早已有了她自己的人生、與藝術大師無關的人生過得平凡愜意;瘋狂的公路旅行彷彿命運特別為「我」與「康明斯基」打開的一個歑隙,讓他們在叉出來的道路上與深刻但有時顯得晦暗的人生驚鴻一瞥地相遇,看明白了之後才能再次回到本來的軌道裡,各就各位地活下去;夢境之外不堪行。
凱曼的這部小說就寫作技法來說,不如《丈量世界》成熟,畢竟這是他早於《丈量世界》的作品,忘不了《丈量世界》絕世筆法的讀者在讀《我與康明斯基》這本小說時,可能有時會有點小小的不適應,因為這部小說沒那麼一發不可收拾的慧黠與自然,但《我與康明斯基》戲謔依然、反諷不減,而且認真說來比《丈量世界》懷抱更多一些淑世情懷,能夠引起讀者反思與反省的地方,比《丈量世界》多了幾分。
簡單說,看這本小說,你不會覺得是在一個異次元的世界裡讀兩個事不關己的脫線天才的故事,而會常常被那個「我」呼喚到現實世界來,我想,這不單單是因為凱曼這部小說用的是「第一人稱」的緣故,更因為,這次凱曼說的是個你我都參與其中的遊戲,一種荒唐卻絕不陌生的遊戲。
洪堡與高斯有本事丈量世界,卻沒有能耐測度人情;我與康明斯基看似互相牽制,實則彼此扶持,康明斯基依賴車爾諾一如車爾諾倚賴康明斯基;凱曼是個擅長處理矛盾的作家,讀他的小說除了情節讓人拍案大呼過癮之外,還有一種 KUSO 的樂趣,因為他的對白實在太好笑了。小說能讓人讀到開懷大笑與低頭沈思,極端的情緒交叉而行卻互不幹擾,丹尼爾‧凱曼,不簡單吶。
http://blog.chinatimes.com/prayer/archive/2007/08/08/187355.html
《我與康明斯基》有一把自己的尺 【元智大學總務長尤克強教授】
我在月中接到商周出版社余編輯的電話,邀請我為他們的新書《我與康明斯基》撰寫推薦文。兩天後我收到了她寄來的譯文稿,登時傻眼:《我與康明斯基》原來是德語才子作家丹尼爾‧凱曼於二○○三年發表的一部馳譽國際的中篇小說,而不是我原先以為的傳記、散文、勵志或企管類的書籍──余編輯還別有用心地附贈我一本凱曼二○○五年的長篇名作《丈量世界》。其實我的專業不是文學研究,也從來沒有寫過文學評論,但是既然已經答應了出版社,只好全力以赴了──請您把這篇文章當作是「一般讀者」的閱讀心得就好!
在週末南下的遊覽車裡,窗外的炎炎烈日和車廂內悶悶不涼的冷氣並沒有讓我昏昏欲睡──因為《我與康明斯基》的故事實在太精采,逼得我聚精會神一口氣就把它讀完了:三十一歲的車爾諾曾經在大學念了兩個學期的藝術史,然後進入廣告公司再轉到地方報社主筆藝評專欄。他汲汲營營想要成名,因此到處製造機會推銷自己──「一以貫之地在各種事物上與同行抱持相同看法,並且出席各個開幕酒會,善用機會建立人脈。」有了一點名氣之後,車爾諾就辭掉了報社工作,成為自由的「文字工作者」,為多家藝術雜誌撰寫特約文章。然而他卻沒料到自己陷入了生涯發展的瓶頸,於是突發奇想要為在瑞士隱居的高齡藝術大師康明斯基立傳,他夢想:「我這本書不能在他死前出版,但也不能距離他死後太久,他的死,會引起一陣短暫的康明斯基熱潮。我會受邀上電視,在電視上發表對他的評論,螢幕下方還會打出我的名字,並註明我是康明斯基的傳記作家。這麼一來,我就有機會在大型藝術雜誌社找到好差事了……我的書將會成為不朽的一手資料,大學生必讀,連藝術史學家都不得不引用。」他的投機想法和出版商的算盤不謀而合──如果康明斯基恰好在近期內死亡,這本傳記一定會大賣。
