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阿奇:
在第一次聽到你的存在時,我只能用“驚奇”兩個字來形容我當時的表情與情緒。
或許是因為我家許久沒有出現新的成員,其實打從國二老爸不准我們養寵物開始,我們家就一直處於五個人的平衡狀態,再也沒有別的動物來過我們家,除了夏季偶爾會跑上來吹冷氣的小黑和突然出現的可惡蜈蚣外,什麼都沒有。
但你在此時出現在我們家,甚至出現的如此恰當。
宛如迎接一個初生嬰兒般,我們又驚又喜的企盼著你,我更是在知道之後,每天都在等待著看到你。
媽媽說你是他們爬完山之後,在摩托車旁邊發現到的,你連眼睛都還未睜開,卻十分有求生意志的在地上翻滾,似乎希望有人能幫你一把,助你順利活下去。
由於那時老爸老媽正準備去醫院作例行檢查,也怕你的母親在樹上找不到你,爸媽於是將你放在樹下的一顆石頭上,就騎著摩托車離去了。
或許是爸媽一路上一直掛念著你吧,於是他們在做完檢查之後,又再一次驅車到山腳下,你依舊滾回同一個地方,而爸媽認為你們的相遇就是有緣,就這麼將你帶回家,讓你成為我們家的一份子。
不只是老爸老媽,就連凱和瑞也悉心的照顧你,甚至會因為誰照顧不周、誰有所疏忽而互相指責,但大家其實都對於你來到我們家感到十分開心。
那天我搭著五姨丈的車回來台北,一心一意就是要看你的廬山真面目,當看到你時,我心裡還冒出一絲這該不會是水溝老鼠吧的疑惑。
後來那天的半夜媽媽把你抓出來餵牛奶,我也趁那時將你的模樣拍了下來,老媽和我就一直討論當初遇到你的事情,討論的途中也暗自希望你能好好的長大,不只與我們作伴,更能陪伴著被病情所擾的老爸。
就連你的名字,我都還未呼喚過一次。
就在星期天我睡醒之後,老媽的一句松鼠死了四個字將我一棒打醒,腦袋一片空白的感覺讓我瞬間腳軟,我只感覺心中有什麼東西消失了,然後我萬分的悵然。
當下我雖然想哭,但我只有滴了兩滴眼淚。
真正的大哭是在我要回台中的車上,只是想到你的樣子我就掉眼淚了,拿起包包裡的毛巾就是一陣大哭,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反正就是哭得厲害,但我卻連一點哭音都不想發出來,就怕別人以為我是剛離家的學生。
阿奇,雖然我來不及呼喚你這個名字,但感謝你讓我們參與了你最後的這一段生命。
雖然我們相聚的時間不長,但曾經有你真的是太好了,希望此時的你不再有痛苦,並且一路好好的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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