於是野心勃勃的車爾諾來到瑞士荒涼的小村落尋找大師,只是他沒料到照顧高齡大師生活的四十六歲女兒卻是一個強悍的角色,設下了層層的採訪關卡。車爾諾只好使盡各種卑鄙齷齪的手段──說謊、行賄、挾持、出賣等等,以便達成其「揭發大師不為人知的秘密」之企圖。作者凱曼使用了異常精簡與戲謔的文筆,把媒體和藝文界各虛偽的現象諷刺得入木三分,令人拍案叫絕。最令我意外與感動的是作者安排了一個在現實社會中似乎不可能發生的「寓言式結局」,充滿了令人深省的溫暖和希望。
在閱讀的過程中,我好幾次闔書自問:如果我就是年輕的車爾諾,在那時的情況下會不會使出同樣「不光明正大」的手段?答案竟然十分令我自己吃驚:會!這就是作者高明的地方:《我與康明斯基》的主角只是這個時代千千萬萬「一心追求成功」的年輕人的化身,凱曼抓緊了「我要成名要有錢」的社會集體夢魘,對知識分子的虛榮心觀察敏銳,然後用上乘的幽默來戲謔他們──「以其人之道還於其人」:許多自以為高人一等的知識分子不是正如雜耍的小醜一般,只會玩弄著大量的「專有名詞」嗎?然而這本小說的結局能讓「不再年輕」的我感動的原因,正是我現在的「過來人心境」──就如車爾諾在做了這麼多荒謬的事情之後所領悟出的:「沒有我需要的。」「那就不要了啊!」(大師)於是車爾諾決定重新開始過自己真正想要的人生。
我在七月二十二日的那個星期天,坐在臺北市南京東路和松江路交口的「星巴克咖啡」構思撰寫這篇推薦文──中午十一點三十分,整個店裡竟然只有我一個客人。我翻開帶來的聯合報副刊,說來也巧──下方正有一篇林懷民先生的文章〈自己的一把尺──流浪者之歌29〉:
紐約的朋友不時為我平郵寄來《時報》舞評簡報,讀久了漸漸明白,不可盡信書。每位舞評家都有其背景與經驗的限制,只能辨識他熟悉的重點,每位舞評家都有其偏好與立場,很難改變……演出就是演出,一個城市去久了,才會逐漸有影響力。不能高估一次成功演出的效果,也不能忽視長期累積的聲譽。到了九十年代,我變得很篤定:只要每天老老實實工作,只要繼續有邀約,我們就可以繼續做我們愛做的工作;舞評的好壞與舞團的市場行銷有關,與我無關。舞評挑剔的那場可能我剛好滿意至極;讚美有加的那場,我可能沮喪得回旅館幹酒。我有一把自己的尺。
每個人都該有一把自己的尺──這就是《我與康明斯基》能帶給讀者最好的啟示:我們不應該用別人設計的尺來衡量自己的生命價值。作者丹尼爾‧凱曼在三十歲就能夠領悟出和林懷民先生同樣睿智的人生道理,令我欽佩不已。
http://www.yzu.edu.tw/E_news/469/7library01.htm
《丈量世界》
《丈量世界》(商周,2006)憑啥能繼徐四金的《香水》之後,20年來最暢銷的德語小說。上市即打敗《達文西密碼》與《哈利波特》,德語版銷售破百萬,35國轟動跟進。盤據明鏡週刊文學類暢銷書榜冠軍逾30週,獨霸文學排行榜前三名60週。
當然是如各家媒體評論所言:德語文學裡前所未有的「敏銳、智慧、幽默」的娛樂之作。角色描寫與對話處理得優雅俐落,唯有具有高度文學藝術的作家,才能寫出這樣的作品(法蘭克福匯報)。為德國文學帶回了輕鬆與幽默!(英國衛報)。凱曼是個奇才。在內容的設計與表達上,《丈量世界》既優雅又有節奏!(紐約時報)。擺脫現代德語文學裡常見的道德壓迫(譬如葛拉斯和波爾),三十一歲的作者運用人類天性和邏輯的鐵則,鍛造出機巧的散文風格作品——完全符合日耳曼嚴謹精確水準的魔幻寫實小說(美國娛樂週刊)。
不就是以小說筆法敘述以下故事:十八世紀末,兩位德國青年分別以自己的方式「丈量世界」。一位是亞歷山大.封.洪堡(Alexander von Humboldt,1768-1859),他不但親赴原始森林、大草原,還深入奧利諾科河,以身毒藥,計算土著身上的頭蝨,還探勘洞穴,攀登火山,經歷千 驚萬險,目睹海怪出沒,與食人族歡聚一堂。另一位是數學家暨天文學家卡爾.費德烈.高斯(Carl Friedrich Gaus, 1777- 1855),他少了女人就活不下去,卻在新婚之夜為了要記下某個靈光閃現的公式而跳下床。他不需要離開家門卻能證明出:空間是曲面的。洪堡被譽為「哥倫布第二」,高斯則被認為是自牛頓以來最偉大的數學天才。一八二八年,兩人年事已高,同享學術盛譽,而且還各有各的一點臭脾氣。兩人首次在柏林碰面,但高斯人還沒離開馬車,卻已捲入拿破崙戰敗後混亂不堪的德國政局。
有偉大到如書商所宣傳嗎:凱曼以深沈而不著痕跡的幽默筆調,描寫兩位德國天才的一生,刻畫他們的渴望與脆弱,他們生命中的極端對比、其偉大與可笑,以及他們的成功與挫敗。作者以極精緻的手法,巧妙結合了史實與虛構情節,全書豐富想像力難得一見,充滿哲思且震撼人心,是一本精采絕倫的冒險小說。
你不否認能首章<啟程>的以下敍述比起其它章,有點「敏銳、智慧、幽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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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mypaper.pchome.com.tw/news/souj/3/1293900990/20070828060948
阿基里斯與龜(另參本館:《北野武的野笑話》北野武:名導演48)
導演: 北野武
演員: 北野武 通口可南子
相關介紹
繼【導演萬歲】以各種不成功的諧仿片段自我解嘲、最後甚至以自我毀滅做為收場的北野武,繼續在【阿基里斯與龜】探討藝術創作的現實與殘酷。
這回他引用古希臘的「齊諾悖論」作為引子:話說阿基里斯與烏龜賽跑,阿基里斯每秒跑10米,烏龜每秒只能跑1米,但是在烏龜的起跑點超前10米的前提下,當阿基里斯以十倍速度追上烏龜的起跑線時,烏龜已經往前進了1米。當阿基斯再趕到烏龜前進1米的地點時,烏龜又已經向前。這樣週而復始循環下去,阿基里斯永遠追不到烏龜。
其實這個悖論用正確的數學算式就可以破解,但乍聽之下卻很容易讓人困在這無窮的矛盾裡。而北野武藉此來暗喻藝術、以及人生。
片中的主人翁,本來出生在富貴家庭,父親花大錢收集畫作,而小男主角的繪畫興趣,也在巧言令色的畫家刻意諂媚、甚至贈與「畫家帽」鼓勵之下(這個物件成了很重要的視覺母題),成了他畢生的志向。然而父親生意失敗上吊自殺,他也從養尊處優的少爺變成寄居繼母親戚家的孤兒。儘管不識人情世故的他,依舊以為「想畫車就站在馬路上擋車」就行,卻忘了失去權貴身份後,不但得接受父母無力面對現實先後厭世的打擊,甚至眼睜睜看著用他教的方式擋車、畫車的朋友喪命輪下的慘劇,他的童年也就此宣告結束。
但他並沒有因此放棄作畫,長大以後,他一面打工、一面畫畫,甚至進入美術學校,想成為藝術家的企圖更為明確。但是當一群同學為了追求自以為是的「現代」藝術精神而大搞實驗時,我們也看到走火入魔的後果,又是一條人命。北野武再度以主角目睹死亡的場面作一個分段,然後進入到由他自己粉墨登場扮演的中老年部分。
他還在繼續畫,之所以能支撐下去,除了他堅定的意志外,最重要的是無怨無悔支持他的老婆,但夫唱婦隨卻也忽略了女兒的感受,以致其離家出走。其實在這裡我們清楚看到「藝術創作」與「評價定位」的殘忍:男主角童年被畫商拿走的畫,成了他唯一掛在畫廊高價出售的作品;而他在進學院前的風景畫,則變成咖啡店的裝飾;但之後他的作品幾乎陷溺在畫商粗率的評價中,而變成盲目跟隨潮流的模仿品,甚至演變成對生命的傷害。他錯估了嘔心瀝血的意義,以及努力與成果不一定成正比的現實,讓妻子遍體鱗傷,而離家出走的女兒卻真的死了。當妻子悲不可抑時,他竟然還能拿女兒的死亡創作,此時妻子的崩潰指責,幾乎汲走了觀眾對主角僅剩的同情。因為我們沒看到像拉斯馮提爾【白癡】那種用瘋狂甚至背世的舉動、來麻痺內心至痛的動機,而只是不近人情的一意孤行。因此當他最後想拿自己的死亡為題時,不曉得這當中是帶有懺悔贖罪的意味,還是僅僅又一次異想天開?諷刺的是他連這次創作都沒成功,倒是自己大難不死後,第一次主動定義了物品的價值,他把一個汽水罐標價20萬在市場出售,是嘲諷自己,還是嘲諷世人永遠看不到作品的背後?
即使尾聲看來符合世俗對happy ending的定義。其實北野武的角色還是維持他一貫的冷,特別是在人際關係的主動付出上。如果阿基里斯與龜的悖論是種迷思,最終能打破,還多虧妻子終究不離不棄。但人生與藝術的問題就此解決了嗎?應該沒這麼容易。
http://movie.kingnet.com.tw/movie_critic/index.html?r=6090&c=BA0001
彭怡平影評:從《阿基里斯與龜》談藝術與極權主義
看北野武的電影,對我而言,從來就不是一件輕鬆的『差事』!出乎意料之外的,排除了《阿基里斯和龜》片首的那段借鑒古希臘神秘數學悖論而來的楔子,讓我有點不知所云以外,整部片都讓我看得津津有味!
先從這部片名說起好了,北野武以古希臘神話故事中的人物阿基里斯和烏龜展開賽跑說起:阿基里斯的速度十倍於烏龜,但是在烏龜領先10米跑道的前提下,當阿基里斯以十倍速度追上烏龜的起跑線時,這時烏龜已經又前進了1米;當阿基斯趕到烏龜前進1米的地點時,烏龜又向前進了一步;因此,理論上,阿基里斯永遠不可能領先烏龜。然而,理論歸理論,非得落實到現實人生裡,便難脫荒腔走版。
北野武以一個銜著金湯匙出生的孩子真知壽矢志成為畫家,完全不顧接踵而至的現實紛擾,終其一生不改其志的故事為經緯,描繪懷才不遇的真知壽悲慘的人生,北野武以獨特的北氏黑色幽默,針對素人藝術家與學院派藝術家的養成教育、藝術創作與藝術市場間的關係,冷嘲熱諷了一番;比如,素人藝術家的塗鴉與受過嚴格的藝術理論訓練的科班學生,誰更能領悟藝術的真髓?一個俯拾皆是的生鏽可樂罐,在藝術家的眼中是珍寶,但是對那些從未經歷過藝術訓練的人來說,卻是一文不值的破罐子!藝術家對於藝術的狂熱追求固然偉大,但在凡夫俗子的眼中,不過是瘋子與傻子的行徑;而脫離現實的藝術追求,除了屈指可數的知音以外,難免孤芳自賞。
因此,當佐知子說出:「我認為我懂他的藝術。」這句話不僅是愛上真知壽的佐知子因熱戀脫口而出的一句話,還伴隨著「我將用盡我一生的力氣來幫助真知壽的作品被世人瞭解與接納。」我們或許可以換一個角度思考,藝術經紀人與藝術家之間最理想的關係便一如佐知子與真知壽,因相知相惜而義無反顧,也因為如此,當真知壽做出如此違背人情事故的行為──對離家出走的女兒不理不睬;沒錢買畫布的時候,厚顏無恥地跟出賣皮肉的女兒要錢買顏料,卻在看到因援交而身亡的女兒時,第一個念頭是趕緊掏出手絹在女兒的臉上塗抹,好在第一時刻裡補捉死亡的意象──佐知子仍舊得學會按捺住痛苦,原諒心中只有藝術的瘋狂丈夫。
佐知子變得跟丈夫一樣失去了理性了嗎?當然不是!然而,她對於真知壽的才能深信不疑,乃至於深信到盲目地相信他所說的、所做的一切都是「有道理」的,都是「正確」的,這就造成了真知壽一家人的悲劇,雖然,一開始,我們也可能因為真知壽所展現出的那一點點才華而有那麼一點期待與相信,然而,隨著時日更迭,當真知壽的追求已成了執迷不悟,若是身為觀者的我們仍不覺醒,就會變得一如劇中的佐知子般,最後成了這位瘋癲老人的幫兇,而多少的獨裁者與極權主義的誕生也一如真知壽與佐知子,剛開始的結合都源自對美好理想的追求,卻在理想變成夢魘以後,仍舊抱持著「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美夢,最後,只好擁抱著惡夢一起下地獄。
http://blog.udn.com/dodobear/3137793#ixzz1a9xibdpY
《阿基裏斯與龜》影評: 無解的悖論與困境
我們很多人小時候都學過畫畫,卻因爲種種原因,很少會有人堅持下來。隨著年齡的增長,我們又發現,從小被教導的“有志者事竟成”似乎並不是那麽一回事——能堅持下來的人也並非都獲得了成功。小時候學畫畫的孩子們,除了其中慢慢丟掉了畫筆的大多數,有的繼續努力只是爲了高考藝術特長的加分,即使是熱愛畫畫並能考上美術院校的佼佼者,當中的多數人畢業後還是奔向了各種崗位,與理想中光鮮亮麗的藝術家生活無緣。
當然這樣說有點不合情理,藝術家不是人人想做,實際上沒有人去強求這麽多。藝術很多時候就是一種相當功利性的東西,創作的功利意圖在這個年代變得更加明顯。的確,商業社會中的藝術創作本身就不可能是件自由的事情,所謂成功不成功,多半都是別人說了算的,面對前人留下的足迹,更多人只能套著渴望成功的枷鎖,模仿、創作、實踐。藝術像是個高深莫測的騙子,人們被它閃閃發亮的外衣所吸引,爲了理想而義無反顧,在挫折時不斷對自己産生質疑,卻從來不會去想,這是我自己的問題,還是藝術機制本身的弊病?又或者兩者皆有?
六旬的北野武在《阿基裏斯與龜》中提出的正是這樣的疑問。“阿基裏斯與龜”本身是個悖論,而導演將其用在藝術創作上卻又格外恰當:藝術是無法追趕的,追趕藝術的人永遠被創造藝術的人甩在後面,最多只能如同阿基裏斯與龜的距離,無限接近卻無法超越——這也許同時也是曾經擺在包括導演在內的很多當代創作者面前的疑惑:面對前人豎立的無數高山,我們應當如何翻過,寫什麽,畫什麽,拍什麽?作爲一個過來人,導演在片中用真知壽這個角色闡述了這個疑惑。藝術本應該是因人而異的自我表達,而當最基本的創作都變得畏手畏腳思前顧後之時,他便已經在藝術上被判了死刑。
其實真知壽生下來就面對著一條成功的路:他有著豐富的想象力,同時極其富有的家庭也給予了他隨心所欲的作畫空間:他隨時能得到藝術家們的指導和欣賞,可以被允許在上課的時候畫畫,可以攔下滿載乘客的電車來作畫,他能夠抛開物質的束縛,想畫什麽都能夠得到滿足——我們甚至可以設想:自身的天分和努力、優厚的學習條件、自由的創作空間、名家的指導和提攜,即便他將來不能名留畫史,但成功對他幾乎是命中注定的事。
然而家庭破産、父母雙亡、寄人籬下,這些變故終結了真知壽的上一條成功之路。接下來怎麽辦?前人告訴我們,還有一條路是由苦難與勤奮鋪就的。可惜,真知壽雖然選擇了走上這條路,但現實給真知壽戴上了束縛的枷鎖。心理的落差使得他更加急切地想得到他人的認同,被人認可的渴望成爲了他一生的創作動力。他不再自由地選擇藝術,而是仍由藝術和商人擺布,窮其一生只爲得到以那位畫商位代表的藝術話事者們的認可,殊不知當年贈與他“藝術的貝雷帽”的,也不過是個與畫商勾結的虛僞無才的畫家。
如果說童年一段是傳統和懷舊的(個人覺得甚至有些老套和拖遝),影片的第二段則充斥著理想主義的激情與浪漫,暢快淋漓的鏡頭讓人眼前浮現出無數典型文藝青年的身影。他們懷著自己的堅持,投身到藝術的實踐中,一開始個個都熱情四射,無所顧忌地進行著破壞性的藝術實驗,而後意外發生,人群四散,甚至有人永久告別了人世,他們才突然體會到現實的悲涼。賣關東煮的老板一語道破:對饑餓中的普通人來說,畢加索的畫也許連一個飯團都比不上。有志青年前一句反駁:“我會選擇畢加索!”回頭卻默然從天橋上縱身跳下。對他們而言,選擇藝術無疑在選擇受難,而如果活著不能成爲聖徒,那寧願去做崇高的殉道者。
到了中年階段,依然默默無聞的真知壽幾乎只是在想著如何成名,更加喪失了藝術創作力。偏執的創作也許沒錯,但如真知壽般偏執地隨波逐流,卻著實是件可笑而可悲的事情:在拳套上塗顔料,讓拳擊手用雙拳在妻子身上“作畫”;讓妻子將自己溺于水中,企圖在“接近死亡”的瞬間求得靈感的眷顧;面對車禍的傷者、甚至自己死去的女兒,他都能置之事外,僅將其當作藝術靈感的來源。如果說投身藝術本身就是一場賭注,他甚至可以用道德與生命作籌碼,但即便有前人以此換來了震驚世人的作品,還有更多和他一樣的人,只是被人當作醜陋社會新聞的主角恥笑。
北野武采取了一種相對中立的態度,沒有對真知壽的瘋狂行爲作過多譴責,也沒有一味爲他的遭遇鳴不平。導演也沒有將真知壽塑造爲一個徹頭徹尾的悲情人物,還好心地爲他安排了一位深愛他和支持他的妻子,給了他最後的生活寄托。然而隨著故事的發展,理想一步一步幻滅,最後滿眼盡是讓人哭笑不得的無奈與悲哀。當一件件事情鋪陳開來的時候,我們看到的是導演對整個當代藝術的冷眼旁觀和辛辣諷刺,對創作者、對走向極端的現代藝術創作,更是對畫商,以及他們所創造的藝術世界的種種規則。
如同真知壽的創作過程所展現,藝術在商業機制下愈發淪爲一種藝術品商人的遊戲,畫家則成爲了他們的棋子。話語權一旦被人掌握,藝術就變成了他人的遊戲。北野武要“自嘲”的當然不僅僅是自己曾經想做畫家的經曆,放大一點,如今的電影創作更是如此。可是這究竟是誰造成的,是商人還是甘于隨波逐流的創作者?也許每一個人都有責任,又也許還不是時候爲這種機制定下毀滅藝術的罪名。但作爲犧牲品的真知壽是否就值得同情?北野武在批判機制的同時也在自省,而更多手拿畫筆跳入“阿基裏斯與龜”式困境的人,是否也一樣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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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基裏斯與龜》影評:北野武自戀無止境 2008-8-30
和三部曲的前兩部《雙面北野武》、《導演萬歲!》相比,這部電影自戀程度稍爲遜色一些。不過,和觀衆不得不泡在電影院中的兩個小時相比,這部三部曲中最長的電影貢獻的深層思考抑或娛樂因素都對不起這麽久的寶貴時間,在影片末尾部分更是幹脆重複起了自己。總之,北野武在國外市場料難得到票房佳績,DVD版本銷量可能還算能看。
《雙面北野武》中展示了北野武個人三部曲的核心:一個人,兩個靈魂,有時是相聲演員彼得武,有時是作家北野武。而《導演萬歲!》揭示,這位導演一直不斷想要重塑自我,發現嶄新的自我。《阿基裏斯與龜》借一個想做畫家的角色,提出了一個很大的命題:何謂藝術?
電影主要分作三部分,開頭部分的時間是二戰過後不久,年輕的主角真知壽出生于一個富有家庭,父親是經營成功的收藏家(中尾彬飾演)。真知壽自幼受家庭熏陶,熱愛畫畫,對學校學業則是潦草敷衍。
後來,父親破産後自盡,真知壽被繼母(筒井真理子飾演)趕出家門,和種田爲生的叔叔一家生活。叔叔一家不懂藝術,覺得真知壽說不定還真有藝術天分。
至此電影放映了大約45分鍾,都是按照傳統手法拍攝,基調比較溫暖,是全片看起來最輕松愉快的部分了。年輕的真知壽雙眸閃耀著堅定光亡,觀衆可以看到他對藝術的熱愛和對自己天分的自信。這一部分也勾勒出了全片的焦點:真知壽是真的有藝術天分,還是只單純熱愛藝術而已?
然而,接下來的半個小時,電影簡直可以用“支離破碎”來形容。男主角出場了——一位長相很不討喜的家夥(柳憂憐扮演)。男主角進入藝術學校就讀,被那些古怪的所謂藝術行爲弄得焦頭爛額,迷惑不已。
然後電影開始大幅時間跳躍。北野武自己也出現在了屏幕上,扮演中年時期的真知壽。到這裏就已經很清楚了,真知壽其實只有按部就班摹寫他人畫作的能力,毫無創造天分。來不是什麽壞事,結果被電影裏深深的自我否定和厭惡弄得變了味。北野武似乎非常懷疑藝術本身的價值,他只看重工作,認爲藝術的價值在于工作,無休止的工作,管他工作結果如何。更令人忍無可忍的是,北野武一直喋喋不休地告訴觀衆真知壽有多麽像自己(電影中真知壽的所有畫作都是由北野武親手畫成)。
對于一個幾十年前就拍出經典《那年夏天,寧靜的海》和《花火》的導演,這部充滿自我剖析的電影實在誇不出一個“好”字。現在,北野武的自戀三部曲算是完結了,下一步他還有什麽原創性的東西可說?
電影的技術處理部分都非常好,畫面色彩尤爲生動。影片標題來自古希臘數學家芝諾提出的一個著名悖論“阿基裏斯悖論”。阿基裏斯是傳說中古希臘奔跑最快的人,芝諾提出,只要落後起跑,即使是阿基裏斯,也無法追上前面的烏龜。(原作:德萊克?埃利、編譯:葉子)
http://news.mtime.com/2008/08/30/1394667.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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